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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说什么谢谢。”程心妍拧了拧她的小巧的鼻子,“好了,我叫婢女进来伺候你洗把脸,哭得跟只小花猫似的。”
“我还把表嫂你的衣裳弄脏了。”李洁不好意思地指着程心妍衣襟。
程心妍低头一看,衣襟上染李洁脸上的胭脂,把手伸到李洁面前,开玩笑地道:“人家这衣裳今天才上身,就被你弄脏了,赔银子。”
李洁抿着嘴笑,“我不赔,你要银子,找你相公去。”
“坏丫头!”程心妍笑骂了一句,起身去叫婢女打水进来伺候李洁洗脸,重新上妆。
弄妥后,程心妍告辞离去,李洁送她出门,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默默地转身回房。
程心妍刚走到瑞祥厅,就看到初秋一路小跑地过来了,站在她面前大喘了几口气,才道:“大少奶奶,鸣莺和舞蝶打起来了,把春枝的头打破了。”
程心妍一听这三名字,就头痛,“二少爷呢?”
“二少爷不在房里。”
“那她们打什么呀?”程心妍边说边往前走,她今天头一天管家,这些人就不能消停些?
“听那些小丫头说,是为了一枝簪子。春枝见她们闹的太凶,就去劝架,架没劝成,反而被她们打伤了。二少爷的奶娘鲁妈妈的小女儿前儿夜里病了,家去了,没有人管事,所以就越闹越大。”初秋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鲁嬷嬷是原牧青的奶娘,原牧青还没娶亲,怡红院里的大小事由她管着。
程心妍阴沉着一张脸,第一次走进了原牧青的怡红院,怡红院没晨晖园大,不过院中的景致比晨晖园显得精致秀丽的多。程心妍没空欣赏这园林景色,她一进门,就看到在地上扭打的两个女子,还有满脸是血,怯怯站在一旁的春枝,以及看热闹的婢女和婆子。
“大少奶奶来了!”不知道是谁吆喝了一起,院中的婢女婆子这才发现大少奶奶来了,看热闹都看入迷了。
“奴婢见过大少奶奶!”
“奴婢给大少奶奶请安!”
婢女婆子纷纷向程心妍行礼。
程心妍扫了她们一眼,扭头对元春道:“元春,你扶春枝下去上药。”
春枝没想到大少奶奶进门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叫元春扶她去上药,顿时热泪盈眶,颤声道:“谢谢大少奶奶。”
元春上前扶着她,“春枝姐,走吧,去你房里上药。”
打发走春枝,程心妍也不喊那两个还在打架的人住手,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有机灵的婢女摆来了椅子,放在树荫下,请程心妍坐下。又有婢女倒来了新茶,递给初秋。
初秋躬身递到程心妍手边,“大少奶奶喝杯茶吧!”
“嗯。”程心妍接过茶,掀起杯盖拨了拨浮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那两人虽在打架,但是也听到那声大少奶奶来了。按理说,她们该住手,起来给大少奶奶行礼,可是她们认为谁先停手,谁就理亏,因此就没停手,继续在地上扭打,想等大少奶奶叫她们住手,才住手。可谁知道,大少奶奶不叫她们住手,而坐在一旁看她们打架,这出乎意料之外,打了一会,她们也打不下去了,双双停手起身,互瞪一眼,也不给程心妍行礼,气鼓鼓站在那里。两个人发髻松散,衣裙上沾满了灰尘。
“不打了?”程心妍双手托着茶杯,放在腿上,似笑非笑地问道。
鸣莺和舞蝶抿着嘴,不说话。
“为什么打架?”程心妍又问道。
两人还是不出声。
程心妍抬手把茶杯砸在两人面前,茶水四溅,吓得两人一跳,失声尖叫。
“我还以为是两哑巴,原来没哑。”程心妍冷笑,“说为什么打架?”
“她抢我簪子!”
“那簪子明明是二少爷买给我的。”
“是买给我的!”
“我的!”
“我的!”
两人又吵了起来。
“闭嘴!”程心妍高声喊道。
两人听话的闭上了嘴。
“吵,吵不出胜负,你们打,谁打赢了,这簪子归谁。”程心妍慢悠悠道。
一院子的人都呆了,事情有这么处置的吗?
“还不打!”程心妍催促两人打架分胜负。
两人对看一眼,没有动手。
“你们不打,那我就找人来打你们。”程心妍取下戴在右手上的两个绞花金镯,指着两个粗壮的婆子,“你们去打她们二十耳光,打完了,本大少奶奶一人赏你们一个金镯,当辛苦费。”
那两个婆子看那绞花金镯十分精致,拿出去卖,至少值五十两,眼睛里冒出贪婪的精光,忙应道:“是,大少奶奶。”
两个婆子上前一个抓住鸣莺,一个抓住舞蝶,噼哩叭啦地打起耳光来,二十耳光打下来,两个本还有几分姿色的姑娘顿时成了猪头。程心妍言出必行,把那两个金镯赏给了那两个婆子。其他人看了,都很嫉妒,这好事怎么就摊她们头上去了?
“现在你们还打不打架了?”程心妍柳眉轻挑,“如果还想打,没关系,这里还有一堆人,可以慢慢陪你们打。”
鸣莺和舞蝶说不出话,拼命摇头。
“不打了?”程心妍问道。
两人拼命点头。
“那簪子是谁的?”
两人指着对方。
程心妍脸一沉,“到底是谁的?”
两人指着自己。
“看来还没打够。”程心妍又去取左手上的玉镯子。
鸣莺和舞蝶吓坏了,跪在地上对着程心妍拼命地磕头。
“不用磕头了,今天这事就算了,要是再让我听到有人打架闹事,哼哼,我自有法子整治你们!”程心妍冷冷的目光扫过院子众人,被目光扫到的人纷纷低头。
处理好原牧青院子里这件烂事,程心妍回到晨晖园已是午时正,进屋一边换衣裳,一边道:“快传饭吧,饿死我了。”
“啐,大少奶奶,那个字可不能挂在嘴上。”王嬷嬷轻啐她一口,告诫她道。
程心妍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奶娘。”
一会婢女传来了午饭,程心妍在房里吃饭,她刚处置原牧青房里两婢女的事传到了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听后,满意的笑了,这威立得好!
大太太不高兴了,那有这么处事的?也没断个是非明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人打了,搅和的一团乱,拍拍屁股就走了,太可恶了!“你们扶我起来。”
“娘,您这是要去哪呢?”原牧红在东篱居陪大太太,见她要起来,问道。
“还能去哪,去晨晖园!”大太太刚坐起来,头就发晕,闭上眼睛靠在枕头上,哎哟的叫唤。
“娘,您要想让她多管几天事,您就起来去找她,把病折腾的再严重些。”原牧红挑眉道。
大太太咬牙睁开眼睛,“那怎么办,难道就任她这样乱搅一气。”
“您把病养好了,再拨乱反正也不迟。”原牧红扶大太太躺下,“娘啊,您让她乱,她搅和的越乱越好,这才说明她不会管家,奶奶就没借口再让你把管家的权交给她了。”
大太太一想,也对,安心的躺在床上养病了。
大太太是安心了,程心妍却一点都不安心,她饭才吃了一半,厨房里的婢女跑来禀报道:“大少奶奶不好了,灶上供着的灶君让人给换了。”
“谁换的?”程心妍咬着竹箸问道。
“回大少奶奶的话,不知道是谁换的。刚才供灶君的房里窜进来一只猫,大家追猫的时候,不小心推倒了香案,灶君从案上摔了下来,大家才发现那灶君不是以前那个玉雕的,而是用石膏做的。”那婢女道。
谁这么大胆子把玉雕换成石膏做的?
这饭是吃不成了,程心妍放下竹箸,带上宗嬷嬷、元春和燕草,以及那个来禀报的婢女去厨房了。走进院子,厨房上下人等严阵以待,连给程心妍的椅子都已摆好了。
程心妍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沉声问道:“东西在哪?”
有人把摔碎的石膏捧了出来,那石膏上不知道涂了什么,要不是摔碎了,可以看到里面的石膏,猛地看去,外表跟玉石雕刻的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程心妍勾起唇角,这换东西的人还有几分本事,可惜,这本事不用在做正事上,目光从院中人身上扫过,问道:“这供奉灶君的事是谁在管?”
“是小的张渠。”一个中年男子躬身站了出来。
“你觉得这会是谁换的?”程心妍直接问道。
张渠一愕,抬头看了看程心妍,又低下头,道:“小的,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程心妍眸光一转,“那就是你换的。”
一院子的人都呆住了,有这么查事的吗?就问了一句话,就把罪给定下了!
“不是小的,大少奶奶明察,小的在府中十年了,没做过亏心的事,小的本本分分的在府中当差,大少奶奶明察。”张渠跪在了程心妍面前,磕头道。
“你不必磕头,我再来问你,你觉得是谁换的?”程心妍又问道。
张渠回头看了看其他人,又对着程心妍磕头道:“小的委实不知道是谁换的。”
“大少奶奶,这厨房里人来人往,张渠又怎么会知道是谁换的,还请大少奶奶明察,别冤枉了好人。”厨房里的管事张漭是张渠的堂兄,上前帮他说话。
程心妍看着张漭,道:“他不知道,那你知道是谁换的?”
“小的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插什么嘴?我有问你话吗?要你多嘴。”程心妍冷着脸,厉声道。
张漭一缩脖子,不敢开腔。
“有没有人知道?”程心妍问道。
院子内鸦雀无声。
不出声,就当没事了?
程心妍冷笑,道:“要查清这事不难,这人拿走玉雕无非是出去换钱,只要到城中的当铺找到这玉雕,自然就知道是谁偷换了玉雕。到时候报官抓人,进官衙,这官老爷……”
“不用查了,玉雕是我换的。”从院门口摇摇摆摆晃进来一人,不是别人,是原牧青。
“二少爷!”院子里的人齐声惊呼。
程心妍微愕,没想到原牧青跑出来认了这事,既然有人认,那这事就可以了结。
“既然二弟认了这事,就请二弟去老太太面前把这事说清楚,免得她老人家为这事烦心。”程心妍道。
“大嫂,这事用不着上老太太面前去说了,我不过这几天手头紧,拿去周转周转,过几天,我就把灶君拿回来。”原牧青不肯去。
“二弟,我不管家,我不管事,你爱把灶君拿出去几天,就拿出去几天。可如今是我在管家,你要不愿去老太太面前,也行,你立马把灶君拿出来,我就当这事没发生。”程心妍冷笑,想糊弄她门都没有。
“我不去。”原牧青头一仰,站在那儿抖脚,一副看准了程心妍拿他没法子的嚣张样。
“不知道二弟回院子没有?”
“回了。”就是因为回了院子,知道程心妍不辨是非,直接打人,把他的两个新宠,打得全目全非,这才跑来找程心妍兴师问罪的,谁知道又赶上这件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说我要是放一百两银子放在这里,有没有人帮我把你绑去老太太那里?”程心妍挑眉问道。
“谁敢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