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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突然发现她只知道自己不爽,但具体怎么表达这种不爽,她没能好好地考虑。
好像质问他的最佳时机被这家伙成功地打岔过去了……
好像表示愤怒并与之决裂的最佳时段苦于在高速公路上而无法实现……
好像现在给他一巴掌这种行为也因为莫名其妙就成了他的助理而变得不妥当……
而她一个人在异地孤立无援,怎么也不像是他的对手。
天时,地利,人和……
深深很悲催地发现自己一样也不占。
深深,你在面对楚流氓的时候,真是太逊了。
继续企图用眼神杀死楚某人的深深同学,无奈地看着对方没有被杀死,反而原本轻抿的嘴角有缓慢上扬的趋势。
深深在心底暗暗发誓,要不是她打不过他……要不是她打不过他……打不起我还躲不起么我!?“我要回去了!以后也不陪你这个乱亲人的臭流氓瞎胡闹了!再见!”
他一点没有惊讶的神色,“哦?好啊,一路顺风~”
他这种毫无意外,听之任之的态度,倒是迈出前腿的深深有点发愣。
果然走了还没两步,就听他轻飘飘地说,“如果毁约的话,记得要交毁约金。”
深深的后腿于是瞬时间千金一般重。
“滕光要来接你么?我记得你从昨天起就身无分文了啊……”楚某人倚着门,两条老长的腿极有范儿地交叠,好像丝毫不在意地陈述残酷的事实。
深深的脊椎骨一节一节地变得僵硬,但她还是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对了,我们入住那天,好像是用你的信用卡做的担保。”他漫不经心地抬眸,给出最后致命的一击。
深深悲愤地转过身,已就要泣血的语气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滕光的妹妹!你就天天这么欺负我!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打狗也要看主人……
楚墨琛嘴角抽搐了一下道,“突然觉得那天你把我比作骆驼,我应该知足了……”
To be continued……
另一种可能
终于还是认栽地跟楚墨琛平安地回到A市,深深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有了想撞墙的冲动。
在C市,虽然荒凉了一点,无聊了一点,与世隔绝了一点,受气了一点……可在这个到处洋溢着忙碌浮躁,一点火就能烧成一片的她所熟悉的A市,她算知道了那个强吻真正意味着什么了。
打从她从楚墨琛的车上下来,目光洗礼就从未停止过。不屑的,恶毒的,凶狠的,羡慕的,惊讶的……还能听到众人囧囧有神的嘀嘀咕咕。
“你说她胸那么小是怎么搭上楚帅哥的啊!”
“海参鲍鱼吃腻了,想吃点小葱拌豆腐吧~
“墨墨不会是喜欢男人吧!要不为什么换了那么多女朋友最后找了一个汉子!”
“我家楚小帅啊!我伤心死了!我的心不跳了!”
(深深艰难地往上爬,心想今天这楼梯怎么这么长啊……)
终于到了宿舍,唯一在寝室的阿残上来就两眼发绿光地抓住深深,“要详细的!要独家的!然后自顾自地开电脑,开word,正襟危坐,两手放在键盘上蓄势待发状。
深深,“喂喂……你都没有句安慰的话么……”
阿残眨着俩贼无辜水汪汪的眯眯眼,“安慰啥啊?”
深深,“好吧……我忘了你智残良心残同情心残了……”
“你们到哪一步了?啊,这样吧,从1到5,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深深,“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1是牵手,2是拥抱,3是接吻……5就是那啥。”
深深无语一会儿,“那4是什么啊?”
阿残理直气壮地冲深深翻白眼,“我连1都没有过我上哪知道4是什么去啊!?”
深深,“……”
接下来的三天,可怜的深深没敢出门,甚至连手机也不敢接了。
她母上大人对她进行了严厉的思想道德教育。
陪季瑶上街的时候,见到路边的书报摊上,好几家杂志封面都有那个可怕的强吻画面。
本来放假期间空荡荡的女生宿舍,因为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而变得热闹起来。
不知道哪个记者搞到了她的联系方式,给她打电话要求采访……
我勒个擦……
人们的生活真寂寞。
做鸵鸟本不是深深的个性,但眼下除了把脑袋放进沙子里眼不见为净以外,好像别无他法。
辩解只会越描越黑,赵深深盼着赶紧出点别的事吸引一下观众注意力,好让她的人生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可惜事与愿违。
第四天,风浪好似终于有了平息的趋势。
一辆炫酷别摸我敞篷座驾堂而皇之地停在女生宿舍楼下,妖孽同志身着复古式黑衣整齐的暗金边排扣,高贵中透了一丝邪气,皮靴亮得恰到好处。两只过于好看的长腿优雅地交叠,楚某人噙着笑向围观群众致意,并慵懒地扬起一只眉看看手表,指尖不经意地擦过车的后视镜整整本就英气逼人的头发,于是此起彼伏抽冷气的声音细微而绵长……
四分钟以后顶不住压力的赵深深垂头下楼,把帽檐压得老低。
被围起来要求签名的妖孽同志大方地冲她挥手并绅士地为其开门。
【我立誓低调的人生和打酱油的操守就毁在这个人手里。】深深把头低得更低,无语凝噎。
围住楚墨琛尖叫的女人们越来越多,深深走不进去,心里暗喜,正待转身走人。腰被长臂无比熟稔地揽住,他的气息盘旋在她头顶上空,“深深,我专程来找你,怎么走了?”才几秒钟工夫,他竟已穿越层叠的人群来到她身后。
此时此刻,拼命减少存在感的深深,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像QQ上一样在线对其隐身啊……
感受到四周一双双直勾勾的眼睛,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深深同学努力做出惊讶的样子,灵巧地躲开腰间那只手,往后退一步给楚墨琛来了个标准的90度鞠躬。“楚总您好。”
敌意好像减弱了些许。深深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和流氓划清界限。
下一秒。被一股不由分说的力量拥着跌进他怀里,那微凉的有着完美线条的嘴唇在她额上印了一记浅吻。
好像梦里朦胧的神谕,他微笑着低吟,“说了多少次了,公司外面不用跟我这么生分。”
整个脸陷在他胸口的赵深深屏住呼吸,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结实的胸部肌肉……
“这回是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深深同学用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认命地想。
楚墨琛对着围观等签名的群众风华绝代地一笑,那气度简直像是一位君王在安抚自己躁动的后宫。“A大的女生,都很可爱呢~”
于是一片尖叫声……
深深默默,我怎么记得你以前说A大堪比侏罗纪呢……
“可惜我今天要陪这位小姐出去,恐怕不能一一签名了。”他脸上露出无限惋惜的表情,挽着深深的那只手臂有意无意地紧了紧。
深深僵硬地把脸扭过去,眼皮直跳。
“不过,我们大家一起照一张照片好不好?我会晚些时候发布到我的博客上去~”妖孽的笑水波一般从嘴角荡漾开来,经眉心到眉梢弯成温和的弧度,秒杀众生。
深深被他护在怀中,即便周围人里三层外三层她也总能留有一定距离。
他拥她的力道总是刚刚好。好像握着一只鸟,多一分就会让其窒息,少一分就教它飞走。
意外的有种被宠爱的感觉,阳光下肥皂泡似的轻盈温暖。
深深打了个寒战,此情此景,她把自己定位成了那个受宠的妃子?
人群在楚某人的指挥下迅速组织好了队形,由楚墨琛拉着面部肌肉抽筋的赵深深站在中间。
然后妖孽用勾魂眼请动了舍管大妈帮忙拍照。
在一片“茄子”“土豆”“地瓜”声后,他很有领袖气质地向众人微笑告别,驾着敞篷车绝尘而去……
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深深反复观察窗外,确认自己没跑到什么倒霉的高速公路上之后,终于结结巴巴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找我的助理有什么不对么?”他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很自然地托着腮,一幅天经地义合理自然。
“瞎!你不知道这样又会被写新闻么?”
“有谁说我应该怕被写新闻就缩手缩脚了?”他颇不以为然地扬起一边嘴角。
这人怎么总是这么理不直而气壮呢……深深呆滞两秒,“那,我呢?我还要清白身家等着嫁人呢。”
楚墨琛,“所以我不是到现在也没碰过你么。”
深深满脸黑线抓狂。果然跟流氓是没法讲道理的。
敞篷别摸我忽然来了个急转弯,深深差点撞门上,正要发作,就听楚某慢条斯理道:“谁让你不系安全带。”
深深,“……”
吃了小白兔也丝毫不感到愧疚的大灰狼楚墨琛腾出一只爪子摸了摸深深脑瓜顶,用循循善诱的口气说,“后面有狗仔,如果不想你发飙的难看照片传到网上,就乖乖系好安全带,我要加速了~”
被楚墨琛如此高调地带着兜了一圈,深深同志想低调做人的愿望彻底成为了泡影。
想想那高昂的违约金,深深默默含泪地一咬牙,老老实实地跑去当楚墨琛助理了。
其实他工作的时候表现虽然亲和,但也仅限于亲和,合作起来倒严肃而愉快。深深不是记仇的性格,实习渐渐稳定顺利。
只是工作结束后,几乎每次都由楚墨琛开车送她回来,在外人看来未免本末倒置得特殊了点。一向以低调作为人生最高标准的赵深深同学不愿搞特殊,无奈明着暗着提了好几次以后都被楚墨琛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驳回了。
宿舍的人已经见怪不怪;娱乐媒体已经开始猜测婚期;连舍管大妈都知道假小子现在有了男朋友;公司的人看她的眼神已经写上了老板娘。
深深无奈地只管埋头工作,唯一令她有几分怅然的是,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机会见晴川了。
而且滕光和Christine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态度淡淡的,楚墨琛给她布置的工作特别多,她只好一天至少十小时围着他转,对这两个人,也就渐渐的生疏了联系。
“喂?喂?”深深望了望听不见声音的手机,随手把它放在桌子上。
“怎么了?”对着电脑欢快打字的阿残同学探过头。
“没信号了。”深深耸耸肩。
“又在和楚帅谈工作么?”
“恩。”
“你们真不是一对么?为什么他把你调到身边,开车送你回来,给你送花送衣服,在别人面前又搂又亲的?”
深深愣了一会儿,说,“他对雌性动物都这样。”
“那他对我为什么不这样呢!”阿残愤愤,“作为一个写爱情小说的,我一次恋爱都木有谈过。就算被伤害也好啊!”
深深,“他这是关心下属。”
季瑶摇头。
深深,“他……他欺负我很有意思。”
突然一眼瞥见桌上手机,正处于通话状态!一脸惊悚的深深小心翼翼地拿起电话,试探性的“喂”了一声。
楚墨琛沉厚而带有诱惑性的男声响起,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深深发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在笑!他说,“深深,你说了这么多种可能,怎么就没想过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在追你呢?”
郑媛媛曾经说,假如有一天楚墨琛真的想追哪个女人却追不到,那他就不是楚墨琛了。
而假如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