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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如今家中的二爷、三爷和老四都已经出仕任官任将,多少人都盯着瞧着呢,你带着良秋去也显得咱们钟家大度不小气……”
“放屁!”
田氏一声怒喝暴起,吓的方氏一个激灵,转过头来看到田氏,她心里也有了火,“三弟妹,大过年的,孩子们也都在这里,你怎么说话也不知遮掩。”
“我遮掩?我遮掩什么?那个越王府的郡主嫁给的是宇文信,杨怀柳不得不去就罢了,你开始说不同意,现在又找出一堆可笑的说辞出来圆场,你 当我是傻子听不懂是吧?”
田氏也不顾什么场合不场合的,指着方氏的鼻子便骂开了,“这么多年坏事你都让我来做,好人你来当,如今可好,遇上了你能往上面攀富贵的机 会,你怎么不坚持着嫉恶如仇了?你怎么不说自己绝对不与越王府和宇文侯府有粘连呢?你怎么不说看到宇文侯府的人就恶心了呢?”
田氏看方氏一脸铁青的哆嗦着,猛一跺脚,“你倒是给一个解释啊?”
钟良秋心里气个急,可田氏凶神恶煞的她也不敢上前,只能任方氏被三姊娘怒骂,另外三个孩子早已经躲了一边去不往前凑合。
钟呈和钟凌是田氏的儿子,早已经对自己那位姐姐不喜,更不会多管。
梵音坐在一旁喝着茶看热闹,她早就料定方氏会答应,刚刚也看到田氏 闷了半晌的气。
继续吵吧,若是吵翻了,她就可以回自己院子里过年去了一一钟行俨怎 么还没露面呢?
梵音心思飘出了好远,方氏这会儿只觉得眼前发黑,一时间也找不到什 么恰当的合理说辞,嘎巴半晌的嘴才磕磕巴巴道:“我……我这不也是为了 钟家……”
“为了钟家?你敢对着老天爷发誓,你若是不一心为了钟家,就不得好 死,你敢吗?”
田氏的逼问让方氏不敢再回话,可杨怀柳在看着,孩子们也都在看着, 方氏只觉得自己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她实在太没有脸面了!
“通”的一声!
方氏歪斜着倒了下去,横着就摔在了地上,钟良秋吓了好大一跳,连忙 过来扶着方氏,看到方氏的额头磕出了血,她冲着就上前找田氏拼命,“你 害死我娘,我跟你拼了!”
“不要脸的丫头,轮的着你来教训我? ”田氏本来就没撒足了气,这会 儿看到钟良秋更是来劲,上前便是一个大嘴巴给抽了一边去。
钟良秋哪里挨过打?这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疼痛、恐惧齐齐 袭上心头,眼泪瞬间便从眼眶内涌出,也顾不得方氏是死是活,扑上去便开始哭。
方氏其实是装着晕倒的……
这也是她找到下台阶的最好方式,原本以为自己女儿会立即过来扶她起 身然后去喊大夫,谁寻思这丫头哪根筋不对,居然去跟田氏动手,反而被田氏给打了?
可方氏这会儿也没法再蹦起来与田氏较量到底,否则她装晕的事若真的 暴露出来,这笑话恐怕要留好几代人的话柄了!
方氏忍着,就听钟良秋在她身上趴着哭,田氏在一旁撸着胳膊不停的骂 ,骂的方氏心里这个窝火。
梵音在一旁心里乐开了花,她也是的确见识到田氏“泼妇”称号的由来 了。
方氏在那里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却还咬牙切齿的就是不起来。
田氏气在心头自当看不出来方氏是装的,不过梵音挑拨完了就在一旁看 热闹,当然能够看得出方氏是台阶没下好,摔了一个大马趴。
田氏骂的口若悬河,终归也要有个前来收场的。
梵音只觉得自己很不想去拦田氏,因为她还没解气,这阵子她也被二房 搅和的实在心烦……
怎么办呢?
梵音看向了一旁的孙妈妈,孙妈妈这会儿也捶手焦虑的不知道该怎么好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三奶奶居然会爆发的这么凶!
孙妈妈正犹豫的功夫,看到身旁有一个人在给自己使眼色。
转头一看,却是四奶奶?
四奶奶到底是什么意思?找大夫?
对,大夫!
第二百七十七章 兆头
孙妈妈看到梵音的口型当即就大喊出声,只可惜,孙妈妈只看口型没听 到声音,把“大夫”俩字给误解成了“二爷”。
梵音惊愕之后索性翻个白眼没了辙,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就听天由命吧
!
方氏听见“二爷”俩字后没能松一口气,而此时的田氏也反应过来,停 下了嘴走过去仔细的看看,方氏到底是不是真的晕过去。
梵音见她认真起来,连忙走过去拉住田氏,“先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里, 闹成这样多丢人啊?”
田氏也看出方氏是真在装晕,冷笑着道:“丢人?早知道丢人就别揣着 丢人的心思,也别做丢人的事,当我平时让着、忍着就真的是傻子了?今儿 也让孩子们都看看,什么叫用坏心眼子的报应!”
钟良秋听着只觉得甚是刺耳,可她刚刚挨了田氏一巴掌,实在不敢再跟 田氏有什么交集,忍着这口气又心底难受。
说是丢人?那不就正是在说她和她的娘?至于自己那个所谓的弟弟钟述 ,钟良秋根本就不承认他,反而这会儿拿他开始指桑骂槐的当了出气筒:
“你是傻子吗?还不过来扶娘?当你是儿子养的,可你就是个不长心的 白眼狼!还不给我滚!”
钟述的年纪小,被钟良秋这么骂上几句就开始哭。
平时都被圈在院子里不让露面,今儿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见到其他人, 还能得红包赏赐,正高兴着谁知道躺着就挨刀,这种滋味谁都受不了。
原本方氏就已经闹心的不得了,钟良秋却还把钟述给骂的哭个不停,方 氏只感觉自己的心里就像是吞了一只癞蛤蟆那么的恶心难受。
钟行廉听到了消息便焦头烂额,他原本还想等着钟行奇回来说一说钟行 {严进宫面圣的消息,可谁知道消息没等来,反倒是女人们吵起来了。
吵什么?有什么好吵的呢?女人就是麻烦事情太多,特别是自己的那个 媳妇儿……
钟行廉一肚子怨气全都撒在了方氏的身上,看着下人们在盯着自己,钟 行廉也只能暂且撂下钟行俨和钟行奇的事,匆匆的去了侧厅,看看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情。
还没等进了屋子内,就听到钟良秋在指着钟述嚎啕大骂,骂的格外难听
“平时除了吃就是要钱,也不知道你除了是个男娃子以外还有什么用处 ,看到母亲受欺负都不知道过来帮忙,就会在一旁哭,哭哭哭你哭什么哭, 爹还活的好好的,你就开始哭丧!你巴不得我们都早死了,然后你就成了牛 气的是吧?我告诉你,没门!”
“你就是个姨娘养出来的畜生,废物!”
钟良秋看着钟述骂个不停,钟述也不敢还嘴,就在一旁哭,钟呈和钟凌 二人看的傻愣愣的,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钟良秋这样的口无遮拦,简直…… 简直就是最大的乐子!
尽管田氏让孙妈妈带着他们先走,可这俩人谁都不乐意离开。
梵音和田氏也惊呆了!
原本是想挤兑下方氏,看看她们二人的赌约到底谁赢谁输,可谁寻思方 氏装晕找个台阶下,钟良秋这会儿突然犯了轴,不把自己母亲赶紧弄走稍后 再想个说辞圆场,居然在这里骂起了钟述?
钟家里里外外就这么一个姑娘家,平时虽然刁蛮尖酸、自傲自恋了些, 可从来没有这样谩骂过什么人?
何况还是大年三十,她骂的不是别人,还是二房自己院子的孩子。
田氏看看梵音,梵音也看看她,两个人没等回过神,就听外面一声暴喝 :“混胀!畜生!都给我闭嘴!滚!”
抬头往门口一看,那不正是钟行廉?
梵音正心里闷笑的功夫,田氏冲上前去与钟行廉道:“二哥,你倒是教 出来个好闺女,我还真应该佩服你了!”田氏挤兑一句,上去拽着钟呈和钟 凌便走。
梵音也不在这里凑热闹,终归她都已经赢了,也没心思再看钟行廉如何 发脾气的。
刚刚踏出侧厅的门,梵音便听到屋内“啪啪”的巴掌响起,还有方氏的 哭声……
“自作孽,活该!”
田氏让孙妈妈把孩子们先带走,自己站在屋外骂着方氏和钟行廉。
她心里的气一时半会儿还消散不去,因为彻底的颠覆了她对方氏一直以 来的认同,更是痛恨她之前为何那么的傻,偏偏要去信方氏。
梵音看着她抖动的脸和捏紧的手,“别忘了啊,你可是输了,一成干股 ,其余的事不容许你插手,愿赌服输,你可不许反悔。”
田氏听了这话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别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人了,你故意 的挑拨着二嫂和良秋点头答应,然后才能赢了我,如今你倒是成了最高兴的 人了,别人心里都窝的好似塞了苍蝇窝,也只有你能过个舒坦年。”
“三嫂,你说这话就不觉得亏心么?”
梵音才不管她这会儿是不是正在气头上,“我做素斋楼,你们强行的过 来伸手要掺和,到底谁不是好人?谁做了亏心事就自有报应的一天,恶心闹 心烦心也是活该,我过舒坦年怎么了?那是我行的端、做得正!”
田氏脸上的虚色涌上,一肚子火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还嘴。
摸摸自己脸上还仍旧存留的浅淡疤痕,报应?钟行奇如今对她的冷待, 难道就是报应吗?
梵音没有理会她在这里径自的猜想和伤感,给冯妈妈和翠巧使了眼色, 她们先去了正堂的小园子里溜达。
钟行俨这会儿也与钟行奇聊完,看到梵音正笑眯眯的过来,他原本紧蹙 的眉头舒展开来,笑意浓郁,眼中全都是喜爱与宠溺。
钟行奇看他几眼,“挺大个老爷们儿,也不嫌酸。”
“不酸啊,我喜欢醋。”钟行俨见梵音快到,快步的迎了过去,那副殷 勤的模样让钟行奇很不屑的撇嘴,更是觉得看不下去,径自的离开了此地。
“没想到你跟三哥也在这里。”梵音看着钟行奇离去的背影,也不在意 他本来就是个冷漠的人。
不过都说他与钟行俨向来关系不合,如今还能站在一起谈事,已经很不 容易了。
“谈点儿事而已,你怎么过来了?”与钟行俨见她脸上的笑意很狡黠,己经猜度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梵音把自己与田氏的赌约、以及方氏和钟良秋的回答都说了,而且还说 到钟行廉听到钟良秋的怒骂,“……也的确是吓到我了,没想到那个丫头骂 起钟述来,一点儿都不留情面,好似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弟弟。”
“她根本就没把那当成自己的弟弟,就当是个奴才。”钟行俨对此很不 耻,“那你还打算带她去参加宇文信和孝雅郡主的大婚么?”
“那也要看二嫂会不会再找上来,”梵音的小手被钟行俨揉搓的滚热,
“你觉得她们还会动这个心思么?”
钟行俨沉了片刻,微微点头,“我猜还是会的。”
“为什么?”
“因为二哥找不到机会。”钟行俨的话让梵音不能明白,不过见他没有 细细解释的心,梵音也不想多问,“若是找来,我就真带着她去,反正我也 不怕搅和了那个场合,巴不得他们过的不喜庆。”对宇文信,梵音的心底除 了恨就是恨,对孝雅郡主更没有一点儿好印象。
钟行俨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也开始狠起来了?”
“不过是把心里的想法直接表露出来而已,没有再套个虚假的说辞罢了
梵音长舒口气,想到今儿好歹是大年三十,“咱们真的只能回院子里过 年了?”
“走吧,这不正是你想的? ”梵音小脑袋顶着他的胸口发笑,“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