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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龙女心思玲珑,想到自家本事平常,要拦住康摩言机会不大,虽然手中有把斩妖剑,却没把握斩开对方那口金钟的防御,故而她听取了三足金蟾的建议,从背后赶来,绕一大圈,到了康摩言的云头前方,还装出这般娇艳模样儿,做出一番欲要勾搭小白脸的举动。
只不过敖青毕竟是龙族公主,何时做过这等丢脸之事,如今勉力施为,却见这小白脸还在犹豫,不由得羞怒万分,纤长的手指连掐腰间的蓝色布袋,暗暗骂道:“这头作死的蛤蟆,却是出了个馊主意,让我以后怎去见人?只是……只是我当初怎的竟答应下来,要用美色诱惑这小白脸,做这等丢脸之事……”
她这般纠结,忽然听得康摩言笑道:“在下只在海上闲逛,不分东西南北,想来不会与姑娘同路,结伴之事有许多不妥,不敢耽搁姑娘行程,不如就此别过罢!”
康摩言不知对方底细,便想小心为上,又不知自家云头能否快过对方,担心被追上之后,又是一番纠缠,故而话未说完,便把戍土金钟祭了出来,溜溜在空中一转,便要投入其中,飞遁而走。
那敖青公主正半坐半躺,倚在云头,双腿斜搭一处,一副娇艳慵懒模样,听得康摩言拒绝后本还欲通过言语说服,不想对方竟直接祭出法宝要飞遁而走,这龙女顿时变了颜色,一骨碌立起来,急惶惶的喝道:“你这头蛇妖,做了坏事便只有逃走一种方法么?!”
康摩言身在钟下,听得此言,反唇相讥道:“你果然是龙宫派来的追兵,只是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追拿,偏要做这等搔首弄姿之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跑到东洋大海之上勾引男人,羞也不羞?!”
那敖青公主正懊恼此事,被康摩言点破,心中又羞又怒,立刻破口骂道:“你这小白脸也不是好人!当年泾河水上,是哪个不穿衣服,在三千水兵面前耀武扬威?若说丢脸,谁人能比得过你!?”
扑通!
扑通!!
两声巨响,康摩言与头顶的戍土金钟同时落入海中,泛起好大一片浪花。
半晌之后,他才狼狈的跃出海面,十分晦气的问道:“你……你是何人?休要胡说,俺当年可是……咦!是你!!”
康摩言还待狡辩几分,却见那女子身上忽然爆出一团朦胧的光气,随后整个人竟是变化了模样,成了一名青衣飘飘,神色冷傲的龙女,哪还有半分风骚模样?只是这般模样瞧在康摩言的眼中,却不十分可人,这女子正是当年被他虏上云头,最终又扔在一座不知名的山头上的泾河龙女。
“这世界真是很小!!”康摩言咬牙切齿道。
“不知这位小哥可愿同行?!”敖青亦是咬牙切齿道。
“你当我傻么!?”康摩言几乎要咆哮起来。
康摩言真的有种要做掉对方的冲动,虽然这龙女并未直接开罪自己,但他自家却有两件把柄落在对方手中,一来康摩言是从五行山逃出,乃是佛门的叛徒,出得泾河时,被这龙女撞见过一回;二来,自家刚从龙宫跑出,乃是盗宝的偷儿,如今又被这龙女追上。这两重身份都见不得光,却被两番撞见,日后若是传扬出去,他康某人便不用混了。
只不过刚出泾河时,他便不曾对这龙女下杀手,如今要动手,却还有些犹豫。康摩言自问不是什么手软之辈,在花果山时,他与猪妖王联手收拾了野狼王,期间也不曾犹豫过半分。而且当日黄风岭上,漫山遍野,死在他手中的小妖有三两百之多,他倒是无有不能杀生的念头。如今下不去手,只因对方是一娇滴滴模样酷似人类的龙女,与那些奇形怪状,丑陋不堪的妖怪不能同语,若说康摩言以貌取人,倒也无不可,他如今斩妖杀怪,不会半分犹豫,要是杀人,只怕还有几分心理障碍。
这一点倒与他妖精的身份有些不符,可谁让他是穿越而来呢?有些奇异心思也不足为怪。
康摩言正自犹豫,目光忽然落在龙女手中的长剑上,心思一动,想起泾河上见过的剑光,亦是联想到龙宫见过的那道剑光,便把这女子的身份猜了出来,想到对方毕竟是龙女一名,又有东海龙太子爱慕,便按下了杀人的念头,淡淡道:“原来是敖青公主,失礼了。在下刚刚逃出龙宫,绝不会回头任人宰割,公主若要阻拦,说不得康某人要施展手段,逃出升天了!”
听了此话,敖青却不知为何,未再做出争辩,而是忽然换了语气,淡淡解释道:“敖青并非要追拿康道友,只因东海茫茫,泾河路远,故而想同道友结伴而行,于路排遣几分寂寞罢了。”
康摩言自然不信这般解释,冷笑道:“敖青公主何必说这等谎话,你我同行,只会相互别扭,哪里会有半分乐趣可言?公主既然不是追我而来,不如让开道路,大家各走一边,省的瞧见之后,想起当年的糗事。”
提及当年之事,敖青亦是脸色潮红,毕竟瞧见对方的裸体,对她来说也不是光彩之事,但她却似有难言之隐,不愿就此放过康摩言,咬咬牙,方才又叹口气,似有无穷心思一般,幽幽说道:“康道友莫要误会,我一路追来,却不是要为难于你,只因我有一件大事着落在你身上,方才不顾矜持,要与道友同行,此事对道友来说不有半分危险,还望不吝成全……”
第六十九回 家师黎山老母
依着康摩言性格,最不怕与人争执,便是自家更为出丑,他也能十分光棍的和对方扯皮。那敖青出言奚落,他便反唇相讥,虽然心中亦是觉得当年之事十分丢人,但嘴上总是不甘落了下风。
只是他没料到敖青变换神情的功夫十分了得,这一会儿的功夫,便从一拦路女子的娇艳万状,变成傲气龙女的咄咄逼人,现下又把语气一转,竟有几分请求之意,哪里还有半分傲气?这一通变化来的太过迅速,让康摩言颇有些不太适应,有种脑筋转换不过来的感觉。
理了理思路,把敖青所说回想了一遍,他方才琢磨出问题的所在,沉声问道:“敖青公主可否把话说明,不知有何事落在在下的身上?”
敖青沉吟一番,才缓缓说道:“此事敖青也不尽知,只是家师曾经提过一句,言道百年之后,我泾河龙族有一劫难,其解正在东海,着我于龙王寿诞之际,定来东海走一遭。我这几日在龙宫盘桓,不觉有任何变化,只在撞见道友时,才略有知觉,猜想泾河之难,便落在道友身上,故而才追逐千里,一定要与道友结伴同行。”
敖青说出这一番话来,自家也觉得有些不尽真实,打眼去瞧,见康摩言正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只以为对方未曾相信,便咬咬牙,又变回龙女姿态,咄咄逼人道:“此话听来有许多疑惑,但其实千真万确,不有半分虚假,敖青以泾河龙女的名义起誓,不有半句欺骗!不管康道友是否相信,敖青便是跟定你了!”
这番话说的十分硬气,只是话一出口,她便觉出许多不妥,暗暗一想,便知自家说错了一句。
什么叫敖青便是跟定你了!?
什么叫跟定你了?
跟定你了?
敖青脑中忽然轰隆一声,变作一片空白,待得反应过来,便觉两颊火烧一般难受,直透耳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马上躲了进去,只不过四周海水茫茫,哪有缝隙可寻,便要投入海中,心中却仍担心自家师父所说,有关泾河水族劫难之事,故而只暗自羞恼,盼望康摩言不曾听了明白,赶紧答应下此事。
她这般低了头扭捏半晌,却未听到任何回答,猛抬起头,见康摩言仍自一副发愣的样子,直勾勾盯着看来,不由的恼羞成怒,一攥拳头,发现手中正握着自家斩妖剑,便铮的一声拔了出来,在眼前一晃,怒气冲冲道:“你这家伙,成与不成可有说法?如此犹犹豫豫,算什么英雄好汉?!”
敖青如此惶急,只因以为自家说错话,让这小白脸在胡思乱想,故而便又把龙女的架势端了出来,只是她却不知,康摩言心中所想,却是另一件事。
换作普通妖精,或是修炼之人,只怕也不一定相信敖青所言,这世间虽有能算出劫数之人,却不见得恰好算到自家的头上。而且这敖青公主出现之后,却是先说了两遍假话,欺骗不成之后,才道出真意,换作旁人,只怕先要在心中掂量几分,不敢把她的话当真了听。
但康摩言此时心中却是惊骇无比,若是按着十分来划,他已有九分相信了对方所说。毕竟他也是知晓将来泾河是要发生什么事情,敖青口中所说的劫数,只怕十有八九,便是她老爹泾河龙王上剐龙台这件事。
此事,康摩言早有定夺,他的想法便是远远躲了开,他老康的思想有多远,便躲多远,他万里迢迢从泾河赶到东海,上了花果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考虑到这头老龙的事情。毕竟自家如今实力低微,又被五方揭谛追拿,贸然参与到西天取经这件惹眼球的事情之中,是十分不明智的举动。这一世界之中,能人极多,说不得哪位大能瞧了去,对他的身份产生兴趣,拿去研究一番,自家也没处说理去。
按道理来说,他和此事不有半分关系,加之又有意躲避,不应再有半分牵连,只是没想到,今日竟被泾河龙女在这茫茫东海之上堵住,道一句“同行否”,便把自家牵扯了进去。
“这麻烦女人的师父到底是哪个变态呀?连老子这个穿越者都算计进去啦!?”
康摩言刚在心中呐喊一句,忽然见敖青拔出剑来,不由得大吃一惊,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便催动云头,连退了十多丈,同时把障眼法使了出来,忽悠一下便隐去了身形。
这把剑他可是印象深刻,在泾河水上时,若不是他机灵,早成了剑下的亡魂,到阎王爷处报到去了。只不过当他隐去身形,已然转悠到了敖青的身后时,才想起二人正在讨论的事情。他不曾细去琢磨敖青说了什么,故而也不知她为何拔剑,见对方只是一脸恼色,却不有放飞剑的迹象,便又回转到前方,现了身影。
想到自家方才的举动有些小家子气,康摩言面上微现赧色,但他却不是面皮薄的人,赶紧转换了话题,向敖青问道:“不知尊师是何人?可方便告知?”
康摩言面色平静,敖青便知自家说错的话未曾让对方听去,不由得松了口气,想了一下,答道:“家师黎山老母……”
不是吧!!
康摩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从云头栽落下来。
“你是说你的师父便是大名鼎鼎的黎山老母!?”康摩言感觉自己必须再确认一遍。
“咦?你这妖精居然听说过家师?”
“还好,还好,如雷贯耳!”康摩言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别的妖精或许不知黎山老母的名头,但他康摩言对这一世界的仙佛可是有许多了解。黎山老母虽然在西游之中只出场一回,却扮演的是观音、文殊、普贤三大菩萨的母亲,虽是为试探取经四人组的禅心,但这位老母地位之高,也可见一般。
如今被这样一个人物算计,康摩言头上冷汗便涔涔而出,只觉得抹都抹不干净,亦是想不出应付的法子,不知这件事该接着还是不接着,想来想去,心里不由得踌躇起来。
第七十回 海客谈瀛洲
东海海面上,两座差不多的白色云团齐头并进,康摩言愁眉苦脸的样子落在了一旁敖青的眼中,这位向来傲气十足,不受任何委屈的泾河公主顿时便生气起来。
“康道友,跟我敖青同行,是一件为十分为难之事么?”她问。
康摩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