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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出生的男人们大概都有一种怀旧情结吧。很多年过去了,我发觉自己对一见钟情所投入的情感远远大于后几次恋爱的总和,萧蔷这个名字犹如树根般穿过我的肢体,渗透进我的思维和血液。我曾经试图彻底忘记她,可是,我做不到。
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里,和一个异性相爱的理由有很多种,我的理由却只有一个:我喜欢她。
萧蔷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她的一颦一笑都带着诱惑力,甚至于她那柔软的Ru房也是与众不同的,一个有些大,一个有些小。
在很久以前我一直认为,女人对男人散发出的吸引力取决于精神上的魅力,而不是单纯的肉体。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一个正常的男人终究无法把精神恋爱和两性合欢彻底分开的,除非他是一个十足的圣人,或者是个假道学的伪君子!
我不是孔子。所以,我比孔子更容易接受诱惑。
从第一次接触到第一次上床,我们花去的时间不足六十小时。三天两夜的时间里,我们几乎聊完了所有的话题,包括网络、环保、卡夫卡、小夜曲和楼下卖油条的刘大妈的前夫。
后来实在没有什么可谈的了,我们只好谈到了床,和床上的肉体。
“你知道,我们都需要这样看清楚对方!”萧蔷微笑着解开||乳罩,轻声说。时间过得很快,她和我用成|人的Xing爱方式结束了漫长的对话。事情完了以后,我去洗澡,她靠在床头吸烟。等我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走了。在床头柜上,她留下的纸条上是这样写的——“你知道,我们都不是小孩子。”
萧蔷的话里有话,她的潜台词就是:我们是一夜情,好聚好散吧。
她就这样走了,走得很干净!她清理掉了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甚至床单上的毛发和体液。阳台的窗户被她打开了,空气里残存的她的气息也荡然无存。
她惟一留给我的,只有想念,空虚的想念。
第二章 困惑与迷失
周末,一位朋友过生日,联系个度假村搞聚会,说白了就是找一帮人喝酒。那个度假村在市郊,我头一回去。到了地方才明白,之所以找这么个地方,是因为这里比较偏僻,想干什么都可以。
对于有不良嗜好和企图的人,这里无拘无束,更像自由的天堂。
晚饭后,大家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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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跳舞,这成了我拒绝和别的女人跳舞的理由。过生日的那位朋友明显是喝高了,双手攥着麦克风在放声高歌,这个地方的音响师以前当过厨子,不太会摆弄调音键,音乐一出来震得大厅窗户嗡嗡的,把大家的耳朵都震木了。我在靠墙的椅子上坐着看他们跳舞,舞池里的人在一对一对地摇摆着身体,大部分都是一男一女,有一对不是。透过昏暗的光线,我发现,那两个女人中有一个我认识。
她叫周明芳,刚和她丈夫离婚一年多。人长得还算漂亮,属于那种被男人看一眼就胡思乱想的女人。在这个知识经济的年代,女人光漂亮可不行,没气质的女人和地里的大头菜没什么分别。周明芳好像喝多了,边跳舞边和对面的女人说着什么,还不时地腾出手来擦眼泪。估计她在叙述自己痛苦而失败的婚姻吧,酒精可以麻木她的心灵,但没有麻木她的嘴。
周明芳原来的合法丈夫是个老实人,由于学历低,单位一改革他就下岗了。下岗后,她丈夫在家待着很腻味,托人找了个临时工作,每天骑自行车到处推销纺织产品,其实就是一些背心袜子什么的。周明芳是个很要面子的女人,看见丈夫成为了小商贩,虚荣心受到严重的伤害。于是,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两个人的感情彻底走向了决裂。他们结婚三年没有孩子,说离就离了。房子电器归她丈夫,她带走了所有的积蓄。
她丈夫和我是朋友,大名叫陈言,人是好人,就是说话不太利索。他说话一着急就结巴,越结巴越说不上来。就因为这个,周围的朋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木头”。木头和周明芳离婚后找我借过钱,说想干点儿小买卖。当时,我很为难,不想借给他。可是,他坐着不走,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的苦难婚史,还捎带地和我谈起他年迈的老爸老妈需要照顾。最后,我终于被感动了。他离开我家之前,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说:这五千块钱我先拿走了,半年后肯定还你。
把他送到门口,我假惺惺地说,行,你先用吧。你啥时候有钱再还,我不急着用。说完这话,我后悔了,十分的后悔。也没想别的,我就怕他不还。
半年后,他把五千块钱真还给我了,还请我到单位旁边的小饭馆吃了顿便饭。在饭桌上,菜还没上来,他就连干了三杯啤酒,拍着胸脯说: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以后你想抽什么牌子的烟,就吱一声,我给你送去。
后来才知道,木头与别人合伙捣腾香烟呢,大部分是假烟。不过,他送给我的两条红双喜确实是真的,抽着味儿很正,说什么也不像假的。
舞会折腾到后半夜,还没有完。那位管音响的厨子困得不行,后来撒谎说VCD播放机坏了,我自告奋勇跑过去帮忙。他悄悄告诉我,呵呵,哥们,机器没坏。很晚了,让大家去休息吧,你看这机器都烫手了。一边说着话,他一边拔掉电源插头,我低头看看表,可不是么,差十分到凌晨一点,也该结束了。朋友们一起走出大厅,有的跑到棋牌室玩麻将,有的一对一对地消失了。回到房间,我的胃特别疼,趴在床上睡不着,趿拉着两只不一样大小的拖鞋去看别人打麻将。拖鞋本来是一样大的,同屋的柳峰穿错了。他错了,我也就错了。
柳峰在税务局上班,平时就爱打麻将,尤其喝多了的时候,不打麻将就不舒服。他爸爸担任过我的小学语文老师,后来当了校长,一晃都十几年了,还是校长。柳峰有个小妹妹,叫柳晓菲,在省报做记者,和我算是同行,是一个衣着很前卫、很有思想、很罗曼蒂克的女孩子。柳峰曾经怂恿我去追他妹妹,我问过他,有什么好处吗?他说,好处倒有一个。万一你成为我妹夫了,咱们就可以天天打麻将了,多好。
这难道也是理由吗?我仔细一琢磨,没敢答应他。
要说还是周锦林脸皮厚,他在记者年会上见过柳晓菲一面,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追上她了。不过呢,大周没有得逞。一次,他在酒吧里装做喝醉酒,并且试图摸柳晓菲的Ru房,被柳晓菲打了俩耳光,还被按在地上一通狠踹。后来据旁边看热闹的人描述,柳晓菲把高跟鞋的鞋跟都踹折了。
大周很丢面子,躲了好几天不敢上班。也算他有福气,幸好没上班,否则的话,柳峰找的几个哥们能把他打成植物人。从小到大泡妞从没失手的大周最后用钱把事情摆平了,他拿出一千块钱托人送给柳晓菲作为高跟鞋的赔偿。柳峰是被我再三说服的。都是我的朋友,事情真要闹大了,谁都没面子。为这个,大周总觉得欠我一个人情,没少请我吃饭。
棋牌室里烟雾缭绕。
柳峰坐的位置靠着墙,另外三位和他打麻将的朋友表情十分凝重,只有他眉飞色舞的。大概是因为风水好吧,柳峰的手气非常壮,一会儿工夫就搂了六七百块。俗话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他来度假村之前,刚和女朋友分手,这下子运气可来了。
快天亮的时候,我回房间给柳峰取烟,碰巧看见周明芳从六楼的楼梯上下来。她的头发乱蓬蓬的,粗壮性感的大腿因紧张而变得笔直,脸色显现着成熟女人的红润。一瞧见我,她忽然显得很尴尬。她下意识地捋了捋头发,问:“你们打麻将的还没睡啊?“
我随口应了一声,反问道:“你不也没睡吗?呵呵。”
面对我的傻笑,她迟疑了不到两秒,又恢复了常态。娇笑着说,我找东子有点事儿。说完,她一溜小跑下楼了。她和我身体交叉的一瞬间,我分明闻到她身上的一股子腥味儿,他妈的!一定是东子刚才留下的。
大半夜的,找东子能有什么事?还不是那种事。我想了想,就不再去想了。东子和周明芳是初中同学,他们那点男欢女爱的事儿朋友圈子里谁都知道,就木头不知道。木头已经和她分手快一年了,这事儿和木头也没多大关系。今天是东子的生日,我一开始就怀疑过他组织这次聚会的不良企图,果然不出所料。实际上,我们这帮朋友无意中成了他与周明芳浪漫约会的掩体,我们的快乐在明处,他们的快乐在暗处。周明芳的性欲很强,能让她满足的男人并不多。可怜的东子,他明天早上还能爬起来吗?!
回到棋牌室,我把烟拆开给大家发圈。柳峰的手气仍然很壮,一个靠窗户坐着的朋友输得眼睛都直了,不时地摔牌,甚至在抓牌的瞬间开始偷牌。柳峰发现一次没有吱声,第二次的时候,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歪头问那位朋友:“哎,你这人挺不讲究的,不想玩就说一声。”
“你说啥呢?!不玩就不玩。”那个偷牌的朋友很尴尬,满脸不高兴地推倒麻将,转身就走。
柳峰特别生气,站起来要动手,被旁边的人拽住了。他回头问我,这个小子是谁啊?真他妈的不讲究。
那个人已经上楼去了,我也不认识,反正都是东子的朋友。
一宿的麻将局子就这么散了,躺在床上,柳峰边数钱边嘀咕:“才赢了不到两千块钱,这小麻将没啥大意思。等回到市里时,我请你吃饭,你选个地方。呵呵。”
“改天吧,单位最近很忙的。”我说。
柳峰抬眼瞅瞅我,很不屑地说:“你在那个小报社能又什么事啊?哦,对了,你不是说公务员考试已经通过了吗?怎么还没去市公安局报到。”
“我去市局问了,他们说要等人事指标批下来,让我再等等。以后再说吧。”我去刷牙,随便敷衍了几句。
柳峰很老到地教训我说:“你还是没有找人帮忙,这么样吧,我帮你找人疏通疏通。”
“我说好吧,全靠你了。”然后,我去卫生间刷牙。他的话也不一定准,我心里想。
等我刷完牙,柳峰睡着了。他的睡姿非常好看,大肚子伴随着鼾声一起一落的,活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大癞蛤蟆。
距离东子组织的那次聚会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大家都各忙各的,很少聚在一起。我和柳峰却经常见面,他们税务局的稽查大队到一家合资企业现场办公,离报社很近。中午休息,柳峰经常抽空来报社看我,小脸喝得红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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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社里,除了社长和总编,一律都是年轻人,分两个组倒班。和我同组的两个女孩子里面要数何雨恬最漂亮,人还不错,闲暇时喜爱读书。柳峰总往报社跑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假装来看我,另一个就是追何雨恬。他的第二个目的一直处于现在进行时,何雨恬和他聊天经常谈到和畅销书有关的话题,而柳峰这方面的知识实在匮乏得很。
平时,柳峰不爱看书,爱藏书。按照他的逻辑,上学时把书都读够了,以后就不用读了,要读就放到一块儿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