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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这是一所文武学校,台下的人们充满了期待。
颜景生走到两队中间,徐得龙发口令:“向左右——转!”
“垮”一声300同时转向颜景生。
台下大哗:难道这斯文青年要表演1v300的绝世功夫?
现在我也糊涂了,颜景生他要干什么?
这时颜景生把双手平伸,领头唱道:“我们都有一个家,预备——”一挥手,“齐!”
300:“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错……”
众人绝倒,搞了半天原来就是一个大合唱。
我见第一排的领导们也有不少不顾体面地把头杵在了桌子上。
到后来还是老虎的徒弟们上去劈了一堆砖头领导们这才转嗔为喜,等杜兴那俩小女徒弟上去跳了一段现代舞后全场皆大欢喜。
系花和另外一个女孩子跳完舞,笑嘻嘻地说:“我们两个只是抛砖引玉,下面有请真正的舞蹈家为大家表演。”
我以为杜兴要上场了,却见从台下飞身上去一个华丽丽的小妞。她穿着一身叮当做响的珠帘衣,露出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一抹轻如浮云的薄纱挡住了她的下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晶莹的眼眸略带凉意。看装扮像是中世纪阿拉伯少女。
然后她轻摆腰肢,手臂像春日里发芽的杨柳一样缓缓上扬,珠帘随之清脆做响,妙曼无比。
我至今也不知道她跳的是什么舞,只记得这个眼神略带凉意的小妞挡住半边脸跳舞就能震慑全场,包括那300不近女色的岳家铁血,那群桀骜不逊的再世土匪,以及那些见过大世面的这长那长……
我在台下也看得不能自已,两眼眯成一条砖缝,思量着和系花要她的电话。刘邦毕竟是刘邦,他很自然地瞄台上几眼,然后充满痴恋地看着黑寡妇。这小子,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这时,也不知是哪儿来的一阵清风,拂开了那美女遮掩下半边脸的薄纱,台下很多人都看清了,她是美女,却并不惊艳,她的脸型偏消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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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这惊鸿一瞥,刘邦却脸色大变,他猛地扬起一只手指着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黑寡妇充满醋意地说:“漂亮吧?”
刘邦却依然震惊地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我看出了不寻常,悄声问:“怎么了?”
良久之后,刘邦才惊悸地轻轻吐出两个字:“虞姬!”
第七十八章 兄弟如手足
我听到这两个字以后倒吸口冷气,见刘邦是少有的凝重,知道他应该不会看错,我忽然捅捅他:“你到前面去,看她还认不认识你了?”
刘邦苦着脸说:“虞姬可是一身好功夫,十来八个男人近不得身的……”
我说:“就算她认出你来大不了揍你一顿,再说她穿着这身肯定跑不过你。”刘邦死不答应。
黑寡妇好奇地说:“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我指着台上说:“那个小妞是我们哥们失散了很多年的马子,我有点吃不准,想让刘哥过去认认,他不去。”
黑寡妇对刘邦:“去呀,怎么不去?”
我跟她说:“因为他跟那哥们有过节,俩人因为抢地盘翻脸了。”
黑寡妇叹气道:“当年我跟一起出来打工的小姐妹也有过类似的事情,现在回头想想真是恍然如梦,当时真是不懂事啊。”
我又在刘邦耳边说:“你不想和项羽和解了?”
刘邦摇着头说:“和解不和解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再过几个月各走各路。再说——他会原谅我吗?”
我见有戏,忙说:“他恨你主要还不是因为虞姬?”
这时黑寡妇踢了一下刘邦的鞋跟儿:“快去,大男人连这点胸襟都没有?”
刘邦受逼不过,期期艾艾地往舞台前边凑。刚走到一半路,那个传说中的虞姬忽然抄起一把剑来,一个剑花挽起,刷刷刷舞将开来,主席台上顿时寒光闪闪,刘邦撒腿就往回跑。
我叹了口气,知道刘邦指望不上了。
虞姬的节目一完,最后一个项目就剩看300迁新居了,我陪着领导们和嘉宾先一步来到外面,然后300排着整齐的队列站到帐篷前面。一个记者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他背对着帐篷群,朝摄像机说:“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准时收看午夜新闻。今天,我市一所名叫育才文武学校的技术类学院正式落成。我身后就是该学院的同学们,而这些帐篷则是他们这一段时间以来艰苦的见证……”
我这才松了口气,我以为是《社会广角》或者是《百姓问题》的记者呢。
徐得龙一声令下,战士们开始拆帐篷。钉子一拔,腿弯一碰,一个帐篷就倒地了,然后两个战士一左一右像叠被子一样叠起来,背起就走,整个过程用不了1分钟,看得人们叹为观止。
这时那个记者才刚说到“正式落成”那儿,他接着说:“下面,就让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亲眼目睹同学们辞旧迎新的搬迁过程……”他说着话一转身,才发现帐篷不但拆没了,离他最近的300战士也走出20米远了。我幸灾乐祸地看他呆在当地,后来孙思欣说那是他找的,而且是他高中同学时我才答应等一会儿人走了再让300演一遍拆帐篷。其实我不想把学校的名声打出去,不过幸好是午夜新闻,没人看。
就该着出事,一个背着一大包刀的战士路过局长面前时引起了他的好奇,局长叫住他,探手拿出一把来,抽出半截刀身看了一眼。战场上用的刀,厚而窄,有着深长的血槽,而且这把刀因为饮血无数,周身一片可怖的血斑锈。局长疑惑地说:“这刀……”我刚才出了一小会儿神,因为我在搜寻虞姬,她跟杜兴的两个小女徒弟颇为亲昵这才心里有了底,回头一看大惊失色!
“……这是表演用的刀。”我急忙跑过来,信口胡说。
局长抽出刀来随手在草上一挥,那片地上的草就顺从地倒下一大片。局长把刀举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看着,说:“能送我一把吗?我是一个刀具收藏爱好者。”
我能怎么说?敢说不吗?
局长把刀交给自己的司机提着,看来比较开心。
能不开心吗?这刀抽出来能杀人,放回去能当古董,无论使用价值还是历史价值那都是天数,就算局长同志是个贪官,这辈子都不一定能买得起。
我拉住身边一个人说:“你让时迁把他盯住,找机会把刀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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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奇怪地说:“强哥,你说什么?”
我这才发现这话我是跟孙思欣说的。虞姬一出现,我脑子彻底乱了,其实就算在清醒的时候,我也偶尔会有不辨古今的情况,或者把时代搞混,经常问李师师明朝的事,还跟林冲讨论过太极拳……
幸好时迁就在我身边,我把事情跟他一说,他问:“现在偷回来行不?”
我说:“你傻啊,现在偷回来他又和我要一把怎么办?”
时迁瞄了一眼司机上的那辆车,撇嘴说:“认住了——”
为了完成我的承诺,中午就在食堂开了流水席,是人就管饱。好在现在的农民也都有钱了,不在乎一顿饭,所以没有出现万人空巷来赶宴的盛况。不过在场的都没走,他们吃着吃着就惊喜地叫:“呀,这猪是我家养的!”也不知道怎么看出来的。
一干领导们微笑着去食堂视察了一番,没吃饭就走了。我本来是要请他们摆架“八仙楼”的,老张说:“有我面子撑着呢,你就别整那套了,省下钱给老师们发工资吧。”
我这边没请成,老虎那边也无所斩获。本来他也是要拉着董平摆架“八仙楼”的,但董平听说八仙楼只有五粮液喝,就没去。跟着他来的那50个愣头青都大是不忿,看样子还想和董平伸伸手,正赶上300排队出来吃饭,这才消一场恶战于无形。老虎倒是毫不气馁,死气白赖地把自己电话送给董平以后兴高采烈地带着人呼啸而去。
我再找刘邦,这小子大概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早就拉着黑寡妇溜之大吉。我只好一个人截住杜兴的两个女徒弟,虞姬和她们在一起。
我嬉皮笑脸地打招呼:“美女们好。”系花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嘻嘻而笑。虞姬和她俩聊得正高兴,我这么突然冒出来,不由得瞟了我一眼。她已经换了衣服,手提长剑,虽在说笑,但眉梢眼角依然有种抹不去的郁郁,也因此有了一种韵味。我想起了项羽跟我说的,虞姬的美并不出众,但就是有种魅力让人不可自拔。
系花和另一个女孩子,当然都是面目娇好的小美女,但和她一比,都要逊色不少。
我假装不在意地问系花:“这位女侠是你们同学?”
系花说:“是呀,我们学校艺术系学舞蹈的,她叫……”虞姬咳嗽一声止住她,然后淡然说:“我叫张冰。”
张冰?别人说和自己说有区别吗?为什么不姓虞?
我很突然地问张冰:“你认识刘老六吗?”
系花和那个女孩一听这名字就捂嘴笑。我一指远处,跟她们俩说:“你看那是谁?”
系花转头,惊喜地说:“呀,李白!”然后她就朝着那边跑过去了。宋清和李白正往食堂走,老李看来是又喝了点,满脸通红脚步踉跄。
剩下那个女孩笑眯眯地瞅了我一眼,说了声“我也去”就跟着跑了。什么眼神嘛,把我当色狼了吧?
有这种想法的可能不止她一个,我发现张冰握剑的手往剑柄那挪了挪,这样的话用另一只手拔剑可以确保一下就拔出来。
于是我往后退了两步,脚尖都向外撇着,这样可以确保只要一撒腿就能朝相反的方向跑出去。
张冰乍听到“刘老六”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反应,应该是真不认识。我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得弄清楚这个张冰是像李白秦始皇一样的穿越客还是土生土长的现代人。刘邦说她是虞姬,其实不妨把“是”改成“像”——像虞姬!某两个人长得相象,这种事在哪儿都屡见不鲜。
但为什么在她身上有着这么浓郁的古典气质和悲情Se彩?两个相象的人,如果连气质都一样,那和一个人有什么区别?难道是……
我突然想到刘老六就虞姬的事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虞姬已经投胎了,后面的话他不是没有说,而是硬咽回去了。难道张冰就是虞姬转世?
我又一想啊,不对!如果一个人转世除了记忆其他一切照旧,那不是说我小强上辈子还是这副德行?这倒不可怕,可怕的是下辈子还是这副德行,生生世世都当小强——那就活得太绝望了,我还是做点坏事死后永堕阿鼻地狱的好……
这个问题我已经顾不上想也想不明白了,我掏出电话,一边拨“7474748”一边假装随意地问:“你对项羽这个人怎么看?”
问题一出口我就对着张冰按下了拨号键,显示在电话屏幕上的只有两个字:流氓。
……这个女人的思维真是太浩瀚了,项羽怎么能和流氓挂上钩的呢?难道她是联想到了霸王硬上弓?
……然而我马上就又明白了,流氓二字所指非别,正是区区在下。哎,假如你是一个漂亮女孩,走在街上忽然有一个长得有点猥琐年纪奔三的老男人问你:小姐,你对项羽怎么看?你肯定第一反应也是这样。
让我感动的是,在读心术有效时间的最后一瞬,流氓两字后面弯弯绕绕地又出来一个问号。看来对我的人品还只是疑惑,没有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