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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臣硕自己的事,我们管不着。”林浩淡淡地笑着。
“可是他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听说江家大老急着要他娶妻生子……”
“嘉歆,别人的事我们不管。”林浩一向温和的脸…有些严厉地看着他的妻子,嘉歆忽然就不再多言语,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嘉歆知道他还对自己曾经对臣硕动心而心有芥蒂,因此也不再多说。
“我刚才和姐姐谈了开画廊的事……”她适时地转移话题。
嘉颜也压下心头的酸涩与不安,毕竟他们之间有过互不干涉的协议,她不应该让自己这么难过,不然他会很快离去。她了解他,如果他知道她想干涉他的交友,他绝对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们之间原来就什么都没有,她连嫉妒的权利似乎也没有!她痛苦地压抑下内心的波动。
臣硕走进林家客厅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三个坐在一起热烈的讨论,他并不诧异地看一眼,嘉颜也在,然后微笑着开口:“新婚夫妻,欢迎你们的好朋友吧!”
林浩热情地与他拥抱,嘉歆挽着丈夫的手臂,嘉颜静静地站起看着他。
他客气地和她点头,仿佛他们之间仅仅是这样的点头之交。她也回以同样平淡的笑容,希望自己做得够好,和他一样的好。
有他在,他永远就是众人的焦点。当他知道他们正在谈论什么,立刻给予了许多有效可行的意见,害得嘉歆一再要求他入股。
“或者,我会考虑。”他忽然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嘉颜,又望向嘉歆说。
嘉颜的心无法控制地快速跳动,她得学会看见他时控制自己过于激烈的反应。
这是一顿融洽又充满欢笑的晚饭,一群人都很尽兴,而时间也迅速流走,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嘉颜看了一眼手表,首先站起来,“太晚了,我想我该走了。”
“已经这么晚了?浩,你开车送姐姐回去吧。”嘉歆转头看着林浩。
没等林浩回答,臣硕已经站了起来,“我也该走了,我送许小姐回家。”他平淡地望一眼嘉颜。
她紧张地低下头。
跟着他默默地走向他停在车库的汽车,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
“你不高兴?”在驶出林家的私人车道后,他忽然开口,语气冷淡。
“没有,我一直是这样的。”她侧头对他淡淡一笑,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觉不高兴。
“我想你能谅解?”他询问地看她一眼。
“我明白,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在人前不公开我们的关系。”她低下头,不看他的脸。
他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汽车停在她住的楼下,在他替她开车门时,她抓紧机会,飞快地说道:“你不上去吗?喝杯咖啡。”她一路上都在思考着怎么开口,不愿意让自己丧失这样的机会。
“我以为你不会叫我上去了。”他丝毫也不介意,还对她微微一笑,“你先上楼,我去停车。”
她略显紧张地点头,对他嫣然一笑。
十分钟后,他们并肩坐在她温馨的小客厅里喝着香浓的卡布奇诺,肉桂的香味弥漫在室内。
他握着她的手,十指交缠,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享受着难得的亲昵气氛。
“今天我们家大老又把我叫回大屋。”
嘉颜明白大老指的是他的祖父,这些日子他一直逼迫他的婚事。
“所以,我们的关系绝对要保密。”他转头凌厉地看她一眼,“我不能让他们抓到把柄。”
嘉颜体贴地靠着他,更加握紧他的手,“你不喜欢被他们逼迫是吗?”所以他才会找那些大老不会看上的女人交往,所以他也不愿意谈婚事。像他这样的男人必定希望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活,而绝对不希望被他人干涉,但江家大老却非常希望干涉他。
“他们如果知道我和像你这样的名门淑女来往,一定会高兴死。所以我也尽量避免和淑女来往。”他淡淡地说。希望她真的能够明白他的话。虽然这些日子已来,他早就发现她和其他的女人不同。
她不知道自己该感觉悲哀而是该感觉高兴,他和她这个“淑女”来往是否表示她是特别的?不,她不会这么愚蠢地认为自己真的与众不同,她只能做到不加重他的负担,于是她投给他一个真诚的笑容,“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是名门淑女,但考虑到你祖父和我父亲,我们现在这样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他亲吻她的嘴角,这就是这么危险的关系他却没有把它结束的原因,他发现自己的确是有些喜欢她的不矫揉造作,也不会故意撒娇。
“不过我觉得有些委屈了你。”在对待女友问题上,他不是这样会遮遮掩掩的人。
她动容地看他,缓缓地摇头,“我不觉得委屈。你可以像这样坐在我身边陪我聊天,而且我不用担心自己会说错话,这样就很好了。”
“嘉颜。”他搂住她的肩膀,带着深思的表情说,“我觉得你太安静,有时间应该多出去走走。”
“你觉得我这样不好吗?”她很认真地问他。
“不,也不是不好。”他轻抿一下双唇,给她鼓励的笑容,“我只是觉得你和嘉歆差得太远,一点儿不像是姐妹。”
“每个人都这么说。我一向不太会和人相处,总是不知道该和陌生人说些什么,所以跨不出这第一步,也就没什么朋友。”她神情有些落寞。
“那么想不想改变?”
“我这样不好吗?”她斜过身子,好与他对视,“其实我习惯了安静和比较稳定的生活,别人看来冷清,可我自己觉得不错。”
“就是偶尔会寂寞?”他在她的眼里可以清楚地看见。
她大方地点头,“什么样的生活都会有缺陷,我们不能要求什么事情都能称心如意。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去看待,还有想不想改变。”
他以崭新的眼光看着她,“那么你是不想改变?”
“嗯,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虽然我会羡慕嘉歆,可既然她是她,我是我,那么我就不需要把自己变成她了。我比较像母亲,而她呢,则比较像父亲。”
她的表情告诉他她并没有说谎,他一直以为有那么漂亮又活泼的妹妹她会有压力,但她好像适应良好,并没有太过嫉妒和责怪上天的不公,他在她鬓边印上一吻,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我有些惊讶。”
“惊讶什么?”她张大眼睛。
“很少有人会这么看得开。”
“那是因为这是我的经验之谈,如果我一直陷在我不如她的自怨自艾里,既不会让我比得上她,也不会让自己更好过,所以干吗不让自己活得开心而自在呢?”
他忽然为她感觉难过,虽然她说得漫不经心,可这过程或者是她无数次的心痛与被忽视才得到的结论,他轻轻地拥紧她,仿佛这样可以给她一些力量。
嘉颜也偎进他的怀里,享受他男性的拥抱所带给她的温暖和舒适,这怀抱好似可以为她挡去一切恶毒的言语和鄙视的眼光,就算她再不在乎,但有些事依然还是可以伤害到她。
“嘉颜,你不比嘉歆差。你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个体,她如火般热情烂漫,但你也如水般和谐清澈,你不需要和她比较。”他的话深深地流进了她的心扉深处。
“臣硕,谢谢你。”她很小声地温柔叹息,舒服地靠着他的胸膛,“我很高兴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她的眼角微微湿润,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他知道以前必定没有人说过,不然她不会这么感动。虽然不明白自己今晚为什么会这么感性,但由他来说这样的话他一样感觉喜悦。
“不过你也要有自己的交际,我觉得这个画廊的计划就很适合你。”他看过她在画室里的画,虽然那不是他所欣赏的风格,但知道她一定会有她自己的拥护者,她的画风和她的人一样恬淡、宁静让人觉得舒适而没有压力,与那些现代派沉重、夸张的画风完全不同。
“可是我的画风不属于现代,销路不会太好。”她很清楚自己的缺点,如同知道优点一样的清楚,可她的固执让她不愿迎合当下的时尚。
“怕什么,只要有人欣赏就好。”他以独有的狂妄的口气说。
她有的时候会想,如果自己同他一样充满自信与傲气,那么自己又会是怎么样的呢?可她永远不会这样,就像流水与高山的差别一样明显。
“而且这样我妈她就会回国。”嘉颜想起画廊一样会感觉微微的兴奋,“我们还可以为她开画展。”
“对了,上次嘉歆婚礼也没看见你母亲,她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好像是个传奇。”臣硕想起那些传闻,“她很特立独行。”
“你也知道她吗?”她抬起不敢相信的脸直直地看着他。
“当然知道。”又在她脸颊上轻啄一下,“她当初毅然离开你父亲也算是不小的新闻,毕竟他们看起来很恩爱。而且,她居然不要他一分钱,也一样令人震惊。”
嘉颜的眼眸一黯,自然想起那段往事,当时嘉歆还小,可她却记得很清楚,她自然地和他谈起这些深埋在心底的话:“父亲有了外遇,就是他现在的太太。那个时候还是他的女秘书,这个故事有些老套,可对母亲的打击很大。如果你见过她就知道,她是那种受不了瑕疵的人。但她的确是个好太太,也是个好母亲。她很热爱生活,也非常认真地对待生活。所以父亲的出轨给她的打击很大,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到底是谁先提出的离婚,但我想应该是母亲。她绝对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也不给她自己第二次机会。”这些话她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可是看着他说心里话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那样的人活得很辛苦,特别是对女人。”男人可以对自己苛刻一些,因为他比较理智,而女人是感情的动物,她们如果认了死理,最终受害的还是自己。
“对呀,的确是这样。有的时候我也会怨恨母亲,如果当时她不是那么坚决,或者我们一家人还会在一起。她也不用熬得那么辛苦。你知道吗?”她抬头看他,望进他专注的表情里,“她一离开,父亲就带我们去了意大利。刚到那里的日子很艰苦,母亲要打好几份工来养活我们,其余的时间她还要进行创作。我还记得那些求人卖画的过程,许多画商来了又走,有一段时间我们甚至付不出房租,如果不是房东太太可怜我们母女三个,真不知道我们会怎么样。”
他惊讶地看着她,难以想象他们居然会过得那么辛苦。
然后她的眼里闪出笑意,因为回忆而闪光,他则迷失在她那纯然的喜悦里,“你不知道,当第一副画卖出去的时候母亲有多高兴。她带着我和嘉歆上街去买冰淇淋,我们第一次去馆子里吃饭,从那以后日子渐渐地好转,后来我们还买了自己的房子。”
“你母亲很令人钦佩,像她那样的贵妇人居然可以忍受贫穷与辛苦,她是个不凡的人。”
“我也是这么认为。但你不觉得她太固执了吗?她离开自己的国家,只是因为这里有她痛苦的回忆,她不愿意回国,咬牙撑过那些最困难的日子,只是为了不想被前夫看扁。她活得太累,她对自己的要求又太过严格。”嘉颜时常为母亲感觉心疼,“我从懂事起,就希望可以为她分担她的痛苦,但是她还是把自己逼得很紧。”她的表情非常悲伤。
“有些人可能和其他人不一样,因为他们拥有他人无法比拟的才华,他们就会对自己要求太高。你母亲大概就是这样的人,而作为女性,她的压力又比男性要多得多。”
“臣硕,你是这样的人吗?”她忽然问,才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