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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穿过长长的回廊,两边古木参天,仓诺脚步稳重的踏着,幸得轻功了得,加之古木掩身,竟可以连连避过侍卫的眼线,直接将画楼扛回了南王专为使者准备的府第。
现在是怎样?皇帝陛下随便出去一小会儿,就扛来了一个女人?大臣高卢和侍卫天涯都目瞪口呆。
高卢算是北国的老功臣了,从小看着陛下长大,瞧见陛下年幼便有了成就,心下总算是不愧对先皇了。陛下虽然有时候让人捉摸不定,但做事总归是知晓分寸的,今日的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来?等等……这丑丫头怎么这么眼熟……莫不是……
他忍不住走上前问:“陛下,这丫头来历不小,为何陛下竟将她带到这里来了?”
仓诺诡异一笑:“看来高大人也知道这丑丫头的身份。那么高大人就看着办,明天朕要她跟我们一起回北国。”
'005'日暮东风怨啼鸟1
北国是四国中最大的国家,随着地势改变,由于气温的不同,形成了不同的植物带,各种珍奇走兽活跃于焉支山上。焉支山,胭脂山,素以盛产胭脂草而闻名,相传这种草红蓝相间,北国人取其花朵染绯,取其英鲜者做胭脂,所以一提起“北地胭脂”,便让人联想到北国的美女来。
一行队伍便是从胭脂山绕过,这里可以直达北国的皇城大门,北皇陛下是以秘密的身份出去,自然也要秘密的回来。
临下车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从南国带回来的公主,嘴角微勾,亲自向身后的那辆马车走去。侍卫见状急忙跟在他身后,一旁的高卢忍不住出声提醒,“陛下,公主还在昏迷中,怕是见不了您,您……”
仓诺唇角微挑,并不介意:“叫人把她带下来,朕要见她。”
高卢不敢多话,只有吩咐一旁的两名宫女下去办事,仓诺的脚步也没有停,直径走到了马车的门前停了下来。
暗香流动,丝幔低垂。
马车内,画楼只觉得头痛极了,胃翻搅的难受,鼻子里闻进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味,竟是让她感觉作呕。偏偏这个时候,她感觉到胳膊被人分别提了起来,胃里翻滚的愈加难受了起来,刚要睁开眼睛,一阵凉风袭来,吹的她打了一个寒战,微微眯着眼睛,就看见了站在车外那张英俊的带着诡异的笑脸。
是北国的王!她瞬间反应过来,又感觉自己的两胳膊被人夹持住,本能的要挣扎。两个宫女根本就注意她竟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两人身体微微向后倾斜,画楼竟被她们两个无意识的推了出去。马车离地面足有一米,眼见自己就要摔个粉碎,画楼赶紧闭着双眼。
“哐当!”
“唔……”
一阵闷哼的声音,没有预想的那么疼,画楼赶紧正看眼睛,发现自己赫然倒在仓诺的怀里,更诡异的是,两个人竟然是嘴对嘴!
周围站着的所有大臣侍卫和宫女皆是目瞪口呆。
画楼心里也是一惊,脑袋里空白一片,因为跌倒,胃液更加的翻滚起来,一个没忍住,只听“呕”的一声,周围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惊天霹雳!她傻眼了,天神作证,她绝对不是因为报复才吐到他嘴巴里的……她是不小心的!感觉到自己嘴巴与他的嘴巴间湿湿黏黏的,一股更加恶心的劲儿泛上心头。
还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就看见北国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却有着严重洁癖的王竟然就那样眼珠一翻,晕了过去……
'006'日暮东风怨啼鸟2
画楼眼睁睁的看着那名长的还有几分姿色的人被硬拽到了一间石屋里,很快,石屋里就传来女人声声惨叫和男人喘息的声音。
这些女子大多是北国罪臣的家属,丫鬟,被抄了家之后便被带进皇宫里,漂亮的女人早就被高级将领瓜分了,剩下的这几个便被关在了这里,终日不见天日。看守的牢头看这势头已经没人会关心她们的存在了,便每天都找不同的女人发泄兽欲,女人们已经被占有的麻木不仁了,活着比死了还更痛苦。
当然这些是画楼在后来才知道的,她竟第一次庆幸自己这一张丑脸逃过了此劫。只是每天都听着他们让人作呕的声音,心里不断的扬起诅咒,这些秦寿不如的男人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她被关在一个小小的牢房里,托她那张脸的福,自从被关起来之后,一开始看守的人还会记得给她送些吃的,虽然只是一些残羹但至少还能充饥,但是到了后面,看守的侍卫许是实在见不得她那张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三天都没有送来吃的了。
此时的画楼已经饿的两眼发昏了,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侍卫在外面大吃大喝,猜拳作乐。她两手抓着粗大的木桩,茫然的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空气中满是鱼肉的香气,让她本来就很扁的肚子更加的饿了起来。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大声喊,“来人!快来人!”
看牢的人听见她的叫声,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吵什么吵?!小心老子要了你的命!”可能是喝多了,走路都摇摆着。
她睁着圆润的眼睛瞪着他,“我饿了,我要吃的!”
“哈哈哈,吃的?给你吃的有什么用?又不能陪老子上床……浪费国家粮食,早死早超生得了!”
“我饿了!我要吃的!”她倔强的重复着。
男人不耐烦,一鞭子就要抽过去,却因为脚步不稳,反而栽倒在地上刚好在她的脚边。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那人栽倒了便再也爬不起来了,画楼小心翼翼看去,发现他居然就那样睡了过去。她已经饿昏了,看见他不动了,便从木桩之间伸出胳膊在他的腰间拿到了牢笼的钥匙。
打开牢门,跑了出去,只见外面看守的人都喝的叮咛大醉,她顾不上肚子饿,拿出手上的一大串钥匙将其他的大牢的门都打开了,不敢叫的太大声,只有小声嚷嚷着:“快跑!快跑啊!”
面无表情的女人们先是机械的转过头眼神空洞的望着她,接着,像是疯了一般的冲出牢笼。看守的人估计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们会逃跑,竟一点防备都没有,待到所有的俘虏已经全部逃了出去,牢房里面空荡荡的只能听见男人呼噜的声音。
入夜。
月上梢头,暗香流动。
“来人啊!”
七宫殿中传来一声大吼一声,立即有宫女颤颤巍巍的声音轻道,“陛下有何吩咐?”
'007'素纱疑似梦中人1
就在他发病的同时,浴室的寝宫里,一个小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画楼小心翼翼的在这华丽到奢侈的房子里张望了一圈之后,眼珠子定格在案几上一盘盘美味的糕点上。“咕咚”一声,肚子不意外的发出声音,她再也顾不了什么,猛的向糕点扑去,饿了三天的她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吃完一盘,接着一盘,好像是连盘子里的食物会自己飞走,她抓紧时间拼命的吃。
这时,耳边隐隐的传来低低的野兽一般嘶吼的声音,她一愣,迟疑的将手上啃的七零八落的果子放下,一步一步小心的往声音的来源走去。
推开那扇大门,整个人立刻被一阵水汽所包围,此时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她可以看见透彻的水池散发着微微的清香,水汽氤氲素纱朦胧,若明若暗如梦如醉。对于关在大牢里这么多天的她而言,此地不仅有现成的糕点充饥还有专门的浴室洗澡,她一瞬间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
试着向前走了几步,警惕的看了四周,并没有人。可是她刚刚明明有听到不一样的声响。就在她疑惑不解走到浴池边缘的时候,潜在水底的一个黑影突然从水中站了起来,“哗”的一声,画楼还来不及反应出现了什么事,整个人就被拽到了水里。
“啊……”她惊慌失措的挣扎,仓诺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此刻的他疯狂的像一头野狼。
他紧紧的抓着眼前的画楼,像是抓住了水中唯一的救命藤。整个人都瘫软在她的身上,瘦弱的画楼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重量,眼看两人就要一起倒进水里,她急忙用手撑着浴池边缘,却不料,人皮面具因为水的缘故竟在这时掉了下来。她急忙想要挣扎开身后的束缚,仓诺眼前一花,一阵痛楚袭来,两手胡乱抓。只听“嘶”的一身,画楼原本的就单薄的衣服裂开好长一道口子,光洁白皙的背部便裸。露在空气中。
她惊呼一声,手刚抓到了人皮面具整个人就被反转过来,一副壮大的胸襟斑驳的伤痕在她眼前,她慌乱的抬起头,即使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的仓诺,俊脸仍旧那么迷人,何况他的脸离的她那么的近,少了昔日的威风,竟让人看的眩晕。
“你好漂亮……”仓诺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害他昏倒的罪魁祸首。他将她困在他和池壁之间,一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脸,“是仙女吗?……”他眯着眼睛,痴痴的 着。
画楼紧拽着自己的衣服,咬着唇瓣,几乎被眼前的人吓到想哭,想要逃,却没有任何机会。仓诺根本就认不清她,何况她的人皮面已经掉落了下来。
“仙女……你是来拯救朕的仙女吧。”他呐呐的自言自语,一伸手将她身上所有的蔽罩全部都撕裂,姣好的身材仿佛是解毒的良药,他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张口对着她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痛……”画楼根本就没想过他竟然会咬自己,人皮面具掉到了水里,她不断的尖叫。“放开我,放开我!”再怎么 她也是个公主,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苦,被关在地牢里已经承受了许多,再加上现在这种情况,委屈,疲惫,怒气全都浮在心间,她在他的怀里拼命的挣扎,张口反咬上他的肩膀。他的肩膀仿佛是石头做的,肌肉紧绷到磕到她的牙。
她越是反抗,他就越兴奋,他双手牢牢的抓住她,将她光洁的身子紧紧的贴在自己胸前,不留一点缝隙。慢慢的,疲倦的画楼不在挣扎,好几天都没睡好的她在疼痛中昏迷了过去。
许久,原本激烈的挣扎恢复了平静,浴室中隐隐的多了几分暧昧情愫。
这里是哪里?
画楼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太累了,她的手抓起了漂在水面上的人皮面具,带回了自己的脸上,一系列的动作完全出自于习惯,因为母妃 过,我的女儿……千万不可以让任何人看见你的脸,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
接着她又昏迷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面前的光线刺眼的让她的眼睛还没睁开就闭上了。全身都是凉冰冰的,尤其是背部,仿佛贴在了冰块上面,凉的她直打哆嗦。
她强行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冰凉的大理石上面。
“醒了,陛下,她醒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画楼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王座上的仓诺,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王者的气息,挑着眉冷冷的盯着她见她醒来开口便问:“丑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008'素纱疑似梦中人2
他锐眼微眯:“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抓你?”
“我不知道……他们不给我吃东西,我就偷跑出来了……看见你……你抓住了我……把我的衣服撕裂了……”
仓诺盯着她的眼神紧紧的,看着她身上破烂的布料,却想不起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
“丑丫头,你一直到都跟我在一起?没有看见任何人吗?”
“没有……”她摇头,“我没看见,只看见你好像……好像野兽一样可怕。”
“不可能!”他一声大吼吓得她身子轻晃了晃,一眨眼,他高大的身子就出现在她眼前,他真的很高,坐在地上的她只能看见他的膝盖。
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