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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几句,倒是对孤云老人所说。孤云老人一听,大喜道:“多谢仙子成全!”
仙云穿破云带,向山顶投去,转眼之间,就在一块凌空飞出的山石上停了下来,石上盖有一座六角亭子,朱玉为柱,翡翠为瓦,雕栏玉砌,景色灵奇至极。
亭中有一墨玉圆台,当中早摆放有几盘奇珍异果,其中还有两个火红色的蓝田玉实,尤为耀眼,董无垢笑请两人在栏边坐下,自身也坐在对面相陪,笑道:“此石乃本山灵脉出口之一,与道友颇有补益,故此倒不邀道友进宫一叙,失礼之处,还望道友见谅。”
孤云老人一到亭中,就觉一道清凉浑厚的劲道从足下传来,知道自家功法也被来人看破,心中越发敬佩。董无垢一边拿起桌上那两个玉实,递到两人手中,一边伸指向亭边所悬金铃一弹,只听一声脆响,转眼间一朵白云从宫中飞起。
罗衍见柳青衣自从到了亭内,也不肯坐下,只是站在孤云老人身侧相陪,更不敢伸手去接师姐递过的东西,一副拘束万分的模样。
董无垢连递两次,柳青衣都将手牢牢缩在身后,光拿眼睛望着孤云老人,董无垢伸手一招,一股无形大力顿将她拉到身边,硬将玉实塞到她手中。
罗衍一下笑了起来,道:“师姐真是霸道,还有硬给人东西的道理。”
董无垢笑骂道:“你以为天下间个个都是厚脸皮,一见有了好处,就连忙伸手,惟恐自家吃亏。”
孤云老人在旁连忙说道:“青儿,既然前辈恩赠,还不收下。”柳青衣这才跪了下来,接过果实。
董无垢望了她两眼,笑道:“小姑娘不必多礼,你今日真元亏损甚巨,形神皆疲,我这果子,你倒是非吃了不可。”说话间,南宫姐妹在亭外现出身来,奉上琼浆。
柳青衣见主人如此说法,也就接了过去,站在一边,几口就吃了个干净,孤云老人看了董无垢两眼,站起身来,长揖到地,道:“小道苦行八百载,百劫余生,生平只欠贵门和这小姑娘天大的人情,如今飞升在既,恐怕难以报答。这孩子今日拼死救我,累她真元损耗过巨,今生万难恢复过来,既然仙子有灵丹仙药,小道也要厚着脸皮,多讨上一粒,替她返本归元,还望仙子大发慈悲,救她一救。”
董无垢笑道:“道友多虑了,就是你不开口,我也要伸手想救,此女心志尤佳,受人点滴之恩,就以性命相报,实属难得。至于三年前我答应相赠令夫人的三颗紫凝丹,不如就让我师弟至东海一行的时候一道带去。”
说完转过头来,对柳青衣略一招手,柳青衣忙将果核藏在手心中,上前跪了下去,董无垢眉头微皱,道:“你这小姑娘,怎么动不动就向人下跪,我一不是你师父,二不喜欢人多礼,你还是快快起来说话。”
罗衍在旁边笑道:“不如师姐就收她当徒弟,就不叫多礼了。”董无垢望了他一眼,道:“我收徒弟,你有什么好处?怎么如此热心?”
罗衍笑而不语,只是朝柳青衣递了个眼色。
柳青衣转头望了孤云老人一眼,脸上现出一丝兴奋的神色,突然好象想起了什么,面色一沉,反低下头去。
董无垢狠狠瞪他一眼,转过头来,对着柳青衣道:“我师弟虽然多嘴,但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今日受你两拜,不如就收下你这徒弟,只是不知道青衣姑娘是否愿意拜在我门下?”
柳青衣一听,连忙爬了起来,低头道:“前辈心意,晚辈心领了,只是晚辈资质平庸,根本就不是成道之器,拜在前辈门下,只能拖累前辈,让师门蒙羞。”
孤云老人在旁边一听,越发替她高兴,哪里还容她把话说完,伸手一拂,将她按倒在地,孤云老人上前一步,对她道:“你能到此,已经是百世难求的仙缘遇合,既然仙子开口,还不快快拜谢恩师。”说完就擅做主张,老不客气地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对着董无垢拜了九拜。
柳青衣这时候心慌意乱,六神无主,仿佛一脚踏进了云端,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
董无垢等她拜完,才开口道:“本门收徒,与其他门派不同,只重心志,不看资质,就凭你之毅力心志,足以做我门下弟子。你虽然资质一般,但比起你太师祖来,却又高上许多,你太师祖当年入门之时,根骨禀赋,简直是不堪入眼,却能靠自家努力,终于成就太乙金仙位业。你又何苦自艾自怨,常以这资质二字为念?”
第四十二章 三女聚首
柳青衣这才叫了声“恩师!”,心头有千言万语,但偏偏说不出一句来,泪水倒不停地滴了下来。过了老半天,才想起旁边还坐着个师叔,忙过去行礼拜见。罗衍倒不等她拜完,忙对南宫姐妹施了一个眼色,二女才过来,将她拉了起来。
罗衍见几句话功夫,就多了一个师侄,对董无垢笑道:“师姐今日收了个好徒弟,不知道该怎么谢我?”
董无垢道:“谢你?这可是你多嘴惹来的祸端,气你还来不及!我既然替你在外人前保住了颜面,那你自家也要拿出点做长辈的气度,你受了青儿几个大礼,岂能就如此算了,至少也得给点好处。”
南宫闻樱在旁边插口道:“师父,这你可打错主意了,我和姐姐都没有得到他任何好处,更不用说新来的师妹了。”
南宫梦桐也接口道:“二妹怎么能如此无礼,小师叔毕竟是长辈,就算他没有气度,我们也不要跟他一番见识才对,再说了,他才上山才几时?年纪又不大,哪里有好处给我们?”
罗衍知道她们言下之意,笑道:“你们两个倒不用激将要挟,我将那柄仙剑赠与你们师妹就是了。”
南宫闻樱也见好收好,连忙推了柳青衣一下。
罗衍手掌一翻,现出一柄尺许长的短剑,递了过去。柳清衣正在犹豫间,南宫闻樱扬手接了过去,道:“师叔难得大方一次,我替师妹谢过师叔!”
说完就将宝剑塞到了柳青衣怀中,笑道:“师妹还不谢过师叔!”
孤云老人见此剑看似漆黑无光,其实精光内蕴,星光闪动,料知道定非寻常,也替柳青衣高兴不已,回思自己多年修为,沉迷剑道,因剑而成,也是因剑而败,要不是突然醒悟过来,恐怕还将在凡尘执着于区区剑道小术。
南宫梦桐见柳青衣答谢完毕,手掌中还捏着刚才所赠仙实之核,翻开一看,笑道:“师妹初来山中,还不知道这枚蓝田玉实的吃法,核中才是精华所在,果肉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说完伸指在核上一按,劲道过出,一丝青白气体从孔中射出,凝而不散,柳青衣凑上嘴去一吸,只觉清香满口,刚一到腹中,一团热流从丹田散发全身,全身疲惫之色顿时消去大半。
董无垢与孤云老人略谈几句,就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从中倒出一颗火红的丹丸,递了过去,道:“此乃大还丹,对道友颇有补益,还望笑纳!”
孤云老人忙又站起身来,接了过去。董无垢这才道:“道友证果在即,我们也就不多打扰,明日这时,我们再来送行吧!”说罢就领着几人走了出去。
到了第二日,只见天际彩霞漫天,异香扑鼻,崖边石亭中飘起一朵丈许方圆的白色仙云,孤云老人端坐在云中,缓缓向空中飞起,初出时倒不甚快,不过方飞出百十丈高下,速度陡然加快,向天际一掠而过,遥闻空中传来一阵仙乐之声,仙云就消失无踪。
柳青衣忙跪倒在崖边,等仙云走后多时,方才起身,董无垢见她呆呆出神,笑道:“青儿无须羡慕,她日你也能到这等地步。”
柳青衣想了一想,才低头道:“家祖常说天命难违,弟子缘浅福薄,命中注定今生难有所成,为何恩师却又是这番说法。”
董无垢悠然道:“要是真是天命难违,命中注定,那我等还在这么忙碌什么?早就坐等成道仙去了!虽说天行有道,但并不是说早已定死,是铁板一块,不可撼动,就如同下棋一般,规则虽然早已经定好,但先走哪一步,却是随机而定,没有成法。所以一切还是事在人为,虽说人在局中,甚难改变,但依然还有的是机会,倘若你向命运低头伏输,当然是难有成就,要是你勇往直前,却可人定胜天,改变命术。”
罗衍在旁倒听得兴趣盎然,插嘴道:“要是师姐这番话,也是老天事前安排好的,那又怎么算?”
董无垢笑道:“要是早安排好的,那我当然就是回去闷头大睡,就等某天老天再安排我成仙就是了,反正无论你做什么,都是被老天安排好的,那去偷懒,也一定是老天先做了安排,修炼这么苦闷,当然还不如偷懒的好!”
罗衍一时间无话反驳,倒没有了言语。
这时南宫梦桐见亭中有一物闪闪发光,手一招,取过一看,倒笑了起来,将手中之物递给了正在呆呆出神的师妹柳青衣,道:“师妹,杜前辈尚有好东西赠送与你。”
柳青衣这才接过一看,只见是一件寒光闪闪的铠甲,不知道是何物制成,拿在手中,轻若无物,其软如棉,通体由米粒大小的银鳞编串而成,看去只有薄薄一层,抖开一看,才见只有尺许大小,仿佛为小人量身而制。铠甲上有一玉简,上书:“玄阴至宝,留赠青儿”八字,字体十分潦草,好似匆忙写成,就连玉简也是从亭中玉阶上剥下,明显是刚刚制成。
董无垢正旁边一见,笑道:“杜道友连飞升时防御外魔的至宝都留给你了,青儿真是福缘非浅。”
柳青衣忙欲跪下,献上手中之物请教来历,董无垢面色微愠,道:“你这孩子,怎么这生多礼?山中又无外人,就是你两位师姐,一年也难得正式礼拜一次,我等修道之人,要这些假礼节何用?”
柳青衣一听,心中倒是一惊,生怕惹了恩师不高兴,南宫梦桐见她一副颤颤栗栗的样子,忙过去拉着她的手道:“恩师只是不喜这些凡尘俗世的礼节,师妹只要像在家中一样就可,闻说师妹平日颇为豪爽,怎么到了山中,反而变了一个人似的。”
柳青衣这才大着胆子,向师尊请教来历,董无垢说道:“此乃玄冰铠,乃杜道友师门三宝之一,穿在身上,等闲法宝和五行雷火,都难伤你分毫,你有此一物,今后外出行道,再妙不过。”将铠甲接过手中一抖,银光一闪,朝柳青衣当头罩下,化为一件银白色的铠甲,紧贴身上,寒光若电,晶芒四射,顿将她化为一个银色光人,平添了一股英风飒飒之气。
董无垢再张口喷出一口仙气,银光就往衣中透了进去,眨眼就消失殆尽,隐去光华,柳青衣定眼一看,身上衣物还是原样,只是全身轻快了许多。
南宫闻樱笑道:“师父还是将师妹的仙铠现出来好看,穿在里面,人都少了几分英气!”
董无垢骂道:“你要是喜欢,不如为师也做件金甲,让你成天穿在外面,当个女将军如何?”
“师父要是肯做,那弟子当然肯穿,当当花木兰也无妨。”南宫闻樱笑言道,董无垢白了她一眼,道:“要做自己去做,何必来求我。”
柳青衣见师姐与师父言笑不禁,这才知道真正仙人,哪里有那么多排场?幸好没有被前山长春仙宫看上眼,那里一举一动,都是规矩森严,原来以为长春仙宫的景致,天下无出其左,昨日才知,比起面前的这座仙宫来,简直不可相计道理,而且恩师,师叔与两位师姐更是为人极好,一点没有外间名门大派的傲气,丝毫不以自家根骨不济而貌存轻视,而且更百般成全,光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