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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摩言心中发笑,想起书中的故事,便猜到这妖精是鹿力大仙,另一名道人不消说是羊力大仙。康摩言的目的是五雷法,考虑到三妖日后的遭遇,这手剜心的法术,便是白送,他也不会去学,故而,听鹿力大仙说完,康摩言毫不犹豫,直接怪声怪调的拒绝道:“这法术不好,不好!俺把心肺肠胃剖了出来,万一被天上路过的饿鹰叼去,岂不要殒命?不学!不学!”
羊力大仙说道:“我教你一手法术,炼制一条冷龙,不惧油烹,滚烫油水之中,能游泳洗浴,十分威风!”
康摩言忍住笑,摇头叫道:“这个法术没用,没用!冷龙被人抽去,便要成了油馍馍,照死不误。不换!不换!”
虎力大仙见状,正要说话,康摩言抢先道:“你有什么法术好学,可不要像他们一样,也是这般自寻死路的做法。剜心抹脖子的法术,俺可不学!比方说把头砍去还能按回来的法术,你想想看,万一恰好被黄犬衔去,亦是要死的通透!”
“……我没什么好教!”虎力大王憋了半天,满脸通红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第九十回 布阵
康摩言调笑了三头大妖一番,见虎力大仙三兄弟已有些焦急,才开口说道:“我等妖怪修行,最是不易,不似人类修士一般,有师傅长辈照料,还有灵丹妙药辅助修真。我等修炼,除了相互扶持,便只能靠自家闷头努力,偶尔得了这般辅助修行的物什,也当无价之宝看待,只留给自家用,谁肯拿出来给人?我如今也不求换得别类法术,只换三位方才施展的五雷法便好!”
此言一出,虎力大仙三人脸色同时一变。鹿力大仙忍不住叫道:“这妖精惫懒!瞧了一眼便瞧出好来!我同你说,那法术虽然声势唬人,威力却是一般,还不如我自小茅山学的剜心术好用,你选哪个要想清楚,省的到时候后悔!”
康摩言摇头道:“我只换五雷法,其余法术却是瞧不上!”
羊力大仙十分焦急,叫道:“咩……”
康摩言好奇的问道:“你说什么?是同意了么?”
羊力大仙脸色急的一红,砸吧砸吧嘴,嗯嗯啊啊调整了几声发音,才不甚利索的对康摩言说道:“这……这套法术我们不能换,换,你若是愿意,就换,换我们三人学自小茅山的啊就大开剥法术。”
妖怪一类,多是自行修炼,无有师门的传承,得一套法术十分不易,故而一旦学得一招半式,便视作自家独门手段,轻易不肯传人,相互交换也是不肯。当初康摩言从猪妖王手里换得龙纹拳法,可是费了好大力气,不止献计献策,还替人当了一回打手,最终才如愿以偿。如今遇到同样的局面,他倒是已经有心理准备。
“三位既然不愿意,俺也木有办法,俗话说的好,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下次还可以再讨论剜心割头法术的妙用。至于五雷法么,这些年来,想必终南山也有其他妖怪学了几分,我这就带了醴泉水去找人交换,相信一定能换得着,嗯,你们谁也不要拦我……”
虎力大仙嘿嘿一笑,道:“终南山内所有妖精之中,以我兄弟修为最高,那仙人传授五雷法,若说我兄弟领悟了七八分,其余妖精最好也不过五六分,你若是同旁人换,只怕换不得正宗。”
康摩言淡淡道:“如若不是正宗,我便少取一些醴泉水去换,总是做个公平交易,不亏不赚。如果是五雷法真授,我也不吝啬再加一部分醴泉之水……”
言罢,这小白脸把掌心一托,手中的水龙身躯暴涨三倍,游转时,散发出的仙气,更是浓郁了数倍不止。
虎力、鹿力、羊力三人面面相觑半晌,虎力大仙咬咬牙,道:“便是这些分量,我兄弟传你大开剥之法,再加一手隔板知物法术,管教你不亏了也!换也不换?”
康摩言见三妖嘴巴咬的紧,也颇有些无奈,他手中倒是还有许多泉水,只是对方不肯交易,他也不好判断再砸下多少,这三妖才能松口。同人交易,总须得双方都有意向,才好操作,他这边一头热,猛往上罗列筹码,便是最终换了五雷法,那也是败家的举动,这小白脸从来不做这等事情。
康摩言收了醴泉水,对着虎力三人言道:“五雷法不过是一套法术,即使威力再大,几位交换出来,自家也不有任何损失。反倒我手中醴泉之水只有这许多,一旦送出,就再无存储。几位若是拿捏不定,便仔细考虑一番,莫要一口气回绝。来日方长,我只在此处修炼,几位何时想通,再来寻我不迟!”
言罢,康摩言环顾四周,见溪水对岸,山谷边上,恰好有一处洞口,丈许高,十分开阔,不似普通的山洞,像是一座洞府模样,正适合修炼。虎力大仙三人尚在犹豫,他便告了辞,腾身而起,向着那山洞纵去。
中间一道溪水,不过是丈余宽,康摩言一步便能跨过。落在洞口,回头观瞧,见三头妖精正在商量,片刻之后,各自摇了摇头,驾起风团,向来时的方向遁去。
这三妖拿不定主意,康摩言也不心急,众妖还要等待神秘道人下次的讲法,康摩言也不担心找不到人。而且,按着时间推算,西天取经尚还有百年时间,这三妖应该不会马上离了此地,赶去车迟国。
康摩言先入洞查看了一番,见里面不算太深,没有花果山妖王的洞府那般宽阔,也没有什么布置,四面光溜溜,倒是爽利,只是地上有些积年的灰尘,想是许久无人来过,而且先前不知呆过什么畜生,洞中飘散着一股不甚分明的骚气。
皱了皱鼻头,康摩言将覆海翻云化龙大法催动,立时便有阵阵哗啦水声传来,洞外的溪水被他法力引动,分出一条支流,径往上投入洞中,沿着四壁转圜一周,片刻便把一处洞府清洗干净,随后缓缓的退了出去。
将这座山洞收拾清爽,康摩言心中一动,察觉到体内的符篆微微变化,瀛洲九老竟在这个时候推演出一层阵法。
戍土金钟蕴含的阵法变化,已到了四十三层之多,仍把九曲黄河阵变化的棋盘牢牢困住,康摩言也不沉下心去,听瀛洲九老聒噪,只感受了这层阵法的变化,便收回心思。
琢磨一番之后,康摩言忽然有些跃跃欲试,想要看看手中阵法的威力,而且他对虎力三妖的人品也着实放心不下,这三头妖怪,虽然此时还未想到其他,但说不定回去琢磨明白,会生出明抢的心思,在洞外布下一道防御,还是很有必要。
想到这里,康摩言张口喷出一道寒气,先将洞口冰封,随后手势连动,便有一道道的细若蚕丝的符篆自他指尖飞出,层层打入洞口的冰封之中,连续不断的落下四十三道之后,洞口的冰封上,忽然起了一层朦胧的白雾,康摩言透过雾气,瞧见四十三道蚕丝一般的符篆游走不断,正渐渐演化的更为复杂多变。
康摩言观瞧半晌,忽然心中一动,忖道:“我这一套阵势,虽然变化多端,却只能困人,而没有九曲黄河阵一般的杀力,倘若在这套阵法之后,再布一套杀阵,不知效果如何……”
第九十一回 紫衣道人
自从修真练气以来,不知不觉几百年过去,康摩言的心性也随之磨练了许多。修炼之人隐约都会对天地间关乎自身各种变化,有模糊的感悟,康摩言修炼至今,也有了一丝明悟,心知万事万物,都有时机,有些事情非是马上得出结果便算是好。
瀛洲九老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九曲黄河阵演化成了一座棋盘,层层推演,棋局亦会随之变化。康摩言收了棋盘,原本也可对九曲黄河阵各种变化了如指掌,只是如今有九老推演,能省却他自家努力,而且目前尚有一半阵势未曾明了,康摩言自觉非是学习的时机,便也不急于一时。布下九曲黄河阵的念头,他也只是一闪,并不做真想。
布完阵法,康摩言按着习惯,催起一道浪花在身下承托,盘身坐下之后,开始琢磨凝练元神的事情。
“道家之中,有练气化神之说,我也只是知晓个名头,具体如何做却不明了。这练气化神,也不知是练得什么气,如若是平日里调和的内息,我日日修炼不惰,为何也不得个化神之法?”
康摩言结合自家化形结丹的修炼经历,思索了一番,又将覆海翻云化龙大法的口诀默念几遍,感觉仍是毫无头绪,这套法门完全没有等阶的划分,不似他以前在小说中看到,分成结丹、元婴、化神等等的仙法口诀。康摩言心中一动,又把怀中的神木乙火天丁大法拿出来翻看,寥寥几页,数百字的口诀,他诵读一遍,发现也只是一部练气的法门,无有具体如何进阶的操作,这部道法他之前也翻看过,如今再读,仍是原味,不由得暗起胡乱心思。
“难怪说修行不易,大道难求,教科书被编纂成这样,也怪不得修真练气的学生们,搞不明白该如何去做?看来我想要自学成才,路途还十分崎岖遥远!”
发了发牢骚,康摩言将神木乙火天丁大法重新塞回怀中,略略凝神,摒除杂念,便开始吞吐气息。
作为后世之人,又穿到一条水蛇的身上,他自然会有许多古怪想法,胡思乱想时,也会带出纷乱的情绪。只是他心知修炼一事不能含糊,故而吞吐气息时,从不敢存他想,便是临时生出好玩的心思,也暂且压下,留待日后再去琢磨。
山中不似江河湖海,这洞府旁虽有条小溪,四面水汽也不十分充盈,康摩言一开始练气,便觉出其中的不同,此番吞吐气息比他之前修炼多了许多艰涩,但他对待修行一向勤勉,也不肯放松片刻,依旧是静下心来,按部就班的做功课。
一直过去了两三日的功夫,康摩言才把在东海,数个时辰便能完毕的功课做好。
缓缓散了法诀,康摩言刚睁开眼,却猛的大吃一惊,饶是他如今法力浑厚,催浪的手段高明,也差点从自家的浪头上摔了下去。
“你……前辈是何人?怎的穿过我布下的阵法?”
康摩言骇然发现,自家的眼前不知何时,坐了一名陌生的道人,面相十分威严,双目间电光闪动,正灼灼看着自己,他本要惊呼出来,但他脑筋转得飞快,马上改口称为前辈。
听得康摩言发问,那道人嘿了一声,道:“你这妖精眼拙!听了贫道三日的讲法,居然还不知我是何人!”
什么?
紫衣道人一提,康摩言便认了出来,此人正是三日前在终南山开坛讲法那位神秘道人,但康摩言心中颇为奇怪,他自己虽不是什么过目不忘之人,但那名道人是何模样,他却认得。方才一睁眼间,眼前之人似乎不是这般的模样,只是说了句话,再瞧便与那神秘的紫衣道人一般无二。
“猴子传授的变化术,我如今已经练习的十分熟练,要说变一张面孔,也是极简单的事情,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像这道人一般,明明变化了,却让人察觉不出!”
康摩言摄于道人的手段,心中颇有些惊骇,但他脑筋一向不慢,只转了几个念头,便忽然醒悟过来:“这道人法力本就高明,便是有几手奇异法术也是正常,我何必去想太多?只是他为何去而复返,又来寻我,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想到这里,康摩言却不忙询问,先收了身下的浪头,向紫衣道人深施一礼,恭敬言道:“弟子不日前经过终南山,恰好遇到仙长讲法,便落下云头聆听,虽然只有三日,却收获极多,心中感激无以复加……”
紫衣道人面无表情的挥手打断道:“你学得多少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