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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便到了杨家,杨怀柳虽然接待了他,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心里酸溜溜的。
刚刚厚着脸皮要了一碗面吃,也看到了梦寐以求的游记,可为何自己读不进去了?书中的漫天星空、高山远景已经不能再把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
乱糟糟的……方静之心烦起来,都是温熙云那个表妹,再也不想见到她。
方静之冷哼一声,随后强迫自己继续看书。
只看了不到三行的字,梵音的面已经做出来了。
无心陪着他吃,梵音便让青苗给他端了屋里去,“记得先多晾上几杯茶。”
“啊?”青苗有些发懵,梵音嘱咐道:“照着我的话去做就是了!”
青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将面和水都端了过去。
方静之有些小忧伤,因为梵音只让他一个人吃面,没有过来陪着他,还是对他生气了啊……
举起筷子夹了面入口,“噗!”
方静之噎半晌一口面全都喷了出去!
“哎哟,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青苗吓的呆半晌才连忙为他收拾着。
“水,快拿水,齁死我了!”方静之咳嗽不止,整张脸已经呛成了秋日里的烂葡萄,发紫了。
青苗连忙拿过水,方静之恨不能一饮而尽,“还要,水,我还要!”
“马上就来!”青苗立即跑出去拿水,方静之连喝了三杯才算舒缓过来。
青苗吓的一直盯着,虽说小姐让备好了水,可她也没寻思方静之会渴成这幅模样,还以为他出了什么病症,只差马上跑出去请大夫了。
“哈哈哈……”
方静之的狂笑让思维飞散的青苗又提了心到嗓子眼儿,是不是真得去请大夫了?齁傻了吧?
“怀柳妹妹哟怀柳妹妹,你终于不再生我的气了!”方静之朝着门外大喊,连喊带咳嗽,声音也已经沙哑的像只公鸭。
梵音在大屋中听到忍不住笑。
猜到自己故意恶作剧的报复他,居然没被气走还能乐成这样?
这个方静之,还真是个傻蛮子……
一碗面的事便这样的过去了,方静之厚着脸皮离开杨志远的小屋来到大屋喝了一通茶。
并非是他不走,而是身上刚刚被面喷的全脏了,需要青苗为他收拾一下。
待收拾干净整洁之后,方静之与梵音越好明日前去张府送行的时间便走了。
陈夫人这两天过的可谓是心惊胆战,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
她当初是脑子被哪一根弦搭错了,居然千方百计的把这个王路给请来一同参加县令夫人的暖炉会。
怪不得她去信给自己的表嫂时,那位表嫂虽挤兑了两句就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原来这个沁县的王家是如此不堪啊!
昨儿从县令府回来,王路便堂而皇之的住到了他们家,不仅大吃大喝的耍乐着,而且今日还特意早早的就出门去求见温家小姐。
脸皮怎能这样厚?人又怎能这样的无耻?
陈夫人的心都快搅碎了,陈老爷冲进屋来对她的怒吼,更让陈夫人险些昏死过去。
“我的鼻烟壶,我的珐琅彩的鼻烟壶就这样的被他抢了!”
陈老爷暴跳如雷,哆嗦着手指着陈夫人道:“你快把他给我撵走,否则我就休妻!”
“一个鼻烟壶,你至于吗?”陈夫人哭丧着脸,“我……我如若有辙,还用得着你在这里说?”
“作孽啊!”陈老爷呜呼哀哉,“这都是你们娘俩做的孽啊,非要与杨志远一家子过不去,如今可倒好,引狼入室了!”
陈夫人被噎的半晌还不上嘴,陈老爷骂的无错,陈家从杨志远回来便接二连三的出错,不!是从杨志远的闺女来了,陈家就没有过消停的日子!
陈夫人的心彻底的碎了……
“都是那个死丫头!”
“放屁!”陈老爷此时也没心思再容她往别人的身上找毛病,“还不都是你心高气傲的非要召那杨志远当女婿?你就由着你的闺女肆意忘形,已经快把这个家都搭进去啦!”
陈老爷的气还未等彻底的撒完,就听到门口的小厮匆匆跑来喊道:“老爷,铺子被抄了!”
“什么?”陈老爷踉跄两步,“为什么?”
“吴县丞曾放在咱们铺子里的那一批货被查了出来,老爷,可怎么办啊?”小厮这般一说,陈老爷只觉得眼前一黑,直直的倒地不起。
陈夫人吓的连忙让人去请大夫,而此时牛妈也匆匆的跑了过来,“夫人,不好了!”
“又怎么不好了?”
陈夫人此时哪里还有心思顾忌陈颖芝,“又是那个丫头哭了?这时候没空顾忌她了!”
“不是,是王家那位少爷,在路上被人打了!”
牛妈这么一说,陈夫人吓了一跳,随即便咬牙切齿的道:“该打,他怎么不被人打死!”
“打他的乃是县令府的人,他把方夫人的那位外甥女给惹到了,这事儿闹大了……夫人,夫人您怎么了?”牛妈正说着,就见陈夫人僵愣半晌随即浑身抽搐,口吐两下白沫子便倒地不起。
牛妈朝外大嚷:“来人啊,夫人也昏倒了,再请一个大夫!”
温熙云正在看着王路在地上来回翻滚的挨打,而她正在钱妈妈的指使下闷头痛哭。
尽管她在笑,根本哭不出来,可是硬挤出几滴眼泪揉红眼睛她还是会的。
早间方夫人不肯见她,温熙云便让钱妈妈陪着到外面闲逛一下,也买一些当地的特产和境外传进来的手工艺品回去当礼件送给京中的兄弟姐妹。
可马车刚出了县令府的门,就见这个王路忽然冲了上来,是真把温熙云吓一跳。
钱妈妈反应极快,立即兑了温熙云一下,温熙云当即尖叫一声,钱妈妈朝着县令府便大喊,“快来人啊,有奸贼啊!”
县令府门口的小厮也知道这个王路,可温大小姐的贴身妈妈已经喊出了口,他们便不得不上前了。
温熙云余光瞧见方夫人从府中匆匆赶了出来,她便立即哭着道:“吓死我了,我可要早早回京,妈妈还是立即给母亲去信,这里实在太不安全了,我要早早的回去……”
方夫人听到温熙云在马车中传出的念叨声,恨不能气个倒仰,再瞧那个钱妈妈虚张声势的模样,她心里还有什么不懂的?
这个丫头的妈妈,心眼儿可真够毒的!
第八十七章 错过
方夫人如何安抚温熙云外人不知,可王路挨了这一通毒打,可谓是吊着一口气险些死了。
祸害遗千年,王路这等人自不会把那一口气断了,因为他的身上没有付诊金的药费,大夫也不会让他这么快的就去见阎王爷。
陈夫人醒来后便得了抓方子的药费单子,而王路也被抬入他们家养伤。
“这不是我儿子啊!”陈夫人惊声尖叫,大夫挑眉道:“他说是你们家请来的贵客,不送你这里来送哪儿去?难不成扔了大街上冻死?人若死了也罢,可惜还有一口气存着,药方子也开了,陈夫人还是立即付了银子,我可不愿在这丧气地界多呆。”
“不过是几副药,怎么要这么多银子?比别人黑心多了!”陈夫人咬牙认了,又开始算计起钱来。
大夫冷笑几声,“别人?您也得看他们敢不敢赚这银子,得罪了县令府还想在这里呆?没躺在大街上等死就不错了!”
陈夫人心里一凛,却也推脱不了。
人的确是她从沁县请来的,这时候就是咬牙硬犟也没有用了。
让牛妈付了银子,大夫立即便走,好似这里是鬼门关,多呆片刻都有可能要人命一般。
陈夫人的心好似坠入冰窖,僵持的已快不会跳了,她深吸了几口气便打算去见王冬,她总要把这个祸害劝回沁县才算把这件事彻底的了结。
可刚刚走到那间屋子的门口,就听见王冬尽管奄奄一息,仍旧在与陈老爷谈着条件:“你的闺女我娶了,你们家都搬到沁县,我爹是县丞,还能少了你们家吃的喝的?我也不嫌弃她是个望门寡妇,你们家的家产得分我一半,不然我就不走了!”
陈夫人意欲即刻冲进去,孰料刚刚将门开了一个缝隙就看到陈老爷奸笑着点了头,“一半儿家产当嫁妆,若你敢宠妾灭妻,那这份家产便还归陈家……”
“行!你等我养好伤……”
“老,老爷……”陈夫人惊呆之余两眼一翻是彻底的昏了过去,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只有几个字:“完了,彻底的完了!”
温熙云等候京中来人接她的同时,梵音翌日一早便跟随父亲同去了张家,为张文擎送行。
二胖似也被教育过“媳妇儿”的涵义不是身边陪着的女人,所以这一次见到梵音时,他胖乎乎的小脸笑的很羞涩。
梵音过去狠捏了他的小脸蛋一把,二胖龇牙一乐,算是把那一日的尴尬全都度过。
张文擎已经收拾好衣装行囊,随行的有两个小厮和两名衙役,张县尉见到杨志远和梵音前来笑的很是热情,如若不知道自己儿子看上了十一岁幼女,他或许还有一丝儿子出行的伤感。
可自当张文擎与父亲吐露心声之后,张县尉巴不得他赶紧走,若真是一门心思盯着杨怀柳这个丫头,他多少年才能抱得上孙子?
何况,张县尉的认知当中,男人就应该喜欢屁股大胸大的女人,已经认准了张文擎是见识太浅才会萌生这样的怪念头,离开庆城县出去闯荡一圈,这件事或许早就忘到了脑袋后面提都不提。
“这一大早还让你请假来送我儿子,这份情谊老子记下了!”张县尉拍着杨志远的肩膀嘿嘿大笑,余光却盯着杨怀柳,她与自己打过招呼以后,已经带着二胖去见张夫人。
张夫人哭成了泪人儿一般,张文擎也在一旁陪着。
可惜……自己儿子那一双贼眼睛还在瞄着那丫头。
“文擎,过来过来,趁着你杨叔父还在,跟他多请教点儿学问,莫看边境荒漠之地都是蛮子,那些人心眼儿多得很呢!”张县尉就是不想张文擎与杨怀柳呆的时间太久。
张文擎顿了下,显然有些不情愿,可父亲在喊,杨志远也在看着他,他也不得不过去。
张夫人抹了抹眼泪儿,抓着梵音的手倾诉着:“自家好好的,如今说走就走,我心里还没等反应过劲儿呢,都已经准备好行囊衣装马上就要出城了,那边塞的日子怎能如城里舒坦?风沙漫天,即便有点儿草叶子也是荒的,我这心里堵得慌。”
张夫人说着眼泪儿不由又往下掉了,可嘴上却不肯停:
“自幼习武就吃苦,如今长大了还要吃苦,也幸好二胖子跟了你父亲习字读书,否则再大一点儿还要走这一条路。”瞪了张县尉一眼,张夫人初次有了抱怨之心,“当爹的也不知道疼他们,我的心都要碎了……”
张夫人怨怼的目光让张县尉脖子根儿发凉,见到杨志远狡黠嘿笑的模样,张县尉只冷哼一声,“老娘们儿,就是狗屁不懂,儿子,离了家就踏踏实实的闯荡,什么儿女情长的都扔一边儿,该立功立功、该吃喝玩乐就吃喝玩乐,找两个燕国的女人回来爹也给你养着,听到没有?”
张文擎的脸迅速涨成紫红色,嘴角疾速的抽搐,连忙看向梵音和张夫人那边。
瞧见梵音眯着眼睛的笑容,显然她刚刚也听到了。
“父亲,您说什么呢?”张文擎也满心抱怨,心中格外后悔昨晚不该跟自己老爹吐露心声,原本以为自己老爹能宽慰两句,可孰料他不但横加阻拦,还一直认为他是心里有病。
他真的有病吗?
这个问题张文擎从昨晚回去就开始琢磨,可就是没想明白。
张县尉大嘴一咧将他的侧身拽过去,让他余光也看不到梵音。
“爹这是在教你生活的道理,你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