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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个,好多人都在猜到底当初奶奶是用什么方法,让你肯到陶家,奶奶开出来的条件一定好到不得了吧?”
“有别家公司开的价钱更高。”尤其在他整顿陶氏企业成功之后,重金挖角的人更多了。
“那奶奶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会让你答应的?”
“你想知道吗?”
“嗯!”她用力点头。
“老夫人其实也没开出很好的条件,她只求我帮她一个忙。”
“然后呢?”
“她说,她有一个很笨的孙女,很需要有一个聪明又能干的人在旁边辅佐,要不,她绝对会笨到把整家公司拱手让给人家,还会替人家数钞票,我其实只是想要看看,这个孙女到底可以笨到什么程度,就这样。”他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的说明到此为止。
好半晌,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很笨的孙女,是在说她吗?那很聪明又能干的人,一定就是他了?陶汝儿猛然站起身,还是气闷到说不出话来。
“奶奶……奶奶才不可能说这种话。”一定是他自己胡说;要不,怎么可能她是笨孙女,他就聪明又能干。
“我只是说出了实话,信不信由你。”范天曜耸了耸肩。
他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教她不能不相信,“奶奶……奶奶她真的说我很笨吗?她说我真的很笨、很笨吗?”
看她有些不服气,又有点受委屈的表情,范天曜忍住了唇畔泛开的笑意,她真是教人无法不觉得她可爱。
其实,陶老夫人原本的说法是她这孙女很单纯,心思很直,虽然没有笨到无可救药,但很可能会被骗去帮人家数钱。
在公布遗嘱的时候,他并没有很讶异,因为他本来就已经知道陶氏企业的接班人是陶汝儿,老夫人很早以前就告诉过他了。
老夫人说,她这孙女很可爱,很容易相处,对人一点心眼都没有,他一定会喜欢和她在一起。
他现在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跟在她身边,但跟她在一起真的很自在,这一个多月来,每天与她相处,说不上他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但只是看着她,都教他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陶汝儿瞪着他,心想他未免想太久了吧!难道,要回答她的问题真的如此难以启齿吗?
范天曜笑而不语,掉头伸手打开了电脑程式,继续刚才未完的工作,不再跟她在这个问题上打转。
“喂……”她小声地唤他,却发现他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理会她,美眸瞅着他刚俊的侧脸,心里的感觉有些奇怪。
有人可以接近得了冷漠的他吗?他总是如此不可亲近,也没听说他有女朋友,是因为没有人敢接近他,怕被他的冰冷给冻伤吗?
但她好想要亲近他,陶汝儿咬了咬嫩唇,觉得自己未免太大胆了,但疯狂的念头止不住,教她差一点点就要做出疯狂的举动。
“你忙吧!我要回房间了。”说完,她转身离开书房,一刻也不敢多留,免得自己真像个色女般,扑到他怀里去。
他们不会结婚,所以她不爱他……陶汝儿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但是生平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的逻辑感好像真的有点奇怪……
第四章
一直都有人想尽千方百计要对他挖角,范天曜一直都知道自己非常值钱,但任由那些人开出再高的价钱,他都不为所动。
在“梦幻俱乐部”里,就有不少这类人物,其中有些人知道他的身世,跟他从学生时代就是莫逆好友。但,那时候的他并没有接受他们之中任何一人的提议,到他们的公司去上班。
其中,傅少麒与东方彻等人都曾经向他开过口,他们都太有生意的眼光,知道他一定可以替他们带来远超过眼前双倍的利益。
一直到他去了陶氏工作,他们都还没放弃过这个希望。
进了这家餐厅,陶汝儿觉得自己忽然变成了刀俎上的肥肉,有些人用好奇怪的眼光看着她。
“为什么他们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是不是因为我穿的衣服很奇怪,还是我的头发梳得不好?”她低头审视着自己一身白色的小礼服,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你想太多了。”他淡然地说,在侍者的带领之下前往他们的座位。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用奇怪的眼光看她,这家餐厅的老板就是傅少麒,不乏有些他们认识的熟人来这里用餐。
他们一直都很好奇,他心甘情愿沦落为管家,到底他的“新主子”究竟是否三头六臂,才会让他自甘堕落。
他们都戏称汝儿为他的“女王”,而他是这女王的“总管”,什么事情都“管”到了!只是这个说法他不予回应。
“他们明明就一直在看……”她不服气地鼓起双颊,以示抗议。
“你不要看着他们,就不会知道他们在看你。”
他这种提议好无理,但她却没法子反驳,确实是因为她的眼睛四处乱瞟,才会看到别人正在看她。
但他应该教她要正视对方吧!怎么会教她要当一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当没看见敌人就算了呢?
今天的他真是奇怪。
用餐的礼仪也是他要训练她的功课,虽然她的父亲陶楷也是出身名门世家,但是这二十年来过着普通平民生活,对她这女儿也从不做任何要求,但她以后总会面对商业饭局,在正式场合中,没有得体的礼仪会令人看轻耻笑。
侍者将他们带到了预约的位子上,这个位子非常独立而且靠窗,窗外的风景是大台北的夜景,是经过特别安排的。
陶汝儿只想到要享用大餐,压根儿没想到什么用餐礼仪,听说这家餐厅供应的是新式的法国料理,她其实是不太懂啦!不过每一道菜的味道都很特殊,但风味又很温醇,才吃了前菜,她就已经开始在想饭后要叫什么甜点了!
忽然,一个年约五十中旬的中年男人朝他们这里走过来,不顾侍者的阻挡,走到了他们桌旁。
“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天曜,好久不见了。”男人冷笑了两声,又道:“范家还真是出了一个好儿子,竟然对自己家里的事不闻不问,真是成器呀!”
“多谢恭维。”范天曜很冷静地回答,继续用餐。
“范管家,这位先生你认识吗?”陶汝儿可没他那么冷静,抬眸用很好奇的眼光看向来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难得多了敌意。
“他是——”
“我是他舅舅,我叫刘裕,你就是那位最近很出名,刚继承了陶氏企业的女总裁吧!久仰大名。”说着,他的手就要伸向陶汝儿,却被她硬生生躲开。
“我还以为你是范管家的仇人呢!没想到竟然是他舅舅,有这种像仇人一样的舅舅,我一定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悲伤。”她起身躲到范天曜的背后,小声地喃喃自语,偏偏每个字都让对方听得一清二楚。
“你——”刘裕原本想发难,但瞧见范天曜冷峻的脸色,以及碍于场面的关系,立刻又恢复了笑脸,“小孩子的话,我不计较。”
陶汝儿拾眸瞅了他的笑脸一眼,拉了拉范天曜的衣袖,“他的表情变得好快,明明就很生气,还要装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难怪你交代我说商场上的人没半个可以相信,真的耶!他们出门的时候好像都戴了好几副面具,随时可以替换,谁知道他们哪个表情才是真的。”
说完,她嫌恶地噘了噘小嘴,决定自己不喜欢这种感觉。
“心里知道就好,别摆在嘴上说,比起自己的虚伪,有些人更恨被人看 自己的虚伪。”范天曜唇畔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把她揪住衣袖的小手拿开。
但他要记得提醒自己要她把这个坏习惯改掉,这种举动怎么看都像一个孩子一样幼稚。
“你们——”刘裕被他们两人的一搭一唱说得满脸通红,这时他们的身旁也因瞧热闹聚了不少人,这下子他更不能发难了!
“范管家,我们不要跟他再扯下去了,我觉得好烦,我们去那边好不好?”她指了会场的另一个方向,又揪了揪他的衣袖。
“好吧!”范天曜点头。
“慢着!”刘裕唤住了他们,轻轻地冷笑了两声,“你刚才喊他什么?范管家?难道,外面的传闻是真的,你真的从陶氏总经理的位置被降为一个管家,帮人家操持家务?范天曜,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太丢范家的脸了吗?
虽然你是范家没用的次子,但也不需要如此作践自己吧?”
“你凭什么说他没用,他才没有作践自己——”
“汝儿小姐,冷静,如果你上了他如此拙劣的激将法,并不是他太聪明,而是显得你太沉不住气了。”范天曜拉住她,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范先生,请问这里有什么问题吗?”会场的经理出来说话了,他的眼光是直对着范天曜,没把刘裕放在眼底。
“没事,只是碰到了不太想见到的熟人。”范天曜冷然地说道。
“我懂了。”经理转首笑看着刘裕,扬手招来两名服务生,“这位先生,我们的人会带你出去,如有招呼不周之处,请多见谅。”
“你这是干什么?”刘裕脸色一变,“我可是客人,我没说要走,谁能赶我走?”
“范先生不想见到的客人,我们不想招呼。”
“哪有这样的道理?他是客人,我就不是客人吗?把你们老板叫出来,让我跟他说说,教你们老板……”
“这就是我们老板的命令,请立刻离开,否则敝人我就要请保全人员来处理,您不想这样“劳师动众”吧?”经理露出很“营业用”的笑容。
“哼!给我记着!”刘裕听出了他话里不客气的意味,知道再待下去会把事情闹大,冷哼了声,转身就走。
“回你的位子上坐好。”自始至终,范天曜的反应都是一贯的冷淡。
陶汝儿乖乖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但是她再也没有心情品尝食物的美味,一双美眸不时地觑着对面的男人。
她从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一贯的冷漠,但多了一点哀伤……
车子在夜色之中平稳地行驶着,并排的黄色路灯就像流影般不断地被抛在后头,陶汝儿坐在驾驶座旁,小手玩弄着收音机,一会儿打开,一会儿关上,转错频道时还会发出刺耳的吵杂声。
“你有话想问我,就直说吧!”范天曜开着车子,转动方向盘下了高架桥的交流道,动作非常的熟练流畅。
“我才没有话要问你。”她继续制造出扰人的噪音,嘴硬地假装自己一点儿都不关心他。
“如果你没话想问我,那就别再玩收音机,很吵。”
才正想把收音机再打开的陶汝儿一手停顿在半空中,片刻后,只好乖乖地收回手,呆坐在副驾驶座上。
车子正在停红灯,她转头望向窗外,正好看见摆在路边的小吃摊,转头伸手一把捉住了他握住方向盘的长臂。
“我现在要吃米粉汤跟油豆腐,我一定要吃。”
范天曜转头与她坚决的小脸对个正着,她像个小孩子似的,那表情仿佛在说如果不让她吃,她就哭。
“我肚子饿。”
他抿唇没发片语。
“刚才那个人一闹,我没吃到什么东西,现在肚子饿。”听她这么说,难道他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吗?
她那双大眼睛亮得像玻璃珠似的,丝毫没有遮掩地直视着他。
这时,红灯变绿,后头的车子不耐烦地对他们按了喇叭,范天曜叹了口气,踩下油门,打方向灯开始就近寻找一个停车位……
吃着虽然不算顶级美味,但汤头热呼呼的米粉汤,还有卤得还算入味的油豆腐,陶汝儿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们两人的盛装打扮,在这一排小吃摊上不断地引来侧目,但陶汝儿却觉得真正招引旁人目光的,是外表出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