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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娣慢吞吞的应:“你……不会又有急事?那至少被你丢在这儿,我不用怕迷路。”
他的眸子闪过一丝歉意。“就怕到时候是你丢下我跑掉。”
恩娣还反应不过来,他已经牵起她的手,“走吧。我带你去见她。”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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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回应,只是加快脚步,走向停车的地方。
上了车,他更是一路狂飙到底。
恩娣纳闷万分,也有着隐隐的不安。
车子往市郊疾驶而去,约莫半小时之后,停驻在一排庄院前,双并楼房的建筑物,前后设有围墙,两边的树影幢幢,在黑夜里多了种诡谲。
福音精神疗养院!?大门口的那块招牌让她愣住了。
他嘴里的“她”,就在这儿?
他对这里应该有一定程度的熟悉,否则在这深夜里,他为何可以通行无阻?
心里诸多揣度的恩娣,并没有机会多问什么,他走得好快好急,她只能紧随着他的脚步前进。
绕人前院,他们步上一道长廊,走了一会后,在一扇铁门旁停了下来。
孟霆告诉她,一般的门诊和住院都在另一头;而这道铁门里的,是被裁定必须隔离的重症病患。
“你说的‘她,在……里面?”
盂霆点点头。“她,是我母亲。”
“你母——”太大的震惊让恩娣闭了嘴。
“如果你不想进去,就在这里等好了。”他想放开手。
恩娣更加紧握他的手,摇摇头,“我陪你。”
孟霆什么也没说,带着暖意的眼烙人她的。
跨进铁门,一名小护士马上迎上前。
盂霆直接问:“为什么她又转回来这儿?”
小护士报告说:“本来医生看她有好转,才让她转到普通病房的,可是刚刚她差点又伤了人,而且还有自杀的倾向!”
“自杀?’
“是啊,所以值班的林医生特别要我跟您联络一下,让您明白状况。”
盂霆冷静的点头,表示明白,“我先看看她。”
孟霆挨近那道小小铁窗,抓着铁柱望过去。
恩娣也探头,瞧着一道微佝的背影,好似听见里头传来了一阵嬉笑声——
“嘻……呵……”
孟霆掉头问护士小姐;“可以进去吗?”
“这……”护士显得为难,“医师交代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她的———…
“我是她儿子。”孟霆粗嘎的低咆,泄漏某种隐藏的情绪。
最后,护士小姐还是替他们开了门。
“妈……”盂霆进了门,小心翼翼的走近母亲,生恐吓着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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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还是在母亲脸上看见了那种惊吓的表情。
“你!你、你……”盂母两眼凸睁,“盂天擎,你……不要过来!”
妈,我不是爸,我是……你的儿子盂霆。’盂霆沙哑的道。
“孟霆?孟霆?”盂母偏着头,煞是认真地思索着什么。
恩娣在一旁,难过得说不出话采。
不料,孟母忽地—个调转,冲向她——
“你!你这个狐狸精!是你!你抢了我的丈夫、我的孩子……还给我他们都是我的!”孟母两手往她脖子上掐去。
盂霆及时扑上前抱住母亲,霎时,三个人跌在一块。
“坏女人!我咬死你!”盂母忽然张大嘴,朝她咬去。
“啊?”被压在下面的恩娣闭眼尖叫。呃?不痛?
她睁眼一望,见盂霆的手腕护着她,而盂母的牙齿正狠狠地咬在上面。
“盂霆……”望着他隐忍抖动的眉梢,恩娣喉头一紧。
此时护理人员冲人,化解了一场紊乱。
“啊,啊……不要抓我,不要……’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盂母被人七手八脚的抓住,然后像个孩子般地嚎啕大哭起来,那声音令人不忍听闻。
虽然孟母最后静下来了,可是,恩娣的心口还在激荡。
她望着盂霆手腕泛着血丝,还有那来自他亲生母亲的齿痕,忍不住眼眶泛红,可又不敢让他看见,忙着抹把脸走向他,殊料一开口却成了哽咽,“手……疼吗?”
“还有比手更疼的。”他的声音压得好低好低。“我不该带你过来这儿的。”
“……”她想说什么,可是一时不知何开口。
“走吧。”盂霆已经迈开步伐。
不论是她饱受惊吓或是充满怜悯的表情,都让他无法适应。
恩娣傻傻望着他的背影,明明依然笔挺稳健,可她却忽然感觉他看起来好单薄,就像随即会被长廊给吞没…… .
她小跑步追上来,主动握住他的手,喘着气说:“你走这么快,又想放我鸽子啊?小心我恨死你。”
孟霆深望她一眼,她的慧黠和体贴令他眸底的冰冷渐渐消失。
他轻拍她紧握自己的小手,“不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恩娣脸倏地一红。谁在谈情说爱了?
第九章
归途,恩娣还忙着找话题,不料他却主动说着他母亲的事。
在他七岁那年,举家移民到美国,双亲却因失睦而离婚。后来他父亲娶了力殆的母亲,就是他母亲嘴里的坏女人。
“什么是坏女人?”盂霆抿唇冷笑,“如果说母亲走后,阿姨跟我爸相爱就是坏女人,那么,我妈又是什么?一个无法获得爱情、无能周全亲情的失败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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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妈妈?”
“你不了解。我母亲是个骄纵无能的千金小姐,孩子哭了,她只会抱着一起哭。她无法照顾任何人,包括自己。她一天到晚闹着要离婚,成真了,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想放手。
如果说当年她的选择是错误,那么,又该谁来承担?记得她要走的那个下午,我故意躲起来,我很天真的以为,如果她找不着我,也许她就不会走。可是……她还是走了,连一句再见也没说。”
瞄着默默不语的她,他又说:“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可怜也最可恨?就是无能。一个无能对自己负责的人,是可怜;那么,总是要别人来承担自己无能的后果,那就是可恨。”
所以这也造成他严峻的性格?然而这句恨,是否只是为了掩埋孺慕之情?
恩娣缓口气,才问:“难道你没想过找她?”
“离开美国后,她很快又嫁人,随着外公的过世,就是想找也找不着,只是听说她嫁得并不好。这次我回到台湾托人打听,同时自己也在设想,跟她重逢的时候,我怕自己会连一句妈妈都叫不出来。过去,一直认为我已经很恨她了,可是现在我却发现,自己更恨她了,因为……”
他的声音失了常调,“她竟然连让我喊一声妈妈的机会都不给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样了,这声妈对她来说,有没有都一样。”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至少对你来说,你已经尽力去做你能做的,不是吗?”她说得好急,“现在的医学很发达,我相信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也是我唯一可以尽力做的。’接着他用截然不同的口吻说:‘你终于会为我心疼了。’
“你……”明知他是刻意轻松谈笑,她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朋友互相安慰,是很平常的事,你不会啊?”
“我是不会,听安慰的话不如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且,我也不当你是朋友。”
“盂霆——”这话也太绝了吧!
“我不想只跟你做平常的事。”
“你……”恩娣张嘴调整呼息,“你一定要这样子强调吗?”
“为样子你才不会忘了。”
“可能吗?身边有颗炸弹存在,不去想爆炸都难。”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比喻,“嗯,那就等你来引爆。”
引爆这字眼,特别耸动人心,尤其是愈接近家门的时候……
送她到二楼大门口,他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里,眼里写着蠢蠢欲动。
他的指头在她脸颊轻抚,一个收臂,将她搂人怀里,他的嘴凑过来,吸吮着她的耳垂、雪颈……
回到她的脸,绵柔的唇舌亲吻着她的眉、她的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小嘴上摩踏,捕捉她的呼息。
她的肩包掉了,她的神魂也飞了……
“别这样!朱湘他们可能在里头……”恩娣虚软的声音。
“他们一定不在。”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而且,他们今晚不会回来了……你放心好了。”
“放什么心——·她实在很难把话说完,唇瓣翕合间都在与他的摩挲。
他伸出舌头舔着她的唇,往她微张的嘴里挑逗地轻刺。
全身力气像被抽去,恩娣攀抓着他的肩头,他吞吐间的阳刚气息让她眩惑,他性感舌尖的翻剩,搅出一股强大的漩涡,席卷着她终于碰触到她怯生生伸来的舌尖,受到鼓舞的狂喜,让他的亲吻瞬间爆发更强的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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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加深入的舌头在她嘴里翻搅,狂暴的缠绵像是永无止境,直到他放开她,恩娣还在昏眩。
轻抚着她被吻得肿胀的唇瓣,盂霆再度拥住她,让她甜美的气息烙人怀里。
“接下来,恐怕我会把你架上楼去。”他说着让人轻颤的邪恶耳语,然后松放她,蹲身帮她捡起皮包。
这男人的话不可等闲视之,心慌意乱的恩娣拿过皮包,开始翻找钥匙,她的手几乎是颤抖的。
“嗯?”不妙,她的钥匙呢?
“怎么?”
“钥匙不见了……”她还在翻找。
“忘了带?”
“不,是掉了,不知道掉在哪儿,可能是在餐厅。”
“我也希望是。”
呃?一抬头,哦喔,更不妙了!
这男人在笑,而且是那种很坏很坏的贼笑。
“走吧。我就收留你一夜好了。”
“收留?”她重复他的话,紧张的干笑。“你在笑什么?怕我来强的?”他的话直接得让人无法消受。
“你心里有数。”嗔怨的瞪他一眼,她也直接应:“你本采就不守规矩。”
“那┅┅”他沉吟,然后一副很慷慨仁慈的说:“今晚我就全依你的,你说不,我绝不会要。”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有模有样的保证。
唉,这女人记性真差,他明明说过——他比较喜欢当小人的。
悄悄地,一把钥匙滑人他的口袋。
同个时间,不远处街道走廊下的排椅,一对男女并坐,嗟声连连。
“我们回去了好不好?虽然我爱玩,但每天晚上这样晃,也是很累人的。”朱湘哈欠连连。
“你现在回去,不怕被宰了?”力殆努努嘴。
“后!你还说?要不是为了帮你,我会这么惨吗?什么瞒天过海、金蝉脱壳的,结果呢?马上就被你哥识破,最后为了感谢他的不杀之恩,什么都要听他的?”朱湘忿忿道。
“至少,我们都还平安无事啊。”
“平安无事?有吗?你看看我这双手,都是他叫我煮饭,才会变得这样粗的!他想讨好恩恩,怎么不自己下厨啊?
还有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他一通电话就叫人流落街头,有家归不得!喂,孟力殆,你那是什么哥哥?简直是恶魔嘛!很恶劣。”
她的话赢来力殆热烈的响应:“没错,就是这样,你说的对极了!盂霆就是坏!”
“你……”朱湘瞪直眼,“既然这样,还把恩恩跟他送作堆?”
“那、那……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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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叹口气,赏月吧。
上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