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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杨氏都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劝道:“你别这么紧张,又不是头一次当爹。”
但是话虽是如此说,哪里能不紧张?王颂川依然是无微不至地伺候着豆子。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这一胎就要容易多了,没费很大的劲儿,就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
杨氏欢喜的不得了,她自己没有儿孙福,没想到外孙竟然不少。
然而,就在这孩子满月起名字的时候,王颂川做出了一个决定,要让这个孩子跟豆子姓刘。
这一下,杨氏和刘景仁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没有儿子,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都一样,但是这心里,势必会感觉有些缺憾。
豆子和王颂川自打成婚之后,就留在了这边。王颂川心中明白,他无父无母,他们完全可以让他入赘,但是他们没有,而是将豆子嫁给他,生的孩子也跟他姓,并且还要将辛辛苦苦打理的鱼塘全都给他。
他们待他这么好,就算是亲生父母,又能如何?不管让孩子姓什么,左右都是他和豆子的孩子,他都一样爱。他也相信,他们也都会一样爱。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这个孩子,以后就姓刘。
第三个孩子也出生了,豆子本以为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但是谁料有一天,门上竟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更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
豆子看见董修宁的时候,他便是这样,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当时王颂川不在家,豆子正在家里看孩子,却突然听丫头进来通传,说是门外来了一个人,要见她。
豆子心中狐疑,怎么突然有人来找她了?要找也该找王颂川才是。
她又让丫头出去问了一遍,确定是找她不错。
豆子不敢随意让人进来,于是便走到门口去看。
谁料,要找她的人,竟然是董修宁。
她当即色变,忙令门房关门,不许他进来,看都不行。
然而董修宁却紧巴在门上不让关,口中说道:“好歹咱们是一年的夫妻,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豆子更是气盛,见关不上门,索性不让关了,她抽出门上碗口粗的门闩,劈头盖脸地朝董修宁身上砸去。
想起之前所受的那些委屈,她就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董修宁没有料到,以前一向温婉懦弱的豆子竟然会变成这样,一时没招架过来,抱头鼠窜。
但是豆子才不会放过他,越发用力地砸了上去:“你不是挺能耐吗?你那粉头不要你了吗?又跟野男人跑了吗?”
董修宁只逃窜落在他身上的棍棒,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这还是他的前妻吗?
豆子说的没错,当初他和豆子和离的时候,他粉头假装怀孕的事就被揭穿了。家中父母气了个半死,逼得他与那粉头断绝关系,要不就和他断绝关系。
当初董修宁答应的好好的,但是谁料,心中仍然放不下,竟然在外头又买了一个宅子,将她养了下来。
他父亲得知之后,再也不顾及其他,一怒之下,彻底与他断绝了关系。
谁料,刚刚断绝关系,他再去找那粉头的时候,竟然被无情地赶了出来。
自古戏子薄情,婊子无义。他那时要啥没啥,还真以为会继续跟他下去?
好歹还赚了个宅子,也不算是一无所有。
但是董修宁可就不那么好了,家里人再也不愿意见他,自此之后一直在街上流浪。平日里游手好闲惯了,啥都不会,时日一长,竟然去偷去抢。
这不前几天刚刚偷窃不成被抓住了,打了一顿,差点没打死。
他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走投无路了,这才想到豆子,念及她之前的好。又料定她是个心软的人,也没甚主意,只要自己过去装装可怜,再好好地忏悔一番,定然能够打动她的心。只要是她能帮他,就算是让他给她磕头,他都愿意。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现在的豆子,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豆子了。他今日来了这个,兴许就是这辈子做出的最坏的一个选择。
豆子一棒接一棒地砸在他身上,每一棒都是用全了力气,像是将那一年在他家受的所有气,以及之后受到的所有委屈,全都十倍百倍地还给他一样。
董修宁见自己在这里讨不到好,还白挨了一顿暴打,早就后悔了,忙逃窜着跑了。
豆子又在后面追着他打了会儿,直到打累了,打不动了,这才停下,拄着门闩立在那里喘着气儿。这时杨氏也听到动静过来了,一听说是董修宁来了,扯过豆子手中的门闩就追了上去,不让她遇见还好,竟然还敢上门来,她非打死他不可。也就是他跑得快,没让杨氏追上,要不然,非让他这辈子再也起不来床。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番外六 你给我滚
她自己想了一辈子的闺女,但是一直没捞着,这回自然是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儿媳妇身上。
这回老天总算是没有让她的愿望落空,栗子第一胎,果然生了个闺女。
虽然是个闺女,但是一家人无不欢喜,比生了个男孩还要欢喜的厉害。
杨氏和赵氏自来交好,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也跟着一同欢喜。栗子和虎子都还年轻,生了这胎,一定还会再生男孩的。
自打栗子出嫁之后,“锦绣坊”那边她还是经常过去照看着,只是现在才生了闺女不久,坐完月子之后,已经在家又歇了两个月了。
但是这日,她去了莲子家里一趟,回来一看,竟然发现家里多了个人,还是个年轻的姑娘。
这姑娘年纪不大,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梳着垂髫髻,正坐在她家花厅里。
“哟,这是哪里来的妹妹?”栗子进门笑道。
她既然能坐在她家花厅里,赵氏也陪着她坐着,栗子便心中猜测,应该就是亲戚。
那姑娘见了她,起身行礼,一副怯怯诺诺的样子。
“说是来找虎子的”,赵氏说道,又看向栗子问道,“你认识吗?”
栗子摇头,面上迷茫,回道:“我不认识啊,还以为是咱家的亲戚呢。”
“这位是?”那姑娘起身问道。
既然不是亲戚,那就没那么多顾忌了,栗子直接说道:“我是他媳妇。”
那姑娘一听这话,脸上的神情有几分尴尬,又行了个礼,随后坐下。
栗子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心里想着,别再是个糟心的上门闹事的。
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她定然会打跑不商量。
于是栗子索性也坐了下来,和她们一起等着虎子回来。
虎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一进家门,见赵氏和栗子都坐在花厅,不由得好奇问道:“你们这是干啥?”
他刚说完这话,便看见了坐在一侧的姑娘,忙问道:“你咋来了?”
栗子看着他,好啊,还真是有渊源呢。
“周大哥。”那姑娘又起身行礼。
随后说道:“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就打听着找来了,做丫头做婢女,我都愿意伺候你。”
“是不是还要做妻做妾啊。”栗子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说道,但是实则她的心里,已经彻底燃烧了起来。
谁料,那姑娘听她如此说,竟然没有否认。
没有否认,那就是肯定了?
都欺负她头上来了,这回她要是能忍让的话,她就不叫栗子。
“我怎么能让你做丫头呢?”虎子着急说道。
栗子的脾气他深有体会,知道她此时一定是出离愤怒了,只怕连解释都不会听了。
虎子心中一直说着糟了糟了,要是早知道会如此的话,他当初就不会救她了。
但是无论如何,还是该快些将栗子摆平才是,千万不能让她误会了。
“周大哥,求求你收留我吧。”那姑娘说着这话,竟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眼含泪,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人的样子。
虎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回的误会可大了。
姑娘啊,你这不是在报答我,你这是在害我啊。
心中这样想,但是虎子却不敢说出来。
那姑娘见状,竟然又跪倒在了栗子面前,求栗子收留她。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
栗子拍案而起,指着她大声喝道:“你给我滚!”
管你什么救命恩人还是做妻做妾做丫头,现在赶紧从她面前滚!
那姑娘像是被她镇住了一样,不敢吱声,但是仍然跪在她的面前,不肯起来。
“你快走吧,赶紧回家去。”虎子着急说道。
栗子一听他说话,立马又指着他喝道:“你也滚!”
虎子面上愕然,他就知道,栗子又油盐不进了,他又要遭殃了。
要是她真生气了,那可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赵氏在一边看着听着,也已经明白了这到底是咋回事,于是起身走过去,先是在虎子身上捶了一通,将他一顿好骂,随后又转向跪在地上的丫头,冷冷说道:“姑娘,你还是赶紧走吧,我们家只有一个媳妇,将来也不会再有其他,丫头更是不缺。”
她说完这话,见这姑娘还是在地上不动,于是又接着道:“再不走我可就要喊人请你出去了!”
她说的请,自然不是客客气气的请。
那姑娘见确实没了丝毫希望,这才哭着向着虎子一边行大礼,一边呜咽着说着救命之恩必当今生不忘的话。
待她走了之后,赵氏见栗子正在气头上,于是说道:“栗子啊,这就是个误会,是虎子一时心善——”
但是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栗子打断:“娘,你不用劝,这事儿我和他没完!”
栗子说着话,狠狠地瞪着虎子。
虎子在一边不出声,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是错,万一真说错了话,栗子是可能和他拼命的。
赵氏见这两人又闹上了,一时也不好劝,于是索性不管了,一个转身,离开了。
只剩下夫妻两人在厅里,一个气得冒火,一个却只低头不说话。
“行啊,你倒是能耐了,学会救人了啊!”栗子讽刺说道。
但是不管她说什么,虎子就是不接话。
栗子自己说了一会儿,见他始终不说话,一气之下,回屋抱了闺女便走了。
虎子见状,心道这回可闹大了,于是忙跟在后面追。
栗子一口气回了娘家,杨氏见她突然抱着孩子回来了,惊讶问道:“干啥呢?”
她满脸上全是怒色,杨氏一看便知道肯定又是吵架了。
“我不和他过了!”栗子气道。
杨氏刚要问又出什么事了,突然见虎子又在后面追来了。
“这是干啥呢?”杨氏向虎子问道。
虎子见栗子进了屋,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任凭他怎么喊就是不开。
“出什么事了?”杨氏再次问道。
于是虎子便将事情的经过和她说了。
杨氏听完,敲了敲门,说道:“啥大不了的事儿啊,开门,快出来!”
但是奈何栗子依然不肯出来。
后来经过杨氏一番好说歹说,孩子又在里面哭的厉害,栗子这才开了门。
“媳妇,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以后再也不救人了。”虎子见她出来,上前服软说道。
栗子一向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听见闺女哭了这么久,心早疼的心都化了,此时一出来,孩子一见了爹,竟然立马不哭了。
栗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早就没了气。杨氏又是一番相劝,这才劝着二人回了家。日子嘛,总是这样过的,哪里有不吵不闹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番外七 青青子衿
自从莲子再次被诊出怀孕之后,合家欢喜,先是杨氏和豆子一天好几趟地来看望,后来苏老夫人竟然索性来这里住下不走了。
上回生团子的时候她没有亲自看着,这回可一定要好好地补上。
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