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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有些不自然地道:“我们贺元帅对这段历史很感兴趣,用句时兴词,他还是项大哥的死粉。每次论战,肯定要拿出他和刘大哥的例子来讲,最后还要感慨一通。我从一个小兵开始就在他麾下作战,这么多年下来,耳朵也起茧子了。”
我恍然道:“难怪你老跟羽哥抬杠。”
花木兰纳闷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10年前你才17岁吧,正是大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时候。天天听羽哥的英雄事迹,估计是有了逆反心理了。反正那会儿我老爹天天拧着我耳朵不让我打架,要不我也没有这副好身手。”
花木兰沉默了一会儿,笑道:“可能你说的也对。我们北魏的皇帝拓拔氏虽然也是以武立国,但毕竟不能跟匈奴好勇斗狠,老贺天天感慨国无勇将,你说只要是个军人谁不憋气?我大概是那会儿就记恨上了。”
我说:“哎呀,你们这属于世仇啊,得找陈老师化解。”
“陈老师?”
“玄奘!”
……
下面,项羽带着他的卫队向四面扩散杀去。他的人已经开始有折损,但局势还是朝着一面倒的情形发展了。匈奴迟迟不能组织起有效的合击,像一张中央起火的白纸,渐渐殃及四周。项羽杀得兴起,忽见远处自己一个部下被十几个匈奴人围住,眼看就要不敌,杀过去已然不及,他忽然跳下马背,握住大枪中心,助跑几步由下而上投了出去。纯铁枪在空中扭曲着身子“呜——”的一声钻起来,同时穿过几个匈奴的胸口,去势不减,又飞了一阵,腾地一下扎在我们面前。把我骑的那匹马吓了一跳,高高地蹦了起来,我几乎要摔下去。花木兰手疾眼快,一把扯住它的缰绳,失笑道:“小强,你该好好地学学骑术了。”
我嘿然道:“带马镫的骑不惯。”
被项羽救了的那个护卫挥剑砍翻剩下的两个敌人,还偷空对项羽说:“大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应付得来。”
项羽笑道:“嘴还挺硬。来场比赛如何?”
那护卫抹一把脸上血道:“好啊——”说话间又砍死一个匈奴,大声报道,“一!”闪过身后偷袭来的一刀,反手一撩,任敌人的尸体栽下马去,看也不看道,“二!”随即道,“大王,你再不上马可要输了。”
项羽大笑一声道:“不上马照样赢你。”说着随便一拳便把一个匈奴骑兵从马上打飞出去,叫道,“我也一个了。”他站在地上和别人骑在马上几乎差不多高,恍如天神一般。敌人欺他没马,纷纷涌上。项羽拳打脚踢,就像一个大人打一群骑在电动玩具上的孩子一样,砰砰连响之下被他打得四散纷飞。他一边不忘嘴里不停报数,和他打赌那个护卫道:“大王不要胡赖,打死才算。”
项羽一愕,见被他打在地上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敌人纷纷被别人所杀,气得连连跺脚。那些护卫们边杀人边笑盈盈地看着他道:“大王,你才杀了一个呀。”
这时一匹匈奴快马从远处杀来,马上的人扬着一条长矛,从项羽正面疾如闪电地扑上来。项羽来不及拔剑,一抬胳膊让过他的矛头,然后猛地一夹就势抱住了他的马头,微一拧腰,嘿的一声,一匹奔驰中的快马竟然就此被他扳倒在地,那个匈奴兵跌出老远,摔了个骨断筋折。项羽直起身,见那马也断了气,向四周问道:“马算吗?”
护卫们朗声大笑,匈奴兵相顾骇然,竟无一人敢再上前挑战。项羽探手从马背上又拽下一人,伸脚踩死,随即翻上乌骓马的马背,大声道:“好了,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听我命令,一会儿追击敌人只可追击10里。”护卫们轰然答应。
我寒了一个。这会儿人家对方还有一半人马呢,他这就在谋算追击的事情了。
项羽以损失了不到50人的代价消灭了对方一半人马,当然,这种优势多半还是在前期以集中队型换来的,照这样打下去似乎是没有什么悬念。其实这会儿项羽的部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他们毕竟也是人,虽然伤亡比例小得多,但每个人在剧烈拼斗之后也都精疲力尽了。再这么打下去,两家无非是鱼死网破。不过匈奴人是想不到这一点的。就算能想到,他们大概也并不愿意这么做。这时的他们见项羽如见魔鬼,个个栗生两股,硕果仅存的一个小头领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一声:“撤!”
他这一声撤,无疑是给项羽军下了追击的命令。于是,在茫茫的草滩出现了这样一幕奇景:500人追着2500人跑,护卫们不时地投出标枪。10里之后,又损失了五分之一的匈奴终于得脱。项羽的丑八怪们大声欢呼,在马背上做出各种怪相。当他们回到战场,看到倒下的战友时又都黯然,默默地掩埋了自己的兄弟。然后这帮杀人魔王重新列成队,等候项羽发话。项羽看了一眼缺了一角的队伍,沉声道:“这一战,我们损失了51名兄弟,杀敌近3000。躺在这片土地上的,不管是敌人还是我们的亲人,逝者已逝,恩怨一笔勾销,愿他们在黄泉路上不寂寞。敬礼!”项羽带头,449丑护卫紧随其后,向着一片狼籍的战场敬了一个深沉的军礼。
花木兰热泪盈眶,她的部队都震撼地看着这一幕,久久寂然。
说实话,我有点看不懂项羽对于敌人和朋友的界限。杀人家的时候那么狠,难道说死了就值得尊敬了?嗯,敌人死了起码说明朋友可以活更久一点。从这个意义来讲,死了的敌人确实值得尊敬,这也就是所谓的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么看来,当年鞭尸那个伍子胥就有点小心眼了。
任由花木兰的人打扫战场,丑护卫自行回去休息。项羽来到我们近前,他那杆枪深深地插在我们脚下的岩石里,我吭哧吭哧拔了半天那叫一个纹丝不动。项羽见花木兰脸上还有泪痕,淡淡道:“哭什么?当了10年军人,没见过死人吗?”
花木兰愤愤道:“如果你听我的,也许他们就不用死。”
项羽讥讽地笑了一声:“就算你没学过战争概论,难道你不知道在我们这个时代上万人打仗意味着什么吗——不可能比51少了,除非你连敌人都怜悯。”
花木兰哑然无语。项羽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伤心,他们的死可以挽救很多人。”
他俩在那边说着半懂不懂的话,我在这边吭哧吭哧拔枪,拔了半天索性放弃,大声道:“羽哥,我看这枪要不得了。”
项羽走过来把枪随手拔走,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我愣了半天这才缓过神来,在项羽身后道:“幸亏我拔了半天已经拔松了,要不这枪可真要不得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护翼
我们回到营地,忽有人来报,北魏军贺元帅轻骑前来探营,现已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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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听说,忙整理盔甲迎了出去。帐外,十几个护卫的陪伴下,一员老将飞身下马,身形矫健之极。他身着金盔金甲,一部花白胡须飘洒胸前,一双眸子不怒自威,庄重中透着三分儒雅。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儒将吧?
花木兰单膝跪地道:“参见元帅!”
贺元帅托起花木兰,目光灼灼地审视了一下她有没有受伤,这才微笑道:“听说你遭遇了埋伏,又碰上了柔然5000先锋队。本来还担心你的安危,想不到你打了一个漂亮仗。”
花木兰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贺元帅拉着她边进帐边说:“来,跟我说说这仗是怎么打的。”
花木兰讷讷道:“元帅,请容我先给您介绍几个朋友。”
贺元帅眼中精光一闪,便注视到了我们身上。他的军队里有生人他当然早就发现了,只是花木兰没说,他也没问。
我把一只手抬起来尴尬地冲老贺招了招:“Hi,你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见礼。按说我不是他的部下,跪拜就免了,可是严格说来我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只怕以后这些日子还得靠他养活,这就算半个东家吧。
花木兰指着我挠头道:“这位是……”
我抢先道:“我是花先锋的表弟,叫我小强好了。”
老贺进了帐之后也不再刻意注重威仪,便向我点了点头,紧接着目光转向项羽。项羽这会儿正在收拾身上的战袍,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盔甲上又是血又是窟窿的。他见老贺看他,手里不停,也没什么表示,就等着花木兰介绍。
花木兰指着项羽,吞吞吐吐道:“这位是项……项……您就叫他小项吧。”
贺元帅上前两步,眼睛盯着项羽道:“小项将军。”
项羽擦着盔甲上的血道:“客气,还是叫我小项就好。”
贺元帅道:“以区区几百人大破柔然5000人马的就是你吧?”
花木兰搓手道:“这……”
贺元帅道:“我已经听说了,后生可畏啊。老夫征战一生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威风。只是我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小将军呢?”
项羽停下手里的活儿,微笑道:“在下一介野鄙村夫,元帅没见过也是正常。”他嘴上这么说,谁都能看出来是在客气。哪有野鄙村夫见到全国军委主席还能这么泰然的?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是谁并不重要,只要能帮自己打仗那就是朋友。所以贺元帅也不追问,温言道:“不论身世如何,小将军英勇无匹,更难得的是一片报国的拳拳之心呐。”
项羽一摆手道:“我的国家不在这里。我帮贵军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我把花先锋看成妹……”花木兰狠狠拧了他一把,项羽急忙改口道,“……是我弟弟一样;二则我军粮草不继,想跟元帅周转些日用。”
贺元帅微微一笑道:“小将军真是快人快语,粮草的事情没有问题。”说着他慈祥地把手按在花木兰肩头上,“至于你两次相帮木力(花木兰曾用名),我还得着重谢你。木力幼年从军就一直在我帐下效力,小伙子勇敢稳重我很是喜欢,这么多年下来就像我亲生儿子一样。”
项羽:“……”
我幸灾乐祸地想这回项羽终于也吃瘪了,他说他拿花木兰当弟弟,人家却说像他儿子,这么论下来,老贺正好是他干佬儿。
当然,老贺这么说并无恶意。就自然年龄而言,他给30出头的项羽当个干爹绝对合适。再说人家身份那么高,也没必要到处认干儿子来暗爽,主要是鼓励后进的意思。
贺元帅问项羽:“燕山脚下的5万人马是小将军带来的吧?”
项羽道:“是。一群弱卒而已,让老元帅见笑了。”
贺元帅摆手道:“不必过谦。据老夫观察,贵军军纪严明令行禁止,应该是一支百战之军。不过就是有一点让老夫颇为费解——贵军营盘为何遍插楚旗?小将军又姓项,那你和西楚霸王项羽……”说起霸王,老贺不由得带出三分肃然起敬。
项羽郁闷道:“那……就算是先祖吧。”
我在一旁顿时乐不可支起来。继我之后,项羽终于第二个成为自己是自己祖宗的人。
老贺听他说完这句话果然眼睛大亮,退后一步重新打量着项羽,边看边啧啧叹道:“像,像啊!穷老夫一生,一恨晚生了两百载不能亲见西楚霸王,二恨不能尽驱柔然,想不到居然在残生还能见霸王后人。”
项羽只得尴尬地抱抱拳:“老元帅错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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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帅神色亢奋,转头道:“木力,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