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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争未必是好事,置身事外反而能看懂更多。皇后娘娘,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臣妾很喜欢现在简单的日子。如果能的话,娘娘,求您让臣妾就这样过下去吧。”
兰昕回握住盼语的手:“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由你自己决定。既然这样很好,本宫一定不会干涉你。”
两人又说了许多话,却是从未有过的心贴着心。
“皇后娘娘大喜。”锦澜与索澜并肩而入,周身散发着浓烈的喜悦。“恭喜皇后娘娘。富察大人嫡福晋已经平安诞下了小贝子。”
“小贝子?”兰昕有些诧异:“是皇上下了圣旨么?”
“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呢。”索澜喜盈盈的笑答:“皇上一听说福晋诞下了小贝子,便随即起了名字,连同册封为贝子的旨意一并送去了大人府上。”
“哦?”心里有些不舒坦,兰昕尽可能的没有表现出来。“皇上倒是这样在意这个孩子。取了什么名字?”
“小贝子名为福康安。”锦澜喜盈盈道。
“福康安?”兰昕缓缓点头:“是个好名字。这是皇上对这个孩子寄以厚望,盼望着他能平安长大早些成为国之栋梁。这么着,锦澜,你去挑一些好东西,等会儿送去当贺礼。本宫三日后与皇上一并去探望福晋。”
“奴婢这就去安排。”锦澜索澜笑着退了下去。
倒是小侯子还立在原地没有动弹。兰昕见他没走,少不得奇怪:“还有事么?”
“富察大人着人送进宫了好多喜饼,奴才是想请问皇后娘娘一句,这些喜饼如何分配才妥当?”因为薛贵宁另有差事,所以今儿正好赶上小侯子当值。喜饼原本也不少,可哪一宫该送,哪一宫不该送,到底也要问过皇后的心意。
“既然不少,就逐个宫里都送去一些吧。”兰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少不得补充一句:“给皇上的就交给本宫,稍后本宫去养心殿请安,亲自交给皇上便是。”
“嗻。”小侯子这才放心,喜滋滋的退了下去。
兰昕打开了盛礼饼的盒子,看了又看,终究是嘴角溢出了笑容。她知道,有了这个孩子,春和一定能与妙芸重修旧好。如此,从前的种种便会慢慢被遗忘,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只是当她捧着喜饼来向皇上请安,才知道,皇上已经出了宫,且还是去了傅恒的府邸。
立在养心殿门外,兰昕百思不得其解:“皇上为何这么心急着要去看那个刚出生的孩子呢?”
“除非,那个孩子就是皇上的。”
竟然有附和的声音,兰昕大惊失色,转过头去,才发觉站在面前的竟是故人。“和亲王?你怎么会在宫里?”
“自然是皇上的传召,臣弟才敢入宫。否则皇后以为,我能有萧风的本事,屡屡蒙混入宫暗中窥探秘密,还能给皇上合理的由头,让皇上宽恕自己的罪责么?”弘昼有些激动,勉勉强强压制在自己的心里。这么久没见,兰昕依旧风姿绰约,仪态万方,和他记忆里的样子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变。
“你又想对本宫说什么?”兰昕言词委婉:“该不会还是过去的那一套说辞吧?你知道的,不是什么话好说就一定好听,有时候静下心来想想,不过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儿,未必能说得明白。或者,地方根本就听不下去。”
弘昼低下眉目,只顾着自己的哀伤,好半天才抬起头,发现兰昕已经走的很远很远了。“要我说什么呢?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绝情,兰昕,你可知道,无论是二十多年前还是如今,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我多么渴望有朝一日,能在陪你并肩西行,看日落……”
傍晚的时候,兰昕终于等到了弘历来。
弘历满面喜色,却维系在恰到好处的范围之内,终究没有过分的表现。
“皇上怎么一个人去了傅恒的宅子,也不让兰昕跟着去?”不是自己多心,也不想是自己多心。兰昕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倒是叫臣妾盼的脖子都长了,也没能盼到皇上回来。”
“些许小事情,朕要与傅恒相商。恰巧雅婷陪着朕出去走走,有赶上了这样的喜事,于是便多逗留了些许时候。倒是累你记挂着。”弘历温和的眸子里,只有缱绻的绵绵情意。
兰昕看着,便觉得很放心。“臣妾今日见过和亲王了,似乎是皇上传召他来,又将他撂在一旁。”
“哦,是。”弘历一拍脑门儿,愧笑一声:“若不是你提醒,朕都忘记这件事儿了。”
“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是有记得的事情,也有忘记的事情。”兰昕主动依偎在他肩头,良久无语。忽然又坐起了身子,正经脸色笑道:“皇上,臣妾多希望这一刻能够长久啊。”
“会的。”朕会一直陪在你身侧的。
“皇上,您知道么?嘉妃问过臣妾,这一枚羊脂白玉的扳指上,究竟刻着哪四个字。可臣妾却没有告诉她……”兰昕轻轻的眨眼,幸福的贴在皇上的脸侧:“这是皇上与臣妾的秘密,语不传六耳,臣妾不想让旁人知道呢。”
“你呀……”弘历宠溺的刮了刮兰昕的鼻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绵绵软软的吻了下去。
第六百七十三章: 寂寞烟树锁离宫 完
今年的秋,结束的特别早。才进十一月,便连续的下了几场大雪。转眼十二月,虽然晴了几日,可覆盖在京城大地上皑皑的雪非但没有融化,反而凝结成了硬硬的雪石头,再没有一丝柔软与轻盈。
“皇上,外头天这么冷,您这样去,奴才实在不放心。”雪地里,李玉焦急的声音由远而近,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却还是跟不住皇上的御辇。“皇上,您还是晚些时候再去吧,这会儿宫门才开呢……”
“传朕的旨意,今儿停朝一次,谁问也不许说朕去了哪里,否则朕唯你是问。”弘历气急攻心,语调严苛,不容辩驳。
李玉这才松了劲儿,一下子跪在了雪地上。“奴才遵旨。”私心里,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这样急匆匆的出去,就真的不会惹人怀疑么?“皇上啊皇上,您当皇后娘娘心里真的没数么?若是没数,也不至于经常传召曹御医入宫请脉了。”
“皇上又去了么?”兰昕面无表情的对着凤凰栖梧桐的妆镜,由着锦澜为她上头。嘉妃则在一旁替她挑选配饰,而令嫔也拣了一件橙黄色的旗装呈上来。“这一个月以来,皇上隔三差五就往傅恒的府里跑一会,每每都是因为小贝子病了,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么?”
金沛姿的手一抖,丁香儿便掉回了锦盒之中。幸亏皇后的注意力不在此处,否则有些事情怕是隐瞒不住了。
“娘娘,皇上关心小贝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那是富察氏的孩子,将来定时国之栋梁。”魏雅婷略微一笑,只是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
“晨起的时候,永瑢有些咳嗽,本宫心里惦记着,就让小侯子去请了皇上过来。谁知道,小侯子才到养心殿,皇上就已经乘坐御辇急匆匆的出宫了。小侯子看见李玉追了好久,劝了好久,皇上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兰昕手指一点,正指向方才嘉妃没有拿稳的那对丁香儿:“就它吧。”
“是。”金沛姿含笑,温和的替皇后戴上。
“一边是自己嫡亲的骨肉,另一边却是臣子的骨肉,皇上怎么会如此的不分彼此。还是……你们都知道同一个秘密,却不约而同的诓骗本宫隐瞒本宫?”兰昕只是浅有薄怒,她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守着同一个秘密不说,她却知道了这个秘密。
金沛姿与魏雅婷对视一眼,终究还是默不作声,只拣了皇后喜欢的衣饰,恭谨的替皇后梳妆。
“求求你,别再打我了,求求你。”
“谁叫你不好好干活,把娘娘的衣服都洗坏了。打死你也活该。还当自己是一宫主位,高高在上的怡嫔么?你这个怡嫔吃穿用度没有一样比得上老奴,不过是碍于母家的名誉才没有褫夺封号罢了,你有什么尊贵可言?叫你不好好干活,打死你也不多余。”
苏婉蓉才走到门外,就听见管事嬷嬷大声叱责柏絮妤的声音。迈了进去,才发现怡嫔衣衫褴褛的蜷缩在角落,看上去肮脏至极。“风澜,我不便出面,你去……记着,叫她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奴婢明白。”风澜有些战战兢兢,她记得皇上下过严旨,毒害皇嗣的宫嫔一经发现,当即乱棍打死,绝不留情面。自己却不过只是个区区的小宫婢,万一……何况纯贵妃娘娘最擅长的便是杀人灭口,倘若事情办不好,那自己岂不是自寻死路了么?
虽然这么想,可碍于纯贵妃就站在身后,她也不得不照办。
苏婉蓉见事情都稳妥,便自行一个人往回走,却在半路上遇见了大阿哥永璜。
“儿臣给纯娘娘请安。”永璜显然是有备而来,眉眼里皆是要说的话。
苏婉蓉定了定神,亲昵的唤了他起来:“自大阿哥出宫居住,就嫌少能在这里遇上你了。今儿怎么有空?莫不是成心在这里等着本宫经过吧?”
“纯娘娘是明白人,自然是洞若观火了。只不过儿臣今日前来,是有件要紧的事儿要告知娘娘。”永璜稍微往前走了一步,却没有过分的谨慎,只是平常的声调说话。“傅恒的第三子福康安害了痘疾,这几日高热不退。皇阿玛担心他命不久矣,成日里去陪着,这件事只怕纯娘娘您还不知道呢吧?”
的确是不知道。苏婉蓉愕然:“倘若是真的,你为何不去知会皇后一声,反而来告诉我?”
“一来皇额娘不会相信儿臣的话,二来,害死我额娘的愉妃如今也成了皇额娘的人。谁又晓得当年的事情有没有皇额娘的授意,所以还是卖这个人情给纯娘娘比较保险。”永璜如实道。
鬼魅一笑,永璜仍有话说:“除此之外,儿臣还知晓另一件事儿,想必纯娘娘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儿臣不得不重复一遍。福康安根本就是皇阿玛与叶赫那拉氏所生,与富察傅恒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这件事情,皇额娘还蒙在鼓里,如此一说,纯娘娘便知道该怎么禀明皇额娘了吧?”
勾唇冷笑,苏婉蓉坦然问道:“告诉我了这么多紧要的事情,永璜,你想要什么?”
永璜闻言也是一笑,颔首行礼:“儿臣没有亲额娘的庇护,只求纯娘娘心疼永璜。来日无论是三阿哥登基还是六阿哥登基,都请娘娘看在今日的面儿上,赏给儿臣一份富贵差事。若此,儿臣就感激不尽了。”
“你倒是聪明。”苏婉蓉柔和一笑:“放心吧永璜,谁对本宫好,本宫心里一定记着。”
“那儿臣就告退了。”永璜再度行礼,含笑而去。
彼时,风澜也从辛者库走了出来。“娘娘,奴婢都办妥了。”
“不。”苏婉蓉娇美一笑:“本宫改变主意了。你想办法,让怡嫔那个贱人染上痘疾,又或者让她把那病症弄到衣服上,偷偷用在七阿哥身上。她原本就是辛者库的浣衣奴,没有人会怀疑到是咱们的心思,这样更安全。”
风澜简直要哭出来,那种如获大赦的感觉,真是美好。如此一来,她就不用帮纯贵妃铤而走险了,生病而死的阿哥,总好过被毒死害死的不是么?“是,奴婢明白了,一定办妥。”
兰昕依靠在弘历的胸口,听着他勃然有力的心跳,轻声的问:“皇上这几日异常的疲倦,是不是身子不适?”
“倒也不是。”弘历摇了摇头:“只是遇到了一些事情,朕心里有些烦乱,故而疲倦。”
“若是国事,兰心不敢问,也不想问。若是心事,皇上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