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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一声巨响,泰斗剑击中紫光大镜。
紫光大镜光芒一黯,隐隐露出几道裂缝。
急速飞行中的齐青顿感心头一通,喉咙里发出一闷声,脸上血色消褪。
好厉害的飞剑,好浑厚精纯的真元!齐青目中再现惊骇之色,那紫光大镜乃是他的护心宝镜,算得上上好的防御法宝,虽然祭放得较为匆忙,但一剑之下就隐现裂缝,还是让他震惊不已,同时也暗暗庆幸见机快,否则今天真有可能要饮恨在此。
齐青正暗自庆幸自己果断,忽感到身后有无数股杀气逼至,猛一回头,只见铺天盖地的血光向他们冲了过来。
饶是齐青素来自负,此时也被吓得心惊胆战,再也顾不得风度,尖声叫了起来。
“雪红快点祭出天罗伞!”
尖叫后,齐青更是全力驾驭飞剑。
凌雪红虽暗自不满齐青竟不战而逃,但也知道余子清这个看似只有辟谷期的修士委实神鬼莫测,厉害无比,闻言倒也不敢怠慢,手一扬,防御法宝天罗伞冲天而起。
天罗伞迎风见长,转眼间就遮天闭月,把赤血沙的路给挡了住。
无数点赤血沙打在天罗伞上,如同无数雨点冰雹打在雨伞上一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噗!噗!凌雪红本已受伤,如今心神相连的法宝再次受到无数打击,张嘴连连喷出两口鲜血,鲜红的血洒落在胸口洁白的衣裳上,点点滴滴,尤为刺目。
余子清见接连两次攻击都被对方防御法宝挡住,本想祭出通天玄塔,但想起珍贵无比的本命元神,终究还是犹豫了一下,转眼间,齐青和凌雪红化为两个黑点消失在茫茫夜空。
余子清知道追杀无望,脸色微微一沉,五指齐张朝虚空中一抓,把两人为了逃命而舍去的紫光护心镜和天罗伞给抓在手中,然后收入储物戒。
余子清收了两件防御法宝后,将目光投向战场。
战场中,十五个金甲巨人还有金雕白猿正围杀青衣男子。
四个青衣男子见齐青带着凌雪红舍他们逃命而去,本就已经慌了心神,再加上十五个金甲巨人合上两个金丹后期的金雕白猿,实力胜过他们不少。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四个青衣男子就已经险象环生,到了生死关头。
余子清见状目中寒芒一闪,头顶麒麟珠忽地射出无数股黑丝,黑丝如电射向包围圈中的四个青衣男子。四个青衣男子本就已经疲于奔命,此时哪里还挡得了余子清出手袭击,顿时纷纷被黑丝缠住了手脚,转眼间就或被金甲巨人巨剑劈开两半,或被金雕钢爪撕裂成碎片。
瞬间,刚才还华光漫天,金铁交鸣声不断的夜空恢复了平静,只有数件法宝还有四颗金光灿灿的金丹静静地漂浮在夜空,还有北风呼呼地刮过。
余子清把手朝天一张,十五个金甲巨人纷纷化成一点金光飞向他的手掌心,重复金豆样子。余子清收起金豆,又收起法宝,这才将目光投向悬浮在夜空中的四颗金丹。
蓦然间,余子清的眉心似乎开了一个眼,一道霞光从那眼中射出,然后在夜空一绕,卷起四个金灿灿的金丹倏地缩回了眉心。
第三百五十一章 带路
一场风波在片刻后复归平静,唯一不足之处是走脱了齐青和凌雪红,不过余子清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不就是蓬莱仙宗和天山剑派两个修真界中的门派吗?就算这蓬莱仙宗,天山剑派是天下第一大门派,余子清身为四梵天金仙再世,又岂会怕了他们?他之所以不想放走齐青和凌雪红不过是怕以后进修真界难免有一番麻烦折腾。
如今既然事已至此,余子清也懒得去想。反正以他刚才展露出来的可怕手段,以及十五个金丹期“护卫”这般大的排场,齐青和凌雪红就算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会想到他竟然会悠哉游哉地在世俗间混迹。
只要他们想不到这点,余子清也就无所谓了,大不了这段恩仇进入修真界后再计较。当然真要到了那天,蓬莱仙宗和天山剑派识趣点倒还罢,若不然恐怕也难逃金华观一样的下场。
虽说余子清并不惧蓬莱仙宗和天山剑派,但这个时候真要与他们发生全面冲突却还是麻烦得很。所以余子清把战场稍微一打扫,就把目光投向金雕和长臂巨猿这对难兄难弟,见它们俩正用复杂的目光盯着他看,淡淡笑道:“这是玄灵通脉膏拿去敷在手上,对你的伤势应该有些帮助。”
说着手一扬,将当初为父亲特意熬炼的膏药扔向白猿,然后头也不回就按下乌云往下方飘飞而去。
余子清的反应显然大大出乎金雕白猿的意料之外,本来这对难兄难弟见余子清大杀四方,转眼间吓走齐青凌雪红两个小魔头,又击杀了四个青衣男子,心中既是感激又是惊恐万分,以为他必会挟恩图报,借此收服它们。如此一来,它们还真有些难以抉择,若归顺了余子清就为人奴隶,失去了自由,若不归顺则是忘恩负义,况且连齐青和凌雪红都只能含恨败走,余子清真要用强,它们除了归顺也就只剩下死路一条。如今刚刚劫难逢生,尤感生命珍贵,它们还真是不想死。
只是不死,那就只有归顺!但一禽一兽却万万没想到,余子清不仅没提出收服它们的要求,而且还扔给它们一副膏药,转身就走。长臂巨猿下意识地一手抓过药膏,一对金光双目茫然地看着余子清驾着乌云离去,金雕也是一副茫然。
眼看着余子清要走远,金雕和长臂巨猿突然醒悟过来。一声长啼,长臂巨猿架起一阵妖风,飘身落在金雕身上。金雕立马双翼一展,如金色闪电般朝余子清划去。
余子清架着乌云,忽感耳后生风,扭头一看却是金雕载着长臂巨猿追了上来,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停下行路,看着它们道:“你们还不离去,追着我干嘛?”
金雕、巨猿见余子清发问,一个把头低下,连连朝他点头,另外一个则抱着一双怵目惊心的双掌连连朝余子清做抱拳磕头状。
余子清见状这才知道它们为何追上来,不禁笑了起来,道:“你们不是不愿为奴吗?甚至为此差点丢了性命。如今我救了你们,你们怎么反倒又想要投入我门下来呢?快快离去吧,我只是见你们兄弟俩情深义重这才出手助你们,可不是想收你们。”
说着,余子清挥了挥手,再次按下云头往下飞去。
只是金雕、巨猿见余子清如此说,反倒越发坚定了跟从之心,见余子清驾云又走,急忙跟了上去,亦步亦趋竟是寸步不离。
余子清见金雕、巨猿紧紧跟随,只好又停下来,苦笑道:“行了,你们别再跟着我,我是真没打算收留你们。”
这金雕、巨猿前一刻还担心余子清挟恩图报,如今见余子清一再不肯收它们,知道余子清之前是真心要救它们,心中感动万分,口中不禁发出阵阵情深意切的鸣啼声,双目隐隐有金光滚动,似若要掉下泪来。那长臂巨猿更是连连作揖,脑袋磕在金雕背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余子清见这金雕、巨猿情深意切,一片真心,倒也不忍心开口斥责,只好温声道:“这样吧,如果我以后入修真界,与你们有缘再见,你们若还想跟我,我便收了你们。只是如今我尚在世俗间生活,带着你们两个大块头委实不便。”
金雕、巨猿虽不能言语,但余子清话中之意却是听得非常明白,闻言果真不再磕头哀求,只是余子清要走时,它们仍然跟着。
余子清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刚想拉下脸来,那白猿似乎知道余子清的不耐,跳下金雕的背来,战战兢兢地走到余子清面前,朝东北的方向指了指,又比划了一阵。
“你的意思想带我去个地方?”余子清问道。
白猿闻言连连点头。
余子清见状倒隐隐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心,便收起麒麟珠,跃身上了金雕宽敞的后背,白猿见状急忙也跟着跳了上去。
金雕见余子清肯跟它们一起去,显然很是开心,仰天发出一声欢快的雕鸣,金翼一展,冲向云霄,望东北方向破空而去。
“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势。”余子清见白猿额头隐隐汗珠滚落,显然伤重难受,但却愣是束手站在身后,没敢发出声音,心中不禁生起一丝悲悯,朝它招了招手道。
白猿战战兢兢地走到余子清跟前,余子清拿起它的手看了看,见一手皮毛烧得残破不堪,外焦里嫩,一手开了一道极深的剑伤,血脉尽断,露出白森森的指骨。不仅如此,还隐隐有残留的火毒、剑气沿着它手臂经脉往里入侵。身上更是鞭痕累累,无数火毒在伤口肆虐。
好在这白猿乃是上古异兽通臂猿猴后裔,天生异禀,意志坚韧,再加上体内真元浑厚,愣是生生强忍住,若换成其他妖兽,早就痛得满地打滚了。
余子清本就对白猿、金雕心生好感,否则也不会横插一手,见状心中悲悯之意不禁越发浓郁,便取过玄灵通脉膏给白猿敷上,又运转真元渡入它体内,助它把火毒给灭掉。
白猿得余子清相助,伤口虽还隐隐作痛,但比起刚才早已经是天壤之别,急忙又连连朝余子清作揖磕头。
余子清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兀自盘坐在雕背,俯视脚底山川河流如影飞退,倒被勾起了一些情怀。
昔日做为仙界叱咤人物,余子清倒也有过一坐驾,乃是一头青龙。那青龙腾云驾雾,排山倒海,本领极大,在一次厮杀中,为了护他,命丧敌手。从此之后,余子清就没再坐过其他妖兽,没想到事隔多年,却又驾了一头上古异兽。
这金雕凌雪红等人并没看出它的来历,只以为它浑身金羽,桀骜不驯,极是威风。但余子清从一见面,就看出它乃是上古异兽金翅大鹏鸟之后,像凌雪红这等女人又有何资格驾驭它。
因为想起昔日坐驾,余子清不由得有些感伤,手轻轻摸了摸金翅大鹏脖颈处的金羽。那金翅大鹏似乎从余子清的抚摸中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思念和感伤,竟发出声声长鸣。
金翅大鹏虽载着一人一猿,但却似乎丝毫不影响它的速度,风驰电掣,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从浙海飞到了长白山上空。
此时的长白山冰雪覆盖,月光洒落在山上,反射着皑皑白雪,显得格外的清冷。
那金翅大鹏到了这里后,再没敢轻易扇动金翼,甚至连气息都收敛了起来。
隐隐中,余子清神念感应到这冰天雪地的群山里有许多股法力波动。他虽不惧任何人,但终究怕麻烦,也把气息收敛了起来,顺便还取出麒麟珠,幻化出一团乌云,将自己还有金翅大鹏和通臂猿猴遮掩了起来。
金翅大鹏展翅飞行在连绵不绝,白雪皑皑的长白山上空,很快就到了一坐高耸入天,几乎近半个山峰都被浓浓云雾缭绕的山峰。那山峰尖起高耸,当中有条狭缝,狭缝往下望,浓雾荡荡,深不见底。
金翅大鹏到了这峰上,扭头冲余子清轻轻叫了一声。
余子清马上会意,笑道:“你是想冲入这狭缝,叫我小心对不?你只管飞便是,我自会注意。”
金翅大鹏闻言点了点头,身子一个转侧,庞大的身子带着余子清和通臂猿猴斜侧着如电般往狭缝中冲去。
那狭缝起先余子清在上面一眼望下,浓雾荡荡,深不见底,如今飞身下来,抬头往上又是望不见天,白茫茫尽被云层浓雾遮满。金翅大鹏好似来过这里数趟,对这里很是熟悉,穿过一层又一层的云雾,到了峭壁尤为狭窄的地方,或者有巨石凸出的地方,总会提前打声招呼。
余子清见金翅大鹏这般细心,倒也承它的情,不时轻轻抚摸它