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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分化成我的血液。只有当我背上神凤印记显现,通得笪嫠火凤功,融化在我体内的血凤珠就会重新聚成珠,能救你性命!“
慕曦掺着廊柱,捂着胸口再吐一口血,说道:“那那颗血凤珠呢?“
“你觉得我会给你么?”她勾唇冷笑,不再与慕曦纠缠,抱起仍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僢儿,疾走在游廊下。
转角,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立在那里,眉目萧索,看着廊下的幽池繁花。
“孩子没事吧?”他问道,侧影沉重,想必是见到了刚才的一幕。
她抱着僢儿,将醒过来的綦儿放在地上,牵着他的小手往前走,“很好。”要是善音在该多好,她也不必抱着两个孩子这么辛苦。
“若你真有血凤珠,就用它来救长风。”他朝她走过来,抱过她怀里呼呼大睡的小僢儿,再将小綦儿抱起来,往门口走,“慕曦今日的苦痛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不关你们母子的事,我会想其他办法救她。”
“这样最好不过了。”她挑眉笑,撩裙坐上马车,望着站在窗外的他,“不过,我身上没有血凤珠。即便有,我也不会救她。”冷冷一笑,不再言语,驱车前行。
他薄唇紧抿,目送她离去,直到马车转过转角消失不见,方转身大步往后殿走。
这个时候,慕曦站在游廊下等他,冷静说道:“我让你难做了吗?我只是想见见綦儿,这个孩子毕竟是我带大的。”
他朝慕曦走过来,静静看着她,“不要再为难她的孩子。”
“呵。”慕曦冷冷一笑,脸上呈现痛苦,“我见綦儿难道有错吗?我养了他五年,比云轻雪亲……弈轩,是她动手在先,伤了阿碧。”
“阿碧为你办的错事还少吗?”他紧紧盯着慕曦病态的脸,越过她,看向她身后那个被缝了喉咙的婢女:“她帮你毒害轻雪,教綦儿杀人,刺杀生母,一直到现在还想着伤害綦儿。你却自始至终告诉我,你一概不知。”
“我是真的不知情!”慕曦立即急吼,突然一把紧拽住他袖子,急切颤抖地解释,“除了给轻雪喂一钩毒,阿碧做的事,我一概不知。再说了,这些全是我一个人的错么?”
“慕曦,你没有错。”男人拨开她的手,双掌缓缓扶住她的双肩,墨眸中有怜惜、有愧疚、有浓浓的失望,“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伤了你,也伤了她。你不要自责,也请停止对她的伤害,好吗?”无力放开这个曾经让他拿命爱的女子,满身伤痕往回走。他对慕曦狂烈的恨,炽烈的爱,就那么一夜之间凋零了。是那样地快速,那样地让他抓不住。他怎么能恨慕曦的自私?因为,他曾经比慕曦更自私呀!也许,他这样的男人天性就是寡情薄性的,不配得到任何女人的爱,也不配爱上任何女人。爱一个,伤一个。
“我没有伤害她!”慕曦对他的背影大吼,站在原地,嘶吼着,想抓住什么,“这五年我对她只有深深的愧疚,我没想过再去算计她,弈轩,你不能因为这样而结束我们这些年的感情,这样对我不公平!我们分分合合十二年,你与她才一年,你对她只是一种愧疚,因为伤了她,在心里留了疤,可是那不是爱呀,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得不到他的回应,她颓败地跪下来,低着头,第一次这样为曾经所做的一切悔不当初。践踏别人,就要付出代价,可是弈轩这五年来的样子让她好不甘心!他们在一起十二年,中间分开五年,竟是敌不上一声露水姻缘,这让她如何甘心!
而男人的身影已远去,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再出来。
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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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白湖的当日,轻雪并没有逗留太久,而是连夜带着两个孩子出城往京城赶。
战事起,皇家之城血流成河,她想知道留在宫里的长风怎么样了,有没有突围,又有没有打退凤翥宫。她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长风一定在担尽她。
“主子,请留步!”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一黑一白两骑朝她的马车急急飞奔过来,‘唷’的一声勒马挡住她的去路,“主子,我们是白壁无瑕,请主子留步!”
她住开窗扇:“是你们?”
两女子翻身下马,将面纱斗篷取下,“主子,睿宗王放了我们,让我们来保护你。现在请主子速速返回白湖,从长计议!”
她微微思索,点点头。白壁无瑕是跟随了她五年的双生姐妹,对她和长风忠心无二,誓死护主。所以,她一般很信任这对姐妹。
片刻后,她带着一双睡过去的孩子返回凌弈轩在白湖给她准备的行馆。
白壁无瑕各自持剑,肩背面纱斗篷站在灯下,说道:“凤翥宫和三王爷的兵马正在京城周边城市放火虐杀,以众凌寡,长风主子在京城有些寡不敌众。若主子现在贸然带关綦儿和僢儿回京,必定成为长风主子的软肋,有弊无益,况且我们让凤翥宫的人盯上了,每走一步都危险,不如暂且待在睿宗王这避避风头。“
她静静听着,看着这两个婢女:“长风的情况怎么样?”
“长风主子已得知主子你来到白湖,不出几日便来接主子和两位小主子。”
她轻轻颔首:“我知道了,你们下去歇息吧。”
“是。”白衣白壁和青衣无瑕躬躬身,退出去。
她站起身,走到床边撩开两个孩子身上盖着的锦被,拉出那两双小脚儿。只见两个小家伙的脚踝上各自戴了一个银环,银环上挂着小铃铛,精致无双。这便是长风给两个孩子戴上的,说根据这对银环铃,可以找到他们母子的所在。
而她的身上,也有一对。那是五年前长风送给她的一双翠玉耳环,长风便是根据这对耳环找到了藏在伙夫营的她,不知用的什么办法。只是,那对耳环她一直没戴,放在贴身的香囊里,随身携带。
“娘亲。”床上的小僢儿翻个身,闭着眼睛钻到她怀里,扯着她的衣裳,“僢儿要跟娘亲一起睡。”
“好。”她唇角笑开,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合衣躺下。而后一边抱一个,渐渐入梦乡。
翌日,她坐在前厅,与青书一起研究那幽蓝果的入药之法。穿着女儿家碎花紫裙,梳着两个辫子的青寰则与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银铃笑声响彻整个行馆。
青书偶尔会抬头去看外面的身影,黑眸中染上宠溺。
她穿一袭素色斜襟居家长裙,腰束带结,闲情逸致坐在窗边的暖阳里,笑道:“治好青寰后,青书大哥打算怎么做?其实感情之事不一定受礼法牵绊,青书大哥爱青寰,那就放手爱吧,不必太在乎师徒关系。”
青书收回投注在厅外的视线,眸中闪过一抹愧疚,说道:“当年我跟随王爷时,南诏家中已有妻儿,妻子贤惠淑德,女儿乖巧俏皮……可是,我却为了当年那个坐在杏子林里弹曲的红衣女子,入府做乐曲先生。不知妻子病弱,直到乌氏的祁阳王掳了她去,让她带着女儿坠城身亡,我才追悔莫及。”
“那个红衣是慕曦?”她蹙眉。
“嗯,正是王妃娘娘。”青书如实答道,一张温润成熟的脸庞闪过后悔,“其实当年我并不是迷恋王妃娘娘,而是研究乐曲成痴,整颗心钻在音律里难以自拔,以致冷落了她们母女。而青寰,在我回南诏后,背着王爷和京云,偷偷随我追了来,我当时悲痛欲极,伤了她……”
“京云说,青寰曾有个孩子。”她看着青书,脑海突然想起另一个男人的脸。这些男人非要在伤过后,失去后,伤痕累累后,才懂得珍惜么?
青书将眼帘垂下去,唇边泛起苦笑:“那个孩子是在青寰追去南诏后怀上的,当时我沉浸在自责悲痛里,将青寰当成了替身,与她有了一夜露水。之后我将她送回洛城,半年后才知她有了孩子,并哀伤过度,心脉受损。”
他抬起哀伤的眸子,望着静静看着他的轻雪:“王爷现在的心情跟我是一样的,我经历过,所以能感受到王爷的悲痛与绝望,但是我比起他,又算是幸运的,因为你不仅比青寰坚强,也比青寰坚韧。”
“坚韧?”她轻笑,黛眉微挑:“青书大哥是想说我是一颗顽固的石头吗?呵,轻雪不敢当,也不敢奢望王爷的回心转意。”
青书见她不以为然,脸上自始至终是闲淡的表情,似是真放下了,也不好再说,站起身告辞:“轻雪,我现在带青寰回去了,研究若有了结果,派人给我送信,我过来取。”
“好。”轻雪淡淡微笑,让白壁送客。而后将两个玩得一身泥的小家伙叫进厅来,亲自给他们擦拭小手上的泥污。
“主子,刚才青书大人说长风主子想拉拢睿宗王,消息可是真的?”一直守在门外的无暇走进来。
“应该是真的。”她不急不缓说道,纤眉一蹙,看到僢儿的脖子上有条红色的抓痕,“怎么回事?”她看着小家伙。
小僢儿鲜艳欲滴的红唇一撅,小手指着旁边的哥哥:“是哥哥抓的,他要抢我的五毒水。”
“綦儿?。”她即刻瞪向旁边的小凌綦。小凌綦小脸蛋红润,小小的下巴有了婴儿肥,一双大眼睛如黑葡萄闪亮,奶声说道:“娘亲,我没有抢僢儿的五毒水,是他自己抓的,赖到我身上。”
“娘亲,是哥哥抓的,他抢我的五毒水!”小僢儿急了,小嘴一瘪抱住她的大腿,拼命地摇晃,“哥哥是坏小孩,哥哥是坏小孩!”
她一个头两个大,将两个小家伙分别交给白壁无瑕,严厉道:“打架就是不对,去外面罚站一个时辰,不认错不准进来!”所谓的罚站,就是让白壁无瑕分开两个小家伙,让他们自己玩自己的,直到玩得什么都忘记了,再让他们到一起。
“娘亲你偏心,明明是哥哥的不对!”小僢儿还在白壁怀里犟,小身子扭来扭去不服气。小綦儿则让无瑕牵着,乖乖往外面走,没有僢儿那般调皮。
一会,无瑕匆匆来报,急着道:“不好了,綦儿不见了。刚才奴婢带他上街,他说想吃桂花糕,让奴婢买,奴婢一转身,就发现他不见了。”
“快带我去!”她摔下茶杯,听得心都停止了跳动。
无瑕带她去的地方是王府附近的集市,人流不大,摊贩上的小商贩都说看到一个穿红袍的小家伙往王府方向走了,但没亲眼看到他跟谁走,大街上也没有光天白日掳人的事发生。
“睿宗王府?”她看着远处那金碧辉煌的气派殿宇,忧上心头。昨天她伤了慕曦和阿碧,那心狠手辣的阿碧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母子的。
“哟,这是谁呢?我没看错吧。”有人拍拍她的肩,故作惊讶。
她回头,看到一个裹着米色披风的女子站在她面前,眉眼含笑,满面春风,手里牵着一匹青骢马,正是多日不见的翩若。
“你也来了?”
“是啊,我刚入城。”翩若摘下她的帽兜,好奇望望四周,一身率性:“战事起了,京城没法住人,我便来这里投靠熟人了。想不到这么巧遇到你,收留我么?”
“我在找綦儿,他不见了。”她急得没时间跟她寒暄。
翩若眨眨眼睛:“喔,是吗?那我帮你一起找吧。“
“你来找睿宗王?”她上前一步,冷静下来,回首看翩若:“帮我看看綦儿在不在府上。“
翩若轻咬红唇,不冷不热睨她,片刻,突然‘扑哧’一声媚笑出声:“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