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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地抱住他的腰,久久地不肯松开,这一次。我不会再留下之前那样的后悔了。我一定要紧紧地抓住,再也不松手了。
“小晴!”
“小白……”
就这样紧紧地相拥着,一时全然忘记了此时、此地。当小白地一双冰凉凉的手,在我赤裸着地背上像是刚发现什么似地摸了两下,才蓦然醒悟过来。这里是浴室,而我正在洗澡。
“小晴,怎么了?”小姨正巧又在这时候过来敲门,我的脸倏地一下红了。然后推开小白,说:“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小白却像是没听到我跟他说的话一样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我。“还不快出去!”我经着脸,从浴缸里“啪”地踢了一坨水过去他身上,他才像是倏地反应过来,讪讪笑笑,说:“马、马上!”说完,回身抱起包裹往外面跃去。
一开门,就看到小姨站在门口,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白堂而皇之地从浴室里走出去,旁边还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孩子们的脑袋。
小白朝小姨讪讪地笑笑,随即大声吆喝起来:“小朋友们,有好东西。大家过来分礼物啦!”
“有礼物!有礼物!”孩子们一听“礼物”就连蹦带跳地跟过去了。
小姨插着手靠到门上,看前我促狭地笑。“小姨……”我刚喊了一声想解释一下。小姨就似笑非笑地伸手把门带上了。
等我换我衣服出去,客厅里吵成一团,小白在给孩子们一个个地派分礼物。小姨靠在门口,看到我出来,就打了个哈欠说:“困死了,我要睡觉去了,你们呆会庆祝久别重逢地时候,注意小声点,别吵到我,我今天已经被这帮小鬼折腾了天了,快累死了。”小姨还装模作样地锤着背,走回卧室,就“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还上了锁。
我跟小白好不容易又哄了孩子们睡觉。回到房间,小白已经很自觉地变回猫的样子,蜷在枕边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了。我躺在订上,转了几个身,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了。终于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肚子上拍了一下,说:“没话跟我说吗?”都快一周没见面了,自从我们相遇以来,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地时间。
“嗯。之前没回来的时候,总觉得有很多话还没跟你说,不过现在看到爷,就什么话也没有了。好像觉得,只要这样,就行了呢!”
心里虽然听得一阵甜蜜,但还是忍不住暗暗骂了声“笨蛋”,转过身不理他。
朦胧的月夜,卧室里静悄悄地,只有彼此的呼吸声,静静地听着,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悸动。闭起眼睛,试着入睡。终于还是睁开眼睛,又伸手拍了他一下。说:“变回来。”
“什么?”小白愣了下。
我不禁有些气结:“我不想跟一只猫一起睡觉——”话还没说完,迎面就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抱过来,欣喜地喊了声:“小晴。”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静静地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我的脸也不禁热了真情为,低声喃喃说:“我很想你。”说完,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到他怀里。
“我也是。”小白在我耳侧低低地说。
“现在终于好了。”从心底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仿佛积蓄了几千年那么久,一松出来,浑身就轻松了。然后发现,小白正像小猫一样在我脸侧轻轻地舔吻着。我侧了侧身子,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腿说:“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当然,有……”
“小白,我想好了。过些日子,第一所妖怪学校就成立了,我准备去那里做兼职。”
“那我也去。”他说得有些含糊。
“嗯,毕来后,我也准备去妖怪学样任职……”说着,发现他的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已经压到我身上了。不禁推了推他,说:“专心听我说话。”
“嗯”。小白豪不犹豫地应了一声,下一秒,温暖湿润的双唇却直接覆上了我的唇畔,轻轻地舔咬着,酥酥麻麻地感觉。
“你这家伙……”趁我张口要说话的时候,灵巧的舌头滑进来,纠缠上我的,用力地吸吮起来。
“专心。”
()
“我是让你,专心,唔……”
宁静地夏夜……
家有妖夫妖夫番外·雪祭霜华
(1)
大雪飘零,冰封千里。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寒冷。在滋兰狐族古老的传说中,纵然天荒地老也不会冻结的千年池竟也结起了数丈寒冰。
清晨,狐族最年长的长老拄着圣杖来到湖边,念着咒语将圣杖深深地往冰层里扎去。一时间白光迸现,冰屑横飞,但让她震惊的是,这湖,竟是整个地冻结住了。
低头,看着自己苍老的身影在冰层上倒映出来,无法躲避的岁月的沧桑,从心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天意啊!
(2)
天色已黄昏。
僻静的小院里,积雪已经没过了石凳。“吱嘎”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了,门缝里露出半张女子的脸,朝着院子里大声喊:“映池!映池!又死去哪里了?!”
“在!在的!”
屋檐下的一垛雪抖动了一下,一个白色的人影就地一滚,迅速地翻身站了起来。单薄的白色短衫,及腰的长发又黑又密,披散着,似乎将整个瘦小的身子都裹在了里面。
跃着身子,还没跑到门口,那女子就将一包东西从门缝里远远地扔了出来,砸在少年的身上,砸得他瘦小的身体往后一个踉跄,顾不得自己就要跌倒在地,赶紧把那包东西紧紧捂在怀里。
“把这个拿去给东边木屋里的那个贱人。”说完,就“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没问题!”
那个被叫作“映池”的少年用非常爽朗的声音应了一声,抱着那包裹,提身往门外快速跑去。一路跑来,厚厚的雪层上,居然没有留下一个脚印。
(3)
这是一间遗世而独立的小屋,孑然地孤立于雪原之上,四周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唯独这间木屋,没有沾上一丝雪迹,片片分明的木板上,还斑驳地可见一些绿意,那是春的颜色。
少年快步地奔上雪原,到达木门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把那包裹从木屋下面的格子里塞了进去,直起身,拍拍手,嘴角露出会意的微笑:“这下,今天应该可以有顿丰盛的晚餐了!”
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心满意足地往回走,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轻轻地叹息,像是清晨的露珠滴落到湖面上,清脆而寂寥。
少年的步伐忍不住停住了。
从来都不说话的人忽然出声了,换个人也会忍不住好奇地回头,何况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折回去,不够高,就跳起来,双手扒在木窗上,睁大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往里面看。
屋子里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往里面吹一口气,屋里的光线才渐渐地亮堂起来。一个背地而坐的人,素淡如雪的衣装,又长又黑的头发像蛇一样蜿蜒了一地。
是个女人。
毫无疑问,滋兰狐族从古至今,向来都只有女人。“你是谁?”
“记性真糟糕啊,男人。”那个声音很动听,比山泉还要清脆,空远。“我的手腕上,还有你咬的该死的牙印。”脾气却是相当的糟糕。
“我记起来了!”少年脸色大变。“你是那个该死的巫女,说我会毁灭滋兰狐族,害我被千夫所指,我差点就死了!你这个混蛋,贱人,恶妇,臭婆娘!”少年的情绪激动起来,一边骂,一边挥手“嗖嗖”地往那个背影发出凌利的冰箭。
但是,无论以多快的速度发出,到了那身影一尺方圆之内,冰箭就自动化为一团冰水,从半空坠落,缠绵得如同美人眼角滴落的泪水。
“你不是还没死吗?”不论少年如何暴跳如雷,女人的声音仍然平淡得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且,我说的都是事实,跟事实过不去,只能说明你心虚而已。”
“你这个混蛋!”少年气极,继续丢了几次冰箭之后,终于明白过来,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完全不能伤害到她。
收住攻势,大口大口地喘气,也借此平复胸中窜动的怒火。眼珠子一转,开始冷嘲热讽。“是啊,你说的都是事实,你什么都知道!知天晓地,伟大的巫女大人哦,要被送去熊顿族和亲的巫女大人哟!他们没告诉你吧,熊族的大王,头有这么大。”少年夸张地比了个箩筐大小的动作。
“手臂有我们两个腰那样粗,因为长期吃生肉,牙齿又黑中带黄,黄中带着腥红,还有一种死鱼的腥味,就这样凑过去,在巫女大人漂亮的脸蛋上‘姆嘛’地亲上一口,不要太享受哦,哦嗬嗬嗬……”
正得意地笑着,忽然当面一阵冷风过来,少年就觉得脸上被重击了一下,整个人顿时飞跌了出去,雪地上拖开了长长的一道痕迹。
“混蛋!”下一刻,少年就从堆了他满头的雪地里跃身起来,冲向木屋,用尽全身的法力,拼命地往木屋里放射冰箭。不一会,又再次被打飞了出去。
(4)
少年开始每天都去那巫女的门外嘲讽她即将要嫁的那个熊王一番,然后立刻躲得远远的,更多时候则被措手不及地打飞得远远的,但他似乎喜欢上了这种滋味,从巫女暴怒的神情中,可以得到某一种报复的快慰。每天哼着曲子,心情愉快地过来,鼻青脸肿地,骂骂咧咧地回去,日子过得倒也丰富多彩。
这一天,连续躲过了五次攻击,少年因此得意非常。飘飘然地在一丈外的雪地上落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正要叉腰得意地哈哈大笑时,木屋里忽然又一股强大的气流奔涌出来,“砰”地一声,再一次地把他撞飞了出去,变成天际闪亮的一点。
过了一会,遥远的雪原上,一点黑影以疾风一样速度地逼近。“臭婆娘!”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挥手,把满山遍野的积雪袭卷起来,形成巨大的泉涌,铺天盖地地往那间小木屋奔涌去。
“轰”的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在雪泉的冲击下,那木屋居然轰然倒坍,化作漫天的木屑,在天空中,伴着雪片横飞。
少年似乎没有预料到会这样,停下来,愣住了,出神地看着。
当那一片旋风一样的雪泉渐渐地消逝去,一个身着天青色华服的女子身影渐渐地显现出来。秀美绝伦的面容,丝缎般的黑发,在风雪中狂舞,但那淡漠的神情和优雅的身形,却给人一种旷古绝今的静谥。远远地注视着少年,嘴角浮起一个戏谑的笑容:“喂,臭小子,长得不错嘛,还算有些狐族的特征!”
少年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壮起声音,故意用粗鲁的口气说:“本大爷当然是狐族的,还是狐族千年,不,万年难得一现的天才!”
巫女笑笑说:“努力吧,天才。”
说完,转过身缓步往雪原下走去,长长的裙裾和乌黑的青丝拖过雪地,“丝丝”地响,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少年犹豫了一下,跟了过去:“喂,你去哪里?”
“七七四十九天,素服、禁食、清心已满,回去了。”巫女幽幽地说。
少年静静地跟在她身后,走了很长一段路,在雪地上印下整齐的两串脚印。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为什么就这样跟着走着。
当步过漫漫的雪原,远远地看到人烟时,忽然问:“为什么不逃走,你也是不愿意嫁去熊顿的吧?”如果愿意的话,不会每次他一提起,她就会那样生气。
巫女笑而不语。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