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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养了她,我们就一起生活,我是她的监护人。”
“监护人?小老弟,要诚实哟,照片可不是这么说的!”
主任把照片重新排列开来。六道目光逐一审视,重新又凝聚在纳西斯身上。
是的!照片不是这么说的。照片中的情景,正明明白白诉说着他们是恋爱中的男女。
“没错!我们彼此相爱。”纳西斯承认说。
“这就麻烦了!你既是她的监护人,又和她谈恋爱……小老弟,你可真会找麻烦!那个人不好谈恋爱,偏偏喜欢上自己的……”
“这有什么不可以?”
“冷静!小纳。”老院长制止纳西斯。他了解他的脾气,纳西斯对什么都不以为然,执着于自己以为对的事物;有时任性胡为,全然不管旁观的人怎么想。像前些日子,他和那一大堆女人的徘闻,搞得天翻地覆,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可是这一次不同,“同居”和“谈恋爱”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事件。
“还有一点,”所长提出了关键问题:“她是本校的学生吗?”
“嗯!”纳西斯毫不迟疑地回答。
“完了!”主任夸张地手覆额头,倒在沙发上。
所长也瘫身紧靠在沙发椅,说:“好了!现在该怎么办?”
老院长瞪两人一眼,坐靠在旋转椅上,眉头深锁,像是在思考什么棘手的问题。顿时,办公室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鼻息声此起彼落,房间里的气流塞碍难行。
终于,老院长打破沉寂,开口说出他们早模拟过的要求: “小纳,虽然你是她的监护人,但她毕竟已经成年,孤男寡女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会落人把柄,你还是找个地方让她搬出去住吧!”
“不!我不要她离开我!”
“那么,”老院长又皱起眉头,纳西斯的回答在他意料中。“你打算怎么办?事情如果闹开了,非但校方颜面无光,你也会受影响。我们不希望看到这种事发生!”
“那是我个人的事,院长,”纳西斯不以为然地说:“我不认为这会对校方有什么影响!”
“小纳!”主任摇头说:“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名誉’这种东西是很脆弱的,更何况男女关系越渲染风波越大,一个不小心,就会闹得满城风雨,而且大都是很难听的。我们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校方有校方的立场,再说,媒体又是很难缠的,我们不得不多加三思。”
“那你们的意思是……”
“离开那个女孩,或者让她搬出去。”
“不!我绝不答应!”
“小纳!”老院长说:“你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拒绝,后果有多严重?”
“后果?”
三巨头相互看了一眼,主任又推了推金边眼镜,清清喉咙说:“小纳,我们实在不愿意这么做,可是,校方有校方的立场,这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执意不肯让那个女孩搬走,我们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危及到校方的声誉,迫于无奈,只好……只好……”
“只好怎么样?”纳西斯冷冷地问。
“我们迫于无奈,只好要求你辞职!”
此话一出口,三巨头又相互看了一眼。说真的,老院长心中虽然拿纳西斯当儿子看待,不希望因为这点小事毁了他的前途,可是纳西斯如此倔强不妥协,这当中有许多责任,不是他一个院长所能担当的。至于所长和主任,更是存着相同的立场。
“咚咚”,有人敲门,进来的竟然是秋梦天。
“梦天,”纳西斯惊讶地叫了出来!
秋梦天走到纳西斯身旁,看着三巨头问说: “你们找我|奇…_…书^_^网|来,有什么事吗?”
系主任干笑了几声,双掌互搓道:“你就是秋梦天。”
秋梦天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看。系主任又干笑数声,然后说: “秋同学,是这样的,有人指控你和纳西斯老师同居,关于这点你有什么说明?”
纳西斯勃然大怒。“太过分了!你们,那是我的事,你们为什么要将她扯进来?”
“冷静!小纳!”老院长大声制止他。“找她来才能解决问题!”
纳西斯仍然大吼:“我不准你们这样对她!梦天,走!”他抓住秋梦天,回身朝门口走。
“小纳!”老院长叫住他。“你别太冲动!难道你不在乎自己的前途吗?还有秋同学,你难道愿意纳西斯因为你而毁了自已大好的前程吗?”
秋梦天看看他们,又看看纳西斯,心中明白了几分。他们发现了她和纳西斯的事,怕事情会酿成丑闻,影响到大家,正在对纳西斯施加压力;而找她来,也是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她心中一下子没了主意。纳西斯却大声说: “不要再说……我辞职就是!”
他抓住秋梦天,快步离开院长室。
室中的三人,个个面色凝重,却又无可奈何。
走到了室外,秋梦天叹口气说:“你这又是何必?”
纳西斯搂住她,打开车门说:“我不准任何人拆散我们!”
秋梦天又叹了一声,纳西斯拍拍她说:“好……别再叹气了,走!我们出去走走逛逛,好久没这样一起闲晃了。”
蓝灰色天王星绝尘而去,角落里,纪莎莉的身影凸壁而出。她摘下墨镜,看着扬尘远去的天王星,目光里的怨恨,毒得可杀死人。
看样子这一招又失败了。他们两人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颓丧、受苦。可恨!她一定要毁了他们!
她重新戴上墨镜,正要离去,远远走来一个人,正是那个替秋梦天拍“蛊诱”摄影展的摄影师齐桓。她眼珠子一转,嘴角扯起了恶毒的冷笑。
“天上光灯数不清,地上星星照不明。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齐桓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经过纪莎莉,踉跄的脚步在跳舞,不成规则的,透露出他醉酒了的信息。他扯开喉咙,引吭高歌,含糊不清的文词,听起来活像是乩童受神明附身起舞昭示时的“圣者”。
纪莎莉远远跟着他,冷笑一直挂在嘴角。
齐桓一路踉跄地往街头深处走去,不是家的方向,而是“蛊诱”的会场,手上犹拿着一支酒瓶,手舞足蹈,摇摆曳动,深夜中所造成的映像,十足是个酒精中毒的流浪汉。
电梯将他载到秋梦天的“蛊诱”,他倒在空旷冷清的黑暗中,将酒瓶举得高高的,再仰起头,就着瓶口,咕噜咕噜地喝下肚。酒汁由唇瓣叉流而下,穿透他的衬衫,滴入他的胸膛、身体里。
“哈哈!干杯!敬你……”
他举头望向黑暗,然后俯首叩地。
他就这样,不知向黑夜膜拜了多,突然“哒哒”的高跟鞋足音,很突兀地划开夜色纯净的黑暗,带进来一线的光亮。
齐桓缓缓地抬起头,意兴阑珊地对着来人问说:“你是谁?”然后缓缓蜷曲着身子俯首叩地。
“我是纪莎莉,我知道你叫齐桓。你清醒一点,我有事跟你说……”
门铃响的时候,八点过三分,秋梦天正在厨房准备晚餐。
早些时候,纳西斯已先打过电话,交代说研究室里的东西要赶快清理掉,好交还给校方,要她别等他,自己先买些东西吃,并警告她不准吃速食面、汉堡或炸鸡之类等垃圾食品。
“有东西吃就不错了,我那还敢挑!”挂上电话后,秋梦天吐吐舌头对话筒说。
但是,话尽管这么说,她还是乖乖地打开冰箱,看看纳西斯原先为晚餐准备了什么。
冰箱塞得半满,除了一、两根红萝卜她认识外,其他的,全是她陌生的娇客。那些眼睛睁得晶亮的鱼儿,没有一尾她认识,更别提知道它们来自那些河海;而切成片块的鲜肉,除了几根鸡爪似曾相识外,她也搞不清牛羊猪鸡的种类;至于那些青菜果蔬,水梨、香橙是眼熟了点,但一旁那些青黄绿紫的怪玩意儿,则全是她叫不出名堂的东西。她边看边找看起来容易下手的,但是,似乎每道菜看越来都很困难去拨弄。
“唉!真麻烦,能吃就好了,那还需要这么复杂的分门别类,害我都搞不清楚谁是谁!”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秋梦天可十足是拙妇一个!初纳西斯的天地时,他就曾冷讽过她的不善炊事,这些年过去了,她依然不懂得厨房的奥秘和料理的艺术。
她想,她是无可救药的低能——对于烹饪料理。
总算纳西斯是个高明的厨师,他包办了所有柴米油盐的大业。刚开始,他要求秋梦天处理厨房以外的其他家务;随着相处日久,纲纪渐弛,总是他自己动手的时候多。他们的家,不管怎么乱怎么纷杂,从来不请人清洁整理,因为那是他们两人的小天地,纳西斯不准别人介入。然而,他又要整理家务,又要准备餐饭,又要忙于研究,忙得常常让秋梦天看得过意不去。
“你休息一下吧,让我来整理就好了!”秋梦天总会这样告诉他,跟着动手。
他会吻一下她的额头,将她强押在沙发上,擦掉额头的汗珠,笑意盎然。
“没关系,”他总是这样回答:“我的动作比较快,你把盘里的东西吃完比较重要。”
做饭给秋梦天吃、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听她对他的赞美,这些种种,都让纳西斯感到心花怒放。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悦己者劳。想取悦彼此的心态都是一样的,可是个中情深意浓,缠绵无限,只有他们自己能体味。
有时,纳西斯工作忙,不能回家为秋梦天做晚饭,他总尽可能带她上餐馆;若实在忙碌缠身得不允许他这么做时,他会特别叮咛秋梦天好好去吃一餐。他知道她的脾气,对于食物的品尝鉴赏,秋梦天啊——不但懒,而且嫌麻烦,总是随便吃些速食垃圾就解决一餐。所以,每次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叨念她,惹得她取笑他啰唆唠叨。
可是尽管秋梦天处处表现得不耐烦,她仍忠诚地接受纳西斯的关爱。她是个听话的小孩。
“听话的小孩,嗯……啊哈!”她幽默了自己一句。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她放下菜刀,将手洗净擦干后,走到客厅。
“不是说会晚一点回来的吗?才八点而已,怎么……”她打开门,没有看清楚门外的人,以为是纳西斯,说了一大串的话后,猛然刹住口。
“是你!”
门口站的人,让秋梦天不禁皱起眉头。纪莎莉皮笑肉不笑地说:“不欢迎吗?”
纪莎莉不待秋梦天开口,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秋梦天正想下逐客令,跟在纪莎莉身后的那个人,猛然出声唤住秋梦天。
秋梦天凝睛一看,竟是齐桓。
“齐桓!”她不禁叫了出来。
“梦天!”齐桓很激动,这声叫唤出口,包含了太多的惊讶、不可置信与伤害。
当这个叫纪莎莉的女人找上门时,告诉他有关秋梦天和一位叫纳西斯的家伙的事时,他根本认为她只是一派胡言。即使当她拿给他看一堆莫名其妙的照片时,他仍然不相信,秋梦天会如她所言,和这个叫纳西斯的人有任何暧昧的关系。他知道秋梦天并不爱齐容若,可是,再怎么样,他也不相信秋梦天会和别人……“同居”?
事故发生时,他没有在场。接到通知,赶到医院时,见到的已经是不会呼吸的齐容若,秋梦天不在。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目击者一堆,众说纷纭。结果报告只大略提到,肇事者闯祸后,驾车逃逸。自始至终秋梦天都没有出现,甚至连齐容若出殡那天,也不见她的芳踪。他到处找她,四方打听,她却像泡沫一样,消失于空气中。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际,这个叫纪莎莉的女人却出现了,说她知道秋梦天在哪里,还说了一些让人不可思议的话,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