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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徐凡陷入沉默,望著那片深蓝色的泳池,一片小黄花打在水面上,扬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久久无法平静。
※※※※※※※※※※※
晚餐过後,徐家人总算回到徐家去,徐凡留在凌家打理好一切,才转向雨霜问:“还有什麽要做的吗?”
窝在沙发里看杂志的雨霜抬起头,“哦!应该没了,你回去吧!”
“抱歉,今天打扰你了。”
“又没什麽。”她还是那副不在乎的样子。
“冰箱里有吃的,你要是饿了就拿出来微波。”
“知道了,老妈子。”雨霜懒得理他,把杂志盖在脸上。
“那……我走了。”徐凡回头了两次,见她没有动静,才依依不舍的关上铁门。
从後院回到家,看看表才晚上九点,爸妈因为时差还没调适过来,早早就上床睡了,剩下大哥和二哥坐在後院乘凉。
“小凡,拿两瓶啤酒来。”徐伟懒懒的喊道。
“自己不会去拿?”徐凡立刻反驳,口气冲得可以。
“咦!刚才不是还很乖的吗?怎麽一回家就不一样了?”徐功皱起眉头,不懂这是怎麽回事?
“哼!”徐凡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硬是只拿了一瓶饮料,还重重的关上冰箱门。
“算啦!还是自己来。”徐伟站起身,扛来一整箱冰啤酒,三兄弟分别坐在凉椅上,聆听夏虫编织夜的歌曲。
“小凡,雨霜有没有男朋友?”徐功第一个开口问。
哔!哔!心中警铃大作,徐凡立即瞪住大哥,“问这个做什麽?”
“就是想知道啊!”徐伟贼笑著。
“自己不会去问她?”徐凡转个头,死命瞪住二哥。
“干嘛这麽激动?因为你在她那儿打工,我们才会想从你这里探听消息。”徐伟拍拍小弟的肩膀,“你不会连这点忙都不帮吧?我们可是亲兄弟呢!”
亲兄弟又怎麽样?徐凡狠狠的推开那只手臂,“我不知道!”
“为什麽不知道?你不是跟她很熟吗?”徐功一脸的不解。
“我跟她一点都不熟,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不要再问我了!”徐凡忿忿的站起来,直接奔往二楼自己的房间。
可恶、可恶!为什麽他只有十八岁?为什麽他才刚要上大学?如果他是大哥或二哥,他是不是就有资格对她说出那句话?不管怎样,雨霜不会是他们的!绝对不会!
等徐凡上了楼,庭院里安静了片刻,徐功这才疑惑地问起二弟,“为什麽我们要这样刺激小凡?”
“我说大哥,你还看不出来吗?小凡已经爱上那位雨霜姊姊了!”对於男女之事,徐伟向来是明察秋毫,准确无误。
“是吗?”徐功眨眨眼,似乎觉得颇为不可思议,“没想到连小弟都恋爱了。”
“是啊!大哥,你自己可要争气点,不要再告诉我说,你已经二十八岁了还是没谈过恋爱,我会替你觉得很没面子的!”徐伟早就看不下去了。
徐功本来要回答确实没有,但犹豫了一下却又说:“最近……学校里来了一个女老师,我也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什麽感觉?”
“此话当真?休要唬我!”徐伟兴奋得有如发现新大陆,“快、快说给我听!”
当晚,兄弟俩就这麽谈谈笑笑,不知不觉中,一打啤酒全给打发完了。
※※※※※※
徐凡失眠了一整夜,隔天起床自然没有好心情,不!应该说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不可能有好心情。
幸好,大哥和二哥都只是回来度周未,礼拜一就各自回学校和军营去了;而老爸和老妈也只停留了一个星期,便准备要出发前往莫三比克。
徐凡对两位哥哥实在不觉得留恋,他们最好滚到天涯海角去。
在离家前夕,薛逸菊和徐世哲准备了一个惊喜给小儿子,算是祝贺他考上大学以及满十八岁的礼物,那是一辆伟士牌的复古机车,还有两顶帅气的安全帽。
“喜欢吗?”薛逸菊志得意满的道:“这可是妈挑的呢!”
“喜欢!”徐凡重重的点头,那蓝白的色调、流利的曲线,都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徐世哲拍拍儿子的肩膀,鼓励道:“小凡,你就要上大学了,可以骑机车,可以交女朋友,快找个人坐在你的後座吧!”
找谁来坐在他的後座呢?徐凡脑中立刻浮现了一幅画面,当然,他没有别的人选,但就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毕竟,她可是有一辆跑车呢!
第二天,徐家夫妇准备前往机场,临行前特别交代雨霜说:“雨霜,我们家小凡就拜托你照顾了。”
“都是我在照顾她!她哪有照顾我?”徐凡连忙抢白道。
薛逸菊瞪了儿子一眼,又对雨霜说:“他就是人小鬼大,不懂事!你要多教他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
教啥做人做事的道理?拜托!她根本就是个冷酷的魔女,徐凡心里虽然这麽想,这回却乖乖的闭上嘴巴。
“我会的。”雨霜微笑以对,一副彬彬有礼的假象。
终於,徐家夫妇搭上计程车离开了,那频频挥手道别的画面,徐凡也不禁有些感伤起来,下次见面又不知是何时了?
两人站在门前送行,直到车影消失无踪,雨霜才悄悄开口道:“真好,你爸妈很疼你。”
她那凝望远方的侧面,突然显得有些落寞,徐凡看得心头一痛,也想起了一件事,“你爸妈呢?他们人在哪里?”
“去兜风吧!”雨霜避而不答,扬起嘴角道:“坐你的新车。”
提那些做什麽?不需揭开的伤口,还是就让它尘封在回忆中吧!
“哦!没问题。”徐凡也不敢多问,赶紧去骑了机车过来。
戴上安全帽和墨镜,他们骑车悠游小镇,感觉到她的双手环在他的腰间,她的双腿贴在他的腿旁,那种亲密感让他浑然忘我。
爸妈真是聪明,这机车後座没有拉手的地方,雨霜当然只能环抱著他了。
在一处十字路口,他们碰见了熟人。勇仔骑著复古脚踏车,惊叹地看著那辆复古机车,然而最让人艳羡的,还是後座那位长腿美人。
“姊姊好!”勇仔擦了擦口水,热情的打招呼。
雨霜被逗笑了,拨了拨勇仔的头发,“弟弟好。”
“姊姊要去哪儿?可不可以带我去?”勇仔发出哀怨又恳求的叹息。
她怎麽能拨勇仔的头发?徐凡看了非常不开心,马上打断他们的话说:“改天再说吧!我们先走了,拜拜!”
“喂!”勇仔的脚踏车根本追不上,只能在嘴里骂道:“臭小子,有异性、没人性!”
徐凡加快车速,一下就骑过好几个街口。
雨霜不得不紧紧抱住他的腰,“你飙什麽车啊?”
“我……”他减缓下速度,呐呐的不知如何说明,“你不是喜欢飞起来的感觉吗?”
“是啊!我的短裙都飞起来了。”她哼了一声说。
他低头一看,那条浅蓝小花裙真的都飞起来了,不只露出她那双修长的腿,差点就要看到她粉色的小裤裤了,天!这怎麽行?他立刻在路边停车,为她把裙子拉好。
“没用的啦!”她倒是挺不在乎的,“反正你一骑车,它又要飞起来了。”
“不行!”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想到路上那麽多人盯著她瞧,他就浑身不对劲,他非想个办法不可!
“有了!”他突发奇想,站起来让开位子,“你来骑车。”
“我?”雨霜指了指自己,顺著坐到前方,让他坐到後座,她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他用双腿夹著她的腿,又用双手压在她的裙上,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
“试试看,骑得动吗?”他靠在她的耳畔问。
她试著催下油门,机车就开始往前进了,但她却抱怨道:“你好重!我骑得手好酸!”
“我来就好。”他左手压著她的裙边,右手握住把手加油,而她就缩在他怀里,什麽也不必做,反而可以尽情欣赏风景,乐得轻松自在。
“这样似乎有点蠢!”她呵呵笑了,这是十几岁才会做的事吧?没想到她也会重返青春期,还别有一番甜蜜滋味在心头呢!
徐凡以前曾看过别人这样骑车,那时他只觉得好笑到了极点,怎麽会有男把女生抱在怀里骑车的?那女生看来就像是男生的禁脔似的!
如今自己体验过後,他才明白,这是一种多麽想要保护、想要珍惜的心情。
“反正你坐著不要动就对了。”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要太充满感情。
“随你。”她耸耸肩,“不过,刚才路上有几个女生瞪著我看,她们要是误会了什麽我可不管。”
“无所谓。”这是个小镇,他也明白这样和雨霜出双入对,将会带来怎样的传言,但他不在乎,他就是要让每个人都明白,雨霜是他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来跟他抢。
至於那些阿花阿狗阿猫的女孩,也请别来找他,他早已心有所属。
“喂!天很热耶!”她拉拉他的裤管,小脸依偎在他胸前,软绵绵地说:“我们去吃冰好不好?”
这声音、这神情,就像她在对他撒娇似的,若不是旁边还有人车,徐凡真想狠狠吻住她,“好!我请你去吃四果冰。”
“我才不吃四果冰呢!我要吃八宝冰。”她故意找碴。
“你高兴的话,就把所有的配料都点上吧!”他笑得纵容、笑得宠溺,因为在他怀里,正是他最珍爱的人儿。
午後的蝉声太缠绵,风儿太温柔,在这一刻,只有谈情说爱最适合。
冲动
都是你
让我欢喜让我忧
也是你
让我痛苦让我愁
你怎忍心
在那之後,徐凡推掉了所有的联谊或班游活动,每到周末就直冲回家,他可不想哪一天看到雨霜的尸体。
当他打开凌家大门,雨霜总是诧异地看著他,“你怎麽老是跑回来?!”
“我功课忙,我得在家才能专心做报告,还有,我年轻气盛、欲望过剩,这样解释可以吧?”他早就想好一切藉口,不管她怎麽说,他就是不走。
“随你。”她对此没什麽意见,“反正这是你的人生,你想怎麽过都好。”
“谢谢!”他这声道谢说得可是很冲。
“有没有交女朋友?不要太自闭,男孩子要主动一点,才不会错失良机。”她的语气就像姊姊或妈妈一样。
“知道了,用不著你担心!”他穿上围裙走向厨房,“今晚想吃什麽?”
“嗯……”雨霜歪倒在椅子上,“简单点,就来桌山珍海味吧!”
“一句话,办不到!”气氛立刻恢复了祥和。
用餐时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徐凡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懂女人,明明相处得这麽好,为什麽她就是想把他推给别人呢?
总之,他是离不开她的,也只好就这麽耗下去了。
一月底,徐凡放寒假,他直接回到云林老家,没想到有个石破天惊的消息等著他。大哥徐功竟然宣布要结婚了,对象就是学校里的女老师,日期则订在他的生日: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一向古板的长子总算开窍了,不鸣则己,一鸣惊人,徐世哲和薛逸菊喜出望外,特地从中东飞回来,挑选了一大堆礼物送给儿媳妇。
徐伟和徐凡两个弟弟自然要担任男傧相,每天忙进忙出的,看到全部的人都在筹备婚礼,雨霜也来帮忙,请帖设计就交给她了。
新娘子名叫纪雨辰,正巧和雨霜同年,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彷佛多年失散的姊妹花。
二月十三日,婚前最後一夜,也就是所谓单身汉之夜,三兄弟一起聚在後院消耗啤酒、花生和小菜。
“大哥,你老婆呢?”老二徐伟问。
“她跟雨霜去过最後一个单身女郎之夜,不知道她们有什麽节目?”徐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