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二少奶奶的话,奴婢听燕草说,她们的名字是源于此诗。”初秋笑道。
于雅愫欢喜地笑道:“大嫂果然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连身边婢女的名字都源于诗句,以后,我就可以跟大嫂一起谈论诗词了。”
初秋眉梢微动,大少奶奶每天忙着管家理事,忙着做生意,忙着画首饰图,那有空去谈论诗词,不过这话她只敢在腹诽,不敢说出口。
“对了,初秋,你来有什么事吗?”于雅愫问道。
“大少奶奶让奴婢来问二少奶奶,有什么东西是不吃什么,有什么东西是不用什么,喜欢用什么布料,用惯什么胭脂香粉,以备日后好做安排。”初秋笑道。
“我的喜恶菱叶最清楚,你问菱叶。”于雅愫说着,起身去书案前抽出一本诗集,坐在绣墩上翻看起来。
初秋讶然,低垂的眼中闪过一抹恼色,这二少奶奶好大的架子,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刚进门就想给脸子给大少奶奶看吗?
二奶奶把姑娘护得紧,护得姑娘连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大少奶奶派人来问话,是一番好意,别说打赏来人,道谢总是应该的,可是姑娘到好,没打赏,没道谢,这要是把人得罪可怎么好?菱叶暗暗叹了口气,上前帮她补救,“初秋姐姐,请你替我们二少奶奶谢谢大少奶奶。”
初秋淡淡一笑,道:“二少奶奶要看书,不好打扰,我们出去说话。”
“好,初秋姐姐请随我来。”菱叶引着初秋出了正房门,到偏房坐下,吩咐小丫头送上热茶,亲手端给初秋。
初秋欠了欠身子,接下了茶,并没有喝,端在手上,笑道:“二少奶奶的喜恶,还请菱叶姐姐告诉初秋,初秋也好回禀大少奶奶,让厨子们注意一些。”
菱叶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把于雅愫喜恶说了出来,又从怀里拿出个荷包塞到初秋的手中,笑道:“劳姐姐过来一趟,辛苦了,这些就给姐姐买杯茶喝吧!”
初秋眸光一闪,也不推辞,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那里的话,姐姐,我送你出去。”菱叶稍松了口气,大少奶奶是当家人,她身边的人可不能得罪。
初秋回到晨晖园,程心妍还在嘉荫堂没回来,掏出荷包在两位奶嬷嬷和绿枝面前晃了晃,道:“两位妈妈,绿枝,你们猜猜这里面有多少银子?”
绿枝伸手托了托重量,“至少有五两银子,谁给你的?”
“二少奶奶身边的菱叶给我的。”初秋笑着把刚才在怡红院的事说了出来。
刚说到一半,程心妍就回来了,笑道:“初秋想事情比我周到,我根本就没想到要去问她的喜恶。”
“大少奶奶你表扬错了,不是奴婢想事情周到,是两位妈妈想事情周到,是两位妈妈让奴婢过去的。”初秋笑道。
程心妍一听这话,连忙向两位奶娘道谢,王嬷嬷和宗嬷嬷待她和原牧白那真是尽心尽力,没有半点私心,连这些她疏忽的事都替她想到,并帮她办妥,不让别人有机会说她半句闲话。
晚饭时,除原牧青,其他人都齐聚祥瑞厅。老太太目光一扫,不悦地皱眉问道:“牧青去哪里了?”
大太太不说话,拿眼瞅着于雅愫。于雅愫没留意大太太的目光,似乎也没听到老太太的问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牧青去哪里了?”老太太的声音又提高了一度。
大太太见于雅愫还是没反应,捏了捏丝帕,道:“二少奶奶,老太太在问你话。”
被点到名的于雅愫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起身道:“奶奶,你问我什么?”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耐着性子又问了第三遍,“牧青去哪里了?”
“青哥哥他去书院了。”
老太太不悦地沉下了脸,训斥道:“他是你的相公,什么青哥哥,红哥哥的,这是什么规矩?”
于雅愫从小到大都没听过重话,老太太这声训斥让她红了眼眶,眼中泛起泪光。程心妍缩了缩脖子,还好她一直没有当着老太太的面叫过原牧白的名字,以后一定注意,千万不能出错。
“娘,二少奶奶才刚成亲第一天,改口还没改好,请您原谅她这一回。”原致亭出言帮于雅愫求情。
老太太板着脸,抿着唇不说话。
原致亭使了个眼色给原致轩,示意她帮帮忙。
原致轩把头偏开,当没看到,让她去求情,门都没有。
大太太不解地看看老太太,又看看于雅愫,这老太婆对这个病秧子的态度好奇怪,难道是怕她为难这个病秧子,所以先发制人?现在是摆出这副德行,是要她出口求情?眸光一转,起身道:“老太太,二少奶奶年纪小,不懂事,媳妇会慢慢教她的,请老太太且饶了她这一回。”
老太太盯了大太太一眼,慢悠悠地道:“既然你公婆都帮你求情,就罢了,以后不可再如此没有规矩。”
“是。”于雅愫委委屈屈地应道。
大太太咬牙,死老太婆,果然又耍手段。
这时,罗嬷嬷上前笑道:“老太太时辰不早了,该传饭了。”
“嗯,传饭吧!”老太太垂下眼皮道。
晚饭传了来,里面有好几样菜都是于雅愫爱吃的,菱叶见了,很感动,很开心,这大少奶奶为人和善,姑娘是有福的,能有个这么好的大嫂。于雅愫被人照顾惯了,并没觉得怎么样,面色如常吃她的饭。
安静的吃完晚饭,一家又重新坐下喝茶。
“孙媳啊!”老太太喊道。
两个孙媳,叫的是谁呀?
程心妍没敢应,而于雅愫又不知神游到何处去了。
老太太见没人应,这才想起现在有两孙媳了,重新喊道:“妍丫头。”
“是,奶奶。”程心妍起身应道。
“牧白出去多久了?”
“牧……”程心妍差点叫出原牧白的名字,还好收嘴及时,立即改口,“目前算来相公出去已经有一个半月了。”
老太太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这丫头改口到改的快,抿了抿唇,道:“嗯,目前算来,再过一个月他就该到家了。这孩子出去这么久,一封信也不写回来。”
“想必一切顺利,相公也就没写信了,等回来了再慢慢跟奶奶也是一样的。”程心妍笑道。
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明天你和你表嫂表妹去店里,坐马车去,别坐轿子了,轿子颠的厉害,别颠着你家表嫂。”
“奶奶请放心,孙媳会照顾好表嫂的。”程心妍答道。
又闲聊了几句,就各自散了。
小厮抬着原致亭和大太太走在前面,程心妍和于雅愫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大嫂,你喜欢哪位诗人的诗?”于雅愫开口问道。
程心妍想了一下,道:“我喜欢李白的。”
“你喜欢他的哪首诗?”于雅愫继续问道。
“《将进酒》。”程心妍笑道。
“为什么?”于雅愫追问道。
程心妍沉吟片刻,道:“意气凌云,‘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于雅愫笑,“大嫂好洒脱。我比较喜欢温庭筠的,‘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
程心妍笑了笑,这些诗词方面的事,她懂的不多,没有接话。只听到于雅愫又道:“前朝诗人众多,各具特色,李青莲飘逸、杜工部沉郁、韦苏州淡雅、温八叉绮靡……”
程心妍听了头痛,见原致亭和大太太已进了东篱居,忙道:“弟妹,我院子里还有些事,先行一步,你慢些走。”
说罢也不等于雅愫回答,程心妍就带着元春燕草快步离去。于雅愫也不在意,继续评价前朝的各位诗人的特点,沉浸其中,自得其乐。
原牧青半夜,带着一身酒味回来,于雅愫早已上床歇着。原牧青想她怀着身孕,就体贴一回,没去吵醒她,到春枝房里,让春枝伺候他睡下了。这可把于家那些陪房给气坏了,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姑娘有了身孕,不好伺候姑爷。
第二天,天气不怎么好,阴沉沉的,阵阵北风带来了秋季凉意。程心妍换上了秋装,粉红底子绣白梅提花缎面交领长袄,大红交领中衣,下穿粉蓝长裙。挽着单螺髻,简简单单的插着一枝赤金镶翠挑簪,簪头雕成一只手的模样,手腕处有一白玉环镯,五指握着翡翠雕成的如意,如意头勾回,套着翡翠活环,环下挂着珍珠六粒和一个蓝晶水滴坠。
程心妍在怡红院门口遇上了原牧青和于雅愫,于雅愫一身大红绣金牡丹花的衣裙,挽着牡丹髻,上面的首饰也很别致,八朵金攒花两个一组戴在发髻上,髻的正中,是一朵用数层金片叠在一起做成的牡丹花,牡丹的下方还坠着金珠流苏,流苏下有金镶红宝石坠,垂在她眉间,随着她的走动,微微地晃动。
三人同行,去给老太太请安。
程心妍一进门,大太太就看到她头上的那枝挑簪,她认的那挑簪,那是老太太特意去开封请人打制出来的首饰。那看似简单的挑簪,其实并不简单,所挂的珍珠颗颗圆润光泽,大小均匀,最重要的是一枝簪上集齐了金、玉、珠、翠、晶六种不同的材质,十分的珍贵。再看看于雅愫头上的首饰,不过是普通的赤金,恨得咬牙,想不到老太太居然把这么贵重的挑簪送给了程心妍,死老太婆,把好东西全留给程心妍和原牧白,太过份了,目光一转,道:“大少奶奶这枝簪好别致呀!”
“谢谢二娘夸奖。”程心妍笑了笑道。
于雅愫看了程心妍头上挑簪一眼,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又继续低着头,不知道又神游何处去了。
大太太见状,还想再说几句,谁知原致亭开口道:“娘,时辰不早了,牧青他们一会还要出门。”
老太太点了点头,“传饭吧!”
用过早饭,老太太和大太太都没有说什么话,到是原致亭多嘱咐了几句,要他们路上小心,车别跑的太快,要是赶不回来就明天再回来之类的话。
原牧青一一应下,带着于雅愫出门,往于家去了。
程心妍、董筱瑶和李洁三人随后出门,坐马车往金器铺去。金器铺的生意因为首饰的式样出新,非常的好,早早的就有五六个客人在挑首饰。
董筱瑶细细地挑选了一番,选中一枝翡翠蝴蝶花盆簪。李洁选了一对金镯,镯上有三片金叶,中间嵌着珍珠,镯可开阖,用金链相连。
选好了东西,李洁笑道:“两位嫂嫂,时辰还早,我们去茶楼饮了茶再回去好不好?”
“好。”董筱瑶怀着身孕,难得出门,这次出了门,也不想那么快回去,欣然同意。程心妍是无所谓,左右家中无事,喝茶就喝茶,三人就领着婢女去前面路口的茶楼饮茶。
进了茶楼,董筱瑶考虑到都是女子,坐在大厅不方便,本打算去二楼的厢房,谁知李洁径直在厅中靠窗的位置上坐下,笑道:“两位嫂嫂,就坐这里吧!”
程心妍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跟着走过去坐下了。董筱瑶见两人都坐下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随两人坐下,点了一壶茶和几碟点心。
茶楼里有人说书,说的是隋唐英雄秦琼的故事。那说书人说的声情并茂,活灵活现,营造紧张气氛和悬念效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