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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般的笑意,仿佛醇香的美酒,能陶醉人的心。
不知不觉,她的脸开始发红。
“脸红了。”他戏谑地用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脸,笑问,“我现在这么吸引你?”
“滚!”她回过神,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认真地道,“拜堂的事恐怕没办法推辞,我并不是不在意,但以你现在根本无法忤逆你父皇的意思,只能忍着了。什么仪式都是虚的,但我希望你记着,咱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你若敢和那个劳什子公主玩火,别怪我不客气!”
她的最后这番话带着警告,语气坚硬。他被警告却不怒反笑,继续点着她粉嫩的脸,笑嘻嘻地说:“是啊,咱们才是一条船上的。”和我荣辱与共的只能是你。
她再次打开他的手。他托著腮,仍旧笑眯眯地望着她,那双晶亮的眸子深黑如潭,开口的嗓音似乎有点迷离,又像是yin*:“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被他这么看着,不知为何,居然喉咙一干,脸又红了。不禁暗骂自己没出息,孩子都要生了,居然还能被他迷住!
“说你爱我。”他微动着花瓣般的嘴唇,笑吟吟道。
她瞪着他,却看出了他眼里的期待。她不是个能经常把感情说在嘴上的人,突然让她表白她实在说不出口,可又不愿忤他的意,闷了老半天,低下头脸憋得通红,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爱怎么可能会跟你呆这么长时间,时间就是金钱不懂么!”
水流觞噗地笑了,一双眼眯成了月牙:“陈玲珑,我发现你怎么这么别扭呢!”
玲珑立刻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你才别扭!你们全家都别扭!”
“你这是藐视皇室。”他笑吟吟道。
“我是幽王妃,严格说我也算皇室。”她理直气壮地说。
水流觞笑得更欢,忽然站起来,倾身向前,她眼看着他色泽鲜丽的嘴唇俯下来印在她的嘴唇上。
周围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月黑星稀。
定国公府的花园一角,姹紫嫣红的芍药圃旁酒气浓烈,水流苏像滩烂泥一样趴在石桌上,脚边的酒坛子翻了一地。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很难抵挡得住夜晚露水的寒气,披头散发,嘴唇发紫,酡红的脸布满细汗。他神志恍惚地闭着眼,嘴里含糊地念道:“小玉……小玉……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整个人仿佛被泡在酒缸里一样醉气熏天。
紫俏苍白着一张脸,满眼心疼地走过来将一件披风盖在他身上,站在他身旁,注视了他良久,只觉得心如刀绞。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会爱他、陪伴他,就算他将她伤得遍体鳞伤,她也不会背叛他。她明明比那个贱人更爱他,可为什么他的心里眼里只有那个贱人,却看不见她!
他憔悴的脸让她既凄凉又心痛,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怜惜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庞。微凉的触感让水流苏的身体一僵,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欣喜若狂地抬起眼,激动又颤抖地叫道:“小玉……”
在看见是她后,笑容僵在脸上,一双闪闪发亮的眸子瞬间阴暗下去,紧接着越来越黑,就像是晕开的墨点。那双深黑的眼燃烧起熊熊的火焰,并伴着骇人的嗜血之气。
他铁钳般的手一用力,一把将她甩到一边去。没有武功的她重重地摔在一旁,发钗掉落,三千青丝倾泻一身,遮住半边脸,看起来十分可怜。然而他的心却没有一丝怜悯,冷冷地道:“滚!”声音饱含着威胁,仿佛她要是不滚,下一秒他就会杀了她!
紫俏匍匐在地上,望着他冷漠的脸,泪如泉涌,凄凉、心痛又爱怜地哽咽道:“太子殿下,您醒醒吧,她已经走了,说不定已经把你忘了!她根本就不爱你,如果她爱你,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会原谅你!殿下,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爱你,为什么你就看不见我的心!”
第二百十四章侧妃进门
紫俏的话就像一根刺,狠狠地刺进水流苏的心,霎时,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就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目光如冰一般地盯着面前的人,仿佛要将她撕碎才能解恨。
紫俏却毫无所觉地爬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泪不自禁,美丽又苍白的脸恍若带雨的梨花,楚楚可怜。她悲悲切切地哽咽道:“殿下,紫俏才是真正爱您的!看着您为了那个女人这样痛苦,紫俏的心都要碎了!殿下,您就忘了她,让紫俏好好服侍您吧!”
“滚!”水流苏再也压抑不住奔腾而来的愤怒,一脚将她踢到一边去,咆哮道,“茗歌!”
一道鬼魅般的影子无声地从半空中落下来,水流苏愤怒至极,声音带着彻骨的寒冷:“把这个贱人拉下去!”
茗歌二话没说,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揪起紫俏,将她带离。周围又沉寂了下来,水流苏仰起头闭上眼睛,心里就像包着一包黄莲,从心窝一直苦到舌尖。
幽王纳侧妃的日子居然定在了八月十五。
整条街万人空巷,所有人都想一睹那位夜郎国第一美人的风采。喜庆的乐声悠扬响起,前方是长长的仪仗队开道,那些从沙漠里走出来的护卫自然与中土人不同,皮肤黝黑、身体强壮,头上皆包裹着缠头,身穿带有异域风情的长袍,脚上的鞋像一艘小船。
中间一辆醒目的车鸾,由四匹遍体通红的汗血宝马拉着,整个车厢由细密的红绸所包裹,车鸾的顶端四角挂着喜庆的金铃铛,随着车的前进叮叮当当作响。车的两旁分别走着两名面罩轻纱、身段窈窕的侍女,车后跟着一批神情肃穆的卫队。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声势浩大,无处不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荣耀。
大街上锣鼓喧天,前来看热闹的民众人山人海、摩肩擦踵,纷纷抻长了脖子打量,议论声不绝于耳。
“这排场也太大了!不过就是纳个侧妃,当初正王妃嫁进王府时都没这种派头!”一人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挤来挤去,扁着嘴不屑地说。
“那哪能一样?一个是夜郎国公主,一个是商人女,能比吗!”另一人嘿嘿地说。
“呸!什么狗屁公主,不过就是战败国和亲,说白了就是嫁个女人向咱们示好!幽王妃又是什么人,那可是咱水流国富可敌国的大善人!去年洪灾的时候难民吃不上饭,打夜郎国的时候边关缺粮草,哪一次不是幽王妃拿的银子,若不是幽王妃不远万里冒着危险去给幽王殿下送粮草,那夜郎国还不一定嚣张多久呢!”
“就是!”另一人随声附和,“咱幽王妃那是巾帼女英雄,岂是一个小破国的公主可比的!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以正妃之礼迎娶战败国的公主,这不是打咱们幽王妃的脸嘛!”
因为那一次的赈灾和那一次的运粮,幽王妃在水流觞的暗箱操作下名声越来越大,俨然成为了全民王妃。
“嘘!嘘!诸位,莫议论皇家事!”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悄声道,“幽王殿下和王妃夫妻情深,那战败国的公主再怎么排场也没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幽王府是王妃说了算!”
类似的对话在围观的每一个角落热络地响起。而被拥护在正中央的华丽喜车上,身着凤冠霞帔,头罩大红色盖头的少女耳朵灵敏,自然将人群中的议论听得一清二楚,轻纱盖头下,玫瑰色的嘴唇微微上扬。
幽王妃……吗?看来这趟水流国之行会很精彩!
喜车摇摇晃晃地来到王府正门停下,霎时,鞭炮齐鸣。送亲的送婚使一头雾水地看着王府大门前只站了一名侍卫打扮的人,正在发蒙之际,司书已经步下台阶,凝着一张棺材脸,冷冷地道:“可是夜郎国的送亲队伍?王爷有令,府门太窄,车马过不去,还请新娘子自己下车走进去吧。”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按理说王爷纳侧妃,是用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去的,可明珠公主是以正妃之礼为侧妃。现在居然让新侧妃自己下车从正门走进去,还说是因为府门太窄,那府门哪儿窄了!瞎子都知道,这分明是幽王不待见新侧妃,来的下马威!
送婚使顿时气得脸色铁青:“这……这怎么可以?怎么能让我们公主自己走进去!”
司书冷冰冰地睨了他一眼,不得不说冰块的震慑力强大,只一眼就把送婚使吓得脸色惨白,仿佛被从头浇了一盆冷水冰到了脚底心,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既进了水流国的境内,就只是侧妃,没有公主。”司书冷若冰霜地说。
送婚使面露难色,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丢了公主的脸就是丢了王的脸,丢了王的脸,那他回去不就得被咔嚓了!他惊悚地抖了一下,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脖子。
司书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细长的手缓缓地将车鸾的纱帘拨开,紧接着一名靓丽的女子走出来。但见她个头高挑,高胸纤腰,乌发蝉鬓,层层叠叠的霞帔包裹在凸凹有致的身段上,缨络垂旒,百花褶裙,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被薄纱盖头遮面,却仍能隐隐看出她如花如月的脸型轮廓。她无视围观人群的惊叹和议论,将目光淡然地投向面前高大的府邸。幽王府坐落在京城的长安街上,宽大的朱红铁门两侧屹立着两只昂首衔珠的白玉狮子,形态威武。十几米高的深灰色围墙气势磅薄、肃穆恢弘。
她眉一挑,迈开步子径直向王府里走去,昂首阔步,不徐不疾,所到之处,幽香扑鼻……
玲珑馆的院子里,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鞭炮的硫磺味。整座王府都被礼部装点得花红柳绿的,好不繁华,连丫鬟小厮们也都穿了新衣服,只有这玲珑馆坚定地屹立在王府一角,明明是粉墙环护、绿柳周垂,却在喜庆火红的氛围里显得分外萧索无味。
院子里,石墩上铺着锦垫,桌子上摆了一桌鲜辣扑鼻的菜肴。豆荚等几个丫鬟围在一旁的烧烤架前一边烤一边吃,连好久不进府的豆沙也来了。玲珑不能喝酒,正坐在桌前大啃烤鸡架,身旁的水凝蕊和采螺则惬意地用剁椒鱼头下酒。
“真是可怜,相公在前面和小妾拜堂,你却在这儿干啃鸡架!”西凤谣穿了一身宝蓝色绣宝相的褙子,甩着帕子晃啊晃地走过来,坐在桌前,喜果连忙上前帮她倒了一盅浸合欢花的烧酒。
采螺噗地笑了:“西姐姐这是在说五嫂可怜,还是在说五哥可怜?”
此话引来哄笑声一片,玲珑放下炸焦的鸡骨头,用帕子擦擦手,自嘲地叹道:“我也想念几句《闺怨》来听听,可惜才华不够,只能化悲伤为食量,撑死总比饿死强。”
“虽说是夜郎国公主,却是来自战败国,纵使在娘家的身份再尊贵也只是个侧妃,越不过你去,你放心。”水凝蕊含笑拍拍她的手安慰。
“是啊,是啊,外边对以正妃之礼纳妾议论纷纷,舆论是倾向你这一边的。”西凤谣喝了一盅酒,“强龙不压地头蛇,她刚进门你就要用雷霆手段将她的那点小心思压下去,这样她以后才不敢小瞧你。我娘说了,对付小妾,一定要快狠准,把握好这三字诀,你一定会所向披靡,横扫内宅!”
玲珑无语地挑眉,水凝蕊哧地笑了。西凤谣随手一指,口无遮拦地道:“不然你跟凝蕊姐姐学学,她府里虽没有小妾,可她在宫里上到娘娘下到奴才没人敢惹。”
“你就编排我吧。”水凝蕊端着青花瓷盅笑了笑,“四妹到现在还被禁足在公主府,还不是因为你。”
玲珑对她们互相吹捧实在没兴趣,拿起一块月饼刚咬了一口,忽然,只觉得肚子里一绞,皱皱眉,下意识往大腿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