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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祭炼口诀。”
将公也干脆,他将碗扔出去之后,竟是虚空点划,一篇祭炼法诀出现,转眼之间便是长长大篇玄奇古怪的文字飘浮于虚空。随着他一声轻喝,这一篇祭炼法诀化为一道灵光朝玄武巨龟激射而去,玄武巨龟依然是张口吞没。
“多谢。”
玄武巨龟张口说道,随之沿原路返回,并不曾再多毁坏山中一草一木。
将公看着不急不徐的远去的玄武巨龟,心中竟是对易言生出了一种高深莫测之感。在他看来,易言想要凭自己的元神意志驾驭太平天国的意志,那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而他不但驾驭了,并且在幻化为了玄武。
天地之间之远古灵兽身上蕴含法则,又岂可轻易幻化而出,若不悟其真意,那不过障眼之术或虚幻之相,将公从那玄武的背上那金纹感受到了一丝神秘,难道他已经得了玄武真意?
在他的惊疑之中,易言带着五百余煞兵回到了之前留守的妇女小孩所驻之处。
他让众煞兵散开,看护好各处之后,便在最中心处的那一株大树下坐了下来。
他们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三天,建了一个简单的营寨。众煞兵三三两两的散在四周,都在交流着刚才攻上将公岭的心得,那时他们的意志仿佛都化为一道,融为一起,唯有一念,便是将所有敌人都杀死,他们觉得自己无比的强大。
过涧之时,他们想也没想的就那样跨过去,上陡坡时,他们也是可以如履平地,当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状态,就如天下地下再无一物可挡脚步,这种感觉让他们回味无穷,想着想着,有人说道:“真想再来一次。”
“是啊。”
“可惜,最后那个将公吓到了,我真想冲过去将他连人带庙给推了去。”
“啊,我也有这种感觉,如果那样做了,一定很痛快。符主他是厚道人,说借就是借,如果是蒙得恩,他一定要直接抢了去。”
“你不要命了,这话传到蒙符主那里去了,那还不得死。”有人快速的警告道。
那说话之人立即缩了缩脖子小心的四周了看了,仍自嘴硬的说道:“我说的又没错,他都不知道抢了多少别人的法宝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不管怎么样,各符主也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老一些的煞兵,之前那个是年纪小的,经历不够丰富,心中藏不住话。
然而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他们第一次品尝到了那种法意的感觉,对于一个煞兵来说,法意激荡于心中的感觉是有着极大的诱惑力的。
那边易言坐在那里,他同样在回味着那种将太平意志与自身的意志融合在一起的感觉。及众煞兵心中爆发出来的怨杀之气融入太阳精火之中时,就如火借风势,这些东西被他自己凭着元神融合凝结成了玄武。
他心中并没有想要凝结成玄武,那就像是水到渠成,就像是他的龟元神深处本就蕴含着玄武的意志在内。
他坐在那里体味着,回溯,感思着那种意境,将之在心田沉淀。凝结成玄武意志前的那种难以驾驭太平天国意志的惊险也回荡在心间,然而终究被他自己坚持过去了,尽头是无尽法意激荡于心间。
这一坐便是一夜,当第二天太阳跳出地平线时,他的眼睛睁开了,一夜的静悟,让他将那种感觉牢牢的烙在了心中,不再会遗忘。
远处有一人在阳光之中大步的奔跑而来,他的每一步之下都像是有火焰汇聚,速度快如奔马,手中一把长柄大刀出鞘,他正是奉易言之命前去寻找洪秀全主力军队的李秀成。
而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则有一队人马出现,他们紧紧的追在李秀成身后,正是清军。
众煞兵瞬间站了起来,然后快速的列好阵形,从天空之中看去,就如一只老龟趴卧在地。
易言也缓缓的站了起来,在一步跨出,在煞兵之中穿行,出现在了最前方。
那队清兵尽数的出现了,总共约有七百余人,全都是煞兵,大多为铭刻了三道符印的煞兵,有少量的铭刻了四道符印,最先一人是一位身着杏黄道袍的修士,跨下一只黄斑猛虎,一步的走着,然而它只一步步看似缓慢的走着,他身后的煞兵却要大步的跑才能够跟得上。而前面跑步快如奔马的李秀成怎么也无法摆脱,总是差着那么些距离。
很显然,这个道士不是为李秀成而来,而是冲易言而来的。
他们停了下来,停在易言所在的寨前百步之处,李秀成跑到易言的身边,气喘吁吁的说道:“他们追了我一天一夜,我本不想回来,但我看他们煞兵也不并比我们强,所以就跑回来了。”
李秀成看上去生怕受到易言的责罚,因为他将敌人引来了。
易言半眯着眼,笑了笑说道:“呵呵,不要紧,确实算不得什么强敌,以后你们在外面遇到了敌人,不要怕什么,只管往回跑就是,只要有我在,就能护你们平安。”
他后面的话是对其他的煞兵说道,话落之时,竟是不约而同回道:“是。”
董青山身处其中,他并没有回答,他的心中在想,这是易言收买人心之举,然而不管是不是收买人心,总比其他的符主蒙得恩要好的多。
“至少,他还会在意我们心中所想。”董青山再一次的动摇了。
这一章五千多字,算是两章合在一起了。来的晚了,抱歉,今天继续两章,求票。
第14章:木阳子心思
自西方诸国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后,在人们的心中,他们就是茫茫天间传说中的妖魔后人,看他们的面容,看他们的发肤,处处不同,看他们的行事、语言之风尚,与我们格格不入。茫茫的天地,对于一些人来说,这天地依然茫然的可怕,因为那万重海洋的尽头居然还住着别的人类,他们强大,他们蛮横,他们未开化。
对于修行人来说,这天地依然是变化无常,在以前,常有修士渡万里重洋,化做普通人,去往异域他国游历,见识他们的修行之法。
木阳子就是曾去过异域国度的人,他曾东渡去日本,见过那里的伺神及阴阳师。去年才从日本回来,便被师门派来了这里。
他虽没有获得当代龙虎山下山行走的天师称号,却自信自己的修为不弱于当代如意及龙虎天师,尤其是在日本回来之后,只觉得这天下的修士都如井底之蛙。当胡元被太平军中的修士抓走之时,还传了一道灵讯回龙虎山,却并没有传给他。
因为他与胡元不和,两人在清军之中甚至当众发生过口角,要不然两人是同门,也不会分开,也不会在那个时候居然不是向他救,而是传讯回了龙虎山。
他是接到了龙虎山传来的灵讯才知道原来胡元神抓了,然而传来的灵讯之中,竟是要他去找易言,让易言从中斡旋,设法营救出来。
易言之名,他早有耳闻,并且知道他与当代如意天师关系不错,据说如意天师于他有释道解疑之恩情,甚至可以算得上半个引道人。
那灵讯最后一句话说是:“张采薇传。”在他的心中,张采薇年纪都要比他小一大截,虽是同辈,但是在心里年龄上来说,他把张采薇当成了后辈。
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沦落到了要听从这样一个后辈的命令了。但是他毕竟是龙虎山弟子,虽然与胡元不和,但是胡元被抓了,他一定要去救,如果胡元死了,那有机会的话还一定要报仇。
所以他现在来找易言,然而他心中想着的却是另一个念头:“如要能够将这易言抓了,不知是否能够将胡元换回来。这易言那可也是洪秀全亲口承认的拜上帝教的天命法师,若能够抓住,应是能换回,即使是换不回,先试试也无妨。”
他看着那座简陋的营寨,看着那些煞兵身上穿着的各式各样的衣服,杂乱无比,心中越发的瞧不上眼,再看站在煞兵之前的易言,只见他半眯着眼,腰间斜插着一柄长剑,头发胡乱的披散着,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很显然,那不是他本来的衣服,不知是从哪里抢来的。
“道长来自龙虎山?”易言先开口。、
木阳子没有回答,他身后的煞兵,一个个军衣严整,肃静不出半点声音,地上点土不扬。
易言再次的说道:“多谢道长不杀之恩。”他所说的不杀之恩是说他没有杀李秀成,虽然易言知道他是故意这样,但是他还是这么说。
百步之外木阳子终于开口了,他说道:“听闻天地间有一奇人,修行不过两载,便能观满清天地命数,常想一见,奈何身在红尘,因果缠身,蹉跎半月,终得今日相见,真乃平生幸事。”他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些。
易言笑道:“道长为满清之将,我为逆天修士,道不同矣。”
“呵呵,借用一声佛语,施主着相了。我等自入门派之时起,便与师门相依相存,我所行一切不过是为己,为师门,比不得你们闲云野鹤,逍遥自在。”木阳子说道。
他小心的观察着易言,想要看出易言的深浅,又去看他身后的煞兵,只用肉眼看,那些煞兵错乱的站在那里,不成排不成列,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有弓、枪、戟、刀、棍、剑、斧、剔骨刀,林林总总。
而那些煞兵的表情也都各异,大敌压境之时竟还有人窃窃私语,如果是在他的军中,他必定要严惩。然而,当他用法眼去观那煞兵时,却发现,一片火气升腾,煞兵所立之处竟是被那火焰笼罩着,根本就看不清楚。
易言笑了笑,突然说道:“道长观阵这么久,应是足够了吧。”
木阳子眼中怒色一闪,随之便哈哈大笑道:“观阵,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说到煞兵阵式,贫道便想起了如意师妹的话。”
“什么话?”易言紧紧的问道。
木阳子心中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意师妹前些天才传灵讯给我,让我看看道友的修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哦,怎么看,想看什么修为?定力?静功?法力?法术?还是看渡了多少劫?”易言所说的这些都是能体现修为的东西。
木阳子笑着说道:“说起来,道友还真是特别,如意师妹从来没有对过任何一个外人这么关注过。我记得他还在师门说过要引你入龙虎山门的,他让我带了一张《孤意青峰剑图》,这图非是本门渡过五劫的弟子绝不允许观看,不如就这样,我让煞兵布下一座法阵,如果道友能够独身入其中破去,我便将此图拿出借给道友观看三月,如何?”
易言笑道:“这既是龙虎山弟子才能看的东西,我就不看了,道长向如意天师转告一声,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哈哈,难怪如意师妹会这般的在意道友,就这见宝不动的心境比起许多人来也要强上许多了,道友不用担心如意师妹会受到责罚,这其实是经过我们龙虎山同意了,要不然这宝物怎么离得了山?在之前我一直心中不平,一直在想是什么样的人能够看我龙虎山的《孤意青峰剑图》,道友有所不知道,这一刻如意师妹正在看着呢!”
说罢,一指天空,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已经现了一团盘旋着的云光,云光似水般的将这一块地方的所有人都照了进去。
“这是我龙虎山的‘山河影象术’,不光是如意师妹在看着,兴许,我龙虎山长辈也在看着呢,呵呵,如果道友怕了的话,那就罢了,倒可惜了如意师妹,她为了能够让你有机会看这《孤意青峰剑图》,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木阳子叹息道。
“她怎么了?”易言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