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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人选一事已定,程心妍可以功成身退,但是长公主开口道:“皇兄,玉料珍贵,这第一刀下的可要难。图既是原程氏所画,她必定清楚往哪儿下刀好。”
“皇上,民妇刚才已经禀明,民妇只会纸上谈兵,并不会真正的雕刻,下刀之事,从来都是由店里的玉匠自行决定,民妇概不过问。王师傅已有数十年径验,这等小事,无须民妇这外行人给意见了。”程心妍早想好说辞。
“皇兄,臣弟以为,此妇人所言甚是,想她才多大年纪,那里就懂得那么多的事,能画出这张图来,已属不易。这下刀之事,就变由王玉匠去好好琢磨,再做决定就何处下刀为好。”福王帮腔。
“万岁爷,妾身听过一句话,叫隔行如隔山。画匠怎么懂玉匠的事,让画匠去教玉匠去下刀,可不就成了班门弄斧了。”皇后鄙夷她斜了长公主一眼,光长年纪不长脑子的蠢贷。
福王和皇后都出言帮程心妍,长公主很是不解,这原程氏何时攀上他们俩人了?居然让他们俩都帮着她说话。
“皇上,草民有话要禀。”王师傅叩头道。
“讲。”皇上沉声道。
“皇上,要雕出好的玉雕,须得画匠依料画图,玉匠依图雕刻才行。画图能修改,下刀不能改,这雕刻之事要慎重考虑才行。草民恳请皇上恩准,让她随草民问去看看玉料,指点草民一二,以便草民能早一日把玉雕完成。”王师傅不敢违抗长公主之意,只好硬着头皮道。
程心妍欲推脱,叩头道:“皇上……”
“行了,原程氏你就随玉匠走一趟,听听他的意见。”皇上觉得王师傅有道理,图可以改,下刀就改不了了,打断程心妍的话,做了决定。
圣意巳决,福王和皇后不好再说话。长公主得意的笑了,程心妍也只得领命,和王师傅随罗管事去玉料房。
看着那块硕大的玉科,王师傅眼睛发亮,伸于抚摸着玉料,感叹道:“真是一块极品玉料。”
“皇家之物焉有不好之理?”程心妍唇边闪过一丝嘲讽的讥笑,世上最大的强盗就是皇帝,只要是他看上的,就能住宫里抢,抢得还理直气壮。
等王师傅散动过了,程心妍才把图子展开,让他看图雕刻。王师傅瞄了眼图子,斜睨着程心妍,道:“祥云应用镂雕,灵芝应用浮雕。”
“我己径说了,我只会画图,对雕刻技巧不是很了解,是王师傅在皇上面前恳请,让我来指点一二。”程心妍冷冷地提醒他道。
“图是你画的,你当然要在场。”王师傅心虚地道。
“我和王师傅都是受皇命听差办事的人,办得好,皇上喜欢,必然有赏。要办得不好……”程心妍拉了个长音,笑笑,意会好了,她就不言明了,“王师傅想想该怎么雕吧,毕竟雕刻的人是王师傅,不是我这个画匠,就象福王爷所说的,我能画图就不错了。皇后娘娘也说的,让我这个画匠教你如何下刀,是班门弄斧,我就不在这里妨碍王师傅了。”
雕错,废掉玉料,最大的责任是玉匠,而不是画图的画匠,程心妍希望王师傅能清楚的知道这点,不要妄想能把她下水,扯出福王和皇后,也是要告诉王师傅,他背后有长公主,她背后也不是没人撑腰。
王师傅神色微动,盯着玉料不语。
一直面无表情的罗管事轻轻扯了扯嘴角,道:“原太太天色不早,你该回将军府了。”
王师傅脸色再变,将军府,这个妇人到底是什么人?皇后、福王,还有将军都为她撑腰。
程心妍眸底露出笑意,长公主人缘不怎么好。
罗管事进程心妍出宫门,丹霞和燕草在宫门外等了一天,好不容易才见到程心妍出来,迎了上去。
程心妍转身握住罗管事的手,把手上戴的白玉镯褪刭她的手腕上,笑道:“谢谢姑姑。”
“原太太慢走。”罗管事欣然笑纳。
程心妍在宫里折腾了一天,精神紧张,连午饭都没吃好,上了马车,就有气无力地靠在软垫上,“好累。”
“太太,事情怎么样了?”丹霞和燕草异口同声地道。
“应该没事了,很快我们就可以回临安。”程心妍眸色微闪,希望长公主不要再节外生枝。
回到将军府,已是酉时末,天色黑透,原牧白站在门口望眼欲穿,马车还没停稳,他就跑上前去,拉开车门,急切地喊道:“娘子!”
“牧白。”程心妍笑,把手伸给他。
原牧白握着她的手,扶地下了马车。
姜氏在厅里也是等得心焦,见程心妍安然无恙回来,松了口气,道:“你一去就去了一天,可把我们给担心坏了。”
“已经没事了,舅母。”程心妍把宫里的事一一说给姜氏和原牧白听,“不知道皇后和福王为什么会出言相帮?”
“他们帮忙自有他们的道理,我们用不着去猜测。先吃饭吧!”朝中之事盘根错节,权贵之间利用来利用去,姜氏也不便细说。
程心妍笑了笑,没有再去深究这个问题,安静地吃完晚饭。程心妍使了个眼色给原牧白,原牧白会意,对姜氏道:“舅母,已经没什么事了,我们后天就回临安。”
姜氏搁下手中的茶杯,道:“还不行,这件事还没完,没有皇上明确的旨意,妍儿不能离开。”
“这长公主就象条疯狗,我怕她会找我们的麻烦。舅母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们早点脱身?”程心妍实在是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虽然我们不惧长公主,但是也没必要招惹她。”姜氏想了想,“这样吧,我明天去见见大嫂,让大嫂去宫里讨皇后的旨意,只要皇后愿意帮忙,这事就好办了。”
“我怕皇后想利用我对付长公主,不会轻易放我走。”程心妍看出皇后与长公主不和。
姜氏一听这话有道理,道:“极有这可能,那我还去请大哥找福王帮着说项好了。”
“谢谢舅母。”程心妍和原牧白齐声行礼道。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累一天了,快回房休息去吧!”姜氏笑道。
程心妍笑着答应了,和原牧白带着小原祯回了院子,一夜无话。
还有几章就结文了,雪在努力码文中。
第一百七十四章 瞎掰
枝头上的黄叶被一夜寒风吐落,天低云暗,呈现出冬季萧条景色。
用过早饭,算是己退了早朝,姜氏换了身衣棠,坐马车去太尉府找姜太尉,李鸿与书院同窗约好,要去登楼观景,也一早就出了府。
李濡提着把小木剑,带着同样提着一把小木剑的小原祯,满院子乱砍乱划,原牧白乐呵呵地跟在两人后面。
房里静静的,炉火烧得通仁,温暖如春,程心妍斜倚在暖炉旁看书,秦嬷嬷在帮小原祯做鞋,丹霞在打络子,燕草在绣荷包。
“娘!娘!”一团火红的身影从外面跑了进来,扑进程心妍怀里,举着一块麦芽糖,“糖糖甜,娘吃糖糖。”
“吃多了糖对牙齿不好。”程心妍伸于把糖拿开,“对眼睛也不好,以后要少吃糖。”
小原祯委屈地瘪嘴,讨好娘没讨好成,糖耱却被没收了。原牧白和李濡跟着进来了,李濡一看小原祯的糖被徼了,拿糖的手藏在身后,慢慢地蹭到放盆栽的高几旁站着。
程心妍看了李濡一眼,忍着笑把小原祯抱起,板起脸道:“宝贝,吃多了糖糖,牙牙里面会长虫,虫虫在牙牙上钻洞,它钻啊钻啊,就钻出一个大洞,就咬宝贝的肉,可疼了。”
“牙牙里长虫虫?”小原祯皱着小眉头,怀疑地看着他娘。
“宝贝上次从村上虫洞里钩出一条肥肥的虫子,还记得吗?”程心妍轻声问道。
小原祯眨眨大眼睛,“树也吃糖糖了?”
程心妍噎了一下,“是呀,树也吃糖糖了。”
“表嫂骗人,村没有嘴巴怎么吃糖?”李濡折穿程心妍的谎言。
“树是用村根吃糖的,你上回倒的糖水,树不是全吃完了。”程心妍顺嘴胡扯。
原牧白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但没有出言拆穿她。
“我只在一棵村下倒过糖水,为什么其他的树也长虫呢?”李濡继续提出疑问。
“水会流动,从这棵村下流到那棵村下,树根吃了糖水,都长虫了。”程心妍继续瞎掰。
李濡偏着头想了一下,把藏在身后的糖交了出来,“那我以后不吃糖了,我不要牙齿长虫,象树一样有黑黑的虫洞,好难看。”
“祯儿,你呢?”程心妍笑眯眯地问道。
“祯儿也不吃糖了。”小原祯摇头道。
“真是娘的乖宝。”程心妍在他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小原祯咧开小嘴,露白白的四颗小米牙,咯咯笑。
把两个小鬼头洗干净脸和手,李濡坐在书案前开始写宇,小原祯坐在程心妍怀里认宇。原牧白刚端起茶杯,想喝茶,二门的婆子上回徐州有人要见表少爷。徐州来人,必与路纾有关,原牧白跟程心妍知会了一声,出去见客
程心妍没有多问,拿着小纸片,笑盈盈地问小原祯,“祯儿,这是什么字?”
“人。”
程心妍换了一张纸片,“这是什么字?”
“田。”小原祯朗声道。
再换一张。
小原祯眨眨眼睛,“灯。”
再换一张。
“猪,哼哼。”小原祯拱着鼻子学猪叫。
程心妍哑然失笑,拍了拍他的头,“傻小子。”
“祯儿不傻,祯儿聪明。”小原祯仰起头,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娘,炯炯有神,示意他娘改成错误的说辞。
“是是是,聪明。我末祯儿不傻,我家祯儿是最聪明的孩子。”程心妍看他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又凑刭他脸上亲了一口。
小原祯开心地笑,礼尚往来地表扬他娘,“娘也是最漂亮的娘。”
一屋的人都笑了起来,李濡更笑得手一颤,墨汁滴在纸,就快抄完的一张大字作废了,哀怨地揉成团,“祯儿,你是个马屁精。”
“吖,难道你表嫂我不漂亮吗?”程心妍佯装生气,哼哼两声,威胁他,“葫芦娃的故事,我不说了。”
“表嫂最漂亮!”李濡知趣地改了口,冲着程心妍一脸谄笑,“谁都没有表嫂漂亮!”
“这还差不多。”程心妍满意点头,继续教小原祯认宇。
李濡喃喃自语,“爹,濡儿撒谎了,濡儿做不到威武不屈,您别生气。
“你说什么呢?”程心妍挑眉问道。
“我说表嫂最漂亮。”李濡拘脚地笑道。
程心妍笑,大度地决定不与他计较。
半个时辰后,见客的原牧白回来了,杷人打发出去,程心妍亲手奉了杯茶给他,在他身边坐下,“来人说什么了?”
原牧白举杯把愠热的茶水饮尽,笑道:“竹编画的生意很好路纾拿出这两个月的利钱又买下了一片竹林,打发人来告诉我们一声。”
路纾的先斩后奏,让程心妍很不高兴,她卖山卖田卖铺面,换现钱好跑路,路纾反其道而行,把现银又变成田地,脸色一沉,冷冷地道:“既然合作做生意,凡事都应该商量着办,他这算什么?问都不问一声,就拿我们那份利钱买竹林,赶明儿,他随便找个借口,说没利钱,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连本钱也亏去不成?”
“娘子你多虑了,跆大人不是那种人。”原牧白安抚她道。
“人为财见,鸟为食亡。”程心妍不屑地冷笑,“因财失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