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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大侠从什么地方来?”徐忠问。
“老夫从冀北大山中来。”
“难怪你不知道我们公子最近干的事了!公子大闹皇宫,出入——”徐忠的话被崔长风打断了。崔长风道:“前辈现在可以告诉晚辈是谁找我了。”
巴山飞虎看了崔长风一会儿终于道:“是天圣女找你。”
“天圣女?”崔长风大惊。天圣女就是江湖上人称的天魔女。
“刚才老夫听你们在议论天魔剑圣?”
“前辈可认识天魔剑圣?”
“嗨,你小子还未生出来,老夫便认识了!”说完,忽然以手捂嘴:“老夫怎地一时口快?”
“晚辈都知道了。”崔长风道。
“都知道什么?”
“她老人家是晚辈的母亲。”
“好,好。那你快随老夫去吧。”
“前辈可是引晚辈去见母亲?”
“她和天圣女住在一起,一去就都见着了。”
于是三人便出居庸关,进入了冀北大山区。这日来到白河边上,一时没有渡船,加上天晚了,便寻了一家农户,借宿一夜。
这家农户,男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女的也在四十左右,头发零乱,沾着柴草杆,脸色憔悴,衣裳也打了补丁。
三人进门后,女的便回避了。徐忠拿出银两,请男的弄些吃食来。壮汉便吩咐女人杀鸡。过了一个多时辰,女的在后面叫男人,那壮汉便去端了一盆鸡肉出来。徐忠久走江湖,习惯性地摸出一根银针,在鸡汁里一试,没有毒,三人便放心大胆地吃完。
这家农户只有一张大炕,炕上已睡了二个小儿女,徐忠与巴山飞虎便倚在炕上睡了。崔长风便在炕边打坐。刚一运气,便发觉有异。只觉头脑微感眩晕。此时知道中了暗算,大约是中了迷|药什么的。只因他功力太深,中了毒尚不知觉,待得运气,才微有察觉。当下也不声张,假装头一歪,倒在炕上,似被迷倒。
不一会儿,便见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美妇掀开布帘进来,一看三人的样子,便冷笑了一声。这声冷笑犹如一声命令,立时从门外进来六七个姑娘,二人抬一个,便将三人抬出门外。
门外已备好了马匹。众女子将三人横放在马鞍上,用绳索绑紧。然后,这一群女人便连夜出发了。
大约行至五更时分,崔长风感到此时正行走在一座异常陡峭的山岩上,不时传来姑娘的吆喝及小心之类的话。行至一个山坳时,众人停息下来,只听前头一人吩咐道:“小红,将这药拿去让他们再嗅一嗅,行了这一夜,药力怕要过了。”
只听一个女声答应着,一会便有脚步声走过来。崔长风在中间,感到有人走过来了,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把手伸进蒙巾,将一个小瓶伸到鼻前放了一下,便又走到后面去让下一个人闻。
崔长风此时已作预防,当然更迷不着他了。过了不久,这伙人又出发了。此时天已微微发亮。崔长风悄悄将眼睁开少许,偷看一下,顿时吓了一大跳。只见下面竟是万丈深渊,马匹便在一条狭窄的山路上行走,而自己横在马上,头部便在这万丈深渊的上空凌空晃荡。不过一骇之后,却又坦然,因为已有心理准备。
再行一刻,马匹越登越高。至天光大亮时,崔长风感到山风越刮越烈。不久有人欢呼到家了,马匹也挤在一起,人与人的头脚相互撞来撞去。有人过来,将他们搬下马匹,抬着走了一阵。忽然,刺目的天光没有了,似乎走进了一个洞内,一下子变得漆黑。不时,又有亮光刺激眼帘,却不如天光那么强烈。三人被放在地上,听得一个威严的女声道:“先将那黑衣笋面人的黑巾扯了,让我看看。”
崔长凤不等她们吩咐,知道不能再装下去,身子一弹,便已站起。
只听围在四周的少女纷纷躲避。崔长风发现自己此刻站在一个大厅当中,正面一个石台上,有一张考究的虎皮交椅,上面坐有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美妇。正是那日在风陵渡要抓自己的那个女人——玉女剑仙芳丹甜。
此刻她望着他未被迷|药迷倒,却一点也不惊慌。
“小子,原来你倒很会装假啊,竟连我玉女剑仙也瞒过了。”
“那么这里便是玉女门了?”崔长风道。
“正是玉女门。让你知道了又有何妨?”
“请问剑仙,你将我三人迷倒,弄到这里来,为的什么?”
“为的什么,你立即就会知道。”说完,对身旁的一个玉女道:“叫他们都到这里来。”
崔长风静观其变,一点也不惊慌。本想用辟毒珠将二人的毒解了,但一算时辰,大约药力也要过了。便没有行动。崔长风道:“剑仙曾强喂地下这位大叔的毒药,迫他前来杀害在下。请问剑仙,在下与你有何仇恨?”
玉女剑仙并不回答,只是坐在椅上,又目紧紧地盯着崔长风身子,脸上现出阵阵潮红,目中渐渐露出淫火。
这时,洞外陆续进来二十多个姑娘,其中大多数目中露出甚为不安的神情。原在洞内的六七个玉女,显然是玉女剑仙的亲信,此刻望着这二十多个玉女竟像望着敌人一般。这二十多个玉女进洞后,齐齐跪在地下,道:“弟子参见掌门师父。”
剑仙道:“免礼,你们起来好好听着。”
这些玉女起身后,就站在下首。这时洞中便成了这样一个格局:上首玉女剑仙,左右各四名亲信,下首是二十多个徒众,中间是三个俘虏。洞中烛光明亮,却充满杀气。
玉女剑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崔长风沉吟了一下道:“在下崔长风。”
“你到这冀北大山来干什么?”
崔长风反问道:“我来干什么,与你何干?”
“你跟这巴山飞虎去见天魔女,对么?”
崔长风不回答,等她再问。
“见天魔女是假,见天魔剑圣才是真,对么?”
崔长风此时见到她都知道了,便道:“是的。还望剑仙看在与天魔剑圣是同教的份上,不要难为她老人家的客人。”
“客人?你是她的什么人?”
崔长风想了想道:“在下是她老人家的儿子。”
剑仙陡然一阵狂笑,笑声震得洞内轰轰作响。只震得那二十多个玉女掩耳不迭。其功力竟是非同小可。
笑声陡然一停,玉女剑仙对着那二十多个玉女道:“你们听明白了没有?这人叫崔长风,是天魔剑圣的儿子。儿子!儿子!你们听清楚没有?,你们口口声声历祖规矩,处处与我抗衡。可这天魔剑圣掌门人自己便不守规矩,悄悄养着大小子。
都这么高,成|人闯江湖了,这历祖规定却不准你们出山,不准婚配。成天叫你们练剑,还要日耕夜纺。这几位姊妹,与男子接触了一下,这水文韶便要以白莲教——明教的家法制裁。如非苍天有眼,叫她练功走火入魔,这几个姊妹几年前就成剑下亡魂了!”
崔长风这时才明白,将自己俘来,为的是对付自己的母亲。此时明白,却已迟了。
忽然,一团红影一闪,巴山飞虎已经站起。他笑了笑道:“如非剑仙那笑声,老夫此时还在昏迷不醒。”转身对着那二十几个玉女道:“各位白莲教友,这剑圣婚配,是在入我明教以前,生这儿子,也是在入明教以前,被逼不过,才弃家投入明教。投入明教后,却是遵操守节犹如圣女,不然,天圣女又怎会叫她做这天圣军的掌门人?”
玉女剑仙怒喝道:“老狗,你敢与我作对?”
“在下不敢与剑仙作对。但此事牵涉天魔女的名声,在下不得不提醒二句。”
“你将天魔女扯出来吓谁?”
“水掌门是天魔女委派的,如水文韶入明教后行止不贞,不是天魔女也要蒙污么?”
“老狗,你以为你是天魔女的属下,我便不敢动你么?”
“敢。玉女剑仙剑术大成,自是不会将白莲教——明教放在眼中。”
这时徐忠已醒了,从地下爬起来,一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玉女剑仙拔出一把长剑,对巴山飞虎道:“本掌门公正待你。老狗!将你的鼠爪亮出来!”
巴山飞虎道:“崔公子,不想老夫害你毙命于此。”
崔长风道:“前辈如觉此战无可避免,便该澄心滤气。”
巴山飞虎道:“老夫的武功,比这八位玉女高明不了多少,比玉女剑仙更是望尘莫及,此时不战是死,战亦是一死。只是无端害了二位……。”
“那么不妨由晚辈来接这一仗。”
“你——?”
崔长风道:“不战是死,那就更该先战后死!万一天数昭明,晚辈侥幸胜得一招半式,岂不活了三条人命!”
言毕,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道:“请剑仙赐教。”
剑仙将剑极为随便地持在手中,本来极为轻视地看着崔长风,此刻只感眼一花,对方手中已多了一柄长剑,竟不知是从何处拔出来的。不禁大吃一惊。但看此子双目只比平常人略为晶莹一点,并无什么突出之处。但心中已生戒备,暗提功力,步下石台,走进厅中。
徐忠一拉巴山飞虎,退至下首,站在二十多个玉女中间。
只见场中二人,隔着一丈左右,互相对视,却并不出招。
玉女剑仙侧身平持长剑,指向敌人中宫,又脚微成弓步,左手二指平引剑诀,竟是正宗道家剑法的常用起手式。崔长风却随意站着,剑式也较松散,手肘微屈,掌心向下持剑,剑尖微垂,左手成掌,靠近剑把。此乃他崔家剑门的独门起手式。
忽听嗤地一声,玉女剑仙的剑突刺中宫。崔长风剑尖一翻,便已将其剑压住。崔长风忽然大吃一惊,原来所运之沾字诀竟险些不能将剑仙的剑势止住。这才明白剑仙内力之强,早已超出自己的判断。岂知剑仙内心吃惊更巨,剑身一出便被压住,是她近几年从未有过的事。而这几年,她的剑法中早已不用那些繁复的剑式。只因她的内力和出剑速度,早已将极为简单的剑式变为极为厉害的杀着,便以刚才那一招为例,其速度之快,一般的一流高手便连她出剑都看不清楚便已成亡魂,根本不用变招。此时剑仙的长剑被压,右臂又完全暴露在崔长风的左掌之下,这才明白这左掌靠在剑把旁并非花架,货真价实是剑夹掌的后杀。幸而崔长风惊其内力,这一招一滞,剑仙的右臂才还在肩上,这一来,双方轻敌之心一去,便各运内力,想将对方的剑震断。谁知双剑互铰,只闻金铁之声大响,直铰到第四转时,崔长风已运用了一百一十年的功力,这才将玉女剑仙震退了三步,而自己也身子一踉,才又运气稳住身形。
玉女剑仙喝道:“阁下竟有如此功力,想必不是什么崔长风了,阁下究竟是谁?”
“在下崔长风,剑仙怎有他疑?”
“崔长风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怎么可能将本掌门这百年内力震退?岂非笑话?”
崔长风反唇相讥道:“剑仙三四十岁,又哪来百年功力?”
巴山飞虎此时惊喜交集。刚才听徐忠讲,还不相信,此时一看,此子的武功竟真能克制剑仙。不禁大喜道:“公子快将此女杀掉,为我明教除一心腹大患!你母亲走火入魔,便是此女暗算所至。”
崔长风闻言,目中精光陡然暴射。目中精光,竟好似射出了体外一般。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