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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慈嘀咕道:“我没想折腾他来着,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呢,哪有空折腾他。”
夏青笑道:“那你为何不想见他?他也怪可怜的。”
明慈沉默了一会儿,憋屈地道:“我就看不上他那副贱相,讨厌得紧。”
本就是她无理取闹。若是明湛不要道歉,她心里虽然有点疙瘩,但总能说服自己,慢慢地将此事自己消化掉。但明湛道歉了,求她原谅。顿时她就觉得自己心中委屈如翻江倒海一般。每日看到自己的灵根,就又难过一些。
她本可以很坚强的,如果明湛不道歉。她痛恨他的包容和宠爱,原本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坚强和冷漠都被瓦解掉了。可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明慈,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没心没肺,肆无忌惮地相信别人依赖别人。
明湛就在眼前,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甚至比以前更好。但她想要挨过去,又觉得害怕。因为一旦挨紧他就会忍不住想要依赖他,而他有心纵容她这种依赖。但世事无常,有的时候总会发生许多意外的事情。她顿时又觉得,那还不如一个人更好。
夏青似是思索了一会儿,半晌,方道:“哦,你那种顾虑,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但现在想来,其实那种想法太绝对也太偏激了。你试想,即使是双修道侣也是有所保留的。明湛如果有一百分,他愿意给你八十分,你又何必非要去强求那剩下的二十分呢?他给不了,你就赌气说你干脆一分也不要。那他如果要你的一百分,你给吗?”
……怎么说得他们好像情侣?可是这就是她的本性。这本性助她躲过了明月的诱惑。但现在她面对的是明湛,所以这个脾气又要改改了。
明慈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用枕头捂住脸,笑得肚皮上的银针直颤。
夏青吓了一跳,忙用手摁住她,道:“笑什么稳着点”
明慈使劲憋住,方止住笑,后道:“我觉得,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好像个大叔……”
似乎是为了报复夏青给明湛起外号,从此明慈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大叔。
第一卷:门派篇 NO。048:可爱的明小贱~
NO。048:可爱的明小贱~
最后夏大叔给她拔了针,在她肚皮上贴了个交叉的OK绷,封住了肚脐。好吧,那叫镇灵符,是用来锁住经脉源头的。贴个一年八个月的,就能撕下来,到时候经脉的循环就会结束。不影响洗澡,遇水也不化。除非用特殊的手段,也撕不掉。
明慈总疑心这是害人的东西,就像大叔那套催生别人灵根的方法,没想到被他用来治自己。
当天晚上,明慈在屋子里换了寝衣,准备就寝。突然感觉到外面宝光一亮。她微微一怔,然后眯起了眼睛。她敏锐的术士直觉感觉到兽气,似乎外面有异兽身上的宝物。她略一犹豫,加了一件斗篷,推开门去查看。
这是闻人家的客厢,院子里种的花花草草都经过了细致的修剪,显得文质彬彬的,白天看起来,感觉很是官方。但是在满院银亮得出奇的月光下,看起来又非常秀气。明慈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这股月阴之气让她觉得很舒服,体内的灵根都在欢乐的舒展。
抬头一看,果然是满月,银色的月盘,又圆又漂亮。
眼前有一棵桫椤树,不知道是闻人大姑从哪里弄来的宝贝,大大的叶子,在风中簌簌作响。她情不自禁地向那棵树走去。
然而方到树下,树上突然落下一个东西,被绳子拴着,在她面前晃了晃。她瞪大眼睛一瞧,原来是一截灰白的骨头。树上有人牵着绳子,把这玩意儿垂了下来。
“……”汪汪?
明慈大怒,抽出仙鸢来就想劈了那截骨头。
“诶妹别砍”明小贱忙把那玩意儿抽了回去,宝贝似的护在怀里。
明慈哼了一声,收了剑,转身往回走。
明小贱忙道:“这是青鱼精骨龙刺我也找到了都给你收着呢。”
明慈的脚步顿了顿,披着一身月光,似笑非笑地回过头:“小贱,过来。”
顿时,小贱同学的脸就扭曲了一下,但还是很快从树上跳了下来,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他说了一句特别受的话,道:“连你都取笑我。”
明慈笑了,过了一会儿,把头挨在他肩上。明湛一怔。
半晌,他才缓过神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道:“别难过了,你受了委屈,哥都知道。以后必定不会叫你再受委屈。”
这话明月也说过。不过小**他可靠多了。
她道:“不,不是你的错。”
明湛叹道:“那你不要再闷闷不乐了。我们还同以往一样,好么?哥疼你。”
这些日子,他也想过自己是不是要这么贱,许多人都在取笑他。但明慈不理他,这件事让他暴躁不已,别的什么事情都变得无足轻重。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日子,即使不在身边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迟早会去接她。大约他年少孤苦,而她才是唯一的亲人。那暴躁找不到宣泄口,让他一刻也不得安宁。
明慈道:“好,同以前一样。”
顿时他觉得说不出的舒畅。“和以前一样”?大约这就是他想要的。
过了几日,凿玉鼠回来了。明慈和闻人大姑商量过,打算先亲自到黑市走一趟,去看看灵玉现在的价格。
这次她就带了明湛和她一起,两个人都吃了易容换骨丹。明湛的德行是一个白皙瘦削的少年人模样,眉心还有朱砂一点,显得妖里妖气,纯正的受样,被明慈笑得要死。
洪果果身怀行者令,走遍天下黑市也是座上贵宾。她和明湛刚入门,就被那门口的女侍注意到了。竟是红绫,就是当年明慈独身到黑市时,第一个接待她的女侍。看来她是被下放准备升迁了,看她现在俨然是一副接待处头目的样子。
红绫道:“洪姑娘,青蝶姐一直找你。”
明慈一怔。
红绫亲自迎了她去换衣服,然后道:“这些时**一直不见。有人要在黑市悬挂悬赏你的悬赏令。但是被青蝶姐拦了下来。”
明慈道:“悬赏我洪果果?”
红绫道:“悬赏清月峰明慈。”
明慈顿时一凛。黑市的耳目遍布天下,竟然连这种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红绫道:“洪姑娘放心,只青蝶姐和几个姐妹心里有数罢了,不曾外泄。当日洪姑娘买了许多易容换骨丹,青蝶姐蒙你大恩,便留意了一下,绝无恶意。”
明慈想了想,道:“悬赏我的是什么人?”
红绫道:“是孤月山绽秋峰的人,来得鬼鬼祟祟,似是也不敢大声声张。被我们拒绝了。但青蝶姐要我们来提醒洪姑娘,万事小心。”
说着,她便把孤月山的情况细细说明了一下。看来是黑市在孤月山也有人。那日事出,绽秋峰一口咬定是明慈心有不满,所以勾结外党洗劫了山门。可是你先前不是说人家明慈是心甘情愿的么,又何来不满之说?
嫁衣被撕碎,新娘也不见了踪影。大多数长老都怜惜这位故人之女,都认为是外人来劫走了那姑娘。若不是白绽秋太过嚣张跋扈,把她留在清月峰无人问津,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惨事。白绽秋平日就气焰很盛,诸位长老潜心修行,也懒得与她计较。但这次竟都怒焰滔天,眼看白绽秋自顾自地要去发布命令通缉明慈,生死不拘,很多与清雨清雾两位大长老生前交好的长老都怒了。白绽秋的气焰终究是被压了下来。
想来她还是气不过,所以派了人,偷偷摸摸到黑市去发布悬赏令,不料被黑市拒绝。
而明月,他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白淑柔新婚就受到冷落,成日哭哭啼啼,也没有半点作用。明月成日不言不语,也甚少见人。于是孤月山上下流传出了一个版本,其实明月钟情的是小师妹明慈,但白绽秋仗势欺人,强以女许之。为了山门,明月只能忍气吞声。但现在佳人不见踪影,他也一蹶不振。
大长老清羽德高望重,最近出关进入元婴后期,他与清雨清雾两位长老都交好,和清月真君关系也不错。便很是怜惜这个孩子,把他接到了自己身边,就近照顾。这次事出,许多长老就围绕在了明月的周围。也有些人是为了拥立少君,打压白绽秋的气焰。
不成想他又成了受益人。
明慈有些着恼。想了想,低声道:“我想请你们帮一个忙。”
红绫道:“洪姑娘但说无妨,回头红绫会派人送信给青蝶姐。”
原来青蝶竟是黑市主人的女儿,而且是唯一的血脉,难怪,她好像渗入了黑市的每一个角落,自是不仅仅是门口的招待。只是她和白淑柔一样,先天不足,所以修行不精。现在的她,正和黑市上下许多大管事明争暗斗。或者以后她都要过着这种生活。
但她聪明,冷酷,自尊而骄傲。俨然已经有了一代女主的风范。她会继承黑市,她的孩子会是下一任继承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她识人颇广,懂得怎样去结交该结交的人。洪果果,就是被她列入贵客名单之人。
明慈如此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红绫忙点了头。她便戴上了面具,出去了。
明湛等了大半天,才看到她珊珊来迟,便抱怨道:“磨蹭什么呢。”
明慈从宽大的袖子里拉住了他斗篷内的袖子,低声道:“我有话跟你说。”
红绫是少主人嫡系,并且是受重用,自然在这黑市分舵的地位也颇高,很快便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包间,并告知,隔音效果是最好的。让他们在此等着拍卖会开始。明慈和明湛把身上的东西清了清,能卖的都拿出来去参加拍卖。
其中明慈拿了一件东西,是个灵玉雕刻的大玉如意,非常精致漂亮。
明湛看了一眼,笑道:“这玩意儿挺稀奇的,打哪儿来的?”
她道:“这本是我的聘礼。”
她要了个一万灵石的底价。
拍卖会开始了,他们照常作弊,手里拿着货物清单,看了一圈儿,也没有看到中意的东西。便也不关心台上的情况,自顾自的喝茶聊天。
明慈把孤月山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然后道:“哥,我想把那小贱人引来。她现在必定恨我入骨,发现我拿那玉如意在拍卖,八成会不顾一切地跑来这里逮我。”
明湛道:“难道你就不怕把孤月山的其他人也引来。”
她笑道:“不怕。如果消息透露出去,其他人一定会想要八抬大轿把我迎回去。那小贱岂能愿意?所以来的人一定是绽秋峰的人。若是她会亲自来那更好,我必定让她好看”
明湛道:“好。”
拍卖会结束,各自有多了一大堆灵石。明慈去在红绫的引见下,和这分舵管事详谈。最终说服了这管事,敲定了和闻人大姑见面的日子。
这是额外之喜。黑市是每个城市地底的一只大章鱼,潜伏不动,但是触手延绵千里。
闻人大姑果然大喜,果断推掉了那天本来的安排,准备和黑市管事见面。
隔日,明慈便带着兄弟几个去找灵玉。闻人裕和李玄都见识过她驭兽的本领,但对于她竟然还能用凿玉鼠找到一片这么大的玉脉,还是惊奇不已。反观夏大叔,大约是年纪大了,所以相对比较淡定。
那是在一处深山,几个人御剑而去,然后跟着乱窜的小老鼠穿梭在深山老林里,最终那玉脉果然还是在一处水边。
这个玉脉藏得很严实,而且比以前明慈曾经找到过的,都要大。闻人裕震惊在当场,他一生也没有见过这种玉脉,竟然绵延了大半座山脉,在河流的掩护下,大约已经滋养了万年不止。
他顿时明了明慈的苦心。以闻人家目前的处境,若是没有黑市的协助,这么大一座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