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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钩一用,将我这果子打开,等下我老人家另有别赠!”
董无垢见这死乌龟揭穿他的老底,俏脸一红,而身边两个不明真相的小道童犹如被踩着尾巴一般,咚咚两声就径直跳出三丈外,如同两头呆头鹅一样,直盯盯地望着这为女拌男装的假小子,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你是女孩子?你……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你们问过吗?”董无垢反口问道,努力装出一副平静如常的模样,但略为上挑的嘴角怎么也掩饰不了心中的得意,不过,自己身份被老乌龟看了出来,依然还是有一两分不满,转过头去,气鼓鼓地对老乌龟道:“借用可以,但你可得说话算话!”
六足金鳌晒然道:“俺老人家口碑一向好得很,哪里像你们这些奸狡巨猾的小毛头,当然说话算话!”
董无垢将手一指,玉钩化为一根小指粗细的游丝,迎着六足金鳌口中那金黄果实一绕一卷,只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六足金鳌还不等口中金黄果实跌成两半,猛然将口一张,就连壳带核一起吞了下去。
“急什么急,没有人会抢你的那烂东西!”董无垢笑骂道。
话才说完,忽听一声怒吼,整个山洞传来一阵嗡鸣,势甚惊人,随见前洞前烟云杂沓,风雷交应,金光电耀,一闪即灭,洞内现出一只狮面虎尾,白鬃绿须,双目通红,宛如火炬的怪兽,口中狂喷烟火,怒吼连声,刚一飞将出来,就径直朝三人一龟张口血盆大口,一股绿烟狂喷而出,直卷过来。
“几个小毛头,快跳上我背上,年兽来了,我们不是它的对手,快跑!”六足金鳌一见这怪兽,心中也是一惊,口一张,喷出一道红光,挡在前面,将那股夹着无数火星的绿烟挡了一挡,而三小也是机灵万分,闻声连忙朝老乌龟背上跳了上去,一边各自将法宝发出,护住身体。
不过就在这一刹那之间,三人已经闻到一股腥气扑鼻而来,闻之欲呕,知道怪物妖气厉害,哪里还敢将法宝飞出?
董无垢情急智生,急声叫道:“老乌龟,走啊!”
话还没有说完,那只怪售见口中烟光被老乌龟口中的丹气档住,陡然停住身体,将身一抖,一声怒啸,整个数丈高下的身体突然间暴涨至十倍不止,犹如小山一般,虚悬空中,将两只树干粗细的利爪往下一扬,立有五股暗赤光华朝下飞射,急如雷电,带着风雷之声,朝下抓了过来,而那六足金鳌也是灵巧万分,知道自己强先一步,夺去了这个冤家对头的千年灵药,它岂会罢休?
也慌忙收缩身体,将自身缩为脸盆大小,用丹气化为一个三尺大小的光罩,笼罩在三小连同身体外面,准备寻路而逃。不过此时那只年兽已经全力发威,整个洞穴已经被它口中烟火和爪上妖光布满,已经无处逃窜,烟火有三小各自的法宝抵御,倒还好些,可是那利爪又大又长,射出的暗赤光华更是厉害。
六足金鳌只得从下面,像冻蝇钻窗一般,狼奔豕突,东逃西窜。那十道光华更像网中捞鱼一样,到处乱抓,虽然六足金鳌逃遁十分神速,在爪影中钻来窜去,未被抓中,但是爪光已经由外而内,齐往中心而来,圈子越缩越小,眼看形势危急已到万分。
六足金鳌见势头不佳,高声叫道:“三个小毛头,你们先逃,去找你们师长,我先挡他一挡!”说完,就猛然将身体一挺,就要朝空中宝光撞了过去,突然猛听一声霹雳,一道乌金光华由斜刺里电射而来,照得全洞都是金光,挡在前面。
董无垢看出正是师兄姜鸿的金乌神刀,心中大喜,知道师兄法力高强,远在自家之上,这年兽虽然厉害,但岂能和师兄手中的几件至宝相比?
而此时年兽也看出来势厉害,十爪上所飞出的暗赤光华,刚与那乌金光华一触,就有些支持不住,知道定然已经惊动岛中的仙人,惊慌忙乱中,又不干独自退去,尚想将那夙敌连身带药一起抓去,又想抽空逃遁,已是无及。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乌油油的光华夹着无数金星,先由头顶洞口电射而来,精芒四射,耀目难睁,迎着空中的那十余道暗赤光华一卷一裹,未等年兽施为,暗赤光华已被冲破,要不是久经大敌,缩手得快,连爪子都要被斩去。
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刚欲转身就逃,同时瞥见来人现身,乃是一位身穿道衣的青年男子,左手指着一道乌龙一般的光华,右手发出豆大一粒金光,当头打来,也未看清是何法宝,更不知敌人因愤它逃走,拼舍一颗三阳雷珠,想将它的护身丹气击散,救出三小。
百忙中慌忙张口又是一口绿烟喷出,挡在前面,烟光刚才飞起,只听一声霹雳,金光已经爆发,满洞金光火星互相电闪,雷火横飞中,口中喷出的绿气已经震散,连带头顶的一片山石一齐崩塌,当时震裂了百余丈方圆一片。
若非来人惟恐此珠威力太大,误伤了自己小师妹,所以并未完全发挥威力,暗中运用玄功止住震圈,饶是这么,依然是石破天惊,顶壁全塌,大小山石沙砾,满洞激射横飞,宛如雨雹。六足金鳌和三小如非有丹气法宝身,照样也禁不住。如换常人,早被打成肉泥了。
洞在海底,洞壁震坍以后,原本中空的洞壁陡然间形势大变,远方隔开的海水也随同涌了进来,犹如银蟒急窜,由裂口中狂喷而出,而洞中那颗巨大的古树,也吃雷光一震,顿时枝飞叶散,化为一片残渣。
年兽一见对方如此威势,而且爆裂之声更是生平做怕,一震之下,整个心神都摇摇欲飞,慌忙隐去身形,舍弃了就了到口的美食,掉头就走,朝出口遁去。
不过姜鸿因为刚才从岛中灵禽丹儿口中,知道三小到海底寻宝,又见海中妖气隐隐,所以拼舍一颗雷珠,朝前打来,雷光炸处,只见身侧烟光一闪,那只怪兽重新现出形来,不过已经迥非刚才威风八面的样子,而是将身体缩成狸猫大小,在一团暗赤光华的笼罩下,正从身边逃去,知道刺妖厉害,知进知退,一见势头不佳,就先逃遁,惟恐三小一时不差,遭了它的毒手,也顾不得伤敌,连人带刀化为一道长虹,朝三小一龟射去。
“臭小子,你存心要我老人家的命吗?不去追杀那死妖怪,反来和我老人家为难,难道以为我老人家好欺负不成?!”六足金鳌见那道乌金长虹飞卷而来,吓得将头一缩,四足一收,一边施展出保命防身的第一绝招,一边开口大叫道。
董无垢和两小见这只死乌龟到了这个时候,依然还在装模做样,倚老卖老,不由得将心中的害怕恐慌一扫而光,齐齐笑出声来。
“师妹,你没事吧!”姜鸿一到,还不等人落地,就在空中开口问道。
“师兄,我没事,快去追杀那只妖怪,留神它跑了!”董无垢见师兄赶来,一脸关切的模样,心中也泛起阵阵暖意,知道这位师兄平日虽然木呐,少有言语,但对自己却是极好,而且两人一同来此拜师,却被分在两处,平日也少有得见,但只要一有事情,第一个赶来的一定是他。
当下望了身边两个同伴李厚和方浩一眼,见他们两人虽然也是同自己一样面色惨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但本身却未受伤,目光一转,连忙催道:“师兄,我们一起出手,将那只妖兽灭了,也让那几位未来的师长瞧瞧我们的本事,说不定见我们立了如此大功,会提早收我们入门呢!”
董无垢当然不知道,就是她这一句随口而出的话,改变了他们几人的命运,也让她已经飞升紫府的恩师的一番心血全部落空。不过经此一来,他们二人也才能得以拜入昆仑门下,成为紫府传人,而辈分也凭空长了一辈,与他们要拜的几位师叔师伯同一辈分,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这里二小一听,也就要跟踪追赶,姜鸿忙说:“无须。”
六足金鳌慌忙接口道:“谁不追谁就是乌龟王八蛋!”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厉害靠山,而且看上去都没有什么经历,不借他们之手,灭了那个大仇人,那它此后永远不要想安宁下来!六足金鳌活了几千年,早已经“龟”老成妖,岂是眼前这四人可比,当下暗运玄功丹气,将三小暗中牢牢裹在背上,一边伸出四足,电也似地朝前追去!
董无垢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乌龟王八才去追!”
李厚和方浩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见六足金鳌一副烟熏火燎的模样,心中越发觉得好笑,这只死乌龟,逃命抢宝可是一等一的好手,想不到这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狐假虎威的功力更要深厚三分!
“乌龟王八算什么东西?他们能跟我老人家相比吗?他们有我老人家这六只脚吗?有我老人家这么漂亮的壳吗?而且刚才那只年兽乃是禀先天纯阴之气所生,害人无数,而且所炼内丹对小丫头一身修为大有好处,尔等为命除害,利己利人,又有何乐而不为?!”六足金鳌见激将不成,脑袋想都不想,马上又拿出一套说法来,好似不除那老仇家就是天下罪人一样。
姜鸿见它又是利诱;又是激将;听得哭笑不得,而且见小师妹与它一同朝前追了出去,岂放得下心来,慌忙一纵遁光,化为一道乌金长虹,紧跟在后面,一同从这个海底洞穴中追了出去!
刚出洞外,手掐法诀往外一扬,海水立刻朝洞中灌了进去,随将手连指,一串雷呜之声过处,山石便自合拢。李厚二人平日虽然见过他两面,但只知道他为人忠厚老实,无甚表现,人又谦和,想不到法力这么高,好生钦佩。
外篇 过年(三)
转眼之间,几人光华就已经出了洞外,来到海底,只见前方升起一团红光,大约亩许,从海面直直笼罩下来,高约千百丈,宛如一口巨大的金钟,将当地团团笼罩住,而那年兽也扣在里面,四周从外望去好似一层薄而透明的红纱,一触就破,但那年兽却在里面左右冲突,吼声连连,根本冲突不出去。
董无垢认出这种阵法,正是先师水云子所传的的先天奇门阵法,内藏坎离乾坤妙用,心中一动,大笑道:“原来师兄早有埋伏,怪不得胸有成竹,不怕这妖售逃遁!”
姜鸿摇头道:“这不是我设的阵法!”不过心中也是微奇,根据先师所说,这种阵法乃是玄门旁支,会者无多,而且外形宛如覆碗,那地底定然还有一个同样大小的仰着金钟,上下相合,浑然一体,严丝合缝,无殊地网天罗。真发动起来,坎离神光上下交错,奇正相生,乾坤二气排荡,厉害非常。休说上面逃走不脱,便是多高道法的人也难幸免。
他虽然学会这阵,但功力远远不够,最多只能笼罩十余丈方圆,就是极限,现在眼前此阵已经笼罩数里方圆,而且更有向外扩展之势,所施展此阵之人,功力则是百倍余他,既然有如此法力,怎么又会放任这妖兽不管呢?
念头还没有转完,只见眼前红光一闪,那团红光陡然朝外一展,将四人一龟纳入其中,随听一个柔和的声音道:“此妖与浩然一门有诸多渊源,所以门中主人不好出面,你等几人,皆不是岛中正式传人,正好借你等之人,将它制服,要是你们几人因此犯了岛中规矩,不得列入门墙,那我老人家重新给你们找师傅就是了。”
方浩一听,嘴角一撇,道:“你究竟是何方高人?”
还未等那人开口,就听足下的六足金鳌道:“太微小儿,怎么你做事还是这么喜欢藏头露尾,鬼鬼祟祟?”
“老道虽然借用此岛暂住多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