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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带初一走!”吼叫声中,不须的九头齐齐怪叫,“喀喀”数声,已经咬在了殷毓黧的蜘蛛腿上,八腿齐齐断裂,冯欢猛然回身,一脚踢在殷毓黧胸口,殷毓黧闷哼一声,倒栽飞出,“砰”一声撞在巨石之上,“噗”一下喷出一口黑血来。冯欢肩头重伤,巨怒攻心,扬起不须,正待结印,却觉不须有异,定神一看,却见那不须之上的九头尽数变得漆黑,九头之上残留的皮肉一点点开始剥落,几乎眨眼间的功夫,便给烂成了一摊脓血,化得一干二净。冯欢一怔,失声道:“你身上有毒?”殷毓黧“嘿嘿”两声干笑,道:“你以为呢?”
第一百节 逆转
冯欢一怔,低头瞄向肩头,但见肩头黝黑,剧毒瞬息之间,就已经窜入百脉脏腑,自觉体内脏腑,几乎在瞬时便开始进入衰竭之态,骇然惊道:“你这是什么毒?”殷毓黧“格格”两声娇笑,“呸”了一声,骂道:“你这妖道,也有害怕的时候,这种剧毒,无药可解;你就等死吧。哼,你那不须鞭瞧来这样厉害,原来怕毒,一中毒就破了道法,早知如此,姑娘我也不必受这样的伤。”冯欢脸色铁青,不与她斗口,单手结印,在自己天灵盖上重重一拍,喝道:“魍魉分体之术!”
“喀”一声响,冯欢陡然一晃,身体之上,竟然渐渐有了重影,那重影渐渐化实,短短刹那,冯欢的本体跌倒在地,那重影却凝聚成形,站在了众人面前。这重影身无片缕,一丝不挂,身体却是半透明状,体内骨骼血脉,若隐若现,瞧来十分怕人。这重影单手一挥,本体身上立时飞出不须鞭来,不须此刻光华黯淡,鞭身之上有黑气翻滚,重影轻轻抚摩不须,森然道:“你这贱丫头,竟然用这样的剧毒亵渎我的不须神鞭。”
殷毓黧面上变色,咬牙道:“废话少说。拿命来!”喝斥之中,以旗尖划破掌心,掌心鲜血滴落地面,化作一条细线,这细线在地面结成一个小小的血影法阵,那重影哈哈大笑,道:“居然被逼到以精血化符,贱人,你已经黔驴技穷,还有什么把戏,都使出来吧。”殷毓黧冷哼一声,双手结印,叱道:“魔御,八眼道!”喝斥声中,蛛女横空飞出,殷毓黧斗法已久,真气早已不继,无力结印施法,只得以精血化符,强召蛛女;这蛛女被血气召唤,而非术法拘来,难以控制,甫一出现,立时嘶叫,见物即搏,它一眼瞧见冯欢的重影,立时八爪齐动,猛然扑来;那重影却全然不动,蛛女立时将它缚住,一声嗥叫,一口咬下,咬在那重影头顶,那重影全然不作抵抗,只是哈哈大笑,耻笑道:“不过如此。”
说话间,却见这重影陡然一晃,被那蛛女抓住的地方突然都陷了进去,尤其是头顶被蛛女咬中的地方,竟然凹显一个巨大的裂口,生生将蛛女的头颅吞了进去,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那蛛女便被活生生的给融进了那重影之中,化得一干二净,再无半分残留。殷毓黧一怔,打了个哆嗦,冯欢点头道:“贱人,你能逼我召唤影身,也算了得,给你留个全尸!”说话之间,不须“嗖”一声扬起,鞭身缭然漩空,发出“嗤嗤”破空之声,瞬时之间,那鞭影已然飞起,眼看殷毓黧便要血溅三尺,殷毓黧微微一叹,倒未惊惶,只掉转头,望向初一。甫料才一转头,却见旁边瞬时飞出数点星芒,快逾流星,“嗤”一声响,“啪”一下将不须弹飞数尺,不须“轰”一声抽在旁边的巨石之上,巨石立时碎裂,破裂的巨石飞弹而起,其中一块“砰”一下撞在殷毓黧肩头,“喀”一声响,居然将她肩骨撞脱了臼。
冯欢眉头一皱,喝骂道:“哪里来的鼠辈!”望向星芒来处,却见一个淡淡人影已经窜入山石之中,那人影瞧不出男女,声音却是女子无异,只听得她喝道:“跟我来!”喝斥之后,尚发出极其古怪的一声嘶叫,这叫声有如夜枭哀鸣,入耳十分尖利,让人心悸,旁人倒也罢了,冯欢一听这声音,却浑身一颤,毫无迟疑,一把提起摊在地上的肉身,拔地飞起,丢下众人,朝那人影追去。殷毓黧莫名其妙,却因此逃过一死,一颗心莫名其妙跳得十分厉害,转头望去,赵墨瘫倒在地,却是给不须抽裂撞飞的石头给撞昏了过去;丁宁蜷在地上,却无大碍,只是给赵墨的暴风之术卷昏了头,口中不住的流出涎水,显是神智不清;初一全无知觉,躺在地上,那金光在他身上不住流转,十分怪异。
殷毓黧此刻浑身乏力,适才性命相搏,强自支撑,此刻冯欢一去,立时浑身发软,就是站立,也难以为继;不由得对那个彭老大大是恼怒,莫名其妙惹来一场恶战,险些连命都送掉。正满心气恼,却听得九天之上轰然雷鸣,抬眼看去,却见天空之上阴云翻滚,稍时,竟然下起雨来;雨水飘落,丁宁渐渐清醒;它一醒来,四看了几眼,尾巴一卷,猛然将殷毓黧裹了起来,殷毓黧无力抵抗,又惊又怒,心中暗自懊恼,自悔没有在自己还有力气时将她杀死,只得骂道:“妖孽,你要干什么?”丁宁却不答话,将她裹在尾上,轻轻游走,一手提起赵墨,一手提起初一,飞快的游动。瞿父山上全无草木,雨水一冲,山上的泥石便纷纷滑落,变成泥石浆水,四处横流。
殷毓黧给裹在蛇尾上,在泥水之中翻滚,又气又恼,却也无可奈何;丁宁游下山来,却见山脚下有一石林,乱石林立,石林之中,竟然有一小小洞||穴,不过数丈大小,略可容身,丁宁将赵墨初一放下,再转头对殷毓黧道:“我找吃的时候发现这么个地方;这里虽然躲不过道人,却还可避避雨。我倒是一片好心。你满口妖孽骂个不住,愧也不愧?”说着轻舒尾骨,将殷毓黧放下,自己蟠了尾巴,盘在初一身边。殷毓黧哼了一声,道:“你本来就是妖孽,也算不得骂。我咬掉你老公半张脸,怎么,不想杀了我吗?”丁宁嘿然一笑,道:“我相信初一。他会替我找回我家相公的。”殷毓黧“呸”了一声,道:“愚蠢。那样一个废物,要来作什么。”说着突然觉得眼前金光闪耀,十分夺目,凝神瞧去,却见初一陡然坐起,猛然睁开眼来,他浑身都发出异样的金光,这金光吞缩闪烁,十分诡异。
殷毓黧一愣,道:“你怎么了?”初一神色奇特,双目之中,似乎瞧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殷毓黧心头一跳,下意识的伸手在他肩头一摇,道:“初一……”谁料手一碰上,立时眼前一花,只觉一种无可言说的失重感立时涌上心头,眼前是飞速旋转的无数漩涡,每个漩涡之中,都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似乎要将自己猛然扯进去;大惊之下,回头自望,却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那个小小的石洞,站在一个虚无空灵的所在,双手犹自抓在初一的肩头,初一也瞧见了她,似乎想和她说些什么,张大了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殷毓黧又惊又惧,失声叫道:“初一,我们在哪里?”却连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正惊恐莫名,陡然间,身子似乎被扯进了一个漩涡;那漩涡的旋转之力巨大无比,略转得两转,殷毓黧只觉身体似乎正被这旋转之力飞快的一点点的撕裂,这力量如此的强大,让殷毓黧陡然生出一种绝望感:人力怎么可能胜天。
正觉再无生理,陡然身子一轻,似乎被抛出了漩涡,还没回过神来,“砰”一声响,殷毓黧“啊”一声叫,却是撞上了一块石头,定睛一看,自己却依旧在那个小小的石洞之中,只是却不见了其他人;正莫名其妙,眼前的空中突然扭曲,那无形的空气似乎被什么物什撕裂,殷毓黧下意识的向后倒爬了爬,只听“噗”一声闷响,那扭曲的虚空之中猛然弹出个人来,“咚”一声摔在殷毓黧脚边。殷毓黧吓了一跳,细细一看,却是初一,迟疑着用脚尖碰了碰,初一却立时翻身坐起,一脸迷茫的四望数眼,道:“这是什么地方?”殷毓黧一怔,道:“是丁宁带我们下来的。是瞿父山脚下的一个石洞。”
初一一脸惑然,道:“我们来这里作什么?”殷毓黧道:“避雨。”初一一脸惊讶,随手朝外面一指,道:“这样大的日头,我们避什么雨?”殷毓黧一怔,放眼瞧出去,却见外面天空晴朗,别说雨,便是一片雨云都没有。初一一皱眉,道:“赵墨呢?丁宁呢?还有,冯欢呢?”殷毓黧张口结舌,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便将初一失去知觉后的事慢慢说与他听,末了又道:“可是很奇怪,赵墨和丁宁去了哪里?”
初一摇摇头,道:“这事十分古怪。我也不明白。”说着瞧了瞧殷毓黧,道:“你累得很厉害。还受了伤。你好好歇歇。走个大周天,我替你下两针助你。”殷毓黧点点头,盘腿坐下,凝神聚气,须臾之间,只见她五官之中,渐渐的生出紫气,那紫气将她围绕,仿如一片薄暮霞光,将她笼罩。初一单手一晃,结个单手印,轻轻念道:“百神内名,玉天玄象!起!”瞬息之间,其指掌间飞旋而出百十来枚冰针,冰针一出,四周石壁之上立时结出一层霜花,那冰针一阵飞旋,齐齐扎入殷毓黧体内。
过得两三盏茶的时间,殷毓黧收了功法,初一微微一笑,道:“你的道法瞧来是玄门正宗,怎么你的术法那样邪门?”殷毓黧苦笑道:“我道法不够,高深的术法还不能使用。为了护身,只能修炼一些易于速成的末流术法。”初一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走罢,咱们在外面先找找,看他们去了哪里。”殷毓黧微微皱眉,望了望初一,半晌才道:“好罢,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谁让我有求于你。走罢。”两人走出这石洞,刚出洞口不远,不远处陡然传来一声极其怪异的啸声,这声音十分怪异,似乎夜枭哀鸣;殷毓黧立时一怔,道:“是那个救了我们的声音!”初一略一皱眉,道:“去瞧瞧。”殷毓黧点点头,道:“得小心,救我们的是个女子,这叫声却是个男的。”
初一略一沉吟,单手结印,轻轻念道:“木石潜踪,潜光蔽影!”两人脚下立时“喀”一声响,陷下三寸,殷毓黧一怔,道:“藏在这里有什么用?”初一微微一笑,道:“谁说藏在这里?”说毕双手合十,扣出一个十分奇特的法印,轻轻念道:“囊中缩影,得寸进尺!”话音才落,地面陡然一震,殷毓黧还未回过神来,只觉眼前一花,四周景物如闪电般后退,几乎眨眼时间,人就到了另外一个所在。待一切静止,却见初一脸色发白,显是运功过度,殷毓黧大是惊讶,正待开口,初一却朝她轻轻摆手,指了指她身后,殷毓黧屏息静气,轻轻掉头,险得吓了一跳,却见背后站有一个十分伟壮的汉子,一身黑衣,一头头发无风自动,正仰头一声长啸。这啸声仿如夜枭,尖利刺耳,音高入云。
一连唤了三次之后,一旁的山峰之上,瞬时飞来两个男子。这两男子身型甚伟,高大壮硕,却正是冯欢和魏子。初一大是不解,瞧向殷毓黧,殷毓黧也是一头雾水,摇摇头。两人一见这伟壮男子,一起弯腰稽首,礼毕,魏子微微抬头,道:“不知道亚父有何事相告?”这男子鼻孔微微翕气,道:“彭倨呢?”魏子微微晗首,道:“还没有请到。”这男子脸色一沉,道:“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夫人存身的那个耗子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