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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空气中传来一股奇异的香味,阵阵细雪也从天而降。
现在不是夏天吗?怎么可能会下雪?范宇彤伸手接住细雪一看,惊觉这根本不是雪,而是某种粉末。
他抬头看见几道人影藏匿在阴暗的树上,向他们洒下不知名的白色粉末。接着「砰」的一声,一路奋战的雄狮竟毫无预警的倒地。
「涅墨亚……涅墨亚!」他立刻俯下身,轻轻摇晃雄狮无力的躯体,只见它身上泛起耀眼金光,当光芒散去,强悍的雄狮已恢复人形,趴伏在地上不断喘息。
他急忙扶起涅墨亚抱在怀中,确认他的意识是否清醒,直到看见那金棕色的双眸再度睁开,才松了口气。「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涅墨亚只对他摇头,无从分辨究竟是有事还是没事。
「这到底是什么粉末?难道他们对你下毒?」
「木天蓼……」涅墨亚只说了三个字,声音听起来异常虚弱。
范宇彤怔了一下,他知道猫如果闻到木天蓼的味道,就会过度兴奋。有的猫会拼命撒娇,有的甚至会在地上打滚,呈现类似发情的状态。
难不成,这对猫科猛兽也有相同效果?
他瞥向前一刻正要发动攻击的黑豹,它显然也遭到波及,像只撒娇的小猫在地上疯狂打起滚来,可见木天蓼的效果有多惊人。
「呜——喔——」这时,埋伏在树上的哨兵们开始向同伴发出呼喊。
涅墨亚迅速拾起地上的石块,出手击落两名敌方哨兵,也吓得其他余党赶紧鸟兽散,可惜为时已晚,山林间已传来一波又一波应和的吼声。
「看来追兵很快就会赶到,我们得快点离开才行。」范宇彤奋力撑起比自己壮硕许多的男人。「接下来往哪走?」
「那里。」偷袭哨兵似乎耗损了他不少体力,涅墨亚吃力地抬起手,指向某条隐蔽的小路。「这条路会通到溪边,推开冷杉下的岩石,就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到我们的领地。」
「知道了,我们走吧!」他扶着涅墨亚,一步一步往窄路上走。
或许是及时变回人形,涅墨亚受的影响不像黑豹重,脚步虽然沉重,至少还能勉强前进,不过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在忍耐什么似的咬紧下唇,令范宇彤相当担心。
只是眼下的情况不容许分毫迟疑,他搀扶着涅墨亚穿越崎岖山路,身后不时传来敌人的脚步声和咆哮声,忽近忽远,叫人摸不清距离。
每一分钟都像一小时般漫长,不知走了多久,一阵清凉的微风迎面拂来,略带潮湿的气味伴随着潺潺流水声,为范宇彤点燃一丝希望。
「涅墨亚,你听见了吗?是水声!」
果然,一踏出山林,一条水流就横越眼前,此时天色已暗下,只有灿烂的星光映在溪面,在黑暗中发出些许银光。
但光听那流水声,就知道这条溪流有多湍急。
范宇彤正想告诉涅墨亚「我们到了」,却发现他的呼吸异常急促。
「涅墨亚,你怎么了?」
「我没事……小心!」他猛地推倒范宇彤,两人同时趴倒在地,就见一道黑影从他们头顶掠过。
扑了个空的黑豹朝他们咧嘴嘶吼,要不是他们适时趴下的话,黑豹的利齿恐怕会直接咬断他们的咽喉。
更糟的是,其他袭击者正一只接一只的跃出森林。
「涅墨亚?雷顿,我警告你最后一次。」带头的黑豹化身人形,正是上次对他们穷追不舍的带头者。「现在就把雪克美特之镯交出来,否则这里就是你们两人的葬身之处。」
「你瞎了吗?」就算涅墨亚已气若游丝,语气仍不改傲慢。「你们想要的东西就铐在我们手上,想拿也拿不下来。」
「既然如此,我只好连你们的尸体一起带走了。」
转为兽身的黑豹狂吼一声,率领豹群朝他们直扑而来。
涅墨亚似乎也想化为兽身,可才一提气,整个人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涅墨亚!」范宇彤赶紧扶住他虚弱的身体,但同时,豹群们也张牙舞爪的冲来,他忙转身抱住涅墨亚,以身体做屏障,抵挡来自背后的撞击。
强烈的冲击将他们撞飞出去,天地旋转,下一刻,冰冷的水流便包围全身,他们双双沉入黑暗的溪流。
当冷彻心扉的溪水灌进口鼻,范宇彤立刻清醒过来,在漆黑的溪水中,他无法看清涅墨亚的身影,只能拉扯手上的链条找到他的位置,抱住他下沉的身躯奋力往水面上游。
但汹涌的水流将他冲得东倒西歪,根本无法控制方向,身体也不知撞到暗礁多少次。
「噗哈——」好不容易抱着涅墨亚浮出水面,范宇彤立刻贪婪的大口换气,他想起猫科动物怕水,或许这会是他们脱离豹族追击的机会。
可同样身为猫科动物的涅墨亚也不谙水性,正痛苦得又呛又咳,连呼吸都有困难。
他还没来得及关心对方的情况,滚滚溪水已灌进口中,再次将他们淹没。
又经历一番奋战后,他们才脱离溺水的危机,拼命汲取水面上的空气,直到下一次的水流将他们卷入。
就这样浮浮沉沉,不知漂流了多久,直到范宇彤捞住岸边某棵树延伸至溪流上的枝丫,这趟漫无目的的漂流才宣告终止。
他们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攀住粗壮的树枝往上爬,互相搀扶着走上岸。双脚一踏上地面,就浑身脱力的躺在地上,不断喘气。
「呼、呼……」范宇彤仰望夜空,他的眼镜在漂流过程中不翼而飞,只能透过模糊的视线遥望满天星斗,确认自己还活着。
直到急促的呼吸稍微平复,才发现周遭又是完全陌生的景物,只有象征热带的阔叶植物看起来比较亲切,不过这也代表他们又退回到近乎起点的位置。
「这……这是哪里?」
「我认得这个地方,」即使上岸好一阵子了,涅墨亚的呼吸还是不太平稳,嗓音也变得沙哑。「小时候我和叔叔常来……」
「哈啾!」在别人说话时打了个大喷嚏,范宇彤不好意思的道了歉,可是浸过水的身体依然湿冷难受,令他忍不住直打哆嗦,「好冷……」
「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得找个地方躲一晚才行。」
不晓得敌人是否会连夜追来,加上夜晚气温骤降,浑身湿透的他们根本撑不了多久。
涅墨亚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长满藤蔓和杂草的山壁上。「如果我没记错,沿着山壁再走十分钟左右,应该会有一个洞穴……希望现在还在……」
所幸,他们的祈祷没有落空。
虽然比预计多花了些时间,他们还是抵达了涅墨亚儿时的秘密基地。
这隐匿的山洞被凌乱的树藤和高大树木遮掩住,因月光照射不到而一片漆黑,很适合作为他们今晚的藏身处。[切勿散播]
随意捡了些干草铺在地面,范宇彤扶着涅墨亚在阴暗的洞穴内坐下,接着遵照他的指示生火。
虽然眼镜不见了,但他的近视度数本来就不深,除了视线稍微模糊了些,不至于造成不便。
在涅墨亚的教导下,他顺利燃起小火,阴暗的洞穴也跟着明亮起来,增添几丝暖意。
将湿透的行李铺在地上烘干,范宇彤独自忙了半天,总算能安心休息了。
而涅墨亚自遭到敌人以木天蓼袭击之后,就一直很没精神,难受的蜷缩着身子,倒卧在地。
他担心之余也不免感到困惑。印象中,木天蓼应该会让猫科动物异常兴奋才对,为何涅墨亚反而变得虚弱呢?
念头一转,也有可能是他才历经险遭灭顶的危机,还在溪中吃了点水,需要时间恢复。
这时范宇彤就不禁庆幸自己游泳课有认真上,练就了一身的好泳技。
处理好一切,他坐到涅墨亚身边,在火光映照下,只见他闭起双眼,强忍寒冷似的咬紧牙关、双手环抱住身体。
「你还好吗?是不是还是觉得冷?」范宇彤伸手触碰他的额头,惊人的热度透过指尖传递而来。「好烫!你发烧了?」
「别碰我!」涅墨亚低吼着挥开他的手,过于激动的反应使范宇彤怔住了,而这时他也才发现,男人的额头早已布满汗珠。
「你……你到底怎么了?」
「我叫你别碰我!」失控的大吼一声,涅墨亚一把抓住他的肩,棕色的瞳孔迸射出专属于狩猎者的兴奋光芒。
霎时,他回忆起初次见到的涅墨亚,凶暴、凌厉、骇人……那是他早已遗忘的、眼前男人纯然兽性的一面。
难以言喻的恐惧油然而生,他害怕这样的涅墨亚。
心中甫生出逃避的念头,涅墨亚忽地扬起手,一把揪住他湿透的上衣,使劲一扯,整件衬衫随即应声被撕裂。
「涅墨亚?!你……」
「呼……呼……」就像只准备进食的野兽,涅墨亚不断吐出急促的喘息,双眼紧盯着他赤裸的上身,接着扯住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来,张口咬住他的脖子。
锐利坚硬的物体刺痛颈部,疼得他发出悲鸣。「好痛!住手……」
难道兽人也会以人类为食吗?难道自己会就这样被吃掉吗?
对他的呻吟恍若未闻,野兽般的男人饥渴地啃咬、舔舐他的颈项,大掌更肆无忌惮的抚摸他裸露的肌肤,并试图扯下他的长裤。
直到此刻,范宇彤才明白对方的真正意图。
原来涅墨亚并非凶性大发、想将他生吞活剥,而是出于另一项原始的欲望——交配!
第七章
「住手……」范宇彤推开涅墨亚,打算起身逃跑,却忘了他们之间还有一道枷锁。
踉跄了一下,他惨叫着跌倒在地。
身后的男人也顺势扯住链条,将他拖回身下,并将他的右手反扭至背后压制。
他奋力扭动身体挣扎,仍无法自对方强健的身躯下逃离。
喷在后颈的热烫鼻息,说明了涅墨亚现在有多亢奋,他甚至能清楚感觉到,某个坚挺的热物正抵在他的臀部……
「不要……呜……」
不理会他的拒绝,热烫的大手摸上腰际,粗暴的扯下他的长裤,长裤钮扣凄惨的迸飞出去,拉链也随之滑开。
只消再轻轻一扯,他就连下半身也要一丝不挂了。
「不……涅墨亚!求求你……快点住手……涅墨亚……」
在他近乎哀求的呼唤下,原本亢奋的兽人突然静止不动,双眸中的戾气似乎暂时退去。
涅墨亚恍如大梦初醒般抱住自己的头,懊恼地仰天咆哮。「混帐!我到底在……做什么……可恶!那些该死的豹族……该死的木天蓼……该死……」
范宇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涅墨亚不光因为体力耗尽而痛苦,是木天蓼的催情作用一直折磨着他的身心,考验他的意志力。
起初的恐惧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他想抚摸涅墨亚的背安慰他,却怕再度遭到袭击,刚举起的手又缩了回来。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涅墨亚忽然攫住他的肩,以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他——「揍我!」
「……什么?」
他不敢置信的望着说出这要求的涅墨亚,但对方认真的神情完全不像在说笑。
「趁现在狠狠给我一拳!最好把我打昏过去,这样我才不会对你出手。」
「不行!我办不到……」他怎么可能殴打为了保护自己而伤痕累累的人?「如果是因为木天蓼的关系,一定有办法解除才对,一定还有办法的……」
「要是你不肯伤害我,就会换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