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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消极应战的楚墨琛抬起头,满眼惊怒,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知不知道晴川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控制自己不把这个蠢女人掐死,楚墨琛的拳握得青筋暴起,最终努力漠然地避开她的眼睛。
与此同时深深则在努力让心变得冷硬起来,扬起头,声音放得冷静,“楚墨琛,我知道你不能很快接受,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也许过不了多久,你可以弄清,我们的婚姻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只要你想结束随时可以结束。”
“协议离婚不可能。”他怒极反笑,只是笑得甚是阴郁,斩钉截铁地说,“你想也不要想。还有,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夏晴川。”字字冰冷。
她一怔,“可是……”
“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的。”他把头别向窗外,用极其不屑的语气又说一次,“但是离婚不可能,想也不要想。”
“你宁可要这个空壳是不是?”深深心底里腾起一种无名火,或者更多的是伤心和受辱的情绪。
他瞟了她一眼,半天没言语,本想憋出几句冷硬的话,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光下看来半透明,越来越伤。最后开口时,声音低低,近乎带几分哀求的味道,“对我来说,这样就好了……”
两个人在车里继续沉默。深深眼睛已然通红,死死地咬着下唇,控制自己身体不抖,有种黑夜般的绝望。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牵过她一只手,抓得紧紧的,“所以,我不会放你走的,我险些失去过一次,绝对不会冒第二次险,不管多么卑鄙,也要留住。”
“你……真的很爱Christine是么?”他那么受伤的表情,让她心里痛得天翻地覆生出好多好多的不忍。她低着头,最终没把那只手抽出来,过了好久,慢慢说。
他没说话。
“那好……两年……我答应你。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冒出这么一句,她不是厌恶他的么?“我看过相关法条,如果不是协议离婚,就要夫妻分居两年才可以。两年以后,也许你已经能慢慢接受了,那个时候,就放我走吧。如果两年内,你可以忘记她,或者接受这事实,还是那句话,我随时可以……”
他瞬的把握着她的手收的更紧,紧到她觉得痛。
可是又是哪只手把她的心也收紧,收的很痛。
两人陷入无止境的僵局中。
深深以为自己摊牌以后可以无罪释放,却在最后关头摆了乌龙,无端端地自己定了个两年有期徒刑。这事在谁看来都会觉得匪夷所思。
“什么!?你说他知道你是赵深深了还想跟你结婚?”阿残睁大眼睛,口成o型。
深深喝着茶耸肩,“恐怕他还是接受不了吧。”
阿残咬了一口手里的巨无霸,难得地有良心,“我突然觉得吃你买的麦当劳好罪过。”
季瑶白她一眼,“这种事是人就很难以接受吧!当初我差点没被雷翻,何况是楚墨琛。说实话,当初看你星盘感觉你在年轻时就有足以致死的大难,可奇怪的是,明明死了的人,婚姻孩子都能看的到。谁能想到你是这么个活法。”季瑶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两眼直勾勾地。
“你又想啥呢,能不能别总神神叨叨地吓唬人啊,阿残一个精神病就够了。”深深推她。
阿残不满,“别老精神病精神病的好不好,其实也不是不可理解,事已至此,通告也发了,婚也结了,新闻媒体也通知了。婚礼什么的也都在筹备中,请柬都发出去了,又是个大户人家,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怎么能说悔婚就悔婚啊。”
季瑶:“唉呀!看不出来呀你~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嘛。”
“切,”阿残不屑,“不要小瞧我,我成熟着呢,怕说出来吓到你们。”
深深:“等等……你们怎么知道请柬发出去了?我都不知道呢!”
“因为我们收到了啊。”季瑶从包里抽出一个红信封来。
“是呀,不止我们俩收到,温玲也收到了,你不知道,这小妮子好不容易正常了,这一收到喜帖,看着上面照片照得像你,又想着本来以为你才是新娘子,又开始哭天抹泪。再加上滕光去了美国,音信全无,她一天到晚发邮件过去,据说一封也没回信。这个滕光!唉呀!”
深深长叹了一口气,抢过红信封。
请柬是别出心裁的明信片形式。
正面是“灰姑娘的舞会”主体城堡建筑,背面有收件人的姓名和地址,请柬简洁内容而口语化,落款处写的是墨琛&深深。
真正吸引深深注意的,是“邮票”。
照了那么多婚纱照,这“邮票”却不是其中的任何一张。
那是很久以前,有一次楚墨琛邀请她去看电影的首映礼,他威逼利诱地让她换了礼服,做了头发。她那时候还不懂这就叫做做他的女伴,只晓得期待这部电影很久,有免费的可以看,又能与主创面对面机会实在难得。
电影结束后,他们谈着电影。她说,“这个女人太可怜了,所有的男人都只是因为她的美色而接近她,没有一个真心爱她的~”
他讽刺她,“哦?那你真是幸运,永远不必有这种担心。”
“你懂什么?你这个只知道看花瓶的笨蛋。”
“懂得看花瓶已经很不容易,反正某些红砖土花盆无法享受这种待遇。”
“我才不要你看呢!”她愤愤。
“你放心,我很珍惜我的眼睛~”他对上她的眼,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冲她邪魅地笑。
她有点生气,楚墨琛却哄小孩似的摸摸她的头。
于是她抬起眼瞪他,却没注意已经走到门口,被台阶绊了一下。还好墨琛及时扶住,没办法地笑着。她则还未从惊恐中平息,半抬着头看他。
就是这么一瞬间,被门口负责拍照的公关记录下来。光影完美的定格,那一刻她眼中流露的神情,好像无数童话故事里,公主终于等到王子的救赎。他们眼神交汇,一个懵懂天真,带着几分茫然无措;一个温存宠溺,藏了很多重笑意。
即便比普通邮票大一倍,毕竟还是太小。她本来长得就和Christine相像,此刻看不大分明,旁人也难免要弄错。可深深自己清楚,这照片里的人,不是Christine,而是她自己,是赵深深模样的她自己。
有那么一刻。深深心里长出幼嫩的希望,也许有那么一点点,楚墨琛不是把她当作替身。而后立刻想到,楚墨琛最近公司忙得紧,这些事情,大概全全交由凌释,而偏巧凌释弄错了。于是,那萌芽迅速枯萎,为了把根除干净,恨不能在心里挖出一个坑来。
“你没事吧?怎么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季瑶摇摇她的肩,深深才回神,无力地笑一笑。
“早晚要离,搞得这么费心费力。”深深若无其事地把那张请柬还给她。
季瑶皱皱眉,“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说这一句,但我记得,看你婚姻的时候,没有看到你的第二次婚姻。”
深深打了个寒战,“什么意思?我之后就嫁不出去了?”
“厄……因为你根本没有离。”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的么?”深深抱着头,她以前决计不信这些东西,死过一次以后,发现她嫌别人荒谬有点没说服力。
“是你的。”
“可能我妈记错生我的时间了。”深深头痛地揉着太阳穴,“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们到时候得当我的伴娘。”
“真的!?捧花一定要丢给我。”阿残惊喜地叫道。
“你得抢得到啊,不过,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急着结婚的人啊。”
“谁说我急着结婚了?我要捧花是为了回家插~进花瓶里。”阿残耸肩。
“……”
见过阿残季瑶,深深一个人回到家。
这阵子楚墨琛几乎连个人影也没有,所以碰到他正在厨房冲咖啡,深深还是有点小惊讶。
他瞄了她一眼,继续冲咖啡。指节清明,手指修长,哪怕握着一只咖啡杯这种简单的动作,看上去也很特别。她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见了面一声不吭未免尴尬,可是要跟他说话,好像……
更尴尬。
他却先开了口,“要喝么?”语气和神情都十二万分自然随意。
深深愣了一下,摇摇头,正打算上楼。楚墨琛却呷一口咖啡,冲她走过来,走得不疾不徐,稳稳当当,落在客厅沙发上,拍拍旁边的座位,“过来让我看看。”深深心里犯嘀咕,脚却自己打定主意走过去。
“怎么有黑眼圈了?让你早睡,又自己赶图了吧。婚纱还得多准备几套,你看是过两天去试还是自己再做?”那语气分明是家里有事,丈夫询问妻子的。
“我找季瑶她们帮我挑吧。”
他低眉喝了口咖啡,点一点头。而后起身,没再说什么,自己踱开了。
深深却整个人扎在沙发上似的动不了地方,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索性开了电视,屋子里有了声音,尴尬的空气慢慢消散。
遥到娱乐台,深深定住。
电视上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仿佛一个漩涡,把她往从前拉过去。
滕光。
To be continued……
有你的未来
滕光摘下墨镜,从暗色的车窗往外望去。
开车追赶的疯狂粉丝已经被甩远了,车开得那么猛,让他隐隐有点担心。
天很给力地下了雪,A市隐在一片白茫茫里,依然熟悉又疏离。
摸摸左手小指上新戴上的尾戒,翻看接下来铺天盖地的日程。
想起知道她出事的那一天,他正在拍一部要极尽搞笑的电影。
明明失去了那么宝贵的东西,明明凉进骨髓的疼,却还要对着镜头装疯卖傻努力地笑。
只是想,就觉得苍凉。
车速减慢而后停滞,滕光苦笑,是呀,A市就是这么堵。
下意识地往外看,却如同被从头到脚泼了整桶凉水一样的战栗不已。
她戴着花环,挽了发髻,身着洁白的婚纱,手中拿着一束水仙,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珠正望着他。大道被车流挤得水泄不通,助理痛苦地抱怨着,“再这么下去,非要迟到了!倪导可不是等得起的人啊!”滕光却只呆呆地看着那是打在某婚纱影楼上的大幅海报,眼睛一眨不眨,最后干得流出泪来。
太像了。
真是太像了。
虽然仔细看过后发现不是一个人,但真是太像了。
“这个人……是谁?”滕光打断助理的牢骚。
“她?这不是楚总夫人嘛?你忘了,也对,你那时候都吓死人了,什么都不记得吧。结婚几个月了,正打算办酒,对啦!婚礼就在下个月,你的请柬在我这……唉,我得赶紧给倪导助理打个电话。”
她……和他……结婚了?
滕光没来由地觉得心里一阵钝痛。
【你,失去资格了,你连个女生都保护不好】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他自梦魇中醒来,都是听到这一句。然后偏头痛发作,右眼看不清东西,痛苦地捂住头,希望白天不要到来。
也还记得,在墓地楚墨琛那么信誓旦旦地赌誓说他的伤心不会少一分。
为什么……
要长得这么像?
为什么……
偏偏是楚墨琛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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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就出门?”
深深回头看到边走下楼边低头整理袖口的楚墨琛。
“咳,领子。”她提醒他。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