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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放了它。”
书生点了点头,把蚌放到船边,白沫很高兴的大大的开合了蚌壳一下;书生就看到蚌内一颗圆润光亮的珍珠,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要是被老伯知道,一定不肯放它了。”他想着,轻轻地把蚌放入了水里,看着河蚌缓缓沉底,这书生慢慢说:“都说见到珍珠吉利非常,不管科考结果如何,一定回这江中祭拜你。”
白沫听着这话,透过江水,看着书生渐渐远去的面容和装束,她的心中一股暖流划过,沉到泥沙中,这河蚌呆呆的忘记了合上蚌壳,只是坚定的想:“好的,我等你。”
书生明晃晃的笑容宛如初夏美好的阳光也一直记在了她的心里,梦里。
画面跳动,白沫的心是忐忑:
多年后。
深夜,暴雨倾盆,石桥边上的村庄。村口躲雨的雨棚里,一位中年人站着躲雨。
“你是外乡人吧。这么晚了,还下着雨,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来我家避避吧。”一位老伯说。
“那就劳烦你了。”中年人作揖道。
走入一个茅草屋,屋内,一灯如豆。中年人细看了一眼:“老伯,原来是你,当年我经过这里,还曾见过你捕鱼。”
“哈哈,真是有缘。”渔夫一笑。
“是啊,还记得那天在你船上我还求你放了一只河蚌,记得吗?”中年人觉得分外亲切。
渔夫笑容不减:“有,有,我记得。那天,可是老渔夫我收获最多的一天啊,你说进京去考状元,考上了吗?”
“算是考上了吧。”中年人神情傲然,随即又苦笑起来:“考上了又能如何?现在世道险恶,官场黑暗;就算得了功名,也不能济世救民,也不能为天下而为。给我五斗米的小恩小惠,就要我折腰致礼,我一介读书人,两袖清风,正气在胸,怎可答应他?”
“哎,这世道啊……”渔夫嗟叹不已。
中年人摇了摇头:“世事黑暗,我却不知道竟然黑到这种程度;不考也罢,我这就是回乡去了。”说完,一声无奈的叹息。
过了一会,暴雨更大。
“我离开之时,曾给这江中那放生河蚌承诺,会回来祭拜它,今天到这里,也是为了践现诺言。”中年人说完一笑。
暴雨雷霆之中,中年人不顾一切的到江边,只见波涛汹涌,本来还侥幸能再见那河蚌,终究不可得;于是就朝着大江石桥鞠躬致礼。
回到渔夫草棚,中年人大病一场,等到病好离开;那渔夫不禁问他:“我见过很多读书人,但像你这样重承诺守信的,还是第一人,不知可否让老夫知道你的姓名?”
“我叫陶渊明。老伯告辞!”书生就此飘身离开,一路吟诵: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画面戛止,白沫已经泪流满面。原来他真的未曾忘记过那承诺,那样的暴雨之夜,他竟正的到江边寻过自己。
“我错了吗?”
白沫无力地坐在地上,默然流泪。
停了一会,白沫站起身,看向义云,脸上微笑:“谢谢你。”她取出一颗鹅蛋大小的宝珠递给他:“我千年修行,有这内珠一枚;本来想要奉给我的恩公,一直等他不至;现在你了了我的心结,就送给你吧。”
义云接过那宝珠,就见白沫化成一道清澈水流,淌进了他的收妖葫芦中。
天地间,多少恒定,只是过眼云烟。
又有怎样的承诺,当真经受得起沧海桑田的变幻。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八章 山翁回归复相见
义云躺在大床上闭目养神。
他突然撑身起来感叹了一句:“像我这样刻苦的修炼,竟然没有什么进度,天道公里何在啊!”
旁边跳过卡卡,那小黑球格外鄙视的看向义云,眼神中的意思非常明显:倒头呼呼大睡了几天,也能叫修炼?
“少这样看我!”义云伸手抓过卡卡,不住的揉捏,手腕上微微一麻,那条传音绳闪动了一下,义云的脑袋里顿时浮现出一张冷艳的面孔。
他迅速的从木床坐起来,理了理头发,调整了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表情。伸手摸一下传音绳,这次竟然不是凌佳楠,看着山老头这三个字浮现在传音绳上方,义云脸上表情一垮,有一种被雷击后的感觉。
义云垂着头,声音略带不满得问:“有什么事。”心里愤愤不平地想:你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玩什么高科技,不知道这是泡妹纸的用的吗?
山老头那边则是以为传音绳坏了,这么久都不见回音,终于等到有反映了,那小子不满的口气是几个意思,怎么第一次给他传音,他态度就这么恶劣;不过让山老头吃惊的是,义云竟然没有死于那些妖怪的之手,也真是奇迹了。
这老头将腰杆一挺,咳嗽了几声,用了一个威严的语调说:“速到公司来报道!”
义云烦闷的抓了抓头:这是什么情况,平常不都是凌佳楠带来信息囊的么?不过从应聘上后,就没有在见过这老头,也真该去见见了。转念又一想:难道这次是什么高难度的任务,顿时感觉自己小命很不稳妥,哎,这份工作啊,说多了都是泪……
住进大别墅后,还是首次再回到公司报道。
知道这门不是自动门,而是那个没有素质,老是一口一个“干”字打头的郁垒后,义云也完全没有了敲门的素质;那门一路大开,他径直来到山老头的房间。
“你小子还站在那里发什么傻,还不进来,想扣工资!”山老头看着站在外面发傻的义云,下定决心要把自已的威严树立起来。
义云撇撇嘴,哪家公司进老总办公室不用敲门的,就你们是个奇葩的存在。
心里这样想,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恭恭敬敬的,签了那啥破玩意,喝了什么囚-心茶;反正是走不了,好歹这也算是衣食父母,还是自已的顶头上司,以后他要是给自已穿小鞋,指不定会被整成什么样,这叫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山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哼!”山老头冷哼一声,这小子态度还算过得去。
山老头看着义云,拉了拉鼻梁上的那副小墨镜,两只古怪的绿色眼睛盯着义云。义云被他盯的心里有些发毛: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这死老头惦记的。山老头看着义云有些站立不安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小子知道怕,证明他成功地树立起了形象……
“山老鬼!”一声娇喝想起。
义云听到声音,眼睛一亮,挺胸抬头,露出自信的笑容看向凌佳楠。
山老头则是一脸讨好的看着走进来的凌佳楠;“佳楠,你来了。”
凌佳楠一脸不耐烦,“少墨迹,事情说了没,说了就赶紧出发。”
“我正准备跟他说,你就来了,这小子工作一点也不积极,传了他半天才有回音。”
义云在一边听到这话,觉得自已无比委屈:自己好歹也是收拾一番,本来是准备回凌佳楠话的,要是知道是山老头,得先睡一觉再说。
山老头转过头对着义云说:“叫你来,是有任务给你,没想到你磨磨蹭蹭半天,你以为我很闲吗?你以为佳楠很闲吗,下次在这样担误我们工作,是要付误工费的……。”
凌佳楠在一边听着山老头叽叽喳喳半天也没切入正题,大声吼出:“山老鬼,你这个老不死的,到一边啰嗦去!”
说完就快步上前,一手提着义云的肩膀把他托着往外走。义云觉得自已被这么一个美女托着走,还真是一件掉份的事,嘴里只有故作镇定的笑道:“佳楠,你别生气,山先生年纪大了。老人嘛,更年期到了……”
凌佳楠不耐烦,怎么老的小的都这么啰嗦,冷喝一声:“闭嘴。”
义云咽了口唾沫,决定还是乖乖地闭嘴。
等到凌佳楠和义云都走远了,屋子里也安静下来,山老头拉了拉鼻梁上的小墨镜,嘟囔:“看来以后还是要少叫这小子来,用信息袋,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信息袋一亮:收都市两只未知妖怪。
“尼玛!这叫毛提示!难怪那老头要叫自己去啰嗦一番,估计是要给什么线索;没想到自己直接被凌佳楠扛出来了!”义云苦恼的看着这到手的信息。
又被凌佳楠扔到深夜的都市,一种萧瑟的感觉油然而生。
晚上的街道上略显得有点冷清,这里并不处于繁华地段,偶尔有一两辆车疾驰而过,街灯也是孤寂地站立在那,路灯也是自导自演的不时转换着颜色。看来妖怪已经严重影响到人类的生活,就算不是繁华地区,在大都市里也觉不可能冷清成这样……
义云感觉到自牛仔裤的口袋一动,一瞬间的愣神,随即又明白了,他好像把卡卡那只超级大睡货给忘了。从口袋将那黑乎乎的圆球取出来,卡卡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义云,现在它的样子别提多萌,看得义云心里软棉棉的,对卡卡又是一番惨无人寰的蹂-躏。
“咔咔……”
而卡卡完全不在意这种揉捏,貌似还有点享受……
义云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往前走,眼睛不经意扫到一颗大树下面,忽然脚步一停,他刚刚看到什么了,义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难道自已老眼昏花了,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已的想法。
怎么可能,我可正处于年青茂盛,青春正旺的阶段,老这个字,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随着卡卡的一连串急促的叫声,义云模糊就见到一只体积庞大,全身都是黑色的毛发的生物,瞬间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男人。
第九章 心中各有悲苦酸
街道上行人极少,它处的位置又有树叶挡住,全身埋没在阴影下,非常难发现。
男子上前和一名正在埋头走路的女孩打招呼,女孩被吓了一跳,但也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男子就在那叽叽喳喳地和女孩说着什么话,女孩明显得有些不耐烦。男子只装作没看到,继椟说着,还从口带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出来,女孩看到男子手里的东西,眼睛一亮,连忙伸出手抢过来,好像喜欢得不了,满脸笑容地对男子又说又笑,然后两人就手挽着手一起走了……
义云看着这一幕,这尼玛很明显啊,居然还傻乎乎地跑去当别人的夜宵,抚了抚额,心里打着算盘,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在凌佳楠那小妮子面前好好表现表现,摆脱他那一副吊丝和衰神的形象。
从此他就是万千少男少女心目中英勇无敌的男神了,哈哈哈哈!想想都觉得很爽啊!不过毕竟是妖怪,要是小命丢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义云心中正纠结,眼看那一对男女越走越远,心里一发狠,一咬牙,跟着上去了;他心里为自己打气:反正只要收妖的,怎么也推脱不了,还犹豫半天,好歹也练了点法术,丢不丢人你,就跟上去看看,又没说要干嘛!顿时心里又把自已狠狠地鄙视了一把……
越走越偏僻。
“亲爱的,你家到底在哪……”
女孩响起有些瑟瑟发抖的声音。
“嗯,就在前面,放心,我一直都在关注你,今天终于鼓起勇气向你表白了。”
女孩听了这话,害怕渐渐被喜悦所代替,还暗暗地扬起嘴唇,带着一丝高傲的神情。
男子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人类就是这么虚伪,他开始一直不敢接近这些自认为高贵的人类。曾经他们也有幸福温暖的家,但是这一切都被人类毁了,此后,他们每天都是噩梦般地活着,人类轻贱他们的生命,他也要让人类尝尝整天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地活着的滋味。
他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