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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难道再也没有办法了?”
“没有了,除非骑兵可以下马冲锋,不过这么重的盔甲,他们真要下了马大概也跑不动了。”
“不用太担心了,相信你大哥不久就会带援兵来这里了。”看着满脸失望的岛津樱,修远急忙安慰道。
“真的么?”
“当然了,信早已经发出去了,江之柱岩离这里也不远,我相信援兵很快就会到了。”
“信不会传不到吧?”
“不会,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我先后发了三份信。”
“那大哥会不会不相信呢?”
“信是你父亲亲自写的,你大哥没理由不相信吧?”
“那为什么还不到?”
“不要急嘛,应该马上就到了。”
虽然修远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安慰着焦急的岛津樱,但他自己的心中却同样的焦急,事实上这种焦急弥漫着战场上的所有的岛津军高级将领。岛津军能否取胜完全取决于岛津军的援兵何时可以到达,早一步就是完胜,如果晚一步的话,即使是修远也不敢去设想这种情况。
岛津樱所顾虑到的事情,大友义镇也想到了,在命令小野镇幸支援东段战线后,大友军全军发动了猛烈的进攻。虽然抽出三分之一兵力的大友义镇没能给予和他对阵的岛津贵久太大威胁,吉弘鉴理也没没有在岛津义虎处讨到便宜,而东段的臼杵鉴速和小野镇幸也仅仅只能维持战线的完整。但是最西端早已取得优势的角隈石宗部却将与之对战的五代有喜等部杀的支离破碎几欲崩溃,如果不是由多支部队轮番应战的话,西端的岛津军早己被杀散了。
很快,战况向着岛津樱所顾虑的最坏方向发展着,西线的五代有喜等部由于减员严重已无力抵抗角隈石宗的攻击,战线一旦崩坏,所造成的连锁反应很有可能将岛津全军拖入战败的深渊。
所幸,岛津义久的行动没有让他的家族失望,在五代有喜等部即将崩溃的紧急时刻,岛津岁久带领近千骑兵赶到了战场。岛津义久、岁久两兄弟在前来驰援内丰原战场的时刻想到了岛津军在兵力上存在着的严重不足,便商议由岁久带领全军的骑兵近千人先行进军,由义久带领其他部队跟进。因此,岛津军的援军才可以在关键时刻及时赶到战场。
虽然,岛津军的援军只有不足千人的骑兵部队,只能牵制住取得优势的角隈石宗。但是这些骑兵的到来却预示着岛津家的大军即将赶到战场,对没有任何援兵的大友军而言,战败的号角此刻已经在心中吹响。
随着岛津援兵的到来,大友军陆续失去了继续战斗的信心。最先崩溃的是损失惨重的东线战场,依靠小野镇幸队三千人马暂时整合起来的部队,在看到岛津军的旗帜从南方出现时,便丧失了最后的一点战意。勉强集结起来的士兵纷纷逃离自己的岗位,随着脱离战线的士兵的增加,本已经薄弱不堪的战线变的漏洞百出不堪一击。而岛津义弘、岛津樱兄妹更在此时加紧了进攻,使得临时指挥战线的小野镇幸丧失了队军队的控制。最终,随着臼杵鉴速和小野镇幸的败退,整个大友军东段战线彻底崩溃了。随着东段战线的崩溃,大友军的战线全面崩溃了,无数的士兵丢弃战友逃离战场,武士们失去了对士兵的控制,将领们也无法再联系道手下的武士。以大友义镇的为首的大友军开始向横谷方向仓皇的撤退。
内丰原合战至此便告一段落了,战场上大友军的伤亡超过了一万五千人,而岛津军的损失也在三千人以上。由于岛津义久的部队还未到达战场,岛津贵久只得命令已经疲惫不堪的军队投入到追击之中。大友军在没有太大损失的角隈石宗部的掩护下撤出了战场,除了人员损失之外,大友军丢失了大部分的辎重和军备,已经无力继续在南九州进行征战了。
“父亲命令我们自由行动,去追击么?”得到军令的岛津樱向高修远问道。
“既然没让我们去追击就不要去了,我现在累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胡说,整场战役也没见你和一个敌兵格斗,那里会累。”
“我是脑力劳动么,当然很累了。而且骑了一天的马,真的浑身酸痛了。”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累?”
“你身体好嘛。而且即使我们不累,士兵们也很疲劳了,再继续追击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战果,我看还是回去吧。”
“可是,他们其他部队都去参加追击了,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战功跑掉。”
“战功么?我们已经立了很大的战功了,包括吉冈长增,我部斩杀的大友武士超过了两百人。小花,首级都取下来了吧?”修远向唯一还生龙活虎的部下问道。
“不知道,我没时间管这种无聊的事情,是我身边的人处理的。”
“你看,有了这些首级我们已经可以确保很大的战功了,现在还是撤退吧。”
“好吧,如果你认为好的话,那就撤退吧。”
除岛津樱部外的大部分岛津军踏上了追击大友义镇的路途,而岛津樱部也离开了内丰原战场,只不过方向是与其他诸部背道而驰。
第四十章夺城
脱离追击战的岛津樱部,在曾经设伏的树林里一直休息到傍晚。
“干嘛一脸的不高兴?我们打了胜仗了。”高修远向板着脸的岛津樱问道。
“高兴不起来,别人都去追击了,就我们留在这里休息。”
“对脱离追击还耿耿于怀么?”
“是呀,为什么非要脱离追击嘛,其他人不是和我们一样疲劳嘛。”
“可是大友军已经很可怜了,我们就不要去追他们了。”
“胡说,想起来就不甘心,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战功飞掉。早上的战役我们出力最大了,现在轻松获得战功的机会却留给别人,你还能安心的躺在这里么?”
“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能保有一颗平和的心。”
“少胡扯了。不行,我不甘心、不甘心呀~”
“你是因为不能获得重大的战功而不甘心么?”
“当然。”
“可是,这样做一点道理也没有。”
“什么意思。”
“去追击也不见得可以获得什么了不起的战功,而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获得首功的。”
“恩?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啦,我看大家都休息够了,如果你碰巧可以通过你二哥的防区的话,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取得了不起的战果。”
“我当然可以通过二哥的防区,你想做什么?”
“咳咳,相信现在饫肥城是空城一座,我们就辛苦一点去把它取下来吧。”
“有那么容易么?再怎么城内也会有几百守军的,凭我们的兵力那能攻下来。”
“只要耍一点手段,应该不会太难的,交给我吧。”
“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没时间在这里蘑菇了,快出发吧~”
岛津樱部带着庞大的辎重车队离开了休息的树林,在黄昏中踏上了去往饫肥城的征程。
“可是,你的计划如果失败了怎么办?”路上,得知修远计划的岛津樱不放心的问道。
“不可能失败的,我这个人做事从来都是天衣无缝的。”
“可是,如果真失败了怎么办?”
“放心,失败了我们顶多撒开步子逃跑就是了,饫肥城只有几百守军,根本拿我们没办法。”
“可是我们如果被大友军的主力堵住退路怎么办?”
“大友军还有所谓的主力么?”
“就算没有,对付我们着点人也容易的很。”
“恩,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向肥后方向撤退,相良义阳那个老东西不会在现在背盟的。”
“但愿吧。”
“早知道你这么麻烦就不告诉你计划了。”
“可是你的计划真的风险很大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干过。”
“真是麻烦,我可以拍胸脯保证不会出问题。”
驻守在城内的是以伊东义秀为首的三百名伊东士兵和以田原勘九郎为首的一百五十名大友士兵。饫肥城留守伊东义秀,是伊东家家督伊东义佑的族弟,去年一月刚刚元服的年青武士,并在去年岛津家的侵攻中完成了他的初阵。不过幸运的是,伊东义秀没有参加去年那场灾难性的追击,因为当时的他在位于后方的都于郡城负责留守。今年他的工作仍然是留守,不过由于伊东家的资深武士所剩无几,而他在去年的任务中也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因此这次得到了责任更为重要的留守任务。不过义秀自己更想随同大军参加远征,但是身为武士就必须服从命令,而且义秀也想到自己如果可以顺利完成这次的留守任务,下次出战自己说不定就可以随同主公出战了,因此虽然觉的很无聊,义秀还是非常认真的执行着自己的任务。大友家后卫田原亲贤信不过伊东义秀这个过于年青的武士,便派遣自己本家稳重的武士勘九郎带领一百五十名士兵协助其守备饫肥城。
1565年八月十一日傍晚日向饫肥城伊东义秀像平日一样无聊的站在城头之上,遥望着西方火红的天空,想像着自己跟随主公征战的情景。
“勘九郎大人,我真希望自己也可以在那里。”少年憧憬着指着远方,对刚刚步上城头的武士说道。
“我只希望我还可以保有和你一样的心境。”年长者感慨的说道。
“勘九郎大人,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只希望我永远不要再上战场,而能一直呆在这相对安全的后方。”
“……”
“我大概并不适合做武士,一年前的记忆到现在也无法淡忘。”勘九郎试图向疑惑的少年解释。
“为什么?”
“一年了,没有一天我不在梦中惊醒,没有一天我不梦见死在那个修罗场的我自己。来摸摸这里,你也许可以感受到一些什么。”勘九郎突然用苍白冰冷的手,捉住少年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对去起,勘九郎大人。”少年惊慌的说道。
“对不起,大概吓到你了。”勘九郎松开了少年的手,而城头之上也陷入了沉寂之中。
此刻西方的地平线上突然了出现一团模糊的人影,飞扬的尘土表明这是一些策马而来的骑士。果然,不久之后几十名骑士狼狈的催动着疲惫的战马来到了饫肥城下。城上的士兵认出了这些骑士身上的脏乱的服饰和残破的盔甲是大友家士兵所专有的。
“怎么回事。”城上一名大友家的士兵问道。
“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出大事了。”一名为首的骑士向城头叫道。
很快,这批骑士被带到城中,而领头的青年骑士则被带道了伊东义秀和田原勘九郎面前。
“怎么回事?”勘九郎的问道。
“大事不好了,我们战败了。”
“什么?”
“大惨败,尸横遍野、尸横遍野,太惨了。”骑士浑身颤抖语无伦次的说道。
“究竟怎么回事。”当勘九郎正要追问时,一名士兵跑道了他的面前。
“大人,好多人向这里跑过来。”随着这名士兵的指点,勘九郎看到西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许多人影。
“怎么回事?”伊东义秀问道。
“是大友家的军队。”拿着千里镜的勘九郎紧张的说道。
“怎么了?”
“不知道,放他们进来之后也许就清楚了。”看着颤抖的骑士,勘九郎无精打采的说道。
一下子涌进来的数百人,将冷清的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