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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土黄|色。一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黄|色污垢物沾满了马桶的上沿,看着让人胃里一股股的往外冒酸水。
林枫看了看,屋子东北角里还有一个空位,是上铺。看来那张床就是自己的了。捂着鼻子走过去,扯起那张数年末洗的被子丢在了马桶盖上。对着下辅的室友笑笑:“大哥如何称呼?”
“姓大。”那个肌肉发达,裸露的身体横七竖八地布满了刀疤的男人声音像打雷似的说道。
“姓大?”林枫有些疑惑。他好像不记得百家姓里面有这个姓啊。
“姓大,名哥。我就是这里的大哥。”刀疤男满脸得意地说道。
“哦。大哥。久仰久仰。大哥的大名如雷灌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小弟林白,请大哥以后多多关照。”林枫的马屁一打打的砸出去。反正这玩意儿也不要钱。还能锻炼口才。出门在外,以和为贵。只要他别抢自己碗里的窝窝头,就是叫他大爷也无所谓。
听了林枫的话,屋子里所有的男人都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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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嘿嘿——”
“嘎嘎——”
“嬉嬉——”
笑的是千奇百怪、光怪陆离、离奇曲折、鬼斧神工、鬼哭狼嗥,饶是林枫胆大包天,也不由得有些胆寒。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还贵宾招待室呢,就这样的条件?那普通间还不更烂?
“你想要老大怎么着照顾你啊?”
“嘿嘿,放心吧,大哥是很公平的。每一个新人都很受他的照顾—…”
“大哥当然会多多关照你了。你那么可爱,大哥疼你还来不及呢—…”
“哈哈,这小子我喜欢。知趣。有情趣。”
靠。一群小学没毕业的家伙。夸人都不会,都用的什么词啊,没一点儿文采。虽然那些家伙夸的词不达意,林枫还是对着众人笑着说道:“谢谢大哥,谢谢各位兄弟。”
这间屋子里的大哥,那个刀疤男光着脚站到落满灰尘的地上,哐哐地敲了几下儿铁床,大声吼道:“都他妈静一静。别吓坏了我们俊俏地小家伙。”
杂音嘎然而止。然后那句“俊俏地小家伙”让林枫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能阻止那群家伙的笑声,林枫还是觉得不吃亏。
“你叫什么名字?”大哥笑眯眯地看着林枫。那眼神让林枫很不舒服。
“林白。”林枫笑着回答道。
“嗯。确实很白。细皮嫩肉的,不像那些粗货。很好,以后你不叫林白了。我给你取个名字——你以后就叫茉莉。哈哈,这个名字不错吧?”大哥脸上的横肉笑的一抖一抖地。显然,他为自己能取出这么有水平的名字而得意不已。
茉莉?林枫胃里又开始冒酸水。我他妈还桂花呢。
林枫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和刀疤男商量:“大哥,这个—…你也知道。名字是父母费尽心血取的,轻易改动不好吧?当然,如果我的名字犯了老大的忌讳地话,您叫就叫小林,叫小白也行。你看怎么样?”
刀疤男脸色一沉,身上的刀疤恶心地条条勃起,像是身上爬满了大小长短不一的蚯蚓。林枫赶紧把眼神转到一边。他真的忍不住想吐了。
“***,臭表子。大哥改你名字怎么了?别人改得,凭什么你就不能改?这里面每个人的名字都是我取的。那个光头叫玫瑰,那个杂毛叫水仙,还有那个正在抠鼻屎地叫桂花——都他妈我取的。你也必须用我取的名字。百合,你***还在那儿坐着抠脚丫子,赶紧找板子刻牌子。以后桂花就和你们一起轮流值夜。老子翻谁的牌子,谁就得伺候老子。”刀疤男对着其它人就是一阵大吼,每叫出一个名字,林枫的身体就会颤抖一下儿。这真是看守所,真他妈不是花店?
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刀疤男翻开自己黑乎乎地裤子口袋,指着林枫说道:“桂花。你过来,抓住它。”
抓住裤子口袋?林枫的电脑有些缺氧。
“抓啊。傻乎乎的站在那儿干什么?真他妈不会来事。”那个叫百合的男人生气地训斥道。
“就是。大哥这么抬举你,你还***拿架子。”说话的是水仙。
“这种娘们应煽。三天不打,上墙揭瓦。女人就应该天天打,这样才能驯服。”
“站的跟个磨盘似的。—…不过他的小屁股倒挺俏—…”
——…
“抓啊。愣着干嘛?”刀疤男不耐烦地瞪着眼睛对林枫吼道。
“大哥。我有点儿不明白。这个—…我抓你裤子口袋干嘛啊?”林枫委屈地快哭了。坐个牢规矩还真***多。看电视时里面演的不就是磕磕头认个老大嘛。现在怎么变成抓裤子口袋了?
“废话。做老子的女人不抓口袋怎么行?这是个仪式。懂不?”
“不懂。”林枫摇摇头。“我是男的啊。不喜欢男人。再说我没想过要做你的——…女人。”后面两个字,林枫很艰难地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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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子。没看过《越狱》吧?刚才还夸你知趣。现在倒会装狗熊了。那部片在外面那么火,你会没看?百合,你不是说外面所有的人都在追吗?”刀疤男对着百合吼道。
“老大。那是部美剧,确实很火。这小子新进来的,肯定看了。是在装样子呢。”百合凶狠地瞪着林枫说道。
“听到没?别装了。牵吧,进了11号,就应该有这种觉悟。你会喜欢上这种滋味。你长的这么俊俏,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以后多翻几次你的牌子。”刀疤男满脸温柔地看着林枫,眼眸里的深情快要溢出来。
翻牌子?抓口袋?越狱?女人?同性恋?
林枫猛烈地呼吸了几口并不新鲜的空气,把胃里的那点儿东西给倒回去。从裤子口袋里扯出从医院里带出来的一次性消毒手套戴上,邪笑着向刀疤男走去。
林枫发飙了。
第七十六节、逼供(2)
气喘吁吁地停了手,扯掉被鲜血染红的白色手套,打量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花花草草”们,一脚踢在离自己最近的刀疤男的肚子上。“起来,给我打盆水。***,手都打脏了。”
刀疤男身体躬成一个弓型,捂着裤裆躺在地上呻吟,满脸痛苦的表情。他是最让林枫恶心的一个,也是被林枫揍的最厉害的一个。本来他能在这里面当老大也是靠拳头打出来的,看到林枫挑衅也曾反击过——结果,很让他意外。
林枫又是一脚踢过去。“起来。别装死了。要不然我把你那玩意儿直接剁了喂狗。”
林枫说那玩意儿的时候有些恶心,一群男人,真他妈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11号牢房竟然是同性恋集中营,那些狱警也够变态的。还说是贵宾待遇,想到这儿,林枫眼里的笑意却更加浓烈了。真是该死啊。
刀笆男用来宠爱众妃的玩意儿已经被林枫废了,偷偷地用手试了试,翘不起来了。而且疼痛—…虽然很疼,可是疼的也并不是非常厉害。这小子腌人的手艺竟然不错。
他不知道,林枫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腌人。而且还无痛不痒,无副作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男多女少的局面,腌掉一个就少一个竟争的。当把全世界的男人都腌的差不多时——妈的,太幸福了。林枫努力的向这个目标迈进。
刀疤男虽然心里痛恨,可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和他相差太远。好汉不吃眼前亏,艰难地爬起来,从床底下扯了个红色塑料盆,用开水烫过消毒,然后打了盆凉水放到林枫面前。
林枫满意地点点头。洗了手,问道:“毛巾呢?”
刀疤男赶紧从衣架上扯了条毛巾递过去。“大哥,这是我洗脸的毛巾,你将就——”一看林枫厌恶地表情,刀疤男识趣地闭嘴。趴下身子,从床底下的小箱子里拿了条一次末用过的新毛巾递过去。
林枫这才接了擦手。那位老人家说的不错,枪杆子里出政权。
林枫实在不愿意坐在他们床上,自己的那个空床上又落满了灰尘。只好站在屋子中间,问道:“为什么还不送饭?你们平时吃饭都是什么时间?”
“平时都是六点半。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没送来。”刀疤男小心翼翼地回答。“大哥,那个——他们都没事吧?”
林枫斜瞟了他一眼,笑着问:“怎么?你对他们还有兴趣?”
“没没。”。刀疤男连忙摆手。
“他们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估计以后都有痔疮了。反正你那玩意儿也不能用了,这对你并没有影响吧?”
“没有没有。”刀疤男再次忙着撇清。他是怕极了这个表面和善,做起事来手段狠毒怪异地家伙。
哐。哗。的开门拉门声音不停传来。还有皮鞋与地面摩擦地声音。林枫眯了眯眼睛,要找自己的人来了。
来带人的是刚开始送林枫进来的两个警员。其中那个提议给林枫特殊待遇的矮个子警员也在其中。当他怀着看好戏的心情打开牢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这是怎么回事?”
整个牢房只有两个人是站着的,鼻青脸肿满脸痛苦之色的刀疤男和笑眯眯地打量着他的林枫,其它的人都躺在地上,呻吟声不绝于耳。听了警察问话,一个对林枫恨之入骨地家伙正要举报,趴在他旁边的家伙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他们都是老油条了,也许这辈子都得在这儿过。他们不怕警察,可他们怕刚来的这个满脸笑容的家伙。
“你打的?”矮个子警察瞪着林枫问道。因为太过气愤,脸上的青春痘一颗颗的暴裂欲出。
林枫连忙摆手。“不是。我怎么可能打人呢?是他们太热情了。看到来了新室友,一个个的吵着要表演个什么——菊花舞。跳着跳着,就都成这样了。不关我事。”
“***,小子。你也别狡辩。等着收拾吧。走,有人要审你。”一高一矮两个警员两边一架,把林枫又给拷了起来,粗鲁地推着他往外走。矮个子警察还趁机在后面给林枫来了两下儿狠的。
“嘴没了、手没了、脚没了、小弟弟没了—…”林枫边走边嘴里念念有词。
“你***念什么呢?给我闭嘴。”
审讯室很简陋。一间粉刷成白色的空旷房间,木门都有些残缺,框上少了一个角,上面挂着“审讯室”三个字。屋子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两个警察。看他们肩膀上的星星,职位都不低。还有两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坐在墙角。看到林枫进来,都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五脏六腑。他们比那两个审问的警察更迫切想知道谁是凶手。
为了突出心理优势,审问桌布置的高了一截。坐在后面审问的警察都能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对面将要被审讯的人。对面是一张嫌疑犯坐的椅子,铁制的。
一左一右两个警察架着林枫来到椅子旁边,然后把他按在椅子上。铁制的椅子冰冷而坚硬。林枫苦笑,第一次尝试铁板凳的滋味了。
“姓名。”首先发问的便是那个级别稍微低一些的二级警司。一张修长的马脸故作严肃,样子奇丑无比。
“林枫?”
“性别?”
“真他妈废话。”
“你说什么?小子,问你什么你就给我回答什么。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老实交代,吃亏的是自己。”正在悠闲抽烟地三级警司生气的把烟头按进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对着林枫训道。嚣张的人他见过不少,还不是一个个的被自己给整死了?自己的位置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