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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康摩言进入湖水之中,将掌握的阵法变化尽数展开,层层禁制降下,不过片刻,便把整座湖水笼罩在内。
他将湖中生灵推出阵法中央的位置,方才坐好,取出醴泉水吞服一口,暗暗运炼气息。
约么过了一二时辰,康摩言结束了吐纳,按下法诀,出了阵法,推开水浪从湖心走出,见金眼雕正与白面狐狸在探讨阵法变化,康摩言也不去招呼,架了云头便向黑风洞方向飞去。
王道灵一去,还未有回转,康摩言想要确认一下,这蛤蟆是否真的想不开,卷了两根灵草跑路。
云行不过片刻,康摩言便见一处山洞,打开着两扇石门,门上有一横石板,写着“黑风山黑风洞”六个大字。康摩言见门洞大开,未有小妖守护,便捻了障眼隐身的法诀,偷偷溜了进去。
一进山洞,便有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山洞两边横七竖八躺了几头小妖,鼾声连连,显然是喝的大醉。
“咦?莫非正赶上黑熊精摆宴,王道灵在大吃大喝,忘了俺老康不成?”
康摩言举步向内,又见到许多醉倒的各种妖精,有的酒后不支,变化回了虎豹鹿羊的原形,凑在一处睡的乱七八糟,十分怪异。
再往里行,拐过一个弯角,隐约听到劝酒的声音,康摩言仔细辨认,却未听到王道灵的声音,他心中讶异,正要上前偷瞧一眼,忽听得洞内响起一道粗鲁嗓音,宛如凭空炸开一声闷雷,滚滚而来:“何方道友来探我的虚实,却不肯真面目示人?!”
声音未落,一道黑气猛的从洞内卷出。
“没想到这黑熊精道行如此之高!”
康摩言心中一凛,不及多想,便将最强法宝戍土金钟唤出,起在前方,去接那道黑气。
当——
一道清亮的钟声响起。
戍土金钟被那黑气一撞,顿时显得十分不支,毫无抵抗之力的翻卷回来。那道黑气却只是顿了一顿,在原地一转,变化为一柄丈余长的黑色缨枪,枪头嗤的一声落下,插入地上一尺有余。
戍土金钟与康摩言丹田内法力相通,感受到这杆缨枪强悍的力道,康摩言胸腹巨震,过了好片刻才将体内紊乱的气息调顺,他赶忙伸手将戍土金钟招在身边戒备,开口解释道:“在下康摩言,并无半分恶意,只是敬仰道友法力,故而前来拜山……”
一零五 熊罴怪
“嘿,哪里来的嚼舌妖精。说的倒是十分动听,明明是偷溜进我黑风洞来,如今却道拜山,你哪里来的胆量敢拿谎言诓我?!”
一声响雷般的呼喝,内洞之中轰隆隆闯出一名满脸乌黑的大汉,好似煤窑出来,三月不曾涮洗过一般,连身上的铠甲都是乌金锻造,黑光缭绕,除了眼珠转动间,闪过金白两色电光,浑身上下竟然一团漆黑,不见旁的颜色。
这黑汉冲撞出来,长身一立,竟有一丈高下,脑袋快要顶到上方的洞壁,他单手一抓,便把一杆不知有多重的黑缨枪挽住,一晃手腕,轻轻松松抖出两个枪花。
“不用说,这黑咕隆咚的汉子就是熊罴怪了!没想到他如此能耐。我尚未靠近便被察觉出来。”
康摩言第一反应,便想起书中,猴子嘲笑熊罴怪脸色发黑,是靠烧窑筑煤刷炭为生的话来,但他本事不济,怎敢学那大胆猴子在这等大妖面前放肆?
熊罴怪实力非同一般,乃是能与猴子斗个不分胜负的角色,康摩言现在的眼力,根本无法看清对方的底细。他心中估摸,倘若猴子真个是太乙金仙层次,这黑熊怪也必然不会太差,收拾他这个差了两级的小白脸还是易如反掌的。
康摩言早知熊罴怪是个黑汉,但见了本尊的样貌,他还是忍不住愣了愣神,暗道两声好黑,方才回过神来,堆起笑脸道:“康某无意诓骗,这是个误会,我真的是仰慕大王的雄风,方才前来拜山。只是见到洞中,倒下许多妖怪,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祸事,故而才这般小心,还请大王勿怪!”
熊罴怪哈哈一笑,一抖枪尖,浑身抖落出道道黑色的气浪,震慑的整座山洞颤动不已。这怪大声道:“方圆数百里,哪个不知我黑风洞熊罴的本事?你这般说,又是瞧我好骗,却与先前那蛤蟆精一般的语气,那货被我打回原形,我一道友捉去做了煽火炼丹的童子,我瞧你手中这件宝贝不错,若是肯借我把玩几年,便与你交个朋友如何?”
“什么?这怪瞧上我的戍土金钟?!那蛤蟆做了什么蠢事,竟惹出如此的祸端?他被人捉去做苦力倒也无关,便是被人弄死也无所谓,只是将我连累,却着实可恶!”
猛听得黑熊精大咧咧索要戍土金钟,康摩言心中骤起一团怒火,他对王道灵本就有许多厌恶,如今又被他牵连,马上便有许多恨意转嫁到这蛤蟆的身上。
熊罴怪瞧见康摩言脸色,眼珠一转,呵呵笑道:“你与那蛤蟆果然是同伴,我也不愿用道行压你,如今便做个合情的买卖。你把这口金钟让我,我与凌虚子道友说和几分,着他照拂一些,使那蛤蟆做些轻快的营生如何?”
康摩言心中冷笑,忖道:“这话说的轻巧,比起后世资本家门画大饼的本领,还要高明几分,我一口本命的法宝交出去,也只换那王道灵轻快几分,这赔本买卖如何做得?况且我恨不得王道灵累死累活,谁去管他做什么苦力?”
交出戍土金钟,康摩言自然不肯,但与熊罴怪结怨,也不是他本意,康摩言本想解释一番,化解这场误会,但几句话下来,他便明白,这黑熊精与他想象有差,非是什么知书有礼的异类,而是同普通妖怪一般,也是一个见不得宝贝在眼前晃的货色。
话说到这个份上,康摩言也不再啰嗦,身形一闪便遁入戍土金钟内,若说打斗,他自然不是熊罴怪的对手,但论起逃命的本事,这小白脸可是拿手的很,当年在龙宫。他可是靠了这件法宝遁逃出去的。
“这作死的熊瞎子!想要拿住我,可没那么容易!此仇不报,非他**的君子!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作为修道之人,气量自然要更大一些,哼哼,等我再修炼个几百年,能干过他时,回来要他好看!!”
康摩言心念甫动,戍土金钟猛长千百倍大小,轰然撑开黑风洞,乱石飞滚之中,化为一道金光向天空掠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熊罴怪洞府被破,顿时暴怒不已,一声长喝,周身化为一道黑色风头,卷卷而上,速度竟是极快,转瞬间追上了戍土金钟的遁光,黑风一绕,凭空生出无穷力道,便化作一团龙卷风气将戍土金钟笼罩在内。
熊罴怪将戍土金钟的遁光拦下。心中亦是震惊不已,暗道:“这宝贝果真玄妙,我这手风气变化不能持久,倘若再晚上一步,便要追逐不上,这小白脸妖精跑了倒也无妨,倘若这件宝贝,不能拿来把玩,才着实让人心焦!”
这般想着,未防止康摩言逃走,熊罴怪所化得风气更盛。铺展开来,呜呜咽咽便笼住了半边天空,数十亩方圆。
“这怎么可能!?”
身在戍土金钟之内,康摩言对外围变化瞧得分明,猛见一道乌压压的风气追来,待要躲避已然不及。这股风头仿佛一条黑龙,破开半空云雾,眨眼追了上来,只一绕便将戍土金钟牢牢圈住。康摩言打眼去瞧,四周早已换了景致,除了黑乎乎的风气压住半空,再也看不见其他。
身在飓风之中,康摩言操纵戍土金钟左右腾挪,只感到无穷的阻力,尚还有一道力量极大的风劲扯动,把他向着飓风的中央推拉。
“黑熊怪还有这等本事?”
康摩言心中大惊,稍一思索,将噬阴骨杖取了出来,打入一道法力,往空里抛去,顿时有八道龙蛇一般的风头呜呜生出,反了飓风的方向搅动,欲要同熊罴怪的法力抗衡。只是噬阴骨杖之中的八道风气,条条只有丈余粗细,在熊罴怪的飓风面前,仿佛八条蚯蚓一般,扭曲搅动,声势十分弱小,康摩言刚施展出来,便觉不是一个级别的较量,有些后悔使用这件法宝。
熊罴怪见到噬阴骨杖,顿时大喜过望,大吼一声:“你这小妖,还有如此有意思的好东西,不如一同转让与我,我便不怪罪你坏我仙洞的罪过!”
飓风中心,忽然探出一张巨手。只一扇,便将噬阴骨杖打落下去,被几道黑风一转不知卷去哪里。
一零六 紫微北极大帝
康摩言心中惊惧无以复加。眼见那只比戍土金钟本体还要大出许多的黑色巨手,忽然朝下抓来,眼前一黑的空当,他赶忙操纵金钟,顺着飓风的风向一转,险之又险的绕了开去。
熊罴怪幻化出的这只巨手,正是一副熊掌的模样,上下翻飞,除了拍打,没有别的变化,康摩言连续躲过数次之后,心中惊惧慢慢平复,冷静下来之后,便开始思索脱身之计。
“我自修炼以来,除了自家的师傅和猴子不曾出手,遇到的对手,以这熊罴怪道行最高,便是龙宫之中遇到的那名龙子,似乎也没这般的生猛。此间又被吴老爷子坑了一记,以为这黑熊是个好商量的角色,看来仙佛的世界。还得靠实力说话,那猴子来到黑风山就有胆指着这黑熊鼻子乱骂,我却要被抢走宝贝,这就是差距。”
康摩言思量手中法宝,都不能破开黑熊怪的法力,噬阴骨杖虽然威力一般,却是用的最顺手的,他趁了空当赶忙召唤一番,发现没有任何感应,便知已经落入黑熊怪的手里。
“这只熊瞎子真是穷鬼转世,连噬阴骨杖也收了去,看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轻易不能动用新的宝贝,否则被他瞧见,更不肯放我离去!”
合计一番,康摩言也有些头疼,戍土金钟虽然威力不凡,但尚未完全掌握,除了拿来防御和撞人,以及用来跑路,也只开发出研究阵法的功用。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其余家当堪用,龙宫之中的几件宝贝,虽然也有些威力,但康摩言最近渐渐摸索明白,这几件物什看起来卖相不错,却无法用法力驱动。若不是那道软鞭能够伸缩,康摩言甚至怀疑这几件东西,只是普通的兵器。
“罢了,只好再拿戍土金钟来冲撞了!”
康摩言暗叹一声,将浑身法力催至极致,尽数灌入戍土金钟之内,这口亩许大小,宛如小型宇宙飞船一般的法宝,顿时绽放灿烂的光芒,金色的光芒之中还有一道道蓝色的寒气,围绕在戍土金钟外围,与金光交相辉映,颇为亮丽。
便是如此,康摩言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嘴巴一张,猛的吐出一口浓郁的寒气,喷将出去,与金蓝两色光气一接,戍土金钟表面顿时生出道道白色的涟漪,层层叠叠,蔓延开来。吐出这口气息。康摩言脸色更白了三分,身形晃了一晃方才稳住。
修炼之人,轻易不肯动用本命的法力,一口吐出,便要折损数年甚至数十年道行。只是到了拼命地时刻,别说本命法力,便是内丹也要吐出来搏上一搏。当年在花果山黄风岭上,野狼王与猪妖王曾拼过一记内丹,康摩言在旁瞧得眼热,也曾羡慕过有内丹的妖怪,平白多一道攻击的手段。待得他自家炼出内丹,方才知晓,内丹虽然蕴含浑身法力,施展开威力不凡,却受不得损伤,一旦受损,轻者法力倒退,道行止步,重者直接殒命。
此时虽然情急,却还未到拼命的时刻,康摩言不肯放弃戍土金钟,更不愿拿性命和道行开玩笑,折损本命法力已经是他的极限,倘若无路可走,放弃戍土金钟又如何?
“我……我放弃个毛!!”
康摩言将颓废的情绪压下,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