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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柳姐,再不去的话就过了时间了!”
二胖想着各种理由,“赵妈妈今天一早还让我们催你,你是今天最重要的人了!”
“什么重要不重要的,昨儿我就与赵妈妈说了开张大吉不必等,我也不在外露面,只看一看做出的汤面便好。”梵音把玩着路边卖的小物件,她当了那么多年小尼姑,身边除了木鱼经书便是素菜的一片绿白,好容易有机会见到这些好玩的物件怎能不多看一看?
“这多少钱?刘安付钱!”二胖看那东西急,直接让刘安掏钱买给梵音。
梵音连忙放下,“我不过是看一看,买它作甚?”
“怀柳姐喜欢就买,今儿爹可是给了零用银子的!”二胖说着,不由得腹部一阵空响,“姐,我饿了!”
梵音皱了眉,昨儿便不想带着他,逛街溜达怎能带着男人?即便只有五岁,也一样生事。
路边儿的小吃倒不少,梵音有心带他在街边了解下此地菜品的行情,毕竟赵婆子说了开的铺子有她的股,对行市心中有数也是应该去做的。
二胖坚决不干了!
自对梵音手艺吃上了瘾,他一日三餐连家都不回,路边的小吃又怎能入口?
与他争执半晌,梵音终究是敌不过他的无赖,指弹他的脑袋一下,“下次再也不与你一同出来!”
“吃饭去喽!”二胖的脸皮厚度早已经锤炼到一定水准,对梵音的话根本不往心里去。
三人一同加快了脚步前行,很快便到达铺子的正门口。
梵音愣住了,因为来此地吃面的人中,有那么一个影子格外熟悉,方静之!
他怎么又有头发了?
梵音正想躲,二胖摇着胳膊便喊,“哥,你怎么也来了?”
方静之和他身边的男子一同回头,他旁边的人正是二胖的大哥,张县尉的大儿子张文擎。
“怀柳?”方静之低着头,想要探清那帽子下的面孔是不是杨怀柳,梵音很无奈,只得抬头看着他,行礼道:“方公子。”
方静之笑的很开心,“不是说今天有事吗?就是为了来这铺子吃面?我今儿正巧听文擎说起他相识之人开了做面的铺子,便来讨一碗尝尝,好歹也是寿面,你吃过没有?坐下一同用?”
张文擎点了点头,“杨小姐,幸会。”
他的下颚与二胖下颚都有一颗豆子大的黑痣,此外五官没有一点儿像的地方……
“张大公子安。”梵音的嘴角抽着,她是万没想到拐了这么多个弯,还能看到方静之。
听及说吃面,二胖张口便道,“这面再好吃也没怀柳姐亲手做的好吃,这铺子……”他还要说,梵音一把捂住他的嘴,“别瞎说,开张之日来拆台,懂不懂礼貌?”
二胖瞪着眼睛呜呜出声,刘安更懂梵音的意思,连忙上前解释道:“杨大小姐别气,二少爷这也是为您扬名呐!”
“不是饿了?”梵音看向远处的赵婆子,“去让赵妈妈上面吧,吃完咱们就走。”
刘安立即跑过去,梵音悄悄的松开二胖,不停叽咕的眼神示意不要他再乱说,二胖笑的很狡黠,被松开后便只笑不说话。
赵婆子得知梵音到来,连忙跑过来迎,待见自家两位少爷也在,连忙笑着请安问好,“不知大少爷今儿也来,可让老奴惊到了,铺子小,只有一个雅间……”
“都不是外人,坐一起!”
赵婆子没说完,方静之便开了口,随后看向梵音道:“怀柳妹妹,请吧。”
梵音知道推脱不开,便伸手领着二胖前行,方静之与张文擎随后……
进了小间,外面的喧闹声消褪些许,梵音坐在那里等着吃完便走,方静之好似逮到什么新奇之物,追着梵音说不停,“……怀柳妹妹,上次说借书一阅的事怎么样?杨主簿同意了吗?”
“你的头发不是秃了么?”梵音没有直接回答。
方静之嘿嘿一笑,“假的,不弄这么一个假辫子父亲不允出门。”
“借书之事还是上回说的,可阅,但不能拿走。”
梵音说罢,方静之立即道:“那我明日就去!”
“方公子……您不用再跟随齐陵鸿老先生习课?”梵音对此很矛盾,虽然她期望方静之在自家门口晃悠晃悠露个面,但心里又怕这件事惹出其他的麻烦。
起码齐陵鸿那个老头子若不依不饶的闹事,对自己父亲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方静之摆了手,“他还养病歇着呢。”
“您今儿不是要办生辰宴的?”
“我是偷着出来吃面的。”
梵音很无语,张文擎和二胖哥俩儿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二胖没忍住,仍然把汤面的方子是杨怀柳教给赵婆子的事说了出来。张文擎没有什么意外,好像之前就已经知晓此事,不过他见自己弟弟对这个小丫头俯首帖耳的听话感到很奇怪。
纵使之前已经知道弟弟的进步,但见到杨怀柳本人怎么也无法将她加入“严师”的行列……
这怪不得张文擎,因为他自幼便没有正儿八经的读过几天书,所遇上的先生也都是古板刻薄的老头子,跟随张县尉习武,又都是苦累熬出来的,遇上的师父更是板子鞭子直接打……
听着二胖说起他每日过的悠哉日子,张文擎很想揍他,都是亲哥俩儿,早生了十年差距怎能这样大?
过半晌,赵婆子亲自端来了汤面,虽然她不知方静之是何人,但自家两位少爷都对他很恭敬,这第一碗面自当要先敬上,随后便给了梵音。
张家两兄弟是熟人,更无所谓,面放在眼前张口便吃。
“嗯?好香!”
方静之吃入口中,脸上的笑意更浓,“怪不得你那么夸,这面果真味道很好,连‘宛月楼’的都比不上!”
“我……也是听说的。”张文擎若有所思的看了梵音,却见她正细细的品,而赵婆子也一直盯着她,似是在等她发表什么意见。
味道过浓,将原本的菜味儿给消了下去;
麻椒汁和八角汁烫的过了,味道有些涩;
面出锅后过的不是冰水,不够劲道;
笋丝过粗,口感不佳;
梵音一边吃着,心中暗自的评价,稍后她要找个借口溜出去见一见赵婆子的儿子,将这些缺点都告诉给他。
她也在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够把这些事全都解决了,免得往后都要靠一时的手快手慢、手高手低来决定菜品的味道。
这不是家餐,而是对外卖的,自当不能想的那么轻巧。
梵音如此认真的吃面并没有让方静之感到奇怪,因为他同样在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二胖吃的很嚣张,他年纪最小却吃的最快,一大碗面很快便入了肚,但他没有想再吃一碗的心,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梵音,吧嗒着嘴,觉得味道不如师姐做的那般香。
梵音撂下筷子才看到二胖正死盯着他,“吃饱了?那随我出去走一走?”
“大哥,我先跟师姐出去了!”二胖心眼儿很多,他已经知道梵音不想说出汤面是她教的,跟着溜出去,说不定还能吃上师姐亲自做的。
张文擎点了头,方静之还没有用完,也只应了下,梵音便带着二胖离开了屋子。
赵婆子兴致勃勃的跟着出去,离开了雅间,当即便道:“杨大小姐,您是不知道,今儿一开张便有很多人喊好,如今一传十、十传百的,门口都快坐不下了!”
梵音也很高兴,“那我就说一说汤面的不足吧。”
“好,老奴这就把儿子叫来去!”赵婆子说话便往里走,梵音等在外面,只听着铺子里熙熙攘攘的嘈杂,客人谈天叙话的叫嚷,此地人实在太多,说话不喊已经听不见声了。
二胖等的很焦急,他知道梵音暂时不会亲手做面,便让刘安陪着去了净房。
梵音正等在那里,忽见门口正进来两个人,咦?那不是孙典史的儿子孙耀才吗?
第四十九章 钱字了得
孙耀才很久都没有再露面,即便是县令大人过寿都没有见到他。
按说那样的场合,他不应该不参与的,可不仅是他,孙典史和他的夫人也都没来,这着实有些奇怪。
梵音想起那一日走后,张县尉对父亲的提醒……
难道说孙家有什么事吗?
梵音压了压戴着的帽子,又往孙耀才那里看几眼,他身边是一个肥胖的矮男人,看起来也有个四十多岁的年纪,那一双眼睛不时的四处扫量,而后直对上梵音。
梵音急转身,赵婆子恰好将她儿子喊来与梵音说话,那个人看了几眼,才又低下头去。
此地人多说话也不便,梵音便跟到后厨,仔细的将刚刚品面时的缺点一一指出。
赵阳听到梵音指出的问题不由得瞠目结舌,他虽听得赵婆子说过杨怀柳的厉害,可如今亲见还是不一样!
怪不得自己娘千方百计的把杨大小姐拉拢分红也要学她的手艺,自家铺子可不是才开一两日,之前也不过就混个温饱,如今闷头学了新手艺重新开张,果真是大不一样!
虽然铺子的位置和规模也重要,可最重要的就是俩字:好吃!
赵阳很虚心求教,脸上也有愁色,“……杨大小姐果真厉害,才品了几口就能说出这般多的不足,您刚刚说的这些也是小的发愁的地方,却不知怎么解决才好!”
梵音点了头,“此事先不急,待我回去仔细思忖下,咱们再商讨解决的办法,不过现在倒是有一个事要你当即就要做。”
“什么事?”
“申时末刻必须关店!”
梵音的话出口,连赵婆子都愣了,“大小姐,这是为何?卖的这样好,关了多可惜……”
“越是卖的好,越要有一个噱头,好比良绣庄的衣裳、岳书坊的笔、宛月楼的菜、狭香阁的酒,想要外人再传出一个鼎香园的面来,岂不是要让这名号传得远一点儿、久一点儿?”
梵音看他二人笑了下,“提早关门,便能让没吃过的人多惦记一分,惦记的人多了,自会想要来尝一尝,谁能没份好奇,想来尝一尝这每日只卖两百碗的面到底有多香?”
“趁着这段日子,我尽早想出个法子把调味的事给解决了,赵阳也再多练一练,单靠他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岂不是累坏了?”
梵音说完这些,赵婆子可是惊的眼睛瞪了硕大。
赵阳当即拍脑门道:“杨大小姐的招就是好!有学识的人想的就是不一样,这等法子小的再多长一个脑子都想不出来,就这么办了,掐着点儿关门算账!”
赵阳很果断,后厨忙不过来,他连忙又去上灶,他的媳妇儿和孩子忙里忙外的上汤面、收银子,赵婆子偶尔搭一把手,又怕顾不上照应梵音,有些措手不及。
“赵妈妈不用在此盯着我,我在此地等到关店。”
梵音这样说,赵妈妈才放了心,“行!等关店之后还得请您再细细的说,老奴先去忙!”
“去吧。”梵音把赵妈妈撵走,她则独自的在后厨左右看一看,此地比她记忆中的厨灶之物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看来要想个辙问一问,是否能打造出点儿新奇玩意儿来了。
可这件事能问谁呢?
梵音正想着,方静之与张文擎也从雅间中出来,见到梵音,方静之立即道:“还四处寻你,怎么到后厨去了?小胖子呢?”
“刘安陪着他去净手,我正在此等着。”梵音回完,就见张文擎看向门口的孙耀才和他身边之人。
那人似也见到张文擎,惊愕之余,低头与孙耀才嘘声几句。
孙耀才转过头见是张文擎不由一愣,随即起身走来,而那人出门离去,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文擎要追出去,孙耀才张手将他拦回来,“张大哥也在这里呢,好久不见!”
“刚刚那个人怎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