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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传花名,不足为信。”
“自谦的人总是让人心生好感,可贫道自从听到先生的名字以来,便如骨在喉,食难咽,寝难安。”飞星道长缓缓的说道,他的话音之中自有一股特别的精神压力直逼而来。
“飞星道长有何不安之处,请说。”易言坐在那里,闭着眼睛老神自在的缓缓说道,他这个样子倒像是一切成竹在胸的样子,
飞星呵呵一笑,说道:“贫道有一师弟名卜宵,七宿生生可认识?”
易言同样的笑着,然而笑容只是一闪而逝,他笑容敛尽,原本就有三分冷意的脸色越发的沉肃了,只听他冷冷的说道:“认识,他欲对我不利,已被我杀之。”
易言的话非常的直接,语气也算不上多强烈,但是却有一种脱离剑鞘露出剑锋的锐利。
杨秀清也是安安一愣,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易言一样上下打量着易言,在之前,易言在他的心中并不如何,或者说他对于天下的修行人都没有好感,就像他对天下的富贵之人没有好感一样。
他心中认为,这些人不过是运道好,是出身好一些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若是他们的条件放到自己的身上,自己一定比他们做的更好。而且,近来不断的有修行人靠近他,流露出新近之意,他心中对于修行人越发的不在乎。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自己也早已经是修行人,天下修士,一多半都已不是其敌手了。
这时听到易言这么说,心中不禁暗道:“他倒也有胆色。”
再看飞星道长的脸色已经是面沉如水,他盯着易言,易言却只是闭着眼睛,倒有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你可知那是贫道师弟?”飞星道长冷问道。
“不知。”易言回答道。
“那现在既知,你欲怎样?”飞星道长再问道。
“不怎样。”易言平静而快速的回答道。
然而这虽只时对话,却已似刀光剑影。在易言的眼中,飞星道长的背上趴着一只似鬼似魔的东西,易言知道那是命灵。
“难道命灵都是这种天地间游走的魔物吗?”:他心中闪过念头。
“欺天昭秘法宗无人也。”飞星道长冷冷道。
“他欲害我,别说是什么天昭秘法宗,就是昆仑弟子,能杀我也杀了。”易言快速的说道,他的话极快,就像是极绷紧的弦一样,一触一拔便嗡嗡响。
他自被‘人间天庭’追杀以来,心性已然有所转变,若说以前在昆明城前后那一段时间内,他的心性染上了阴沉,那这被追杀的数个月以来,他的心性不光是阴沉了,而且变得锐利锋芒了许多,一但受到了攻击,就像是衣袋里的锥子一样刺出。
就在这时,杨秀清笑道:“两位都是修行之人,何必记念生死,我听说修行人以斩念断情为目的,为何这般作态。”
杨秀清的话是有些无理的,若不是因为这个时候说出这话来,说不定两人没有打起来,反而要先对付他了。只是现在易言与飞星道人各有各的念头,听了杨秀清的话后竟是出奇都软了下来,不再针锋相对。
而后便是杨秀清一个人说话,易言沉默,飞星道人微笑,直到最后都没有说找易言来有什么事,好像就只是来介绍飞星道长与易言认识一样。
没过多久,易言回到家里,与易安两人用过早饭之后,易言便想要出去练习法术,易安却叫住易言,说道:“哥哥,我也想学法术。”
易言闭着的眼睛注视着易安,眉头微皱,易安看到易言一时没有回答,又再问道:“好不好嘛,哥哥你教我就是了,我一定能够一学就会。”
易言心中曾想过教易安修行,但是却又一次次的否定了,修行之事不是读书习字就行的,更不是吟诗唱歌,那是要杀人,要耐住寂寞孤独,忍受黑暗恐惧的。
杨秀清说修行人以斩念断情为目标,这虽然说错了,修行人不是以此为目的,但是修行路上,却难免会变得冷漠绝情,漠视生命。即使是佛家的悲天悯人之中也透着一种难与掩去的漠视生命的味道。
“修行很苦的。”易言缓声说道。
“修行很苦啊。”易安紧跟着说道:“我不怕吃苦。”她显然没能理解易言所说的苦是什么。易安还不等易言再说,她又说道:“但我不要修行啊,我只要学法术就行了。”
易言心中微动,却笑道:“那过些日子再说吧。”
他心中已经了一种感觉,最近可能要出门一趟,这感觉就是来自于今天杨秀清请自己去的举动,他不可能只是这么请自己去与那个飞星道长见一面的。
易安见易言没有拒绝,很高兴的笑了。
易言出门,寻了一处偏避之地。
现在仍是冬天,只是这边暖和,冬天也不怎么冷。易言出了紫荆山,紫荆山虽大,但易言要出来也不需要什么时间。
他不想在紫荆山内修习法术,能不被别人知道自己的底细当然比别人知道的好。
一边离开紫荆山,一边感应着太阳精火那个符印之中奥妙。
出了紫荆山,他来到一处空旷无人之处。任着符印之中所知咒语,念动着。
他的神念在跳动着,随着那绵长而怪异的咒语声响起,以他为中心的方圆三丈之内慢慢的出现一朵朵的白中泛红的火焰。
一朵朵的火焰静静的出现,看上去极为漂亮,就像是盛开在虚无之中的花朵,然而身处其中的易言身上汗水却滚滚而出,只一会儿,衣服已经出现了焦味。
在第一次唤出太阳精火之时是早上,而且时间也短,并没有现在这种感觉。此时他心中暗暗心惊,心道:“还未触碰这火焰便这么的炙热,也不知被这太阳精火沾在身上会是什么模样。”
这些念头只是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太阳精火在周身飘浮着,在念完咒语,精火出现的那一刹那,他的神念意是结成了那个符印,或者说是他的心中这时只有那个符印的存在。这是一种玄之玄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练着剑法,最终停止下来保持着一个难度极高的姿势不变,静止、定格。
保持一个姿势不变,需要消耗极大的体力。而现在易言只觉得自己的神念在飞速的流逝,像是有一个无底洞正吞噬着自己的神念。他连忙将法术散去,一来是不愿意就这么一下消耗尽了神念,二来也是他的头发与衣服已经在卷缩,那是将要燃烧的征兆。
散去太阳精火,周围的温度依然非常的高,浓郁的连风都吹不散,不过相对来说,只要不是太阳精火汇集,易言便不甚在意了。
他再次的体会着符印之中的道意,许久之后,他突然伸手身前划动着,十指看似凌乱的划动着,那感觉就像是在构建一个立体的空间。
随着他两手十指在身前划动着,他的嘴里同时念出咒语,数丈之外的一处虚空之中突然凭空浮现朵朵白中泛红的火焰,火焰只存留了一会儿便已经消失了。
易言心中暗道:“虽然是初次试演,却也没有偏差多少位置。”
同时他心中又想到,两次的试演之中,那些火焰都有些飘忽不定,是什么原因呢。
他并不是要那些火焰静止不动,在他看来静止的火焰恐怕难以伤敌,他要寻找让火焰飘忽不定的原因,受控制才好。
又试演了几次之后,他才确定下来,那是因为自己的念力无法固定不动,所以那些太阳精火才会不稳。
他盘坐下来,过了许久,突然动起来,双手十指在身前翻飞盘转,随之咒语声响起,远处出现一朵朵的火焰,火焰凌乱的飞舞,又瞬间消失。
然而很快咒语声又起,太阳精火再次出现,一次又一次的。
易言的感觉到了一阵阵虚弱袭上心头,若是神念耗尽,他便有一种力不从心之感,而若是法力耗尽,便会有饥饿之感。
盘旋静坐了许久,待念力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之后,他又开始练习。从上午的时候一直练到下午黄昏之时,连饭忘记了回去吃。
太阳朝山后落去,易言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天空之中赤白之色慢慢的暗淡下去,却又在太阳消失的那一刻,易言突然双手结印,两只手都被金光笼罩着,虚空之中出现一道道虚无的线,那些线组成了一个牢笼似的空间。
同时他的咒语声也在虚空中震响着,不像是人的声音,而像是天地间自然发出的声音。
远处的一片虚空突然模糊不清,突然之间,一朵朵火焰化生,并且快速的朝大地上落去,火焰划过虚空,如一道道的光束,呼呼的声音响起,火焰落在地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传出,然而当火雨过后,那一片空地已经出现了一个坑,坑中不再是泥土,而是灰白色的土灰了,生机绝灭。
易言又坐了好一阵子才站起来,他心中很高兴,这个法术总算是练成了,不再是简单的凝结太阳精火。
这世上每一样法术都是先只有一个基础而已,然后才由人应用的出神入化。所以的法术从来都没有定势,若是别人得了凝结太阳精火的法术,最后会演变成为一个怎么样的法术,谁也不知道。
天色将暗,易言转身便朝紫荆山中而去,一天没有回去,也不知道妹妹要担心成什么样了,易言心中想着。
第24章 我要变成一只鸟
易言想要为那个火雨法术命名,心中想着那个法术的优点与缺点。
优点:威力巨大,无明显的克制法术。尤其是在夏天的正午之时,那是太阳精火最为旺盛之时,这个时候,其他的一切法术在这太阳精火面前都将失色。在火雨落下的那一瞬间,下方的一块虚空会有一种粘稠感,炙热的太阳精火凝结的过程会让处于下方的人神念被炙伤,处于下方的人想要施法术或法宝都没有那么容易,这样的话想要避开也不容易了。
随着易言对这个法术掌控和理解加深,处于火雨下方的人将更难逃脱了。
缺点:施法时间慢,火雨落下之时,对方只要离开了那一个范围便没事了。此时用起来仍然有些呆板呆滞,在晚上的黑暗之中,太阳精火非常的虚弱,法术在各方面都要打折扣。
然而这还只是法术初成,他自己清楚这个法术根本就不止这些,他一边走路,一边想着各种的施法方式和应用手段。
法术千变万化,应用存乎一心。他想着想着,想到了个应用这个法术的方式,暗想:“这个法术不如就叫‘天火降临’吧。”
若是有一个法术达到无人可制的地布,那么那个施法之人,必定是站在了世界的巅峰。
易言虽然修行时间短暂,但是却经历过许许多多的战斗,见识过法宝,敌过纯法术,更与武术、神术融为一体的人有过生死搏杀。所以说他与别的修行人之间的搏杀经验还是颇为丰富了的。自然的在心中也清楚,这个法术看上去威力很大,但是如何只是这样来用的话,想要杀敌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刚才那个火雨落下的法术是一个整体,是易言将符印之中的所有能体会到法意都集中表现了出来,若是易言真个用来对敌之时,肯定不会这样用,除非他对这个法术的掌控能力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层次,那么这个法术将出现极其可怕威力,到时候就不是一小块的地方有火雨落下,而是整个天地中只要是太阳照到的地方便有天火降临。
当易言远远就要步入紫荆山中时,旁边的草丛之中突然发出一阵‘西索’声,紧接着,一条蛇自草中站了起来,三角的头,细细的蛇蛇,红色的信子。
易言从这不知名的蛇声上感觉到了淡淡的异样气息,然而这条蛇本身却只是一只普通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