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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冷冷地插话道:“口口声声都是宫主,你根本将师父忘了彻底干净,还说是为师父报仇,你,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桑朝眯起眼睛,仔细地看着她:“我会告诉你的。”
这时候商南和韶年一个精疲力竭一个受了伤。
若水一只手拎着巨蟒的头,一只手握着秋徊剑颤颤发抖。
桑朝皱了皱眉:“你把那东西扔了。”
半晌,若水伸出一只手,用颤抖的声音平静地说:“解药。”
桑朝看了眼韶年,他面色苍白,手臂上的洞无穷尽地淌着血。
“他是必死无疑了。”
“我要解药,沉磕蛊毒和蛇毒的,我都要。”若水底气不足,她拿不住桑朝是不是会给她,显然她也知道没有多少可能。
“沉磕的毒没有解,他伤口一见血就会一直流,直到最后一滴。”桑朝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厌恨的余光一闪而过。
若水好像石塑一般跟他四目相望,并不肯先退步。
桑朝又长高了一些,身姿显得更加硬朗,眼角上翘眸光凌厉,看着她的时候好像没有带任何感情,若水不知道他是不是经过悬崖上的一跌坏了脑子,是不是过去的一切都忘记了,怎么看着她的时候根本像在看陌生人般冷漠。
他以前就不愿意跟别人太多说话,除了大长老,自从她到绛云山以后,他才有了说话倾诉的对象。
纵然有几个月未见,但他们之间应该仍是亲密无间才对。
若水想到大长老死去的模样,又想他老人家知道如今他一手调教的咸真已经变成了嗜血冷酷的桑朝,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她在心底默默地念:“师父呀,我真对不起你。”
她当初没能救得了咸真,今天也杀不了桑朝。
眼眶上一热,若水的脸庞滑落一连串的泪。
其实桑朝被于倾利用之后那么恨韶年,又怎么会给解药呢,恐怕当初商南写信要他拿手札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为今天这一切谋划了。
“你真的
55、他朝再见(补全) 。。。
不顾念当初的同门之情?也好也好……”若水来到韶年身后,对桑朝惨然一笑,“我对不起师父,当初是因为我才把于倾引到绛云山来的,这个祸害,我现在斗不过他,死了做鬼也要继续跟他纠缠!”
韶年感觉身后微凉,若水讲话的语气越来越不对,他方转身,桑朝爆发出一声疾呼:“若水,不要!”
下一瞬,韶年望见若水竟将尖细的蛇牙插进腹中,然后猛然朝他脸上吐出一口血。
“若水!”
她的身子一下子像花枯萎了般失去血色,倒在他脚边。
她说:“师叔,我本来打算陪你找到解药的,可惜,但我能陪你一起死,也不算违背诺言,对吗……”
韶年怔然。
倏地脚下一软,他扑上去伸手紧紧抱住她。
发丝被风吹得微微扬起,他帮她撩到耳后,看着她的目光忽然一闪,忿恨地抿唇道:“你失信了!两者怎么能等同呢,本来是我要陪你一起生你现在陪我一起死算是怎样?想我夸你很有骨气是吗!”
他骂得厉害,眼底能望见一些血丝。
若水闭了闭眼,敛去眼角的热气,好似无关痛痒地道了一句:“师叔,我一直那么喜欢你,现在我要死了,就算你心里还挂念祥玉姐姐……能不能说句好听的哄我睡过去?”
不远的地方,桑朝正欲跃步走来的身子闻言一滞。
韶年看了看他,无声地沉默着,一脸疲倦。从他发热的眼眶里,若水的模样已经渐渐模糊了,但可以看见她方才吐出来的还是鲜血,话未讲完,已经是墨红色的了。
巨蟒的毒委实厉害,平生罕见。
韶年几个指头点在她的周身穴道护主心脉,又以掌心不断输了真气渡给她。
他的声音很冷漠,却微微有点发颤:“你留口气,好听的话以后我高兴了再慢慢说给你听……要不然你就等下辈子吧!”
他手臂上的血刚刚凝固住,瞬间又止不住地流出来。
若水费力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师叔,不要输了,我好很多了……”
“好什么好,你怎么一直在吐血,为什么?”韶年急了,捂住她的嘴,“你给我闭嘴,不要说话!”
山野空旷,韶年猛地回头,朝桑朝和商南两个喊得声嘶力竭:“你们谁来,赶紧救她!”
商南在旁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两个人都中了剧毒,血流不止。他叹了一气,像若水那么水灵看着根本不懂世故的人居然可以烈到自杀,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想成全她。蛇毒他还能对付,他决定将她带回御愁宫去救治。
他才踏出一步,桑朝的身影却已经瞬间来到韶年跟前,俯身一把抱起若水,下一刻,人又已经跃开丈外,脚底生风,走得飞也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的是56章节,呵呵~
56
56、阴谋得逞(一) 。。。
韶年厉喝一声:“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是你害的,这样你就开心了?”
桑朝的身影一滞,但随后似乎抱着若水走得更急了。
商南默然,隔了一阵,桑朝已经远远成了一个小圆点,他回头盯着韶年道:“你很了解他的个性。”
韶年笑道:“哼,那得感谢他根本就没变。”
商南思道:“他其实早就跟着我们了,可是我们都没有发觉,他对我们的一切行踪都了如指掌这才趁虚而入……对了,你刚刚伤成那样还能走吗?”
韶年捂着手臂上的伤,苍白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笑容:“我没事,暂时还死不了。”
“那就好,我带你进御愁宫。”商南走了两步,身后忽然“咚”的一声,他回头一看,却见方才还坐直了身板的韶年一头栽下去,倒在一池血泊中。
商南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看起来,他该是伤的很重了,刚才居然还口硬,倘若他刚才再走得快一点,荒郊野外的根本就没有人会发现。
他不做任何处理,直接把韶年背到身上,三步并作两步就往桑朝离去的那方向奔去。因为韶年伤口的血根本止不住,而跟蛊毒比起来,似乎蛇毒更加易解。
他的脚劲不错,迎风阵阵,依然很快就出了峡谷那片区域。
在御愁宫之前,有一处空地虽然平时看着是无人管理,但方圆百里,谁也不敢动这里一丝一毫,因为御愁宫早就于此布下天罗地网,蛊虫密集。
商南扶了扶韶年,自言自语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唯一想要竞争的对象,就凭你之前缩头缩脑不敢用真姓名示人,就足以把你丟进这片草地自生自灭了。
他向来嗜武,韶年隐瞒身份一事,对他来说含义太多分歧,可以说是韶年怕了他,也可以说是韶年不屑跟他动手,但两者都能是他气愤的理由。
宫门大敞,从外面看,御愁宫只是一座气势宏伟,占地面积庞大的陈旧豪宅,而走到里面方才知道,金银碧落,无所不有。
墙上用金银珠宝打造的墙饰,竟然都把整座墙遮盖住了。旁人一定要很仔细地看,才能看见两只雕刻精美,镶嵌在墙内的小金色狮之间,有一个生了锈的圆环手柄,商南抓着它扣了三下,不知道门内从哪里走出来两个长相秀丽,清目如水的姑娘来。
看见来人是他,一个呼道:“原来是二公子回了。”另一个道:“二公子可是跟人比武胜了又回来小住两日?”前一个掩嘴乐道:“哪有吃胜战还这么狼狈的?”另一个姑娘又争辩:“可不是二公子人好,把俘虏也带了回来。”
商南笑了笑应道:“这回你们都错了,赶紧叫碧丫头紫丫头去我房里等着。”
“啊?”那两姑娘愣了下,相视一笑,眼里有
56、阴谋得逞(一) 。。。
调侃意味。
“别啊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快去,救人要紧。”
商南手上脱力,又掂了韶年一把,两丫头这才注意到韶年似的,望着全身是血的他,转眼消失在门内。
可见她们并不是愈走愈远才不见的,而是突然就在眼前消失。由此可见,门内是机关重重。
商南笑着带韶年左右踩着不同颜色的地砖,从后面看,他的身影消失得也是一番诡异之相。
从大门进去,商南脚下不敢作稍一步的停留,直到他自己的院落。
“碧丫头紫丫头!”他低吼一声。
“二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咦,这是谁?”
不一会儿,就见两个身着碧裳和紫裳的姑娘走出来。见到自家主人回来了,脸上乐得跟朵花似的,但瞧见他浑身是血,怀里还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
商南放低声音道:“先把他扶进我房里,其余的事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做的。还有啊,千万别透露出去,不然小心剜了你们的舌头。”
两个丫头吐了吐舌头,赶紧动起手来。
考虑到商南想要掩人耳目,她们的动作熟练得仿佛练习过许多次。
商南等她们把人扶进去,并且门前的血迹都清理干净了,他方才转往丹炉房里去。
御愁宫的地形复杂宽广,砖红色的高墙内外是两个世界。外面看是一片沉静灰暗,而里面看上去又仿佛是哪个过气的王爷王孙的府宅幽雅清静,气势恢宏。
在亭廊中转过几个拐角,终于到了丹炉房。
房顶有几缕奇怪的青烟冒起。
商南却并没有看到,他四下观望着没有人,这便轻轻推开门进去。
偌大的丹炉房,竟然一个守着的弟子也没有。商南第一次进来,平时这种事情几乎都是呈报给大公子于倾,并交给别人去做的。
他有些惊讶,但收了收衣袖,转而去各个铺满瓶瓶罐罐的柜架上找着什么药。
身后隐隐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慢慢靠近,商南猛然拔出剑,一剑顶在花白的羽扇柄上,商南顿了顿收回剑,轻道:“大哥。”
于倾满脸和煦的笑意:“二弟来这里是为何呀?”
“我……”
“看你身上都是血的,有跟人比试了?”于倾不等他说话,有接着道,“看来那人武功不错呀竟然能伤得了你。”
“是,是呀。”商南一见到于倾,犹如做贼被抓,想不到能用什么来蒙住他。然而以于倾的才智,一口气就给他想了一个这么好的下台阶,他不由怔了怔神,赶紧道:“大哥说的不错。那人武功确实不错,我也险些败在他手上。”
“哦?”于倾笑了笑,掰着指头道,“依我之见,天下能以武力胜得了你的,不多过十人,那人是谁呀,用不用大哥派人给你报仇
56、阴谋得逞(一) 。。。
解恨,嗯?”
商南喉头一噎:“不用不用。大哥给宫主做事,这段时日也辛苦了你了,这点小事二弟自己能处理好的,下回比试一定不会输了。”
“恩。”于倾收起羽扇,“你身上那么多血,我想着要把天下最好的止血药给你,助你一臂之力。”
商南正在找止血药给韶年伤口包扎,一听说事有转机,心头一喜,忙道:“那就有劳大哥了。”于倾来到第二个柜台的第二个架子上,取下一物,但见瓶子通身晶莹剔透,里面黑色的药粉还隐隐可见:“呵呵,你我兄弟情义不用言谢,下回别给我们御愁宫丢脸就是了。”
商南心头一热,想到他能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孤儿进得了御愁宫都是因为于倾在宫主面前说了不少好话。
“宫主,我看他身骨奇佳,必是个练武的奇彩。”
“御愁宫要一个武夫做什么!”
“宫主,他知恩图报,将来必有大用。”
当初云南饥荒,他在街头流荡,捡到半个吃剩的芝麻饼,一边吃一边却被几个街霸轮流毒打:“谁允许你吃老子的剩食的!死叫花。”
御愁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