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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中岛她们两手提着手提袋,神情喜悦的走出店…单。一见到千里,同时齐声惊叫道。
「哇!吉野君!我们以为你先走了……!」
「对不起……我到附近买了一点东西。」千里有些心虚,眼睛不敢看同学。
「我们要去吃饭,你要去吗?」
「……我还有事,下次再去好了……那么再见……」
被透这么凌辱后千里怎么会有食欲?在三位女同学迷惑的表情中,千里与她们分手。
如果透是这么恶意,我自己就要看开一点……透既不当我是人看待,且招这人冷眼也只是为睡觉的地方而已……那么也没有交谈的必要。
岂料经过几天又发生令人困扰的事。
期中考就快要到了,老实说,千里已没有信心可以赶上学校的进度。
本来学校上课的进度就很快,但千里却因为家庭发生变故,父亲失去工作的情形下,他也念不下书,如果长此下去,千里的成绩会很惨败。
只是不管是任何考试,千里都不能太差,因为从一年级至三年级的第一学期,若未保持在乎均的标准分数以上,他将得不到推荐直升藤川大学的机会。
所以,期中考对千里是很重要的一环。只是这其中牵涉到自己与透的「交易」问题。若千里对透提出「我要忙着考试,可以暂时中断陪你吗?」透…定会回他「你的考试与陪我的事,扯不上关系。」
在千里左思右想都找不到,如何才能说服透之下,已到了期中考的前二天晚上。
千里于前几天拿了浅日的名片后,也曾想过去找他商量的念头,但又怕自己与远的关系曝露而作罢。
透在千里去了他的店之后,除了对他说「我希望除了我们有协定的事外,不要再衍生多余的事出来」之后,他们二人便极少交谈过。可是考试已迫在眉睫,千里想和他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是不是自己要先提出交换条件?并趁透还没有表示意见之前,自己就讲清楚、说明白,如此的话,透可能会顺我的意也不一定。」
千里一边抄写着教科书上的资料在笔记本上,脑子一边在演练要和透的交换条件,当他终于想出一个办法后,时间已至深夜一点。
但却未见透回来。
「……那就等到明天早上……再说……」千里想等下去,又怕影响明天上课会没精神,但更怕。睡着失去与透谈的机会……千里在举棋不定时下了楼。
当然也没有管理员的踪影,偌大的警卫室,只有监视器看着千里。
在千里找不着透,想缩回脚时,忽然目击到有一部打着前头灯的车;自道路的对面驶过来。
车放慢速度,在千里前停了下来。然后从打开车窗露脸的,正是透。
「小孩子这么晚还要出去吗?胆子不小喔。」
「我没要出去,是有话跟你谈。我是想谈有关我们之间『交易』的事。」
「要谈『交易』?」透还是一如往常不屑的口吻。
透把车开往里边的停车场,约五分钟后再回到玄关处。
「我们边走边说,但不要谈太过无意义的事!」透这么说,一边走入入口,并按按电梯钮。千里有些无意地望着监视器,小声开口。
「我们学校……后天要期中考四天……在这四天,那件事可以不做吗?」
「啊?你是说性交吗?但期中考是你们事,与我又无关!」
千里对这个问题,始终是逃避着不太敢而对,但透就表现的相当直接。
但今天千里必须采取主动权。
「所以……我才想……」要千里说出口,实在很难开口。
「……我是希望专心考完试后,再来一起做……」此刻电梯正好打开门。
千里偷偷瞄瞄透那边,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而且我答应……不止是像过去那样而巳……我什么都听优见先生的……爱用什么方式都可以。」千里的话愈说音量愈弱,但电梯里只有他与透二个人,后者不可能没有听到。
千里说完后,低垂下头等待透的答案。
其实千里说出来的当儿,他的身体因为羞耻而微热起来,且透在听完后,静静的未有任何回应,使千里更是心急如焚。
好一会儿透终于打破沉默道。
「……你还真会做生意!不只是陪我,还要陪其他客人赚钱吗?你很有脑筋嘛。」
听到透的冷言冷语,千里激动地大声说。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和别人做这种事……?」
「我不就是别人吗?」
透的语气很平淡。千里对透把他列为「别人」,觉得很意外。
千里又慌慌切入正题。
「也许是吧……但现在已没有时间……你怎么形容我都不在乎……只想问你愿意接受我的交换条件吗?」电梯一打开,于里跟在透的后面走出去。
透边走边对千里回应。
「……既然你说酌这么有诚意,我不答应都不行吧?而且我也很愿意帮助努力的人。」
千里听了后不敢置信地反问透。
「咦?你愿意帮助我?太好了……我听了也觉得很安慰!」
「如果你希望这样,我只好听你的。」
「是的……太感谢你了!」
千里仍有些半信半疑地谢过透。且透的口气也很诚恳。
透在开着玄关的门时,又补充着说。
「我忘了告诉你,我从明天开始要出差四天,要到关西那边去谈生意!你可不要任意接听我的电话。」
「……你要出差?……啊……」
原来透要出差四天不待在家里。所以对于里的请求,才这么爽快答应吧?
千里发现自己又被透耍弄,在恼羞成怒下愤愤的对透说道。「优见先生……你是存心耍我吗?」
「我什么也没说,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说的,不是吗?刚才你提出的条件,我也接受啦!」
透用着占优胜的口气这么说。
「……你……怎么这样……?」
「如果你要出尔反尔,说刚才的话当作没这回事的话,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透很理直气壮,千里没有任何话可反驳。也许透早就看透自己的弱点,那么千里自是无需向其致歉。
「……我不会出尔反尔……这本来就是我该实行的约定。」
千里说了此话后,就逃进自己的卧室。他已无心念书,只有躲在棉被中让自己激动的心情渐渐沉稳下来。
「……现在只要专心念书考试……」
但脑际总是盘旋着透邪恶的笑脸,使千里久久未能成眠。
期中考第一天考的是英文文法与解释、第二天是古文与现代文、第三天是历史、政治与经济、第四天是数学与生物。在第一天的英文考完后,千里与同学对答案下,才发现受到法语的偏差,在发音、拼字及文法上有诸多失误,使他的心情糟透。
结果当然影响千里第二天的考情,竟交了空白考卷,千里情急地想在第三天扳回一城,然而考完后,他踏回「拉美尔」的脚步更沉重。
「只剩明天最后一天……必须考满分才行……」
由于这两天来,未好好进食、睡眠不佳下,千里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昨天在学校快要昏倒,被送去保健室休息后才回去,体力在未恢复下,摊开的教科书上的文字,彷佛似跳蚤般在跳动。
「我不能因此睡着!……我是为了什么目的来日本啊?如果被透那种人影响到……那过去的努力都白费了……」
千里只好站起来,走向厨房泡一杯浓浓的咖啡。那不是自己买的,分享一些应该可以吧。他为了提神,喝的是未加糖与牛奶的黑咖啡,且一口气灌进肚子里。
但千里是在空复下喝了黑咖啡,未久胃就开始不舒服,他的手压在腹部趴在桌上,渐渐地睡着了。
一直等到有人摇着肩膀,千里才睁开双眼。
「喂……你醒醒!你不能睡在……这个地方。」
声音从千里头上灌下来。千里在睡眼惺忪中慢慢清醒过来。
「是……优见先生……?为什么优见先生会……?」千里莫名其妙抬头看着透,口里说些错乱的话。
「现在是……明天吗?……我到底睡了多久?……今天已是早上了吗……?」
透用着不解的表情俯看千里,并指着时钟。
「你还有时间可以睡懒觉?实在好轻松。我因急事回来,明天又要搭新干线赶去关西……你睡多久看看时钟不就知道?」
现在是七点半,千里泡咖啡喝时是四点,那他就是睡了三个小时多。
「……完了……!完全没念到书!」
千里刻不容缓起身想回自己房间,但头在晕眩旋转,正要倒向前之际,透扶住了它!
「你走路可以小心一点吗?」
但千里的视界仍然模糊一片,透的脸也在旋转着,后者关切的问他。
「你昨天昏倒哦?」
「……你怎么知道?」
「看你就知道。」
由于服装秀的工作很多,对习惯于拍摄的透而言,已学会对别人「察言观色」。
当千里看到透这张工作的脸,便觉得与自己遥远又陌生。但只是学生身份的千里,现在又处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地步,他完全没有改变任何环境的能力。
千里挥开透的手说。
「我要看书。」
「你这样子看得了书吗?你如果再昏倒,不是更糟糕吗?还是快去睡吧!」
「我不能!如果明天没去考试,就会失去推荐入大学的机会。」听了千里这句话,透有些负气的顶他。
「你从开始就直鬼叫什么推荐!就算推荐不了,可以参加联考不就得了?你这么执着于这一点,未免太小题大做!我又不是没上过大学的人!」
被透一语道中,千里有些难为情。因为探听到想考上藤川大学是难上加难,参加联考也不是绝对考不上;只是千里宁愿选择推荐方式,如此升上去的机会可能大过于参加联考。
所以会惶惶不安乃人之常情。透会这么说,系因他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千里忍不住反驳他说……
「优见先生!如果每一个都像你这种天之骄子……不需经过太多的努力,又可以随心所欲的话,那根本不能称作成功。」千里说出后,才发现自己的口气带着苛责意味,但他仍不顾一切继续发出不平之鸣。
「你这种人绝不会体会我们这种人的心境!也许你还会把我的努力当成笑话一桩!……所以我才最最……不欣赏像你这一类的人!」
千里一口气吐出来后,怯怯地望着透。透依然面无表情地自冰箱取出矿泉水。
然后用冷冷的眼神看了看千里后,唇角微吊着笑。
「也许是我不想去了解别人太多……你们就尽管去拼去努力!这些都与我无关!」
「……」
听着这一番无情的话,千里无言以对,只拿起桌上的教科书及笔记回房。且愤怒的把房门关上;发出很大的巨响。
「他就是只为自己设想、自私自利的人,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么冷酷的家伙!』
一肚子的火已将千里的睡意驱走!千里只好把书摊开继续念书。
等考完后,一定要搬出去!我根本没办法和这种人共处一室!就算饿死街头也没关系!
时针指着八点,然千里既不想睡也无食欲,他就撑到明天早上。
听到有人关门声,千里才微微张开眼。他下意识的瞄了放在桌旁的时钟一眼。
就在那…刹那间,千里的全身彷佛失血一般!
时针的时间七点四十分!已是学校打自习课的铃声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