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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开车边叹道:“你说我这趟成全了多少人啊?”
方镇江道:“有合适的给我大哥也踅摸一个,反正咱们那边的人来这边不用办签证,我大哥那多好的一个男人啊。”
我沉着脸道:“这不是发扬你们山头主义精神的时候啊,咱那边那几千万光棍的问题还没解决呢,美女资源大量流失到资本主义国家和某些人多吃多占就也算了,你还想搞穿越婚介所啊?”
方镇江撇嘴道:“你不能光盯着一头啊,那金少炎被套牢在北宋你怎么不说呢?那小子要在现代得祸祸多少女孩子呀?”
佟媛道:“那历史上单身的美女也不少呀,我看大哥跟木兰姐就挺合适。”
宝金道:“不带这样的啊,你这明显是地域歧视,北宋人不就比北朝人有钱吗?”宝金忽然发现一车人就他没结婚,随即抠着嘴花痴道,“诶你们说哪个朝代的女人最温柔漂亮?我就不和咱21世纪那帮光棍哥们抢名额了。”
老王笑道:“要我说还是五六十年代的女人最好,含蓄,传统,会做饭。”
宝金苦着脸道:“别啊,满大街都是五六十年代的女人,可我是70后啊——”
王寅哈哈笑道:“那你就找一个90后,脑残那种,满手火星文,抄篇课文跟达摩老祖易筋经似的,绝对跟你投缘。”
宝金怒道:“呸,不许侮辱我们的好玩意儿。”
庞万春小心翼翼地问宝金:“那个金子啊,你当了那么长时间和尚,再结婚会不会有心理障碍啊?”
我笑道:“心理的不要紧,生理的就麻烦了。”
王寅贼忒兮兮道:“没看《三言二拍》上说么,和尚都是好本事。”
越说越没溜儿了……
把他们送回育才以后,我身心俱疲,开着破面包风尘仆仆地回到家。我们家对面,两个老神棍一人搬个小马扎眯着眼睛晒太阳。见我回来,何天窦伸着手想跟我说什么。我把手一挥斩钉截铁道:“不要跟我说话,天大的事我也得先睡一觉再说。”
何天窦还想再说什么,我严厉道:“我说了不要跟我说话!”
何天窦讷讷道:“可是……”
我勃然道:“不要惹我!还让不让人活了?想睡个安稳觉这么难吗?”
刘老六笑嘻嘻地一拉何天窦道:“别管他。”
我哼了一声跟何天窦说:“你真应该好好跟老刘学学做人了。”
何天窦唉声叹气地不言语了。我刚走出两步,就听刘老六幸灾乐祸地小声跟何天窦嘀咕,声音太小听不全,就断断续续听到:“你告诉他干什么……让包子……看他裤裆……倒霉去吧。”
我低头一看,我裤子拉链果然开了。这是骑在马上跟石宝抡刀抡成这样的。我回头怒道:“刘老六,你怎么那么不是东西呢?”
刘老六嘿嘿笑道:“是你不让我们说话的。”
何天窦这时悠然道:“哎,看来我以后还得跟老刘学学做人呐。”
我赔笑道:“您是绅士,怎么能跟这种晾地摊儿的相提并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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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六坐在马扎上手舞足蹈道:“绅士是什么?绅士都是傻B。项羽绅不绅士?照样斗不过小人刘邦。”
何天窦微笑道:“所以我总是斗不过你。”
刘老六谦虚道:“咱俩都斗不过小强。”
……
我问他们:“项羽那儿快鸿门宴了吧?”
刘老六道:“还得过段时间。”
既然又说起这事了,我索性问:“我要想把我那些客户们再带回来后果会怎么样?”
刘老六使劲摇手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么?这绝对不行。人都是天道送回去的,你再拉回来就等死吧。不过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要是想让以前那帮人聚会可以在他们的地盘上嘛,不过点子表上还有任务没完成的人可不能随便走动。”
我抬头想了想。拿五人组来说,胖子项羽和刘邦还都有任务,就李师师是没事人还被金少炎拐跑了,想再聚起来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我泄气地摆摆手,低着头往家走。进了卧室,包子正躺在床上看胎教杂志。我一声不响地掉进床里,搂着她呼呼大睡。
我是真的累了,这分分合合的事情干多了就是容易累。我承认在这上我可能是受了包子影响,现在格外喜欢热闹,就想把所有人都归了包堆凑在一起喝酒打屁。可事实就是这么无奈,我们就像一群被木板隔开的老鼠,能闻到彼此的气味却见不到对方。
方腊的事一完,我终于如愿以偿过上了平静的日子。其间偶尔会收到几个好汉们和方腊那边的电话。这群家伙过着无法无天的日子,快活得像三伏天里在河里洗澡的秃狗。
据他们说,金国已经开始蚕食大宋的领土……
我也试着给金少炎打了几个电话,完全没音信。金老太后倒是淡定得很,就好象孙子真的只是去外地旅行结婚了。
我也曾想开着车再去时间轴里转转,可奇怪得很,没任务状态下的破车基本再也不能成功跑出爱因斯坦的超光速。
这样过了两个月,就又开始了有客户告别的日子。这回最先走的是秦桧那个人渣。老混蛋走得相当悲凉,我们几乎都把他忘了,还是他走后的第二天岳飞给我打了个电话。告别又一次人世旅程的时候只有一个上辈子被自己陷害过的人相送,秦桧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感慨。不过岳飞说他这段时间工作态度倒是很端正,帮着纪检委拉出不少贪官。
接下来就是苏武苏侯爷。我那帮客户们因为知道了人界轴的事情,所以对送别看得很轻,基本上每一次告别都开成了热闹非凡的“返乡欢送会”。不过苏侯爷有点例外,他这一走意味着又是19年茹毛饮血的日子。我拉着他的手坚决地答应他,只要他前脚一走我后脚就给他送电褥子去,可人家苏侯爷不在乎这个,玩的就是一个生存极限。
再然后就是那帮艺术家和神医们。王羲之柳公权等人的墨宝我都统一收好了,除了送给古爷一份和给费三口一份让他闺女练字外,轻易不示于人。扁鹊和华佗的抗癌研究已经进入关键的细胞学阶段,两人珍而重之的把一摞资料交给我保管,说如果有机会去找他们玩除了带一份给他们外,还可以留给以后我那些当医生的客户比如李时珍张仲景等人,使他们有机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继续前进。
俞伯牙对能再见钟子期充满期待,并就他打听到的钟子期临终前的症状向扁华二位神医咨询,终于推断出钟子期只是死于普通流感……
余人不细说,有一件头疼事。就是张择端自从发现碳条以后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一上厕所就在厕所门上勾勒人体——真的是纯艺术角度的练习,我们知道中国古代画家在人体素描方面并不强势。但是坏就坏在张择端素描完人体以后那些惟妙惟肖的厕所门碳笔画被几个坏蛋学生加以利用添了不少隐秘器官成为了污秽不堪的厕所文化。这件事影响很坏,我责成毛遂发动心理暗示手段迅速破案。最后案虽然破了,可那些画怎么办?要擦,舍不得,本来我还想和育才墙一起去申请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呢;不擦,太有碍观瞻。我只能是找老王把这些门都换了下来存在库房里。在育才史上,此事被称作厕所门事件。
第一百二十八章 蜜月
在这些客户里,还有一个人是不能不提的,那就是花木兰。与我跟项羽他们的兄弟情不同的是她跟包子的姐妹情,五人组走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她陪着包子。可是她也是要离开的,偏偏大大咧咧的包子好象把这码事给忘了。那天,包子转身去端汤的工夫,花木兰忽然微笑着理了理头发,冲厨房里的包子说:“包子,我走了,别难过,对孩子不好。”然后她的身影就开始变淡,等包子端着汤出来,花木兰已经彻底消失了。
包子呆呆地看着花木兰的座位,猛地痛哭失声,抽噎道:“我还以为不提这事木兰姐就能不走呢!”
合着她不是忘了,而是希望用自己的迷糊感染上天……
有了这事作教训,吴三桂就上了心。掐着日子到他走那天,我一早起来正碰见老头背着手往外溜达。我问他干嘛去,吴三桂微微一笑道:“到日子了,我出去走走,就不回来了,要不怕包子伤心。”
我黯然不已,拉着吴三桂的手讷讷道:“三哥,其实你也是条汉子,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法不用放在心里。”可是后面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跟别人还能半真半假地开个玩笑说以后找你玩什么的,可吴三桂不同,去找他只有唤醒他的痛苦回忆和选择。想都不用想,他的点子表上肯定是引清兵入关然后再造反这么两件事。如果要是出了状况引得我出任务,那就说明他有痛改前非的意思,那时候我要拿着药再去逼他就范,只能是更尴尬。
吴三桂好象看出我在想什么,洒脱道:“小强,相聚是缘不用强求,咱们最好能不见就不要再见了。”
然后,这个老汉奸就背着手在阳光地照耀下悠然地走了,我注意到老家伙背已经有点弯了。
关二爷是早在吴三桂之前走的,留下了周仓监视我,非让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们桃园三结义以后去找他,因为他还有不少话要跟刘大和张三说。二哥还很不厚道地引诱我说,我去了以后介绍赵云给我认识……
我又不搞背背,再说不就一黑脸吗?以前仰慕他是因为他会使枪、长得帅,最重要的是怀疑那是我的真身——梁山上除了奇偶蹄类动物都会使枪,长的帅就不用说了。二哥的到来彻底颠覆了赵帅哥的形象,反正我知道他没我白。关键是何天窦说我上辈子是路人甲,这就让我对赵云彻底没念想了。
四个皇帝是最后走的。老哥四个倒是很祥瑞,走的时候互相挤眉弄眼这个捅捅那个,那个碰碰这个。我一问才知道,他们约定好回去以后还要相互做客,来个首相级互访。
我满头黑线道:“别添乱行吗?再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去找你们呢?”
四个人嘻嘻哈哈地说:“小样,我们就不信你没什么事能求着我们?”
朱元璋旧事重提,拉着我贼兮兮地说:“找哥玩去吧,没错的——我一回家就先把承诺给你的那些美女给你海选出来。”
李世民道:“小强要真好这口还不如先我那儿,我们大唐的公主那可是个个都够味啊。”
我鄙夷道:“你们大唐的公主都是法国人啊?”看他那个样子就一点也没诚意,八成打算随便找个丫头说这是公主塞给我就完了。有点名的公主不是带兵打仗就是嫁给了西藏的干部,我光捞个驸马的名儿还低他一辈儿,当皇帝的心真脏!
成吉思汗呵呵笑道:“男人有土地和属民才有美丽的女人。小强,你我之间的一日之约永远有效,草原上有蒙古人的地方就有你的朋友,鲜醇甘甜的马奶酒和香美的手抓肉在等着你。”
嗯,这位蒙古王答应过我,把一日能到的地方都划给我当领地,土地上的人民都为我的属民,这个条件还真有点浪漫的调调。
老成这番话还没等打动我,朱元璋已经动心了,探头探脑地说:“我能去吗?”他们四个早先说的互访都是跨着代的,毕竟朱元璋跟蒙古人之间关系比较敏感。
成吉思汗横他一眼道:“你来了只有弯刀!”
朱元璋一缩脖子。成吉思汗哈哈笑道:“跟你开玩笑呢,欢迎你到草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