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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笑了笑,问:“勇宁伯呢?”
“去外书房找王爷了。”豆萁回道。
“今早赵宣让人送来的岭南荔枝,你选好的亲自给大公主送去,帮我谢谢她,请她有空过来坐坐。另外让人给外书房端去点儿。”
豆萁答应着去了,西凤谣疑惑地问:
“凝蕊姐姐的病还没好么?她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这样身体才能好得快。”
“说得就是。我前天去看她,她已经好很多了。今天大姐夫都来了,大姐姐怎么不跟来?”采螺疑惑地说。
“平时姐姐也很少出门,她好像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玲珑笑道,心想也或许是因为不想跟玉霜天一起出门。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现在的玉霜天虽然被封了伯爷,却没有半点职务,整天赋闲在家。据说这段时间因为每天在家,对待水凝蕊比从前主动多了,可惜水凝蕊清清亮透心凉,压根不鸟他。
交往这么久,玲珑总算看清了,水凝蕊表面上温柔淑雅、平易近人,其实内心里除了她弟弟和她母后,任何人也住不进去,完完全全是一个冰山美人,冰的不是表面,而是内里。
今天西风瑾也在水流觞的书房里, 他被皇上提拔为京畿营指挥使,刚刚上任就发现问题多多。京畿营的权利早已被内部的几个高级官员瓜分,他这个新上任的长官压根就是个光杆司令,底下的人阳奉阴违,根本不听使唤。这样一来,表面上京畿营是投靠幽王一派,实际上水流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玲珑总觉得皇上这么做,根本就是做给外人看,让外人以为水流觞深得皇宠,实际上却是将了水流觞一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总之她对皇上并不怎么信任。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嘈杂声从远处传来,似乎是府中的侍卫在大声喊“抓刺客”,不到两分钟又在喊“太子殿下请留步”,乱七八糟地朝这边过来,让人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几个女眷站起来,潘婷不知所措,采螺也慌张地瞪圆了眼睛。豆荚刚听见有动静,立刻挡在玲珑身前,随之而来的是从树上跃下的侍棋和魅一。西凤谣抱着孩子和玲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心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一会儿刺客一会儿太子殿下的。
很快,一抹青色的身影一个纵跃,从树林深处窜出并从半空中落地,风尘仆仆、神情憔悴、红唇紧抿、目光散淡,好好的一个芝兰公子,如今看起来却分外狼狈。他刚一落下,随后赶来的王府侍卫就将他围住。虽然对方是太子,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速度之快不愧是幽王府的侍卫!
玲珑的心稍稍放下,对水流苏的来意也猜出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给豆荚使个眼色,豆荚会意,将潘婷和采螺带离。西凤谣将孩子交给奶娘带走,玲珑手一挥,让侍卫全散了,只剩下侍棋和魅一守在一旁。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望着水流苏,笑吟吟问:“太子殿下今儿真是好兴致,练轻功都练到幽王府来了,您这一个筋斗翻得可够远的!”
她现在对水流苏一点好感都没有。她并不讨厌有野心的人,可为了自己的野心去伤害深爱你的人,忘恩负义,自私自利,利用对方的感情为自己谋利,甚至拿对方对他的感情去要挟对方,这简直太卑鄙无耻了!
西凤谣同样,听见玲珑拿话呛水流苏,扑哧一笑。
水流苏被玲珑嘲讽,心中顿时涌起一腔怒火,却不得不勉强压制下来,沉声道:“本宫有急事想见五嫂,可门房的人却说五嫂近来身子不好不见客。本宫也是一时心急,还请五嫂见谅。”
“哟,真稀奇,太子殿下今儿自称‘本宫’了。这么看来无论今天殿下想做什么,本王妃都要配合了,免得太子殿下一怒,本王妃就吃不了兜着走。”玲珑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知怎的,看见水流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她就觉得心情舒畅。
“五嫂说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今日前来打扰,只是为了小玉的去向,若五嫂知情还请不要隐瞒。”水流苏原本是那么想的,可听她这么一说,只觉得一阵难堪,强忍住怒火,诚恳地说。
果然!
“这可就奇了,小玉的去向太子殿下为什么来问我?我又不是她夫君,我怎么可能知道。”玲珑好笑道。
“五嫂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吗?或者凤谣也知道小玉的下落?”水流苏看向西凤谣,声线带着逼迫,眼神冷得如天山上的雪,任谁对上都会觉得脊背发凉。
可惜对方是西凤谣,只见她耸耸肩,一边嗑瓜子一边道:“说的也是,我俩明明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走之前却说都不说一声,果然是被坏男人伤了脑子,神志不清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旁边的侍棋和魅一差点绝倒。王妃和云大*奶凑一起,轻描淡写地毒舌,杀伤力却比平日增加百倍,把太子爷的脸都气紫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水流苏冷冷地瞪着西凤谣,质问。
“意思是我不知道啊。”西凤谣无辜地回答,偏过头认真地问,“玲珑,你说小玉到底去哪儿了?突然就消失了!就算被混蛋骗了感情,也不能自暴自弃离家出走啊!”
玲珑睨了一眼水流苏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脸五彩变幻,添油加醋地笑道:“你真傻,小玉怎么可能自暴自弃,她说不定只是厌倦了京城,游山玩水去了。”
“游山玩水?那最容易遇见温润如玉的神仙公子了!”
“就算遇不见,她那么有钱,多花点钱买上两个绝色的小倌儿,干净又听话,会哄人功能还全。关键是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你让他撵狗他不抓鸡,完全明白‘主人是上帝’的道理。”
“噗——”西凤谣一口茶喷了出来,随即淡定地擦擦唇,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我听说那天皇上派人去找小玉,追到了海边却没追上,莫非是去了北方的匈奴国?听说匈奴国的小倌儿高大英俊还便宜。”
眼看着水流苏被这两个女人气得浑身发抖,闻讯赶来的水流觞无语地从隐蔽处出来,走上前,客套地笑问:“太子殿下突然来幽王府,可有要事?”丝毫没计较对方的硬闯,只是询问来意。
水流苏见他出来,强压下火气,敛起眼眸,冷声道:“我只是来问一问,也许五嫂知道小玉的去向。小玉突然失踪让我很担心,如果五嫂知道,请别隐瞒。”
“玲珑自从有了身孕就很少出门,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和小玉接触过,所以她不可能知道小玉的去向。”
“是么?”水流苏冷冷一笑,“可我怎么听说,玉家的两个宝石矿和一个锡矿全部转让到五嫂名下了。”
“太子殿下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商人,只不过买了几个矿,至于让你这么意外吗?”。玲珑冷笑道。
水流苏冷眼如刀,可她就是不说,水流觞又在一旁戒备地看着,只得冷声道:“既然五嫂不知道,那我就告辞了。日后若小玉有联络,还请五嫂通知我一声。”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玲珑冷哼一声,水流觞一直目送他走远,才回过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叹道:“你的嘴可真毒啊!”
玲珑只是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第二百十二章以正妃之礼
皇上突然召见玲珑。
王德海亲自来传口谕,玲珑急忙换了衣服跟他进了宫,来到御书房门口。还没走上台阶,就看见一个人从里面出来。三十来岁,留着两撇小胡子,一双狭长的眼笑眯眯的,透着精光,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他穿着公侯服,面带春风地步下来,王德海立刻捧着拂尘上前行了一礼,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老奴给乐安侯请安!”
玲珑一听这才明白,原来此人就是皇上新封的乐安侯,也是泊云山庄的少主、打败了玉美人成为水流国新任商业协会会长的霍文麟。她的眼底划过一抹光亮,玉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出水流国后,霍家立刻冒了出来,不仅成为了一品皇商,被皇上封了侯爵,皇上还将自己的义女昭和公主嫁给他为妻。
皇上此举俨然就是想扶植起一个在自己掌控下的巨贾,从而控制整个水流国的经济命脉,野心不小!
“王公公有礼了。”霍文麟并不是一个小人得志的人,很会察言观色,对王德海这个总管太监虽然算不上谄媚,却也彬彬有礼。随即,他用精明的小眼睛扫了玲珑一眼,笑道,“这位就是幽王妃吧?见过幽王妃!”
“乐安侯客气了。”玲珑淡淡笑道,不紧不慢,也没有用研判的目光去打量他,这倒让霍文麟有点意外。如今玉家、花家都已经退出市场,在他看来,面前这位看似温柔的幽王妃实际上野心很大。一个有皇上撑腰,一个有幽王撑腰,未来两个人很有可能是敌手,可她却淡淡的,这让他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霍文麟离开后,王德海将玲珑带进御书房。皇上正歪在外间的龙榻上微阖着双眼,似在闭目养神,身旁坐着小鸟依人的白充媛,正在剥一碟莲子。白充媛年方十六岁,相貌甜美,性格温柔,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一朵随风飘摇的白莲花。可实际上,她的手段极高,不然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内,就从一个小小的宫女升级为九嫔之一。
事实上,是水流觞将她送上今天这个位置的。
儿子给老子送情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玲珑带着笨重的身子,跪下来给皇上请了安,立在一旁。等了好一会儿,皇上才睁开眼睛。那双传说中的龙眼,明明是浑浊苍老的,却能从中看到一抹一闪即逝的精光。就像是被大量的鲜血洗涤过,冷酷、坚硬、残忍。
“给幽王妃赐坐。”皇上沙哑地说。
旁边的小太监连忙搬了个梅花凳,玲珑谢了恩,侧着身子坐了一半。
“老五媳妇,朕已经接到消息,夜郎国的送亲队伍即将到达。此次的和亲事关重大,切记不可掉以轻心。明珠公主是夜郎王的掌上明珠,虽为侧妃,但念其公主身份,仪式宜用正妃之礼。你就委屈下,老五因为你的缘故,对这桩婚事很不情愿,你要好好规劝他,这关系到两国邦交,万不可对明珠公主失礼。”他不失和蔼地说着,眸光却流露出一丝寒意,仿佛在警告她。
玲珑半低着头,嘴角冷冷地一撇,却站起身恭顺地回答:“是,臣媳省得,父皇放心。”
“朕就知道你是个贤惠的。”皇上的脸色缓和下来,再次变成平易近人,端起茶杯云淡风轻地啜了一口,又将瓷杯轻轻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那声音不大,却在不经意间震慑了人的心,“对了,前些日子朕听说,玉家在咏乐省的矿被你买下了?”
玲珑的心一沉,隐隐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却又不明白皇上此话的意思,心紧张得怦怦乱跳,面上却不动声色,自然地回答:“是,因为臣媳的酒坊已经没有什么新东西可以生产了,就想着做点别的生意,正巧小玉手里有便宜的矿,臣媳觉得很划算,就买下来了。”她的笑容带着商人的唯利是图,惹来皇上轻蔑地一撇嘴唇。
“以你和小玉的交情之深,小玉的去向你应该知晓吧?”皇上淡漠地问,语调波澜不惊,却在无形中给人带来了很大的压迫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威?
玲珑都快无语了,怎么一个一个的都问她,玉美人去哪儿了她怎么可能知道!虽然玉美人走后,她也动用关系好奇地查过,可却没有查到一点蛛丝马迹。话说,以玉美人的为人,如果真不想被找到,谁又能找到她!
皇上跟水流苏一样多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