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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扬心里烦躁,狠着心把翠儿一脚踢开,急匆匆进了书房,见小北还睡得香甜,嘴角扬起一丝宠溺的苦笑,便上前将毯子盖在小北身上,有心叫醒她说几句话,终归还是没舍得,呆看了她半晌,终于还是回了前院。
小北一觉睡到辰时才醒,睡眼惺忪的醒来,喊了声翠儿,翠儿连忙跑了进来,给小北到了杯水,服侍她喝下。
小北喝完了,把杯子递给翠儿,却见她眼睛红肿,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翠儿的眼泪瞬间淌了满脸,连忙用手绢擦了,笑道:“没什么。”
“不许骗我。”小北拉着翠儿的手,让她蹲在自己面前,帮她擦了擦眼泪,说道,“这个院子里,除了我和姑爷,谁也不及你大,还有人敢欺负你吗?”
“自然没人敢欺负我。”翠儿忙道,“我只是担心,姑爷听了别人的蛊惑,趁着您身子不方便,做出什么对姑奶奶不利的事儿来。”
小北笑出了声,见翠儿一脸正色,连忙止住了笑,问道:“他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信他。”
翠儿摇头哭道:“姑爷真心喜欢姑奶奶,翠儿知道,可是,架不住外人说啊?!就说安老爷,哪一天不在劝姑爷休您下堂,另娶他人?我真怕姑爷受不住,听了安老爷的话……”
“我没做错什么,公爹为何要相公休我?”小北努力告诉自己,为了宝宝,平心静气,平心静气,却仍旧忍不住心口发紧,一口气憋在那儿,难受得紧。
“您……”翠儿犹豫了半晌,生怕安之扬回来,把早上的事儿告诉小北,小北不再疼她,索性说道,“您从前的身份,安老爷知道了!泗水盟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了!听红儿说,是唐舅爷和水灵小姐说出去的,若不是三老爷压着,安老爷早就逼迫姑爷休您下堂了!”
一想到这儿,翠儿就气不打一出来,恨声骂道:“这群养不熟的狼!若不是姑奶奶,大老爷现在还在天牢关着呢!若不是姑奶奶,安大夫一心讨好夫人,一个钱都没有,怎么买下新房给儿子成亲?若不是姑奶奶,谁又买的下这三进三出的院子,让他们在这儿开什么妙仁堂分号?!”
翠儿还想再骂,转眼间小北脸色惨白,吓得一颗心跳成了一团,又不敢去喊安之扬,只怕让他知道了,是自己气坏了姑奶奶,一气之下把自己给卖了!
小北见翠儿吓得在那儿傻哭,苦笑道:“用大拇指掐我的大鱼际,使劲掐!”
《文》翠儿一直跟着小北,对那些常用的穴位、指法还算清楚,连忙拉过小北的手掌,竖起大拇指在大鱼际处使劲的掐着,掐了一会儿,小北才觉得自己的心里敞亮了很多,出气也顺畅些了,便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人》翠儿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推拿小北的后心,着急的问道:“姑奶奶可好些了?”
《书》“好了。”小北闭着眼睛想了半晌,终于睁眼说道,“今天这事儿,别跟姑爷提了。他瞒着我不说,也是一片好心,咱们也别让他难受了。”
《屋》翠儿正求之不得,跪在小北的面前连连点头称是,眼泪忍不住又滚落下来。
小北帮翠儿擦干净眼泪,苦笑道:“翠儿,不用害怕。别说姑爷不会休我,就算真的休了我,又能怎样?现在,咱什么也不用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好的把我肚子里的这孩子养育好……”说到这儿,小北轻轻抚了抚自己还很平坦的肚子,仿佛那里的宝宝已经能听懂自己的话一般,柔声说道,“只要有他,不管他是男是女,我都不会孤单,就像我娘一样。”
翠儿从来没见过姑奶奶这样温柔,这样幸福,甚至是对着姑爷的时候也和现在不同。她忽然明白一句话,一个女人做了娘才是真正的女人,此刻的姑奶奶,全身上下便散发着柔和美丽的光辉,仿佛是庙里供奉的送子观音……
午饭时,安之扬回了后院,陪小北吃了饭,牵着小北的手问候了半晌,终于笑道:“小北,我想好了,自己去常德接祖父母过来。”他见小北微微皱了皱眉头,连忙伸出手指帮她抚平眉间,柔声说道:“这是咱家自己的事儿,不好麻烦你三哥的兄弟们。你放心,我会快去快回,并求三哥好好的护你周全。”
小北的心跳了一跳,抬头道:“你不是忌讳我三哥吗?”
安之扬苦笑着揉了揉小北的脑袋,无奈的说道:“你三哥太优秀,又太疼你,我才忌讳。可是,当我决定自己去接祖父母,思来想去,却只有他一个人最值得信任和托付。只有托他照顾你,我才放心。”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05章 归去难
第005章 归去难
小北听安之扬这么说。只觉得心里酸酸的,忍不住走过去,扬臂抱住安之扬的脖子,低低哭泣起来。
安之扬连忙扶着小北坐下,笑道:“别这样抻着。你现在落胎不稳,最忌讳的就是腹部用力,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提,不能抻,不能用力。你好好的疼爱咱们的宝宝,便是疼我了。我早去早回,到时候你肚子也大了,我便哪儿都不去了,只在家陪着你生产。”
见小北还是哭,安之扬温柔的吻净她的泪水,摇头笑道:“还有,不许再哭,对宝宝不好,对你的眼睛也不好。我家娘子这两潭秋水可是最醉人的,哭坏了我可不依。”
小北忍不住破涕为笑,安之扬这才放下心来。扬臂把小北抱到自己的腿上,一边晃着一边轻拍小北的后背,柔声说道:“小北,乖乖的和宝宝等我回来。我快马加鞭,早去早回,好不好?”
小北想说不好,一千个一万个不好,她不愿意和安之扬分开,一天也不愿意。可是,自己说不好,他便真的不去了吗?
安之扬准备了两日,终于要启程了,小北给他准备了足够的衣袜银两,嘱咐他一路小心,注意身体,“我虽然盼你早归,更盼望你好好的回来,莫要因为赶路累坏了身子。”边说边递过一个小小的香囊,含泪笑道:“虽然简陋,却是我有生以来做的第一个。里面有东西,你想我的时候便拿出来看看。”安之扬刚要拿出来,却被小北按住,笑道:“我说了,路上想我了,再拿出来。”
安之扬忍不住抱住小北吻道:“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两人缠在一起厮吻了半晌,门外有人来催,才不得不放开彼此。小北亲自送安之扬出门。
到了前院,小北见潘良和小楼在那里等着。
潘良见两人出来,温和笑道:“之扬,最后问你一次,我替你去,定会把两位老人家好好的接回来,好不好?”
安之扬拱手笑道:“三哥,我爹都说,有您陪着大哥,大哥的病都好得快些。再说,泗水镖局的事儿多,二哥要是有个急事儿怎么办?您让小楼陪我去,已经让我放心多了。您……别忘了我的托付便好。”
潘良温和的看了看小北,笑道:“她是我妹子,照顾她,护她周全是应该的,你放心便好。”
安之扬拱了拱手,又深深的看了看小北,和小楼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潘良看小北望眼欲穿,笑道:“你放心。我家小楼武功还算不错,江湖上能把他撂倒的人不多。有他跟着你家相公,他不会有事儿,只是你忍受些相思之苦罢了。”
“呸!”小北含羞啐了潘良一口,扭脸便回去了。潘良想了想,终归还是没跟进去,转身回了莫府。
正在这时,安庆从尚未开门的妙仁堂分号走了出来,看了看走进中跨院的小北,又看了看走出大门的潘良,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 ***
安之扬离开京城的当晚,天还没有黑透,小北便听初春儿禀报,老爷在中跨院等她。
小北一阵苦笑,她知道小羊离开了,公爹定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只是没想到,竟然来得这样快。
看来,他真的已经忍耐自己很久了。
小北换上一副笑脸,微笑着带着翠儿走出后院,来到中跨院的正房花厅。
中跨院的正房花厅空荡荡的,这里本来打算用做美颜堂的,没想到小北忽然怀孕,美颜堂不得不搁浅了,所以,中跨院到现在还空着。
小北迈步走了进去,对安庆躬身施礼道:“爹,之扬走了,您怎么得空来看媳妇?”言外之意就是。你是公公,我是儿媳妇,你儿子不在,请注意影响!
安庆却仿佛不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了,指着桌子上的一碗汤药笑道:“媳妇,你落胎时正好搬家,胎儿不稳,我特地淘了个药方,给你安胎。”
“……”
小北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那是落胎药!
她的脸色立刻青黑,眼前晃了一晃,连忙伸手扶住翠儿,翠儿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惨白着脸看着桌上那碗黑乎乎的汤药。
小北挣扎了一霎,展演笑道:“爹爹费心了,小北歇了这一个月,已经好多了。”
“喝了吧,你既然知道我是爹,就不能忤逆。”安庆的笑容都免了,脸色清冷的看着小北。
“我刚吃了两碗虾饺,饱的不行,喝不下去了。要不媳妇把它端到后院去,临睡前把它喝了。”小北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却仍然笑着。
“张叔,”安庆嘴上叫着张叔,眼睛却仍旧盯着小北,“把后院那些个丫头、婆子、厨娘通通喊过来。”张叔犹豫了一下,见小北也不敢说话,只得去了。
丫头婆子们都被喊到花厅外面,安庆站了起来,走到门口,高声问道:“厨娘是谁?”
厨娘李氏连忙站了出来:“奴婢在。”
“今天晚饭给少奶奶做的什么?”安庆冷冷的问道。
厨娘知道这是老爷,见少奶奶低眉顺眼的站在下首,只好答道:“禀老爷。虾饺。”
“下了吗?少奶奶吃了吗?”安庆不依不饶。
“禀老爷,还没下,少奶奶还没吃。”厨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得如实回答。
安庆轻哼了一声,回头对小北笑道:“在瓜洲我就知道,你的话不可信。从前我管不了你,现在却不同了,你是我安家的媳妇,便要恪守安家的妇道。《女诫》背过没有?”
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安庆这么对小北说话,小北真的火起了。可是,安之扬不在,他又是长辈,自己难道能跟他争执?难道能互爆其短?这只会让下人更瞧不起这家主人吧。
小北从来不知道该如何跟公婆相处,就连上司,都从来没有一个领导这样咄咄逼人的跟她说过话。她心里想着安之扬的好,忍着泪,抬头笑道:“爹,媳妇有孕在身呢,您对媳妇有什么不满的,等孩子出生以后,任由您一并发落。”
“……”安庆忽然发现,自己倒是轻看了小北。
他本来以为,这丫头疯疯癫癫的,激她一激,给她做下个忤逆之罪,还不容易?没想到,从始至终,小北都是笑模笑样的,让你发不起脾气。
想到这儿,他貌似温和的笑了一声,说道:“媳妇说的有理。”说完抬头对那些丫头婆子说道,“你们各忙各的去吧。”
大家不知道是怎么了,都战战兢兢的散开,花厅里又只剩下安庆主仆和小北主仆。
安庆笑道:“媳妇,快把这药喝了,我就得回去了。别再耽搁。”
小北有心让翠儿去喊三哥,可是从广渠门到左安门也不近啊,翠儿一个小丫头,等把三哥喊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正在那儿犹豫,安庆冷笑道:“媳妇,你是不是信不过公爹?我还能害你不成?这药确实是安胎的,你不信,端起来闻闻,这个瞒不过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