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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静静地坐起,用纸巾擦拭着两人共同努力产生的分泌物。我呆看着她,这是我的朝霞,我的朝霞,我想抓住她,我却抓不着。
朝霞站起来把我的衣物扔给我,吼道:“你走!”
我怔怔地,我被吓呆了,朝霞从来没有这样让我绝望过。
“你走,让我一个人静一下。”朝霞旋即温柔地说着。
我不明所以,我负朝霞太多,我不知道朝霞知道了什么,我平知道我是怎么离虎朝霞房子的,我静静地看着江中的流水,突然间,我觉得我很寂寞,心灵深处竟是空洞,我为什么而活?
肩上被人拍了拍,我回头,是许小平,我朝他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许小平笑着。
“有什么好看?”我斥道。
“没什么好看的,我又要离婚了。”许小平呵呵笑着,那样子看上去好象有些自豪,好象他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
“是吗?离婚很好玩吗?”我有些怜悯他,好象又在怜悯我自己。
“不好玩,可是我要和朝霞她嫂子复婚,老婆,还是原来的好。”许小平笑着。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他复婚关我什么事,他的事,该过问的我已经过问。
“我是来告诉朝霞这个好消息的,看到你就跟来了,怎么,跟朝霞闹别扭了?”许小平问。
我恶狠狠地告诉他:“不错,老婆是原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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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许小平一把揪住了我领口:“你敢对不起朝霞!”
“放手!”我狠狠地盯着他。
许久,许小平放了手,朝朝霞房子走去,我整了整领子,心中惴惴,不知道朝霞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医院里,来了三辆货柜车,在于兰和于志成的指挥下,一批工人正在往车上搬东西,看这些工人的气质,很象军人。而我的保安们在外围阴止着闲杂人等,于兰终究要离我远去,继续去研究她的课题,只是这一次,她的老板已经不是我,心中生出一股生离死别的味道来,让我不能接受。
六十三、情伤
“我们先走了,张漠,你自己保重,有空你要来看我啊!”于兰向我挥了挥手,和于志成钻进了一辆小车。
看着车队匆匆远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于兰,想起和于兰一起走过的风风风雨雨,心下有些凄然,她可是我最亲密的好同事,就这样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只是在有一段时间里,只能想着她,想着她的好,想着她的体香。
整个人一整天的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只是烦闷已极,提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渲泻着心中的抑郁,竟惊讶地发现我的书法水平大进,兴奋之余,写下了“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两句千古名句,左看右看下,心中感叹,我今后定然是写不出这么好的作品了,当年王曦子耍酒疯写下著名的《兰亭序》,而我因心怀郁闷写出了这么好的作品,有异曲同工之妙,想不到我大难之后竟开心不起来,当下勉强让自己笑了笑,今天这作品一定要裱好寄给皇太子阁下的,也算是对得起鬼冢正义这个老朋友,不枉相交一场。
“张董,吃饭了。”骆小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
“你怎么不敲门?”我有些不悦。
“我敲了。”骆小敏看着我认真的样子眼中竟有些泪在打滚着,不过她控制得很好,硬是没让眼泪流下来。
看着她那委屈的样子,看来她真的是敲过门的,定是我陶醉在自己书法地意境中没听到,便笑道:“好了。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捏。
骆小敏笑了,眼中的眼泪落了下来。
看着她笑我也笑了,笑本来是可以感染的,但我看到门外时,我笑不出来了。
骆小敏也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着门外,是朝霞。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冰冰的样子让我感到有些冷,刚才从书法中给我带来的陶醉和骆小敏小女儿态给我带来的笑已经一扫而空。
我静静的。指着我写地那幅字对骆小敏道:“你找我把这幅字裱了。”
“哦!”骆小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朝霞,拿了字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朝霞转身把门关了,一语不发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和小敏闹着玩。”我低声下气道。
“是嘛。好一个风流种。”朝霞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我知道我已经大难临头了,该来的总算来了,怪不得我今天竟有好心情写出这么好的字来,看来真的是绝版。我呆呆地坐在办公椅上。我什么都不想说,朝霞是个有主见地人,她喜欢儿我在一起时,就和我在一起了,她不喜欢和我在一起时,自然就不会和我在一起。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女孩。我等待的,是命运对我的审判,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朝霞看着我,眼泪流了下来。她看着我,呆呆地看着我,好象是要认清我。我心痛着,象撕裂般地难受,眼前是我爱地人,我看着,却越来越觉得陌生,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我和她,有一个儿子。
“朝霞!”我狠狠地抱住了她,她是在我眼前真真正正地存在的,我一定要抱紧她,我不能失去她。
“我只是你的一个花瓶吧!”朝霞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
“朝霞,你是我地。”我双手紧紧钳着她,生怕失去她,牙齿轻轻咬着朝霞的耳垂,意图唤醒她对我的爱,我知道,她是爱我的。
朝霞轻轻地推开了我,她竟然就这样轻轻地推开了我,我无助地看着她,我爱她。
“我知道,”朝霞轻笑道:“不错,你上个成功的人,伴随着你的成功,你的占有欲望也在变强,你恨不得可以拥有全世界,你恨不得能主宰全世界人地命运,你做人很收敛,可是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地做什么吗?”
我地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朝霞已经知道我的很多我不想让她知道的事,而她能来找我,应该是兴师问罪,而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我将失去朝霞。
朝霞摸了摸我的额头:“你出汗了,天气并不热啊?”
“是!”我茫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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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我想不到的是我喜欢的人竟是这么伟大的,我有些后悔,我为什么就看到了你的绝密档案,我看的,竟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朝霞哭泣着,这是她对我的控诉,她能这样跟我,已经是人所不能了,我有二心也就罢了,可她竟知道了我的三心二意,国安局的那些猪啊,他们凭什么就让朝霞看了他们监视我的记录,难道他们是故意整我的,他们明明知道我跟朝霞的事,明明知道朝霞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可这种事竟也让朝霞知道,我被人玩弄于股掌,我是什么,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失败的人,我已经失去全世界。
我没能留住朝霞,她走了,我抓起了电话,拔了妻的号码,让她有空去安慰一下朝霞,她们毕竟是好朋友,虽然,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但也可能是兵行险着,劫后余生,要不,大家相安无事,要不,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而妻,却是无辜的,一切的罪,都是我的。
颤抖的手又给胡泽平打了电话,质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胡泽平的声音显得十分惶恐:“对不起张漠,这事宣跃进已经跟我说过,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也想不到李红霞和李局长竟是好朋友,我们发现时候已经晚了。没办法,这都是我的错。”
“李红霞?她什么时候跟国安局有关系了?”一听到李红霞地大名,我更有一种深深的绝望。
“我们人手不足,向你们那的省厅借用的,想不到竟出了篓子,不过看在李厅长的面子上,他们也不好动她,出了这种事,真是不好意思。”胡泽平的语气显得很无辜。
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事情的根源还是在于我,李红霞?我苦笑想不到,我还是死在她的手上,对她。我恨不起来,她也是在为朝霞着想,只是我地世界,已经失去。在这种情况下,朝霞还有可能回到我的身边吗?
妻回来时已经很晚,她凝视了我很久,才说道:“朝霞喜欢上了一个有家庭的男人,她后悔了,不想破坏人家家庭。所以她只能退出。”
从妻的眼眸中,我已经知道她所说的男人是我,只是朝霞如此说,是不是要伤心,而又隐隐指出我是个对家庭不负责地男人。
“你知道了。”我不想为自己申辩,妻从朝霞那儿知道的事,定然是有限的。朝霞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至少,妻不会知道我们领养地儿子是我与朝霞的儿子的事,而儿子是我与朝霞联系的纽带,一时心中竟有些窃喜。
“你知道错就好了,”妻偎在了我怀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妻真的很伟大,只是她知道地只是冰山一角,要是她能窥全貌,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伟大,只怕到时她恨不能食我血,餐我肉。
“是我对不起你。”我机械地说着,我对不起我的每一个女人。
“不,是我不好,不能经常陪你,”妻显得很大度:“其实朝霞也挺可怜的,要是在旧社会,能共效娥皇女英也未尝不是好事。”
我苦笑,妻这样的我还能说什么,妻已经把她的贤良大度发挥得淋漓尽致,我能拥有妻,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那文明世界的该死的法律,可以包容同性恋结婚地存在,却不能包容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的存在,致使多少有情人为了另结新欢,和原来恩爱的有情人分手,让人间多出一抹伤悲,不过若非如此,世界确实要乱套,我不能去指责法律什么,我只能让自己干些什么,让自己脱出世俗的牢笼,能让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幸福地生活着,可惜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我的愿望正在一步步的破灭。
“睡吧,明天醒来就没事了。”妻温柔地轻轻将我的外衣脱去。
我茫然地躺在床上,问妻道:“有一个包工头,住在一幢四层的楼房中,每一层的楼房都住着人的一个前妻,你信不信这种事?”
“信!”妻突然趴在我身上,恶狠狠地在我胸口咬了一口:“我差点忘了,我就是你的前妻,要是你真做出这种事来,我就死给你看。”
女人的心,一试就试出来了,若不是金钱名利所迫,没有一个女人会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妻虽然装得很大度,但真是那样的话她就不是女人了,或者她根本不在乎我,想到这一层,对妻的歉疚又加了一层。
感觉着胸口的疼痛,很是享受,突然想起梅雨婷来,她的选择是多么的明智,她只是为她自己活着,而朝霞和妻,是为了她们和我还有我们的子女活着,梅雨婷则很有远见地直接撇开了我,应该生活得很滋润吧,明天我应该去找她的,我的很多话语,只有她那儿才能倾诉。
一早起来,妻已经给我拿来了毛巾。冰冷的感觉覆盖在脸上,刺激着脸部的神经,让我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我去上班了。”妻看了我一眼,向门外走去,她没有回头,装出一副很放心我的样子。
“是我对不起你。”我终于鼓起勇气对妻说道。
妻回头,眼中尽是泪水,她心中的委屈似乎在一瞬间暴发了出来,跑过来对着我一阵拳打脚踢,她从来没有对我这样过,我一动不动地让她发泄着对我的不满,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