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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梁山当老大-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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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役,方七佛部全军覆灭,只有两千余人随他突出重围,遁回杭州。义军尸首重重叠叠,当地百姓堆土掩埋,而成一座塔形,遗迹至今犹存,后人称它为“六万军塔”。秀州南侧的一条河流,当时河水尽被染红,成了血河,得名“六万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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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水火(1)
梁山大军进入秀州,稍事休整,便即开拨,只留下了伤兵。另外,扈三娘、顾大嫂、吕方、马麟也受了不轻的伤,当然也要留下来调养。

  
  齐小远急着出兵,是得到最新的消息,卢俊义大军在宣州连克宁国、广德军这两个明教重镇,正全力向歙州进军。而童贯己率军进驻镇江,谭稹进驻金陵,麾下十五万大军也分为东、西两路,王禀统东路、刘镇统西路,行军路线也是与梁山军一样,日夜兼程,向前赶来。

  
  “这两个家伙,是要抢我们的功劳,”临行前,齐小远对诸将道,“他娘的,我们要赶紧打下杭州,希望卢副帅也早点攻下歙州,这两处一落入我手,方腊就成了瓮中之鳖,明教的乱事也算平了。这个大功,谁也夺不走。”诸将甚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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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军水陆并进,于二月初六抵达崇德。守崇德的是方七佛部将陆行儿,本是明教湖州分坛主。攻湖州不下,来守崇德。方七佛撤军时,连城都未进,城下匆匆一晤,便赶回杭州。陆行儿自派细作打探到秀州战事的经过,不免心惊肉跳。因此听说梁山军开来,只留下两千兵守城,自己带着六千兵马撤回杭州。

  
  那留下的部将名叫段恺,在梁山军抵达城下时,立即派人接洽,表示归降。齐小远记得“水浒”书中义军在秀州的守将也叫段恺,也是主动献城请降。心道小说中所写,也并非完全没有影子的事。慨然接纳,暂任为指挥使,他的部下编为巡检右营,受镇三山黄信节制。

  
  齐小远兵不血刃收复崇德,当即分兵,先将众天罡地煞将领,编入三军,协助主将。令秦明的先锋军由陆路攻杭州,肃清外围,屯西城涌金门、清波门外;李逵的滚刀团牌军由阮小七的嘲风军负责运送,由崇德下钱塘江,沿北岸抵杭州湾,封锁侯潮门、清泰门,勿使一兵一卒东出;齐小远自率穆弘的神投军和中军各营由张顺的狻猊军运送,从江南运河直抵余杭门;呼延灼的铁甲军沿运河西岸随中军行动。

  
  这样,杭州的北、东、西三面皆被围堵,一旦攻城,方腊只有出南门,经富阳、新城、桐庐这一线退回睦州,再退守青溪。

  
  二月初七,齐小远兵临杭州,前锋抵达城北余杭门外的清河堰时,方腊早已得报,遂令马军主将司行方,水军主将陆行儿,步军主将王寅,出兵三万,在水、陆两路排开阵势。

  
  担任前锋的粱山水军潜水营一大队发现了敌军,便按照预定的战术,发出鸣镝。他们三人或五人一组,驾着四、五十艘被称为“赤马舟”的小船,鸣镝之后,便迅快地向敌船驶去。

  
  义军的情报相当准确,知道梁山的步军皆在船上。因此早做布置,派出三军精锐,楼船在河面一字排开,步军组成十个千人大队,荷盾持刀,沿河布阵。马军则持着长枪大戟,首先迎上去。此举是要乘齐小远不及泊岸,牵制其马军,主攻目标放在水军,企图一举击垮梁山的水步两军。

  
  齐小远站在“蒙冲”战船舷首,望着前方水上、陆上,那黑压压的人头,尽管己经有过数次小战斗和一次大规模阵地战的经验,齐小远还是有心惊肉跳之感,不知不觉中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双腿也有点发软了,肠胃一阵阵抽搐,是要呕吐的征兆。没人知道,在秀州之战结束时,他己偷偷躲起来狠吐了一次。

  
  他并不是懦弱的人,在消防队也不知出过了多少次任务,见过多少变形恐怖的尸体,从来就没害怕过。但古代战争这种动辄死伤几千几万的场面,实在令他吃不消。一闭上眼,就“看见”战斗的场景,断肢残体,蚯蚓一样蠕动的伤残人群,以及阴郁的天空和汩汩流淌的血……

  
  “穿越真是不好玩啊!”他独自感慨道。

  
  “穿越很危险啊!”吴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他身边道,“小生有一次穿越,差点挂掉。”吴用也从齐小远这里“偷”了不少新词,比如这个“挂”字。

  
  “嗯?”齐小远一惊,道:“军师也穿、穿越?”

  
  “穿过好多次啦。”吴用自豪地道,“身为军师,事必躬行。穿越战场,亦属寻常事耳……”

  
  “靠!”齐小远哈哈大笑,“你是这么个穿越啊!对了,”他敛起笑容,又道,“军师,你说方腊真会用火攻吗。”

  
  “小生知道方腊有数艘楼船。楼船高大坚固,是水战利器。居高临下,当然是用火攻了。只要我船一起火,对手便会将船撞将过来。古来水战,常用火攻,方腊自不例外。这并不难猜哩。”吴用谦虚中难掩得意之色。“此战关键,就看潜水营兄弟能否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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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离敌军越来越近,双方人马,都将进入对方弓箭射程之内。张顺、穆弘各自发出号令,甲板上人来人往,各就战斗岗位,秩序井然。运河西岸,呼延灼和副将徐宁领一千钩镰枪马队为前军、韩滔、彭玘领三千连环甲马为两翼,排出一个“人”字型尖刀阵,又称“锋矢阵,”就像一支利箭般,向着义军马队劲射过去。

  
  义军马军主将是明教的四大元帅之一、护国大将军司行方,使一口雁翅刀,他是名气不亚于方七佛、作战风格与方七佛恰恰相反的一员名将。方七佛打仗不讲常规、纯凭一股锐气;司行方却是很读过一些兵书、注重阵法运用的。

  
  此刻见敌军来势汹汹,急令掌旗手挥旗。古代战争,战场上的调度,简单些的是鸣镝、吹号,复杂的调度就要靠“旗语”了。所以一支部队往往拥有好多杆旌旗,上面绣着不同的图案,各有妙用,并不仅仅是壮个观瞻,而是方便传达指挥号令。

  
  司行方的马军立即背靠着运河方向,摆出一个偃月阵,所谓“偃月”,就是弯月形状,也即韩信当年背水一战所摆的阵法。当士卒被敌人逼在河边;自然要转身拼命;就会出现这种弯月队形。

  
  这阵法的好处,是有两个“月尖”,令敌军不知该主攻哪一头。因为不论击哪一头,敌军侧翼都会受到另一个“月尖”的打击,队形会被拦腰截断。如果攻中间,则会被两个弯弯的“月尖”包围起来,圈进去狠揍。如果同时攻击两个“月尖”,则自己队形就先分开了,力量分散,攻不进阵中。这阵法真是“尖刀”阵的克星。

  
  由此可见司行方确是智勇兼备的良将。。

  
  可惜他碰上了连环甲马。连环甲马就是重装骑兵。具体战术是看战场情况,把两匹或三匹乃至十几匹马用铁环套在一起,谓之“连环”;每匹马都披上厚重的铠甲,只有眼睛和四蹄裸露出来。骑兵也是一身重铠,只露双眼,持长枪或衮刀。这样的马队不畏弓矢斧铖,以之冲锋陷阵,尤如后世之装甲车,其巨大的破坏力量,在当时几乎没有对手。

  
  这次呼延灼的连环甲马,是三马相连,前几列是六匹马,然后逐次增加到九匹,十二匹,十五匹,十八匹,后面最宽处是二十四匹马。是典型的尖锥,紧跟在专破骑兵的钩镰枪马队后,毫无顾忌地冲进了偃月阵。

  
  司行方仗着兵力比呼延灼多了一倍,见敌军闯入阵中,便下令合围。两个“月尖”立即围拢过来。但呼延灼的尖刀阵是“人”字形,那一撇和一捺迅速往两边翘起、分离,一队变成了三队,仗着重铠铁马,全力往东、西、北三个方向一撞,一下就把偃月阵破开了,截断成三截。

  
  这下就开始了混战。但普通骑兵怎可能是重装骑兵的对手?被杀得节节败退,又冲撞了紧挨着运河布防的步军,结果步军还未上阵就被自己的马军冲散了,许多人马被挤掉进河里。步军主将王寅气得直跳脚,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急令鸣金后撤。

  
  司行方知道大势己去,也跟着鸣金,自己率着五百刀斧手径往敌军帅字旗奔去,要掩护部下撤退。他手下薛斗南、黄爱、徐白、米泉四首将也各领百人拦截宋军有旗号的将领。

  
  呛啷一声,司行方和呼延灼碰上了,大刀当头砍下。呼延灼双鞭交叉,硬架一刀。随即左鞭压住刀刃,右鞭前指,身形一矮,踢马前行,这是以鞭代枪的妙招。

  
  司行方手腕一翻,顺势一刀直掠呼延灼的马头。他不挡呼延灼的右鞭而掠其马头,就算砍断马头,自己胸口也会被鞭头顶上。以呼延灼的武力,这一顶必然重创对手,再复一鞭,司行方就会了账。而呼延灼不过是死一匹马而己。

  
  司行方麾下四将看出险情,齐声叫唤。离得最近的黄爱、米泉双双飞马来救,韩滔、彭玘双骑齐出,中途截住。薛斗南、徐白纵马奔来助战,又被徐宁单枪匹马拦住厮杀。

  
  其实司行方的情形远没有部下料想的那么危险,甚而略占优势。原来呼延灼的铁甲军,几个将领都是新式铠甲钢盔,并不像士卒一样披挂重铠,坐下马也没披马甲,顶多挂了红缨面具、铜铃雉尾,略作遮挡而己。呼延灼虽是头顶钢盔、披挂新式铠甲,但兵器是一双铁鞭,坐骑如一身泼墨似的漆黑,四蹄如雪。这恰好表明了呼延灼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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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教有天下各大帮派、江湖各大名人的资料。呼延灼是梁山军五虎上将之一,他的资料也为明教诸将熟知。因此司行方一看见他的兵器、坐骑,便知是呼延灼。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呼延灼的事迹,尤其是他的大名鼎鼎的御赐踢雪乌骓马。他知道呼延灼爱马,因此不砍人,只杀马,足见对阵经验之足,的是老谋深算。而且马也比人好杀多了。

  
  呼延灼果然有些慌神,铁鞭即将抵到对手胸甲时,蓦地刹住坐骑,往旁边一闪,与司行方擦肩而过。冲出后又勒马回转,两将再次交手。连拼二十余回,不分胜败。

  
  另一边却己分出了高下。徐宁匹马敌住二将,毫无畏惧。徐宁的武艺有些怪异,上阵就低了头,身体紧贴在马背上,一杆钩镰枪专勾对手马腿。他是唯一不穿新式铠甲的梁山将领,因为他祖传的金盔和雁翎锁子甲,又轻又硬,从头到脚遮护的严严实实,趴在马背上,不惧对手从上方攻击。

  
  他的枪法刁钻毒辣,即是枪,又能当刀使,还能当钩用,一招击出,不知是枪还是刀或钩,令对手颇不适应,才斗不到十合,徐白的坐马便被勾住了前腿,打了个趔趄,前蹄往前一跪,便把主人颠了下来。徐宁长枪一伸,枪尖下横出的镰刃便勾住了徐白的脖子,用力一带,把他一颗脑袋都勾了下来。颈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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