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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木的,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唉!”
保安带着一声叹息走开了。一个小时后,他出来了,我拐着僵直麻木的脚跟着他下了楼。电梯门慢慢地打开,猩红刺眼的包一下子就跃入我的眼帘:简依!她捏着一根烟,闲闲地斜靠在门栏边,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感觉不到她的热情活力,弥漫地只是一种淡淡的沧桑与悲忧。我们一起上了楼,三个人沉闷地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我坐在中间,坐在两旁的他和她低着头抽着烟。时间在这窒息的空气里凝固了十几分钟,他推门出去了。“如果那一次你赴我的约,就不会搞成今天这样了。”
简依灭熄了手中的香烟。我应该为她这句话后悔吗?如果在今天之前也许会的,但现在我已经无动于衷了,我只知道过完这最后痛苦的一夜,明天,就不用再纠缠了。沉默,不想开口说什么。他走进来,带她回了家,我还是跟着他。简依坐在他的小床边,打电话聊着天。我还是站着,站在黑暗的客厅里死死地盯着他。他倒了杯水给我,叫我喝完就走。我喝了水,却不理他。“你走吧,别站在这里了。”
其实,宿舍里的同事全躲出去了。“。”
“你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
“你走呀!”
“。”
“你给我滚!”
“。”
怒吼后却是一片出奇的安静,简依的声音清晰地从里屋传来:“我现在去你那儿,等我。”
简依收拾好她的背包,抓起外套就冲了出来。“你去哪里?”
他想拉住她,最后却松了手。又是一声重重地“嘭!”
,黑暗、寂静,只留下我们两个人继续挣扎。他累了,缩进了被窝,只剩下我一个人无声地站着。十点钟的时候,我钻进了他的被窝,他无力拒绝。“好好睡吧,别再想了。”
他象搂着一个受伤的孩子,轻声地哄着我。“我很抱歉,真的,明天再也不会这样了。”
“别说了,睡吧。”
他把原本单薄的被子挪了一大半给我,小心地为我掩好。我想最后再好好看着他,瞧一夜我也愿意,可我真的累极了,等我醒过来已经快中午了。我趴在他的身上,“能给我最后一次吗?”
“别这样,你应该好好的。”
“你不愿意?”
“不是。”
“呵呵,看来不用了。”
我的身下已渗出了一点血丝。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我从他的床上一跃而起,跳下了地,迅速地穿好衣服,挎上了背包,映在暖暖地阳光里,跟他说拜拜了。
(二十九)老妈又打电话来问寒问暖,还不停地问他怎么总不接电话?我说他的办公室搬了,工作也挺忙,可能顾不上呢。老妈唠唠叨叨地说,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婿,怎么也跟你哥似的总不记得往家里打电话?亏我和你爸还老惦着你们。我一个劲儿地给老妈解释打圆场,跟哄小孩似的。每一次,哥都问我为什么这样骗着家里。我说,害怕老妈象给你张罗媳妇似的给我找老公,我不烦死才怪。其实,我不想破坏他在爸爸妈妈心里美好的形象,也不想他们为老哥没完没了地操心之后还得为我不停地操心。哥说我傻,说我自私。是的,但忧虑和烦恼不能再去骚扰父母,他们这一辈人已经失去了很多美好的时光,现在应该有个幸福无忧的晚年。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我给小丰打了一个长长的电话。我没有说发生的那件事情,只是感叹心情不太好。小丰却罗罗嗦索地教我怎么煲蜜汁雪梨萝卜汤,末了,突然很正经地告诉我:“你与尹洋联系过吗?”
尹洋,我的大学同学,他毕业分到深圳后我只见过他一次,之后再也没联系过。“很久没联系了。他现在怎么样?”
“他现在已经是公司的部门经理,应该还不错。”
“当然,他那么聪明能干。还记得我们在宿舍里评论班里的男生时说过的话吗?”
“记得,记得。我们说,别的男生都没什么戏了,唯有他会是最出息的,肯定会闯出一番事业来。前段时间他给我打过电话,他。他知道你的事情。”
“哦。”
“还记得大二的时候,我们和他们几个男生一起跳舞、打牌、吃大排档吗?你知道,他那个时候就很喜欢你,即使现在也一直忘不了你。”
是的,我记得:一个闹哄哄的夜晚,男生宿舍里响彻着震耳的动感音乐,所有的人都在尽情欢舞着,只有他,静静地坐在床边,抱着吉它,为我轻唱着他写的一首曲子,送给我的。可那时候,我只是笑了一笑,把他当作一个情窦初开的孩子。“其实,你们在一起挺般配的。而且我觉得他更体贴、更有责任感。”
“可是,我已经。”
“其实,他知道你和子言同居的事情,他也和一个女孩子经历过,只是分手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们是平等的,你不用把自己想得那么肮脏。”
我是否该展开新的一页生活?想不到尹洋给我的答案会是这样的。圣诞夜,尹洋终于打来电话,邀请我吃饭。见到他的时候,却发现还有三个男人站在旁边,他还请了他的朋友。也许这样更好,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紧张局促,轻轻松松地跟着这几个大男人喝酒聊天,感觉很舒服。他们中有一个叫峰的男孩子,瘦瘦的,很象力加,他是一家合资企业的老板,有着上千万的身家,穿着却很休闲艺术。他的阅历非常丰富,去过国外很多地方,侃侃而谈,望着他年轻的脸,你不得不由衷地赞叹与佩服。吃完饭,我们决定散步去一家保龄球馆打保龄。尹洋拉着他的二个朋友说说笑笑地走在前面,只有峰跟在我的身边,陪我聊东扯西的。“千禧夜有安排吗?”
“还没想过。”
“我们几个朋友会开车去海南看日出。”
“挺浪漫的。”
“是的,平时工作太忙了。该休假的时候,我一定会跑得远远的。”
“到了!到了!就这家了。”
他们在前面嚷嚷着,我们不得不加快脚步追上去。深圳的夜晚是热闹而迷醉的,又是在这样一个属于年轻人疯狂的节日里,保龄球馆挤满了人。我们要了几听啤酒,坐在球道旁边边玩纸牌边等空位。美静熟悉的声音若隐若现地吟唱在喧闹声中,就象注入心田的一股清泉,享受极了。我转过身,发现吧台的后面有一台点唱机,忍不住跑了过去,峰也跟了过来。他熟练地操作着按钮,帮我翻着一张一张唱碟。他问我想听谁的歌?不加思索地我就冲出一句:“许美静。”
终于找到了,但没有什么新歌,我选了首《你抽的烟》,峰帮我投了硬币。当我选的歌轻唱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排到了两个空位,峰说歌很好听,我朝他微微地一笑。由于没有力气,我的保龄球打得不太好。峰就在旁边耐心地教我走步、掷球的姿势,不知道是他教导有方,还是我的悟性不错,而后的几局我竟连连掷出全中,他们都忍不住停下来为我鼓掌唱采,我挥舞着胸前细细长长的流苏围巾,冲他们开心地笑着。聚会结束已是半夜一点多钟了,临走的时候,尹洋说他明天就要去外地出差,千禧夜可能不能陪我过了。然后他却神秘地一笑,不过那个节日你一定也会非常快乐的。过完周末上班的第一天,峰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小西,你好。工作忙吗?”
“挺忙的。”[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元旦节有安排吗?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们会去海南看日出。怎么样?一起去玩吧。”
“尹洋去吗?”
“他还在出差,可能赶不回来。”
“哦。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和朋友们一起过千禧夜了。”
“没关系的,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出来玩。”
“好的。”
我不敢相信有钱人的真情,我害怕再受伤害,即使只是一份善意的邀请。
(三十)千禧夜,我带着皮皮和一大帮朋友跑到深圳街头去看游行表演。虽然出动了无数的警察、保安甚至低空飞行的直升飞机,现场还是一片混乱,警察们忙得焦头烂额,我们也挤不进人群之中。在路旁的小店买了一大堆饮料,坐在华联大厦的一隅,静候着千年钟声地敲响。“铛。铛。铛。”
十二点的钟声终于在久久盼望中隆重登场,人们如潮水般奔涌而来,望着大厦顶楼莹光闪亮的现代之钟,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在内心涌动,不由自主地拿出手机,开始拨他的电话。“线路忙,请稍后再拨。”
朋友们的手机也都拨不通,他们戏称这一刻全国各地有上亿个人在打电话,电信局该是要爆掉了,也许我们是真的不会再有故事继续了。可天意不许。半个小时之后,我和皮皮在路边等回家的车,因为人多车少,车一来人们就发疯似地往前挤,我们俩个弱不禁风的女孩一下子就被挤到了一边,我紧紧地拽着手中的手机,不小心却按了重拨键。“喂?喂?”
他的嗓门依然是大大的无邪的。“是我。祝你节日快乐!”
“。也祝你节日快乐!”
“你在哪里呢?”
“我在华联钟楼附近,一帮朋友开着车,正准备去莲花山。”
“我也在这儿,和朋友们在一起。那。你好好玩吧,再见了。”
“你也玩得开心一些,再见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一声告别中听出一丝留恋,一直很相信自己敏锐的直觉,我想那是真的。我和皮皮精疲力歇地回到家,拧开电视,全是关于这个美丽夜晚的狂欢景象,我们的兴奋又被激发起来,一夜未褪。光着脚,抱着靠枕,我们懒懒地坐在客厅,聊了整整一夜。这是我们第一次倾诉自己美丽的爱情故事,直到这一夜我才明白,皮皮的成熟却是来自于她曾经失败的爱情。皮皮见过他一面,听完我的大学故事,她真诚地说,很喜欢他,你们是很合衬的一对,你们还有希望,只有经历过磨难的爱情才会生生不息,我相信你们会重新找回幸福的。她是唯一祝福我们的人,我觉得很突然很意外,却又契合着内心深藏的那一丝奢求,她的话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无可救药了。凌晨六点,我们搬了小凳子坐在阳台上,清晨的丝丝凉意被远处晕红的霞光冲得散散的。新千年的第一缕阳光即将冲破天际,我知道它带来的将会是一个崭新的希望,这一刻,我一定要许一个心愿,相信这一缕阳光会象阿拉丁的神灯一样神奇。“快快快,快许愿!”
皮皮着急地拍拍我。“在这新千年的第一年,我将会成为他的新娘。”
这一瞬间,我的脑海中第一个跳跃而出的意念,竟是这样一个愿望。虽然许了心愿,在欣喜之后我还是开始筹备去上学的事情。这次没有太大的问题,学校寄来了入学通知书,我也预交了一千元的管理费。过完春节,我就要去上海了。小丰邀我去她那儿过春节,正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妈罗哩八嗦地盘问,如果一不小心走露了情绪,弄不好一家人得过个凄凄然的节,有老哥回去陪着,我也放心了,所以答应了她。深圳至西安的航班很少,票很难买,他也没买到票,最后我们是一起订到了大年二十八的飞机。临行前,尹洋打电话告诉我,他正在新疆出差,春节也去小丰那儿过,二十八号飞到西安,他会在机场等我。看看坐在身边的他,想想尹洋,我希望不要出现尴尬。黄昏时分,飞机安全地降落在机场,望着窗外黄色的土地,感觉回归故里般的亲切。在他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时候,我拨通了家里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