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尽量减少和她相处的机会,希望她能早点习惯没有我的日子。等你们回台湾后,我会更少去看她,如果她问到我的话,希望你能用适当的说法来安抚她。”
康比勒点点头。“我了解了,我会告诉她,你也变成天使了。”
易双立怔了怔,随即失笑。“对、对,这样她不但不会伤心,还会替我高兴。嗯、嗯!看样子,你比我还了解她呢!”而后又感慨地叹息。“其实,这也是她母亲告诉她的,记得当时她外公刚去世,因为她外公很疼她,所以她很伤心,她母亲就告诉她,外公变成天使了,而且做天使是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事。”
“岳母一定是个很温柔体贴的女人。”
“她的确是。”易双立喃喃道,随即又振作起精神。“好了,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吧!你要记住,别跟她解释太复杂的事,因为她的逻辑概念不太好。我慎重警告过她别随便相信任何人,所以,她现在最信任的人大概只有我和你……”
一般人蜜月旅行的去处不外乎是浪漫有气氛的地方,但康比勒和安琪儿这一对新婚夫妻的去处,却都是一些小孩子才喜欢去的地方,譬如迪斯奈乐园和童话世界,不过,两人都玩得很开心。
安琪儿就不用说了,而自小家贫的康比勒,能上高中就很勉强了,因为父母都只有小学毕业,而哥哥和姊姊也只念到初中毕业,就必须为了家计出外工作,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成绩很好,爸妈、哥哥和姊姊都支持他继续念下去,搞不好他初中毕业后也要出去找工作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家唯一的娱乐就只有那台没事就下雪的小电视,以及小公园和学校操场了,这种高级游乐区,他们是连想都不敢想。所以,管它是儿童游乐区或老人休闲区,他们只要配合着开心就很满足了。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必须立刻解决比较好。
“啊!安琪……”
“什么事,比比?”
康比勒容忍地凝视着安琪儿那张衬在蓝天白云下更显娇嫩的脸蛋。“以后这种事只能在家里做,外面不行,可以吗?”啊!她真美。
安琪儿又亲了他一下。“为什么?”
“呃……这个嘛……”康比勒很认真地想了想。“唔!对了,就好象你洗澡只能在浴室里洗,你总不会跑到外面洗给人家看吧?”给他看倒是可以,一起洗更好。
“哦!这样喔!”安琪儿不太甘心地叹了口气。“好嘛!那我以后只在家里做。”
说完,她很夸张的又叹了口气,再重重地亲了他一下,放在康比勒肚子上的小屁屁这才依依不舍地抬了起来。
康比勒抚着刚刚撞到草地的后脑勺,也跟着爬起来,再尴尬地牵着安琪儿的手从围观的观光客们揶揄的视线中穿越而过。
这是第几次了?安琪儿从来不在乎场合,或者是围观的群众有千万人,每次都是心血一来潮,就会扑倒他亲到满意为止。还好这是处在风气开放的外国,要是在台湾的话,这种事只要发生一次,大概翌日就会上报纸的喜剧版……呃!或许是爆笑版也说不定。
唔……也许说一次不够,在回台湾之前,他最好多告诉她几次比较保险。
易家在大直的住宅是一楝类似别墅型的两层楼建筑,虽然有些年代了,但依然很坚固,而且,屋后是一整片茂密的树林,感觉非常清幽静谧。然而,只要走出竹林间的小道,再拐个弯,就到大马路上了,所以,生活也相当方便。
不过,康比勒还是决定关闭几个房间,以减少清理上的麻烦。他只保留了活动区和主卧室,还有一间书房和一间客房。
虽然他们回到台湾的第一天,易双立就到机场去接他们,并把他们送到这儿来,但私底下,他也告诉康比勒。
“以后我顶多一个月来看她一次,再来就交给你了。”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但是……”康比勒注意到易双立已经逐渐出现明显的病容了,他犹豫了一下。“总裁你……”
易双立笑着挥挥手。“没问题、没问题,医生说我够顽固,只要继续治疗,至少还能撑个半年以上,现在还不用担心。”
“哪可能不担心呀!”康比勒喃喃道。
“好了、好了,告诉你别担心我,先担心你自己吧!”易双立拍拍他的肩。“我想,你最好再请个十天假,先和天天习惯一下现实生活上的细节,然后再恢复上班。”
康比勒想了想。“我想先带安琪儿去给我哥哥和姊姊看看,他们还不知道我结婚了呢!”
“我告诉过你姊姊,而且也委托律师转告你哥哥了。”
“咦?”
“还有,你姊姊已经离开陈冠廷了,我问过她是不是愿意来和你们一起住,可她说她想自立,事实上,她是看上了一间要顶让的花店,所以我就帮她顶下来了。”
虽然易双立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康比勒立刻就知道肯定是他出面让陈冠廷放康比雪离开的,他不由得感激地握住易双立的手。
“谢谢你。”
“不必客气,那你们明天就先去看看他们吧!”
翌日,当康比勒带安琪儿去找康比雪时,他心里还想着该如何说服姊姊搬去和他们一起住,可是,当他看见穿梭在花草客人间的康比雪容光焕发的精神时,他才开始怀疑,坚持要姊姊搬去和他们住的想法是不是错误的?
康比勒一直躲在一旁偷看,看康比雪神采奕奕地指挥店员搬动大盆栽,看她笑语如珠地和客人聊天,看她细心地为每一朵花浇下她的关爱,看她旺盛的精力飞洒在整间花店之间。
他从不知道姊姊也有这么自信坚强的一面!直到只剩下一位店员正在招呼客人,康比勒才拉着安琪儿出现在康比雪面前。
“啊!小勒,你回来了?”康比雪惊喜地叫道。“啊!这位就是天天吧?哇!好可爱哩!”
而安琪儿二话不说,就先忙着在康比雪的双颊上各印上一吻,“姊姊!”然后才甜甜地叫了这么一声。“你好漂亮喔!”
康比雪有点不知所措,她红着脸捂着双颊。“这……呃……这……”
“姊,这是义大利人对亲戚及好友的礼节。”康比勒忙解释道。
“哦!是……是吗?”康比雪羞赧地笑笑,然后拉着安琪儿的手走向柜台。“来,来这儿坐,我们好好聊聊。”
“姊,这间花店不小,可是看你应付得很不错嘛!”康比勒左右打量着花店。
一谈到花草,康比雪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是啊!原先我也担心会应付不来,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她一边把安琪儿按在柜台后坐下,一边兴奋地说道。“大概是因为我太喜欢花了,所以,怎么照顾它们都不觉得累。”
“哦……”康比勒又看了一会儿。“那你住哪儿?”
康比雪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给安琪儿,同时食指往上一指。“那儿。”
“咦?”康比勒仰头愣了愣。“那儿?哪儿?天上?”
康比雪有趣地笑了。“你没注意到吗?这楝大厦是楼中楼,所以,屋顶感觉比一般的屋子矮了点儿。我啊!就住楼上,阿香是从嘉义乡下来的,”她瞥了一眼健壮,但一脸淳朴的女店员。“我就让她和我一块儿住,这样不但我有伴,她也可以保护我,这样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啊……”康比勒立刻明白康比雪已经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了,他不觉尴尬地笑了一下。“这……是、是,我放心了,其实,我刚刚在一旁看姊工作时的样子,我就觉得姊姊很适合这样的生活,因为姊是真的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
“你明白就好了。”康比雪颔首。“虽然这种生活才刚开始半个多月而已,但我已经深深地感觉到这就是我重生的开始,生平第一次,我如此积极地想要彩绘自己的生命。
每一天早上醒来,我都觉得全身涨满了无穷的精力,每一天晚上上床时,我也都带着满足的微笑。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是的,闪耀在康比雪脸上的光彩不是幸福又是什么呢?
于是,其馀的话都显得多馀了。“那么,姊,你明天有空吗?我们一起带安琪儿去看大哥好吗?”
探望康比勇的过程也很顺利,只有一点小小的“问题”……
“比比……”安琪儿颇为困扰地摸着隔开两个世界的玻璃。“这样……这样我亲不到大哥呀!”她沮丧地说。
康比勒差点失笑,康比雪也忍不住莞尔。
“啊?那个你……你啵大声一点给大哥听也可以。”
“这样啊!好,那我啵大声一点。”说着,她抓起电话就对着电话啵了两大声。
玻璃那头的康比勇顿时一脸茫然,这边的康比雪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来,康比雪忙对着电话解释。
“哥,义大利人对亲戚的礼节是亲吻两颊,可是她亲不到你,所以就……呃!就啵给你听罗!”
康比勇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是吗?好,那我也应该回礼。”说着,他也学着大啵两声过来,没想到安琪儿一听,居然不甘心地噘起嘴。
“不行,大哥比我大声,那我要再啵两个更大声的!”
康比勇听了更是大笑,康比雪看了却差点掉眼泪。
自从大哥进监牢之后,就不曾再听过他的笑声了,更何况是如此开心的大笑!
“好了、好了,别啵了,看,话筒上都是你的口水了。”康比勒终于出面阻止安琪儿的“游戏”了。
“那我要先跟大哥讲话!”
“好、好,你先讲、你先讲!”
“啊!大哥,比比说你很会跳脱衣舞!你教我好不好?”
静默了两秒,而后再次爆出康比勇的大笑声。
“小勒,你这混蛋小子,你竟敢把小时候……”
这是九月初艳阳依然高照的暑热天,也是康比勒和他的小天使妻子进入现实生活刚好满一个星期……
“比比,早餐好了!”
“哦!”康比勒在餐桌前坐下,然后看着面前的早餐蹙眉思索。“安琪儿,是不是……还少了点儿什么?”
“咦?”安琪儿困惑地看看牛奶,再看看果酱面包。“有吗?”
康比勒叹了口气,而后起身去打开微波炉……没有……再看看烤箱……恶……
“安琪儿,这是什么?好象已经臭了?”
“啊!那是昨天午餐的菜,我好象忘了拿出来吃了。”
难怪他觉得昨天中午的菜比较少,康比勒无奈地把已经发臭的食物倒进塑胶袋里扔掉。
“安琪儿,记得每次煮过东西之后,一定要每个地方再看一次,看看有什么忘了没有,像这种天气,不用一天东西就会臭了,知道吗?”
“哦!”安琪儿乖乖地点点头,然后继续跟在康比勒后面寻找他们早餐的另一部分。
“啊!在这儿。”康比勒从局炉里端出一盘培根和蛋,然后把它们分在两个餐盘里,再端到餐桌上放下。“喏!你每次弄西式早餐时不都有这个吗?”
“对喔!我忘了。”安琪儿喝了一大口牛奶,留下两条可爱的白胡子在唇边。“比比,爸爸替我找了一个英国来的特殊教育老师,她要教我学电脑,再用什么电脑辅助系统学更多的东西。”
“那很好啊!”康比勒叉起一片培根放进口中。“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你开始上班,我就开始上课,每天早上上半天,她下午有别的学生。”
“那我早上送你去,中午再……”
“爸爸要我自己去,自己回来。”
康比勒担忧地放下叉子。“你行吗?”
“放心啦!”安琪儿咬着果酱面包。“她就住在实践大学那边,小时候我常跟妈妈到那边的福音协会找朋友,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