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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妍回头扫了一眼元春和初秋,道:“你刚才明明想说,‘娘子,我可能去不了,明天我要守店。’”
原牧白惊讶地问道:“娘子,你怎么知道我刚才要说这个?”
“因为我是神仙,我能料事如神。”程心妍用手指戳了戳他,“以后不说撒谎,要实话实说,知不知道?”
“知道。”原牧白憨厚地笑,“娘子,过几天,我陪你回娘家看岳母。”
程心妍一愕,黑小子也会转换话题了?正颜道:“牧白,你这话题转换的也太快了。”
“娘子,这两天你管家辛苦了!”原牧白又道。
程心妍有些哭笑不得,“牧白,你这东一句,西一句的乱扯什么呀!”
“不是乱扯,娘子要我说实话,我就说实话,这就是我要说的实话。”原牧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显的有些前言不达后语。
程心妍笑,问道:“对了,今天爹没去店子里,你一个人应付的来吗?”
“有李掌柜,秦师傅他们在,没问题的。”原牧白笑道。
“有问题,要跟爹说,不要随便就拿主意。”原牧白这么老实,程心妍怕那些掌柜会趁着原致亭不在欺瞒他,哄骗他。
“娘子,爹在养伤,我不想去烦他,要是有问题,我可不以问你?”
程心妍微愕,“你不怕别人说你听妇人言吗?”
“娘子,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说过了。”
“有说过吗?”程心妍蹙眉。
“就是爹生日那天说的,娘子,你不记的了?”
程心妍回想了一下,是说过了,笑道:“好,有什么问题,你来问我,我们商量着办。”
原牧白高兴地点了点头,“娘子,你真好!”
第二天,原牧白和程心妍依约前往。依赴宴之礼,原牧白和程心妍礼应先去拜见王老夫人和王夫人,可是程心如却打发了个婆子等在门口,直接把程心妍领去她的房里,让小厮把原牧白领去书房找王嗣铭。程心妍对这些礼节一知半解,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原牧白虽然老实,在礼节方面不会错,对于这样的安排,就感到有些诧异,回头见程心妍已走远,也不好追过去问,就只得先去见王嗣铭。
王府外面看起很朴实无华,府内里面却非常宽敞,亭台楼榭,花团锦簇,园亭相套,轩廊相连,别有洞天。程心妍跟着那婆子,转了好几个弯,穿过好几条的回廊,终于在一座院子前停下。
桐花早站在门口等候,上前给程心妍行了礼,把她领进房去。听到程心妍来了,程心如并没有出来迎客。
走进房,程心妍就看到盛装打扮的程心如,一件大红色绣金牡丹的衣裙,乌黑的头发挽着繁复华丽的飞天髻,头上戴着孔雀衔珠金步摇,左边一枝金蝴蝶展翅欲飞,右侧一朵硕大的红色绢花,脸上红红白白的打着脂粉,朱唇上点着桃花殷。美是挺美,可是就算她不惧铅粉中毒,好歹也该顾忌一下肚子里的孩子。
看到程心妍来了,程心如站起身来,挺了挺她那个还没显形的肚子,娇滴滴地道:“姐姐,你来了!”
“是啊,我来了。”程心妍明眸流转,唇边的笑如花般绽放,有人发请柬请她来看戏,她怎么会错过呢?
“姐姐,请坐。”程心如笑笑,“桐花上茶。”
程心妍在椅子稳稳地坐下,接过桐花奉上的热茶,小口地品着,静候好戏上场。婢女们退出房去,让姐妹单独说话。
“姐姐,成婚都快半年了,你怎么还没有怀上呢?”程心如问道。
程心妍差点被茶水给呛着,这戏未免上的太直接了,连个预告都没有,把茶水咽下去,笑笑道:“谢妹妹关心,还没有怀上。”
“姐姐,你不要怪我多事,这子嗣传承是大事,半点马虎不得。”程心如又挺了挺肚子,“姐姐,难道原家老太太就没说什么吗?”
程心妍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笑道:“还不到半年,老太太不急,我们也不急。”
“话不是这么说,姐姐,这子嗣传承是大事,半点马虎不得,姐姐你还是要快些怀上才行。要是实在是怀不上,不如就给姐夫纳个妾,妾生下的孩子,也是叫你做母亲。”
“咳咳咳”程心妍被茶水呛着了,程心如今天请她来,看来不止是炫耀怀孕了,还有给原牧白送小妾的打算,只是姨妹子往姐夫房里送人这貌似不合规矩礼数。
“姐姐,你别这样,男人纳妾是寻常之事,你要想的开才行。我们做正妻的要宽宏大度,不要小家子气。”程心如貌似一片好意地劝道。
为免再被茶水呛着,程心妍把茶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嘿嘿笑道:“妹妹,这纳妾之事,你姐夫不急,反到是妹夫急。你大着肚子,不方便和妹夫同房,这一年多的时间,只怕妹夫会忍不住。妹妹如此宽宏大度,一定不会介意给妹夫纳两房妾室,让她们好好的伺候妹夫的,这么一来,妹妹就可以安心养胎,妹夫也有人伺候,真正是两全其美。”
程心如不高兴了,脸一沉,“姐姐说这话什么意思?”
“妹妹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程心妍尖锋相对,本来不打算跟孕妇计较,可这孕妇不安心养胎,惹事生非,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忍让,权当帮她做胎教。
“我是一番好意!”程心如瞪程心妍一眼。
“我也是一番好意啊!”程心妍一点都不动怒,笑得如沐春风。
程心如沉着脸,半天不说话,程心妍也不说话。良久,不知道程心如想到了什么,又重露笑颜,道:“姐姐,走吧,我陪你去拜见我家的老夫人和大夫人。”
程心妍微愕,没想到第一场戏这么快就落幕,笑盈盈起身,随程心如去拜见王老夫人和王大夫人。
王老夫人住的那院四四方方的,极宽敞,院门上方的匾额写着“桂堂”二字,进院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放眼一看,院中沿着墙边种了数十株桂花,如今正逢花期,开得正艳,幽香阵阵。
“那边有个小池塘,里面养着几条从蛮邦进贡来的秋翠锦鲤,一会我领姐姐去看看。”程心如炫耀道。
燕草和元春同时撇嘴,几条鱼也来炫耀。
程心妍笑,“那就有劳妹妹一会带姐姐去见识见识。”
这回答,程心如满意了。
廊下的婢女看到程心如领着一个身穿浅紫镶边宝蓝缎面绣五彩菊花纹样衣裙的少妇进门,就知道本该是这府上的二少奶奶,却成了原家大少奶奶的程大姑娘来了,迎上来行礼,“二少奶奶,老夫人和大夫人等了许久了,快请进。”
进了房,就看到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夫人,穿着象牙色菱纹镶领豆绿撒花缎面长袄和淡青色马面裙,端端正正地坐在黄花梨木直足榻上;在老夫人下首处坐着位身穿青底绣吉暗花缎面对襟褙子和宝蓝绸缎马面裙的中年妇人。程心妍就知道这是王嗣铭的奶奶曾氏,母亲姚氏,上前行礼。
王老夫人笑道:“不必多礼,快起来坐下。”
程心如就在姚氏的下首处坐下,程心妍则被婢女引到王老夫人右侧的矮椅上坐下,那婢女从小婢女手中拿过一床薄毯,盖在老夫人腿上。
王老夫人笑着对程心妍道:“人老了,天一凉,这腿脚就不利索了。”
程心妍笑着奉承道:“老夫人看着一点都不老,是要寿比南山的。”
王老夫人抿嘴笑,扭头对姚氏道:“这妍儿成了亲后,这性子没从前那么腼腆。”
“是啊,以前妍儿不爱见人,行完礼就告退,如今到是好多了。”姚氏和王老夫人用的都昔日的称呼。
“以前年纪小,不懂事,让老夫人和大夫人见笑了。”程心妍笑道。
正说着话,一个婢女匆匆忙忙跑进来,“老夫人,大夫人,不好了,祺少爷病了。”
姚氏一惊,问道,“怎么了?什么病?请了大夫吗?”
“祺少爷浑身发热,昏厥了过去,已经去请大夫,大爷和大少奶奶请您快去。”那婢女道。
姚氏扭头对老夫人道:“老……”
“一起去,一起去。”王老夫人急的一把掀开毯子,这可是她的唯一的重孙,顾不得其他,急忙忙地赶去王嗣铭大哥王嗣铎的院子。
程心妍见状,就要告辞,谁知程心如抓住她的手,道:“走,我们也去瞧瞧!”
“放手,我不去。”程心妍听出程心如语气里幸灾乐祸和喜悦,不由皱眉,用力地挣扎了几下,也没有把手扯出来,被程心如强行拖着出了院门。
“姐姐,我可提醒你,我怀着身孕,你要是太用力挣扎,不小心把我推倒在地,这要是有个万一,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程心如挑眉威胁她道。
程心妍愕然,不解地道:“这事与我又没关系,你非拉着我去做什么?”
“怎么会没关系呢?你我是姐妹,你也希望我过的好,不是吗?”
“你过的好不好,与我去不去,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程心如就是不松手,程心妍不敢挣扎,只能被迫跟着她进了王嗣铎住的院子。
房里,王嗣铎夫妻抱着孩子心急如焚,孩子因为发热,小脸上有着两团红晕。王老夫人上前摸摸他的额头,“这是着了凉,额头好烫。”
“老夫人,祺儿他会不会有事?”王大少奶奶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不会有事的,小孩子娇贵生些小病是正常的。”王老夫人历经世事,还算镇定,“长大了,身体就会健壮的,不会生病了。”
王嗣铭闻讯也赶了过来,看到和程心如站在一起的程心妍,愣了一下,再看程心如紧紧地拽住程心妍的手不放,就知道她是被程心如硬拖过来的,这么不懂礼数的事,也只有程心如才做的出来,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好责问程心如,只好叫婢女,去把原牧白也请过来。
大夫总算赶了过来,诊了脉是感染风寒。小孩小,受寒发热,很简单的病。
“没事了,你松手,我要回去了。”程心妍小声道。
“再等等。”程心如抓着程心妍就是不松手。
程心妍无语,这叫什么事呀!
大夫开了药,把药给孩子灌了下去,可吃了药,孩子的情况不见好转,反而感觉更烫了,这可把王家的人急坏了。
“大夫,您可要救救我的孩子。”王大少奶奶哭了出来。
“再吃一付药,试试看吧!”那大夫也没别的法子。
又一付药下去。
情况依旧。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王大少奶奶抱孩子哭道。
“这高热再不退,恐怕就危险了。”那大夫摇头道。
“去请济怀堂的华大夫,或许他有办法。”原牧白在门外听到,插嘴道。
“华大夫医术虽好,可他也不擅长小儿病,只怕也是束手无策。”这要是请来华大夫,把孩子的热给退了下去,他可就什么面子都没了,那大夫出人劝阻王家人去请人。
王家人这时那不管这大夫说什么,派人去济怀堂请华大夫。
程心妍看着王大少奶奶怀里那个小脸潮红,呼吸急促的孩子,双眉紧皱,在古代没有退烧针可打,又没有特效退烧药,现在喝中药没用,不知道用物理退烧,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