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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种情况到底是一天两天,还是一直就这么下去呢?啊……真头痛。
“Chris?”
“呀!”赵深深吓得一激灵,回头望走路没声音的楚墨琛,“你怎么!?你怎么在这?”
“……恩,这是我家……”
“你不是在楼下书房么?”
“恩,我上来看看你,吓到你了?不好意思。”这对夫妻的相处模式真的很古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敬如宾?
“是这样,”楚墨琛定一定神,“刚才Cinderistine的人来电话,问你恢复得怎么样,能不能明天去开会商量新的设计了?”
赵深深很茫然,Cinderistine?
啊……对对对,是Christine的服装品牌,可是……干她什么事?
啊,对对对,现在她是Chirstine。
深深越发觉得头大了,在这六年的差距里,她好像坐了时光机器一下子飞到六年后,留学也留了,婚也结了,自己的公司也有了……
为什么这种类似天上掉馅饼下来的事情,她除了不爽,就是不爽,还是不爽呢……
可是她不能逃,比她过得悲惨的人不是有的是么,比她遭遇过更不可理喻没有天理事情的人应该也不少吧。神明们都去度假了,听不到她的祈祷。
倘若老天都放弃她,她自己,就更不能放弃自己了。
从现在开始努力学习努力设计,绝对不能给Christine的牌子丢人!握拳!
一个比别人得到更多东西的人,一定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深深看着Christine以前的工作安排,原来年纪轻轻就能有自己的著名服装品牌,真的是有原因的啊。她竟然在先天生病的情况下,每天至少不歇气地画上10个小时。
看着一张张Christine画好的设计图稿,深深深感自己差距太大。加上这一段时间因为生病,工作落下许多。深深拿出拼命三郎的架势,趁着楚墨琛忙于工作没时间管她,硬着头皮每天工作15个小时,终于累垮了。
在执拗这点上,她和Christine真是如出一辙。
“你没有按时睡觉吧。不想好了?恩?”楚墨琛把两粒胶囊放到深深手里。
“那样我或许可以变卖所有家当亡命天涯,不用处理这个烂摊子了。”
“你需要休息。”他接过杯子,为她垫好枕头。
“我不要休息,我还有好多图没画完呢~新品也没订呢,主打也没画完,还有订做的也没完成……”高烧接近40度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大脑昏昏沉沉全身乏力,人处在脆弱状态,说点什么就不由自己了。
“Chris啊,你要是再想那些烦心事,呵,我就真得把你送到医院了。”楚墨琛揉揉眉心。
“不行啊,我差Christine太多了,我不想让她的辛苦全都毁在我手里,而且我对自己真的越来越没谱了。别人说我的作品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我是Christine就说好。设计出来的东西被说改变太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像Christine的风格就说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了,我还有好多图没有画呢……”她说得飞快,快到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拥抱打断了她的话,楚墨琛拍着她的肩轻声安抚,“没事的,深……Chr……恩……你不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有我呢,真的,你可以依靠我。”
深深夜半醒来,输液瓶里剩下的药已经不多,楚墨琛一脸倦容地坐在她身边看文件。
而她的手,如以往每一次昏睡时正紧握他的。
暖黄色的灯光,映在亚麻布沙发上,这景象莫名地让她有落泪的冲动。
一个人生活,有什么不可以么?
这个世界,不就是每一个个体组成的。
可笑的是常常孤独,却几乎找不到一个可以独处藏身之所。
人本来就是独个的,不是么?
为什么一定要和另一个人一起生活,容忍他的习惯,他的怪癖,他制造的噪音,跟他争抢遥控器,照顾他的饮食偏好……
一个人随心所欲,自己为自己负责,自己养活自己。有什么不好么?
可是。
在孤寂的夜里醒来,身边有人的陪伴。
在疲倦无所依靠的时候,有个人对你说,有我呢。
在病痛折磨纠缠之际,有人照顾的感觉……
不赖。
她垂下眼睑,深深地长吐出一口气。
是的,这温暖如大海中航行的船只遇到的巨大漩涡,几乎难以抗拒的,可她还在挣扎着不要陷在其中。因为这一切不是她的。
生病会让人变得很奇怪,深深紧抿唇角,再缓缓松开。翻了个身,又重新睡去。
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动,楚墨琛放下手里的文件揉揉眉心。
今天她说话的时候,有点语伦无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烧糊涂了,她说话的语气,让他觉得,她是在用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在说。
想起不久前刚刚调查得到的资料,如果真如他所想,残忍的让人无法相信的。
他虽然之前隐隐地有所察觉,才派人着手调查,但是不可能,不可能,他一再告诉自己。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或者那只是个巧合,不能轻易地冤枉人。
他的拳再次握紧,要努力抑制自己不发抖怒吼。
何况……Chris什么都不知道,是他对不起她。再说,就算那件事是真的又能怎样呢?就算再恨,再不甘心,也无法改变一切。
又有什么用呢?
“我到底,应该怎么对待你才好呢?”微暗的灯光下,楚墨琛那双琥珀色的眼格外幽深,久久地凝视在床上睡熟的深深,用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叹息。
……………………………………
“Wow!你现在小日子过得好滋润啊!”阿残一到楚墨琛家就尖叫着跑来跑去,然后找了个最舒服的角把自己窝起来。
“你是说,你们现在分开住?”季瑶抱着怀儿,倚在门框上打探周围。
“厄……是的。”深深耸肩,“大概是因为Christine刚出院的关系吧。”
“是你刚出院。”
“好吧,我也刚出院。”
“天啊,你现在说话真像得了精神分裂。”阿残窝在沙发上吐槽,然后自己拿着可乐大笑。
季瑶给了她一个“无可救药”的眼神。
铃音响起,深深看到手机上楚墨琛的名字,有点紧张地冲阿残和季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喂?”
阿残在一边用手掐自己脖子,做挣扎状,赵深深说话这么温柔真是要了她的命。
“嘿~在家么?有没有好好休息?”他带着温度的声音从听筒另一边传来。
季瑶和阿残那么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她要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脸红。“恩……恩。”
“午饭吃了么?”
“还没,等下去吃。”她想了想,“你……呢?”
楚墨琛在电话那端低笑,“也还没,我……”
后面听不清了。
该死的信号。
深深拿着手机走来走去又“喂”了好几声,然后宣告投降,把手机往桌上一搁,走回去对季瑶阿残耸肩。
没人注意到,桌上的手机屏幕,仍然显示着,通话中……
To be continued……
记得挂电话
“楚帅哥打来的?”阿残尖叫。
“恩……”她就不计较“楚帅哥”这个称呼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
“就吃没吃午饭啊这些。”
“他很关心你嘛。”
“算了吧,他关心的不是我是Christine。”
“那不都一样么。”
“那怎么能一样。”季瑶很不爽地打断,“在他眼里深深只是Chris的替身吧。”
“你打算瞒多久?”
“我不知道啊,也许……到我演不下去了为止。”深深摊手。
“我就不信你从来没出点纰漏。”季瑶总是那么一针见血。
“他们说这是手术后脑组织受了伤,什么会缺失部分记忆啊什么的。”
“那你性格跟以前不一样怎么解释?”
“恩……他们说这是因为脏器移植,性格改变是什么手术过程中插了很多管子,blablabla。他们认定我就是Christine。估计就算我说了也没人会信吧,我可不想被送到精神病院度过余生。”
“别说你了,我现在都快怀疑相信这么荒谬事情的我自己是个神经病了。”季瑶冲天花板翻白眼。
“对了深深,他没有要求跟你厄……就是JQ么?”
这个话题显然够劲爆,深深被说得一愣,“没有啊。”
“你们不是打算一辈子做无性夫妻吧?还是楚墨琛,他其实无能?”阿残八卦地眨着眯眯眼。
(楚墨琛同志在电话那头听到这一句,脸色非常难看,敢说老子无能?你才无能!掀桌!)
“谁说我要跟他一辈子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深深在这个问题上不想讨论太多,“哦对了,因为做手术,我左胸上有了一道好明显的疤,是人看了都会恶心吧。而且我肚子这里,也有一道疤~”
“真的?我要看我要看!”
“我也要看!”
“喂!我可以告你们骚扰哦!喂!”深深拼命抗议,可以现在Christine羸弱的小身体哪里是彪悍季瑶的对手?
“好奇怪,这个疤……我表姐有一次宫外孕,做完手术之后的疤就在这里,一模一样。”季瑶侧着头一脸凝重地说。
深深心里一颤,以她对楚墨琛的了解,交往过的人,没有不被吃的道理吧?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问楚墨琛他有没有让女人怀过孕,他当时眼中的伤感和歉疚,以及……
他那时的欲言又止。
阿残见深深神色不对,转移话题,“万一他回来看到我们俩你要怎么解释啊?”
“他今天有会议说不能回来了。”
“说真的,你不怕有人知道你其实是赵深深么?唉,万一最后真的败露了你怎么办呢?”
“诚实地说,我有点巴不得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疯了,这滋味太不好受了。我还在这呆着,是为了Christine,为了她的梦想和她所在意的人事,我得了她的命,总得付出点什么吧。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不知道该去哪,我不知道谁能接受这样的我,如果被拆穿,我就真的远走高飞,一刻也不停下。”
“所以说,重生什么的,最讨厌了!”阿残愤愤地说。
“说什么最讨厌的人最讨厌了!”深深反击。
“不让别人说什么最讨厌的人,最讨厌了!”
“我诅咒你买方便面没有调味包!”
“我诅咒你买方便面只有调味包!”
……
深深扔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又灭了。
深深同学啊,信号不好的时候要记得挂电话。
切记切记。
楚墨琛发现自己驾车的手在剧烈地颤抖。
这一路他开得飞快,可是车子真的停在地下车库,他却无法从车子里走出来。他还没想好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对待这个人。是愤怒她瞒了他这么久,是不顾一切地向她剖白心迹,还是应该先把这个被搅得一团乱的脑子沉淀沉淀,理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又不喜欢楚墨琛。”
“我留在他身边只是因为Christine。”
“就是因为世界上有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才有那么多不幸福的女人。”
“即便是王子,为了求得自己心爱的新娘,也要挨家挨户地辛苦寻访。即便是落魄如灰姑娘,在这个过程中所享受的也是一位公主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