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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那次与张家寨约战之后,寨主会提出这样的嘱咐。就算四娘苗寨很仗义,但似乎也不值得寨主如此看重啊!
余子清看了一眼领路的汉子,心里自然知道为什么。
走了一小段路,就见那吊脚楼里飞掠而来面相威严,身材矮壮的白云苗寨寨主白展宏。
“展宏拜见前辈。”白展宏远远就朝余子清一躬到底,那对有神的眸子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自从上次事情之后,白展宏专门去了趟四娘苗寨,可惜没能见到那位只出一剑,就把张神仙头颅割去的神秘年轻人。与熊四娘交谈中,自是难免探听余子清的消息,熊四娘自然不会透露余子清的底细,事实上对余子清她也根本不怎么了解,不过交谈中还是难免透出了对余子清那份发自内心的敬畏之情。
没想到,今日这位神秘年轻人竟是主动找上门来,饶是白展宏贵为一寨之主,论修为也算是一只脚已经勉勉强强踏入了修真界这个门槛,但见到余子清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激动。
能看守这样一个重要位置,又经历过上次约战,领路的苗家汉子自然是知道一些寨内的秘密,也自然知道自家寨主的厉害,却万万没想到寨主远远见到身边这位年轻人就躬身喊前辈,浑身忍不住是一个冷战,脊梁骨后面是冷汗淋淋。
他隐约还是知道这声前辈代表的是什么意思的。传说中,那个世界是以实力为尊,还有传说那个世界人的年龄是很难用相貌来判断的。就像寨主,据说已经快七十岁了,看起来不过才四五十岁而已。
余子清心系朱丽珍,倒也没跟白展宏客气,直接道:“我要去乌东镇东明村找个朋友,麻烦你找个人帮我带下路。”
白展宏在乌东山生活了近七十年,对这一带自是熟悉,闻言微微一怔就立马道:“东明村隔这儿不远,您现在就要去吗?”
余子清点了点头道:“嗯,现在就去。”
白展宏闻言回头跟身边的人交待了一下,不消片刻,一辆大奔飞驰而来停在了两人身边。
白展宏亲自开车门让余子清坐到后车厢,然后自己坐到了副驾驶位上,开车的是一位跟白展宏长得颇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
“前辈,这是我的孙子白长义。”坐上车子后,白展宏扭头朝余子清介绍了一下司机。
白展宏介绍过后,不用他交代,白长义已经很乖巧地喊了声前辈。
余子清点了点头,算是回答,目光却颇有深意地瞥了白展宏一眼,显然白展宏让他孙子来当这个司机是存了点小心思的。
大奔开到奥迪车停车的地点时,余子清叫了声停。
白展宏爷孙两都有些疑惑,不知道余子清为什么喊停,却见到余子清捏了个法诀,那奥迪车就凭空消失了。
白展宏身子猛地僵住,双目呆呆地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水泥路,好像那里有什么很惊奇的东西似的。
白长义的表现就更不济了,整个脑袋已经一片浆糊。
这莫非就是芥子纳须弥的神奇仙法,他竟然拥有传说中的储物法宝?
第两百三十九章 东明村
白长义眼角余光透过观后镜偷偷打量着靠在座位上的余子清,现在他才算真正明白爷爷为什么叫这个年轻人为前辈,也才真正明白爷爷叫他来开车的用意。
能拥有储物法宝的人,那绝对是真正修真界的人物,不是他们这种介于世俗和修真界之间的边缘人物,边缘家族能比的。如果能博得他的好感,得到他的指点,哪怕是一点点的指点,恐怕……
白长义不敢再往下想,他怕自己再想下去就无法静下心来开车,会出差错。
白展宏终究见识过那挥动间就割去了张神仙头颅的惊鸿一剑,对余子清拥有储物法宝虽是惊讶,却远没有看到那辆奥迪车来得惊讶。
在白展宏的印象中,到了余子清这等境界的修士,都是或深居福天灵洞,或云游山川四海寻找仙草灵药,一心追求天道,绝不会轻易踏入俗世。但坐在身后的这位主,不仅仅踏入了俗世,而且很显然似乎还在俗世中生活着。
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这点白展宏必须得琢磨清楚。因为对于白展宏这种修真界边缘人物而言,能结交到余子清这种人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或许就因为他,自己或者自己的至亲能真正踏入修真界。
白展宏绝对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他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车子平稳而快速地在盘山公路上飞驰,车内寂静无声。
余子清没开口说话,白展宏爷孙俩也不敢开口打搅他,只是脑子盘绕的都是如何做才能讨得身后那位主的欢喜。
……
这是个毗邻几座小山的贫穷村庄,站在东明村外一眼望去,只能看到寥寥数座两层楼的砖瓦房就像鹤立鸡群一样矗立在一片木屋和裸露的红砖平房之中。
几条弯弯曲曲的石板小路穿过东明村,把散落在山脚下的那些破旧的房子连接了起来。
余子清在村口下了车,一言不发地朝东明村走去,白展宏和白长义两人静静跟在他的身后。
余子清没有阻止两人的跟随。他虽然有仙家法术在身,但并不怎么喜欢用仙家法术来解决世俗间的事情,他更愿意用世俗的方法来解决世俗间的事情。白展宏爷孙两是乌东山一带的地头蛇,有他们在很多事情解决起来会更方便一些。
这也是余子清找上白云山寨的原因之一。
夕阳西落,太阳的余晖洒落在这个破旧贫瘠的山村。
一个小姑娘呆滞地坐在一块石墩上,几个小孩子嘻嘻哈哈地朝她扔着泥巴果皮之类的东西,嘴里叫着:“偷汉子,羞羞羞!偷汉子,羞羞羞!”
小姑娘任由那些小孩子朝她身上扔东西,呆呆的,瘦小的身子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的孤零。
余子清神色微变,大步朝文文走去。
看到有大人朝文文走去,那些小孩子都躲得远远的,不敢再乱扔东西,只是嘴巴还在叫嚷着,不过被白展宏爷孙狠狠瞪了一眼之后就再不敢出声。
见文文那呆滞的眼睛看着他流露出那么一丝复杂的目光,渐渐得竟滚落下了两颗豆大的晶莹泪珠,余子清心里不禁隐隐有些生痛。
“文文,跟叔叔回家去。”余子清抱起了浑身泥巴的文文。
文文两只细嫩的手臂紧紧抱住了余子清的脖子,晶莹的泪珠落在余子清的脖子上冰凉凉的。
看着那高高在上,拥有他们不敢想象神通的前辈,抱着脏兮兮的小女孩,脸上流露出温柔无比的表情,白展宏爷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对世俗间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流露出如此深浓的感情。
不过白展宏爷孙两都没开口,只是依旧静静跟在余子清身后。
一幢木屋的里院,一个脸上写满岁月沧桑的佝偻老人,正坐在矮凳上闷头抽着烟,再里一点是四个女人围着圈在剥着毛豆。
屋外是成群的鸡鸭,还有一条小黄狗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打盹。
朱丽珍低着头,默默地剥着毛豆,本是红润的脸蛋如今没什么血色,一对水汪汪的美眸深深凹了进去,没什么神采,整个人显得很是憔悴。
前段时间奶奶八十岁大寿,没想到徐胜也来了。在村里大闹腾了一番,说她朱丽珍抛夫弃女在外面养小白脸。这种桃色新闻在东明村这种封闭落后的地方可以说得上是石破天惊,尤其这件事还是徐胜抖出来的,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朱家颜面丢尽,朱丽珍更是被说得人尽可夫的荡妇。
朱丽珍的父亲朱广富气得狠狠揍了朱丽珍一顿,朱丽珍的母亲更是以死来威胁朱丽珍,不准她再回杭临,认为都是外面的花花世界带坏了她纯洁朴实的女儿。
剥着毛豆,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起父亲整天唉声叹气连门都没踏出一步,想起奶奶气得病倒在床上,想起最近这几天家门口老是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晃荡着,又想起本来已经好转了许多的女儿如今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朱丽珍的心如刀子在割一样,一对无神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水,觉得人这样子活着还不如死了算。
如果他在就好了!他看到我的店转让了会不会四处打听我的消息呢?
想着想着,朱丽珍脑子里莫名浮现起那张斯文秀气的脸。
“阿珍啊,既然你铁了心不再回徐胜家,我看也好。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就算回去也是要吃尽苦头的。不过你这样子在家里呆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前两天朱大川找我说,他想跟你好。难得人家不嫌弃你,你看就跟他好怎么样?”一个长得有些胖,年龄大概在四十出头的女人边剥着毛豆,边念叨着,看朱丽珍的眼神有些鄙夷,还有丝幸灾乐祸。
这个女人是朱丽珍的大嫂张春梅,一辈子到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乌东镇,是个地地道道的村妇。一直以来,因为朱丽珍不仅是远近闻名的美女,而且还很早就出了这山窝窝跑到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发展,在村里一直都是令人羡慕嫉妒的对象,朱丽珍父母更是时不时在两个儿媳妇面前提起朱丽珍,这让她们一直觉得低了朱丽珍一等。如今朱丽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张春梅虽也有些同情她,但更多的恐怕是幸灾乐祸还有觉得丢脸面。
“小姑子怎么说也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怎么能嫁给那个穷得叮当响的老光棍。我看还是那个朱大充好,虽然木讷了一些,但他老头子是村支书,家里也有钱,嫁给他倒也能过上好日子。再说了,嫁入他家,别人也就不敢再乱嚼舌头。”二嫂吕永春紧接着说道。
大嫂二嫂的话让朱丽珍那张本没什么血色的俏脸显得越发苍白,头埋得低低的,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咬出了血都浑然未觉,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却倔强地没落下来。
朱丽珍的母亲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心里本来就如刀割一样,见两个儿媳妇还在这里乱扯嘴皮子,一个要给女儿介绍老男人,一个要给她介绍村支书的傻儿子,气得狠狠瞪了两个儿媳妇一眼,说道:“你们两少说一句难倒就成哑巴啦!”
“妈,我们这还不是为阿珍好嘛!”张春梅嘟哝了一句。
“就是,就是。阿珍的事情我们做嫂子的不操心谁操心?”吕永春跟着顶了一句。
朱广富听到四个女人在背后嘀嘀咕咕,心里越发烦躁,把烟杆重重地在凳子上敲了敲,两个儿媳妇就不敢再说话了。
正在这个时候,屋外的黄狗汪汪地叫了起来。
“肯定又是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找阿珍了。阿珍啊,不是我说,还是早点嫁了吧!”张春梅皱了皱眉头,低声道。
阿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而朱广富则气呼呼地找了把锄头扛起来就往屋外走。
这些日子,村里村外那些游手好闲的男人就像猫闻到了鱼腥味一样,时不时就来朱广富家周围打转,甚至还不时在外面叫朱丽珍几声。
只是当朱广富到了门口,看到的却是三个男子,走在前面的是个年轻斯文的后生,手中抱着他的外孙女,看穿着像是个城里人。
朱广富怔了怔,然后急忙把锄头放了下来,冲着文文道:“文文,快下来。”
说着就伸手要把文文抱回来,文文见状急忙又紧紧搂住余子清的脖子,好像生怕余子清走掉似的。
“你是文文她外公吧,我是朱丽珍的朋友,来找朱丽珍的。”余子清轻轻拍了拍文文的后背,然后对朱广富道。
朱广富闻言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来,冷冷道:“朱丽珍不在!”说着伸手把文文强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