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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舞空满脸不敢置信,“芬秀,是你写的纸张,也是你传的消息吗?”他转向韩独古,“你早就知道是她干的,为什么刚才不说?”
“是我传的没错,因为我不想让这个男人威胁你。我知道表哥你是迫不得已才在跟他在一起的,其实你跟我都恨死他了。”洪芬秀说出自己的恨意。
韩独古走向燕舞空,扶住他的肩膀,“我不想让你心里不舒服,你如果知道是燕家的人干的,一定会想担起责任,我不要让你这么委屈。”
韩独古对他如此的温柔体贴,他竟然还怀疑他是不是私下跟表妹眉来眼去。燕舞空眼眶发热,他握住韩独古的手,感动与爱意从心底源源不绝的涌上。
燕舞空转向洪芬秀,轻声道:“我没有迫不得已跟他在一起,我与韩独古青梅竹马,从小时候我的目光就离不开他,我一点也不恨他;相反的,我……我非常的喜欢他。”
说到后来他脸红了,毕竟他是第一次对别人坦白自己的心情。
闻言,洪芬秀满脸青白,“表哥,是他逼你这么说的,是不是?”
“芬秀,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外面的传言,我也隐隐约约知晓,可是我留你在家里,不是因为对你有意,而是因为爹已经帮你订了一门好亲事,那人去游学,尚未回家,等他一回来,我就要遵从爹的遗命让你出嫁。我因为口拙嘴笨,所以没说过,照那回来的时间算来,你明年就要出嫁了。”
“我不信,表哥,一切都是他逼你说的,对不对?”
眼见她如此执着,眼中充满泪水,燕舞空心软的说不下去,毕竟他也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不愿伤她的心。
韩独古揽住他,轻声道:“我来说吧。”
“嗯,拜托你了。”
韩独古对洪芬秀道:“我们是真心相爱,若是你要听到这一句才肯死心,那我告诉你,我们是真心爱着对方,谁都不能取代我们彼此在对方心中的地位。”
燕舞空点头附和,“没错,芬秀,我与独古的想法是一样的。”
“我不信、我不信!”洪芬秀大声吼叫,随即转身跑了出去。
“芬秀……”燕舞空想要追出去,却又停住脚步,他不晓得自己追出去后要说什么,毕竟他一点也不爱她。
“我……我伤了她的心。”
韩独古将他抱进怀里,“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事实的,也因为她跟你住在一起,从未见过其它的异性,才会对你这么执着;也许等她出嫁以后,她就会想开了。”
“我觉得自己好卑鄙,刚才芬秀来见你,我却以为……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
韩独古绽出微笑,“那是你在意我的表现,你以为我下江南一个月放着你跟七爷独处,我就很放心吗?”
“他长得又没你好看,还一脸阴险,谁会看上他?”燕舞空根本就不觉得自己跟七爷会有所交集。
韩独古闻言,拍着额,笑得差点蹲下来。
“你不觉得七爷长得面如冠玉、风流倜傥,又懂得珠宝玉饰、更别说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你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跟你都懂得鉴识一流的好货,你们不是会很聊得来吗?”
“我承认他手上戴的玉戒、身上的珠宝的确是佳品,但是我不喜欢他,也不认为他长得有多好看,你比他好看多了,更何况跟他聊天很无聊,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给人很差劲的感觉,一点也不像你说话得体多了。”
韩独古再度大笑,笑得差点喘不过气,不过他一边笑,一边拖着燕舞空往内室跑。“舞,你再多说点,我听得全身舒爽不已。”
“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有什么不对吗?”燕舞空实在不懂韩独古在笑什么。
韩独古把他拖进内室,关上门,再把他拉上床,压在他身上,开始解开他的衣衫。“我好激动,舞,我看你今晚不用回家了。”
“可现在才申时耶……”
韩独古忙着解开自己的衣服,“我也知道现在还早,可是我激动得很,再不发泄,就要疯了。”
燕舞空红着睑让他解下自己的衣物,他实在不懂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居然比上等的春药还要让韩独古激动,他说的全部是实话啊!
不过爱人求欢,他岂有不肯的道理?
他献上自己,只希望两人的情爱能够永远长久,再也不会犯下五年前的过错。
番外
竹林随着轻风而晃动,竹子是这一两天才裁种下去的,竹苗还幼嫩,立起来才比一人高上一点点。
走过这一小排的竹林,前方有个小亭可供休息,亭后另一边种着松,这亭就立在松竹之间,因此取名叫松竹亭,风雅得很。
过了松竹亭,请来的工人还在挖土。
燕舞空在一边看着,一边对韩家的总管吩咐了一长串。
“这池塘要从那边到这边挖个月牙形,就叫作月牙塘,然后叫人去买的荷花花种种进去,灌水要慢,以免伤了荷花……还有,这水要连着外头山边的山泉水,叫工人再挖个水道迎进泉水,要知道活水活泉,不只荷花开得美,水质好,塘中不积死水,不容易孳养蚊虫,家中才会平安。”
总管连连称是,但是额头已经冒出汗水。
真是要命啊,韩独古少爷只吩咐一句,说是燕舞空少爷要重新整理家内,要他们一切都照燕少爷的话做。
他看家中金碧辉煌,虽然是前代屋主留下的,但是挺好看的,料想不会做太大的改变,哪知道燕少爷全要改。
先前改了门前的石狮子,说那石狮子又是漆金、又是画银的庸俗难看。
总管倒觉得又大又威武,看起来挺美的。
燕舞空请人送来了两只石狮,那石狮比之前的金狮子小上许多,但是要价之高,吓得他手里的帐单差点掉了。
一万两!燕少爷古董铺里的两只小石狮竟然要一万两,帐单上还写着本钱就是一万,代表燕少爷没赚自家少爷的钱。
这天地良心啊!他对着那两只小石狮看来看去、摸来摸去,就是摸不出,看不清这两只值这样的价钱。
他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这货是燕少爷古董铺里的,该不会是他要来讹诈他家少爷,故意写上本钱就是一万两,其实这两只小石狮说不定是路边捡来的,根本就不用钱。
他面见自家少爷时,不敢把话说白,但也略略的提起这事,还把请款的单子呈上,想不到少爷虽然惊讶这两只石狮的价钱,但是却说出下面这段话来——
舞用这样的石狮必定有他的用意,总之他开心就好,这银两叫帐房立刻付,舞既写了是本钱,那就一定没错。
总管听了差点昏倒,韩家的门庭请燕少爷重整,少爷不但一律不管,还说让燕少爷开心就好,真不知道少爷心里在想什么。
燕少爷接下来又叫来十几个工人,种竹、种松,建亭,现在又想挖个水塘,还要引进活水,这花的银两铁定是天价。
那估价的单子来,果然比石狮子还高上许多,让他看了差点心跳停止。
就算韩家有钱,少爷再怎么会赚,也不是这种花法吧?该不会是燕少爷嫉妒少爷的生意做得比他好,所以故意用这种贱招消耗韩家的财力吧?
虽然他想的十分不入流,但是燕舞空将韩家改造一番之后,一踏进韩家,那整个气氛就不太一样,耳边听到的是鸟语、水声,放眼望去是一片松竹,走累了,或是想要想心事时,坐在亭中望着水池,一身的疲累好象都消失了。
尤其是夜晚时,荷花含苞待放,天上的月亮映照在月牙塘上,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月亮,那景色真是美到了极点。
总管就算再怎么不懂诗文,还是觉得心旷神恰、完美无缺,奇QīsuU。сom书尤其是后院种满了花,风微一吹来,亭里亭外就熏满花香,让人就快醉了。
韩府翻整完成后,韩独古特别交代,说要请一位王爷来家中赏景。
总管张罗了一整天,第二日,王爷云飞日就来了。
还未进门,云飞日就拍着石狮子惊奇道:“这贵重的东西是哪儿来的?”
“我家古董铺来的。”燕舞空淡淡的回答。
云飞日叹道:“当今最好的石匠做的石狮,这不下十万两吧!铺里若有,帮我送上一对到王爷府去。”
“没了,就这一对,这石匠所刻的石狮有灵性,若是家内不清净,这石狮就会跑走,不愿守这家的门庭,不识货的人以为有鬼,因此以一万两低价买得。韩家重新翻修,因此才放上这对石狮镇守。”
总管在一旁听得张大了嘴,原来这对石狮起码有十万两的价值,还有那么大的来头跟灵性,他还在心里怀疑燕少爷是拿来褴竽充数的;看来他真的是一点也不识货,冤枉了人家。
走进了竹林,进了松竹亭,松柏郁绿,水塘的水映照着阳光闪闪发亮,云飞日一问,燕舞空就一答。
每问答之间,都让总管豁然开朗,为何水池要这么建,松竹要这么栽,不只跟地理有关系,更与住在一起的人有关系。
绕过一大圈,终于到了中午,厨房的人胆战心惊的上了菜。
云飞日举筷就吃,倒也没嫌弃什么。
送走云飞日之后,一干下人已经累瘫了。
而燕少爷与自家少爷也不见人影,料想是贵客临门,也累了半日,去休息了。
只不过总管恍惚的想起,今天少爷话说得很少,几乎好象没说话,
他纳闷了,少爷挺会炒热气氛的,怎么今天一天都没见过他张口说话,就任由燕少爷跟云王爷交谈呢?
中饭时,燕舞空几乎没什么下箸,他只简略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原因都在于韩独古的态度。
原先韩独古请他重新布置他家的门庭,他因为深爱他,也立刻答应下来。
期间,韩独古繁忙,几乎没看过家中门庭做得如何,燕舞空不引以为意,只希望今日一切呈现在他面前,能让他得知自己为了他真的费尽心思。
想不到今天找来王爷鉴赏,韩独古难得搭上一句话,尤其是走到后头,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让燕舞空心中受创。
若早知道他喜欢的是庸俗风格,他又何苦这些时日耗在这里瞎忙?
燕舞空又气、又火,又悲伤。
两人独处时,韩独古还是犯闷,一句话也不愿多说,甚至背对着他。
见了韩独古这样的态度,燕舞空冷声道:“我要回去了。”
说到后来,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激动的低吼:“若是你不喜欢,尽可改回来,那石狮和施工的银两,你若是嫌贵,我补给你就是。”
他起身,却哭了起来。他这些日子不眠不休用尽心思,想不到韩独古却一点也不喜欢,而且还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舞……”韩独古也起了身,抓住他就将他拉到床上去,拉下他的裤带,撑起他的双腿。
燕舞空怒吼道:“你把我当成随时随地可泄欲的对象吗?我不要……听见了没,我不要……”
韩独古充耳不闻,他强势的一挺而入。
燕舞空眼泪流了下来,虽然两人之间已经有过无数次的亲密关系,他早已习惯韩独古的侵入,但是事前未加爱抚,还是让他痛得哭泣。
事后,燕舞空掩面哭了起来。
韩独古把裤子拉起,也不再跟他说话。
燕舞空用布巾胡乱擦拭自己后,就悲伤难过的夺门而出。
他从来没有想过韩独古会用这种态度对待他,好象把他当成男妓一般。
他猜不透韩独古的心情,也因为自己是男儿身,也从未释怀自己五年前鞭打韩独古的往事;只要韩独古一对他冷漠,他就难以自拔的胡思乱想,猜测着韩独古可能是厌倦他,不想要他了。
燕舞空往前走,但腿儿酸软,泪珠也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